第一百二十八章為什么要摘下定情信物?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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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長,要怎么辦呢?” 紙屑在烈火之中灰飛煙滅。 李琮盯著晃動的火光,聲音低沉,近似呢喃。趙樂兒知她不是在問自己,立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并不答話。 快到年關(guān)的時候,使團終于到了西州。 “哎呀!在荒郊野嶺待得多了,好容易見些人煙,怎么還是這般荒僻的野地?” 使團之中唯有一人如此矯氣,上上下下對他多有白眼,偏蝶仙自己感覺良好,還以為勾住了李琮的心,時刻預(yù)備著向她邀寵。 要說這西州雖地處偏僻,可地理優(yōu)勢得天獨厚,瓜果香甜,羊rou鮮美,來往商旅絡(luò)繹不絕,總也算是隴右道西的一處重鎮(zhèn),荒僻野地之語實在是過了。 李琮似笑非笑地看了蝶仙一眼,蝶仙被她看得訕訕,一時愣住。 “入城?!?/br> 昭陽公主一聲令下,使團人馬大舉入城,竟是無一人搭理蝶仙。蝶仙忿忿跺腳,卻還是認(rèn)命地跟在李琮馬后,生怕李琮就這么丟下他不管。 入住驛館。宴飲歌舞。相談甚歡。 這些瑣碎事項在西州和在蘭州大同小異,倒也沒什么好稀奇。 只是西州刺史給使團送了上千斤葡萄果干,送來的時候還托人說了聲抱歉,說是季節(jié)不對,現(xiàn)在實在是沒有新鮮水果,還請公主多加擔(dān)待。 李琮付之一笑。 她揣了小半斤,叩響竺法成的房門。 “殿下,何事?” 隔著一層門,李琮被竺法成搞得哭笑不得。她的心思全都撲在商路上,許久不曾關(guān)心使團里的幾個男人,與駙馬之間若即若離,似乎許久沒說話了。 “法成,怎么不給我開門?” 屋內(nèi)之人似乎嘆了一聲,打開房門一角,只露出一雙碧色的眼。 “貧僧正在打坐?!?/br> 李琮不耐和竺法成打啞謎,一把推開房門,獻(xiàn)寶似的拎起果干兒給他看,仿佛一點兒都不介意他故意的躲避一般,說道: “我記得在長安的時候你就說想吃這些,總算是到西州了,怎么跟朵蘑菇似的鑲屋子里就不出來了?” 她撿起一枚順手遞到竺法成唇邊,動作之中有著不容拒絕的霸道。 竺法成愣愣看著她冒著光的眼睛,那枚褐色的果干在她的指尖,散發(fā)著甜膩而又清香的奇妙味道。 他不自在地偏過頭,說:“貧僧不是小孩子?!?/br> 李琮笑了一下,把手縮了回來,果干兒扔進(jìn)嘴巴里,皺著眉說:“難道只有小孩子才能愛吃這些?” 二人分別落座,一左一右,靜默不語。 李琮一顆一顆地吃著,看也不看他一眼,竺法成搞不懂她是在干嘛,過了一會兒,伸出小手,學(xué)著她的樣子,一顆一顆吃著。 沒多久,這小半斤就快沒了。 李琮笑他:“不喜歡還吃這么多?” 竺法成臉一紅,縮回手,不再吃了。 “殿下,是想把這果脯賣到長安去?” 李琮意外竺法成會主動過問這些凡塵俗事,她很好脾氣地為他解釋:“西州的果脯味道比之長安要好得多,可路程遙遠(yuǎn),不易保存,千里迢迢地運過去,未曾腐壞的不足十一,送到宮里當(dāng)貢品尚可,放到市場上去賣可不劃算?!?/br> 正巧人到了西州嘗個新鮮也就罷了。 “殿下一向不重口腹之欲。” 李琮聽出他的弦外之音,調(diào)侃道:“法成是說,我是色中餓鬼?” 竺法成雙手合十,微微搖頭,從李琮的視角看過去,她能看到他頭頂上九個圓潤的戒疤。她分神想到,不知道摸起來是什么手感呢? “殿下紅塵修行,諸多劫難,藍(lán)顏枯骨,如夢如幻,煉心之后,自當(dāng)回轉(zhuǎn)?!?/br> 李琮笑問:“如此說來,這般風(fēng)流不過是幻夢一場,終究會成空了?” 水是眼波橫,山是眉峰聚。欲問行人去那邊?眉眼盈盈處。 在這眉眼盈盈之處,竺法成心頭一跳,低下頭顱,不敢再看。 結(jié)果,一低頭就瞧見了手上的黃金手鐲。 不在眼里,總在心里;藏?zé)o可藏,避無可避。 “殿下隨心就好?!?/br> 李琮不再玩笑,她從手腕處摘下她那個刻著“有情眾生”的鐲子,語氣嚴(yán)肅地說:“法成,等到了龜茲國,我就給你寫封放夫書,自此之后你我再無瓜葛,可好?” 碧色的眼眸中倒映著黃金的花紋,那是吞進(jìn)毒氣,潔凈叁界,燒盡rou身,最后只剩下一顆純青琉璃心的迦樓羅鳥。 以此琉璃心,換你相思意。 正是借著這個典故,這對手鐲才會成為龜茲國王室中代代相傳的定情信物。 對于李琮的提議,竺法成沒說好,也沒說不好,他話是對著她講的,眼睛卻勾勒著迦樓羅鳥繁復(fù)的紋路。 “為什么現(xiàn)在就要摘下來?” 李琮答:“從前戴著是象征我與法成立誓結(jié)盟,古遠(yuǎn)傳說,虛無縹緲,本不可信。魔教教主久處西域,他告訴我,西域叁十六佛國很認(rèn)這對鐲子和它背后的傳說。” 她語重心長地說:“法成,你畢竟還要回來當(dāng)佛子?!?/br> 少些流言蜚語總是好的。 李琮自以為做事體貼周到,竺法成面容之中卻半分喜色也無,他的聲音很輕,似乎是害怕打擾這世上最無情的人。 “回來當(dāng)佛子?” “出走王室,遠(yuǎn)歷長安,最后還是要當(dāng)佛子?!?/br> “這便是殿下賜給貧僧的結(jié)局?” 李琮還沒跟上竺法成的思路,就被他請出門外,直到門“啪”地一聲在她身后重重觀賞,她才琢磨過味兒來。 法成,這是生氣了? “殿下,北邊又傳來了消息?!?/br> 戰(zhàn)場之上,瞬息萬變。 更何況,還有一個口出狂言要她去做奴隸的突厥蠻人對著她守護(hù)的土地虎視眈眈。 李琮顧不得和竺法成之間你來我往的小事,急急拆了書信,看完之后,卻問:“老侯爺要上戰(zhàn)場?兄長還要當(dāng)副將?這就是兄長和談出來的結(jié)果?” 她握了握拳,嘆道:“邊民貧苦,軍中資匱,哪禁得住這么折騰?” 趙樂兒勸了一句:“至少太子殿下不曾答應(yīng)左將軍的無理要求?!?/br> 李琮對此不予置評,她想起了什么似的,問道:“柴嶸他,知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