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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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雖然不滿宋槐對宋嫣好,可誰見了他都得夸一句重情重義。要不是宋槐,宋氏早就玩完了。 宋槐自己也非常滿意這樣的現(xiàn)狀,久而久之,他甚至都覺得當初那件事確實像他說的那樣,是宋嫣父母的錯。 直到他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 宋嫣是宋家的傳人,他的獵人天賦要比一般人更甚。毫不夸張地說,他應該是個天生的獵人。 宋槐這一生都想進入宋家,好不容易實現(xiàn)了,并且還成為了首領,他不想將來被宋嫣取而代之。更重要的,是宋嫣一旦成功,就會不斷提醒他當年的事情。 所以他做出了一個惡毒的決定。他將宋嫣的天賦封住了。 宋槐表面上對宋嫣千好萬好,甚至后來還力排眾議,讓宋嫣成為獵人,可他對于宋嫣所遭受的一切,從來都是視而不見的。 他就這樣看著對方因為自己所做的事情被稱為廢物,被不斷欺凌。似乎每一次的欺凌,都能叫他自己也能得到一些安慰。 就是這樣,安安分分的當一個普通人就好。 這樣的想法不斷影響著他,以至于在杭同提出來要將宋嫣當成誘餌以后,他也不過猶豫了幾下,最終還是同意了。 反正宋嫣活著也是受罪,倒不如就這樣死了。就如他曾經(jīng)在宋嫣的父母牌位面前說過的那樣,沒人希望宋嫣活著。 血霧在不停地彌漫,宋槐也在不停地經(jīng)歷曾經(jīng)發(fā)生過的一切。每一個決定,每一個心理想法,都跟從前毫無二致。 說他是好人,又是宋嫣悲劇的源頭,說他是惡人,卻又會在吸血鬼來犯的時候拼死保護村里的人。他如同分裂一樣,反復拉扯著。 宋槐能看到畫面的最后,就是宋嫣被綁在樹干上,流血過多而亡。再之后,血霧散去,他變得年輕的身體又恢復了老態(tài),順暢的呼吸也開始艱難了起來。 不,他還不想死,他不想變老無力地伸手,等到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宋槐發(fā)現(xiàn)自己又站在了壽宴上。 應該說,他從來都沒有離開過這里。這一切都是宋嫣做的,他讓所有人都置身在了剛才的場景當中,真切地看到了宋槐做過的每一件事。 其余的獵人這會兒都是面色發(fā)白,瞳孔放大的模樣。宋嫣不僅讓他們參與其中,還讓他們每個人都體會了一把被吸血鬼開膛破肚的痛苦。 即便是已經(jīng)結束多時,他們也還是心有余悸。 正因為體會到了臨死前的絕望跟無助,所以他們才不能站出來說風涼話,以宋槐這些年的功勞來抵消他當年做的錯事。更加不會覺得宋槐現(xiàn)在站在那里可憐非常,就要求宋嫣原諒對方。 要說可憐,那也是被對方無辜連累,橫死在外面的獵人們更可憐。事實上,那一刻的死亡感受讓他們現(xiàn)在也有些怨恨對方。 在場的賓客無不譴責地看著宋槐,要不是他的自以為是,也不會釀成這樣的慘案。宋嫣的母親還讓他照顧對方,結果他倒好,轉頭就把臟水潑到了宋氏夫婦的身上,還將宋嫣的天賦封得死死的。 卑鄙無恥!哪怕宋槐是長輩,在看到里面發(fā)生的事情后,大家也都沒辦法再對對方保持應有的尊敬。 他們能感覺到,宋槐在里面并沒有被控制,他做的一切事情都是他想做的。 形勢一下子就轉了過來,被叱罵的人從宋嫣變成了宋槐,并且罵得比剛才更厲害。 一個一開始就無比囂張的人,就算做了再過分的事情,人們的心底也都早早給他畫了一個標準線。這些事情對于對方來說,是正常的??梢粋€一開始就德高望重的人,只要沾上一點瑕疵,就會被打入地獄。因為他是不被允許做出這些事情的。 宋嫣跟宋槐就是這樣的兩個人。 怎么樣,我的這份禮物,算得上隆重吧?這場讓所有人都參與進去的禮物,當然是隆重的。 宋嫣送給宋槐的第二份大禮,是在他本以為可以光榮赴死時,撕下他的面具,將他做過的事情一筆一筆復刻出來,讓他永遠背負著罵名。從今往后,宋槐不再是德高望重的獵人,而是一個沽名釣譽,不顧同伴死活,陰險卑鄙的無恥小人。 諸位現(xiàn)在對我接手宋氏,還有什么異議嗎? 他目光淡淡的,卻有一種上位者天然的壓迫。在場的人中,只有宋嫣和鄔席還是坐著的,由始至終,他都掌控著全局。 沒有。邵嶺暉第一個開口,在他之后,又有越來越多的人開口。 這回沒有人再反對什么,如果不是宋槐做出的這些事,宋嫣本來就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至于宋氏那些人,也都沉默不已。 原來他們一直都恨錯了仇人,宋嫣的父母至死都在保護自己的同伴,可他們做了什么,他們將對方唯一的孩子欺辱了十幾年,甚至還將宋嫣逼出了獵人村,被吸血鬼掠走。 一時間,自責,懊惱,悔恨,各種復雜的情緒涌上心頭。這群人也終于記得要問一問宋嫣,當初被赫古德帶走以后究竟經(jīng)歷了什么了。 不過他們暫時沒有這個機會。 既然如此,現(xiàn)在我就用宋家少主的名義,剝奪宋槐的姓氏。宋嫣惡劣的,一字一句道。 宋槐越是在意什么,他就越會失去什么。論起報仇,沒人比宋嫣更會。 不,你不能剝奪我的姓! 宋槐對宋家獵人的身份已經(jīng)到了偏執(zhí)的地步,這件事就是在他的軟肋上痛打。他的精神狀態(tài)經(jīng)過剛才那一遭,已經(jīng)變得很差了,這會兒身體搖搖欲墜。 可身邊站著的人已經(jīng)不肯再扶他了,因此才剛要往前走,他整個人就摔了下來。 宋槐自認為他這些年來對宋氏的貢獻非比尋常,他才是宋家最后的希望,不是宋嫣。所以這不能怪他,他都已經(jīng)按照宋嫣母親的要求,將他撫養(yǎng)長大了。 至于剛才想要將宋氏交給宋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他已經(jīng)要死了,宋氏不能在他的手里毀了。在宋嫣的身份確定下來以后,他看著對方的眼神有過掙扎,其實是在想,或許宋家人才是最好的繼承人。 但這一切的前提,是自己還能坐在現(xiàn)在這個位置上。他是以宋槐的身份來任命宋嫣的。 我當然能。宋嫣的笑容在這時候變得異常刺眼,他像一個純粹的惡人,這出戲還沒到最精彩的部分呢。 論起恨,恐怕沒有人比衛(wèi)開更大。 他趴在地上,血已經(jīng)流了一地,原本就像是死了一樣的身體突然有了輕微的動靜,先是手,再是身體其它部位。 他一直有口氣撐在那里,還沒有徹底死去。 作者有話要說:寶貝們兒童節(jié)快樂啊~ #六一小劇場# 鄔席日記三則: 統(tǒng)歷x021年,6月1日。 嫣嫣一大早上就神神秘秘的,說要帶我出去玩。后來我們?nèi)チ擞螛穲@,一起坐了過山車,還有跳樓機。好喜歡跟嫣嫣約會啊~ 嫣嫣好像很喜歡這種刺激性項目,其實我有點恐高眼睛都沒敢睜開。我當赫古德的時候還整天在天上飛來飛去的呢,那時候我也是有點暈的,不過這些我都沒有告訴過嫣嫣,不然今天晚上他一定又要取笑我了。 第45章 血族(45)二合一 從衛(wèi)開中了一刀倒在地上后,就再沒了別的動靜,大家都以為他已經(jīng)死了,沒想到這個時候他竟然又站了起來。 這么多年來,衛(wèi)開一直對于宋嫣的父母害死了自己的父母這件事深信不疑。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仇恨在根本上就是錯誤的。 悉心報復了宋嫣這么多年,到頭來,竟然告訴他自己弄錯了對象。多可笑,又多諷刺啊。 衛(wèi)開沾滿鮮血的手撐在地上,渾身上下不知道從哪里迸出來的力量,這股力量支撐著他從地上爬了起來。 其實他一直知道,宋嫣不是真的廢物,可他并沒有覺得宋槐的做法有什么不對。要是早知道要是早知道 衛(wèi)開在站起來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徹底瘋了,知道真相以后,他就一直盯著宋槐。這張臉,這張偽善可恨的臉! 他將還插在身上的那把刀從背后拔了出來,這樣的舉動又帶出了更多的鮮血。可衛(wèi)開這時候已經(jīng)不在乎了,反正他也要死了。只是臨死之前,他要親手解決了這個殺人兇手! 宋槐!你去死吧! 衛(wèi)開暴喝著撲了過去,手中的刀一下又一下,插在了對方的身上。 以衛(wèi)開現(xiàn)在的實力,周圍的人如果想要阻止的話,是能夠來得及的,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們都沒有及時動手。 只有個別的人,在衛(wèi)開不斷捅著宋槐的時候叫了一下他的名字。 眼前這一幕的發(fā)展實在太過出乎意料,至少是他們今天來參加壽宴之前,絕對沒有想象到的。 本應是極有聲望,風風光光舉辦壽宴后留下美名的長輩,現(xiàn)在卻聲名狼藉,被自己親手選定的繼承人一刀接一刀地捅著,實在是令人唏噓不已。 然而唏噓歸唏噓,卻沒有人同情宋槐。這一切,不都是他自己造成的嗎? 哪怕當初他是害怕被大家知道真相,成為罪人,也可以編出其它的理由,沒必要在宋氏夫婦身上潑臟水,更沒必要苛待宋嫣。 以宋嫣的資質和從前的心性,宋槐若是真心相待的話,對方一定會報答的,何至于走到今天這般田地。 啊啊不僅沒有阻止宋嫣剝奪姓氏,還在被衛(wèi)開用刀捅著的宋槐發(fā)出一聲又一聲的慘叫,他的身體原本就不行了,到了后來,慘叫也更是小到幾乎聽不見。 或許是衛(wèi)開想要報仇的執(zhí)念過重,哪怕他只剩下了一口氣,此刻力氣竟然大到將宋槐控制得連半分掙扎的余地都沒有。 宋槐眼角的余光看著宋嫣,又看著眾人,嘴巴一張一合,似乎是在求救??烧l又會來救他呢?他在那些熟悉的臉上沒有看到半分同情,只有厭惡跟冰冷。 就算有覺得宋槐即使是罪大惡極,也不該讓衛(wèi)開這樣當眾殺害,想要上前阻止的人,也很快被其他人攔下來了。阻攔的人都是宋氏的獵人,也是他一手培養(yǎng)出來的。 一大口鮮血吐了出來,宋槐沒想到,自己努力了這么多年,最后會是這個下場。 宋宋 已經(jīng)活不了的,他唯一的愿望,也不過是保留著宋姓。宋槐看著宋嫣,目光已經(jīng)可以稱得上是哀求了。 可對方這會兒已經(jīng)對宋氏做出了其它的安排。 宋嫣當著宋槐的面,將他辛辛苦苦打造出來的宋氏轉手送給了在場的一名獵人。 是其他派系、尚且沒有正式得到獵人稱號,并且跟宋家毫無關系的一名女子。 不不!宋槐瞪大了眼睛,他覺得宋嫣此舉是在侮辱宋家血脈,更是對他的報復,然而再多的不滿,也已經(jīng)無濟于事了。 從今以后,宋氏就交給你接管了。 宋嫣漫不經(jīng)心地指了指一直站在最后面,沒有什么存在感的人。說過了,便移開視線,不再多加關注,仿佛這只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可突然被指到的任意卻有些無措。 任意就是當日從西迪斯的舞會上逃出來的幾個少女之一,離開了吸血鬼的地盤后,她們深覺自身力量的弱小,與其在遇到危險的時候總是等著奇跡發(fā)生,有人來救她們,不如自己拿起長劍。因此她們在聽說獵人村招收獵人后,立刻就報名參加了??上У氖?,除了任意以外,其她的女孩子都沒有通過初選。 不過她們也沒有放棄,大家約定好了,要利用這一年的時間好好練習,爭取明年再來報名。至于任意,她雖然通過了初選,可后面還是要跟著歷練的,一旦在這個過程中表現(xiàn)不佳,同樣會被刷下去。 因為今天是宋槐的壽辰,所以他們才有一個難得的休息時間。任意萬萬沒想到,她會被宋嫣挑中。還有就是,宋嫣這個名字對她來說印象實在太過深刻了。 當初在西迪斯的舞會上,放走他們的那名血族,就叫宋嫣。 只不過那時候她的全副精神都在逃命上,對宋嫣只是匆匆一瞥。她除了記得對方長得好看以外,唯一記得的,就是在她們當中一個人摔倒,她嚇得看向宋嫣的時候,對上的那雙冰冷的,毫無感情的眼睛。 即使十分無措,她也沒有什么說話的機會。因為這個時候,宋槐已經(jīng)咽氣了,不過眼睛卻還是睜著的。 宋槐臨死之前心中都是不甘,他不甘自己到頭來姓氏被剝奪了,不甘宋氏被宋嫣交給了任意。 他才是宋家人,他才是!任意算是什么,他連見都沒見過對方,宋氏為何要交到她手里! 這時候的宋槐忘記了,從最初開始,宋家就不是他的,而他,也從來不是宋家的人。 不管宋嫣想要把宋氏交給誰,都是他的自由。何況,被宋嫣重創(chuàng)過的宋氏,已經(jīng)不剩下什么人了。與其說宋嫣是將宋氏交給了任意,倒不如說,他是將一個嶄新的宋家交給了任意。 至于為什么是任意,沒有為什么。宋嫣做事一貫都是隨心情,他愿意指誰就指誰。 因為這一點,宋槐最后也算是死不瞑目。 叫啊,你怎么不叫了??。啃l(wèi)開還在瘋魔當中,他沒注意到自己都已經(jīng)將宋槐的肚子剖開了。他父母曾經(jīng)受過的痛苦,如今他也讓宋槐經(jīng)歷了一遍。 可衛(wèi)開還是覺得不夠,這么多年來,宋槐享受了多少不該是他的東西,要是能夠重來,他一定不會讓他這么好過,也不會讓他死得這么容易。 但他已經(jīng)沒有時間了。 衛(wèi)開松了手,因為過于用力,他的手上也同樣被刀子割開了。不過他已經(jīng)感受不到任何痛意了。 他終于報仇了,他可以去見自己的父母了。然后,再去向宋嫣的父母懺悔 衛(wèi)開知道,就算這個時候跟宋嫣道歉,也不過是惡心人。因此他維持著倒在地上的姿勢,身上的血跟宋槐的血混在了一起。 閉眼之前,他用了只有自己能夠聽見的聲音:對不起。 這一聲道歉,終究是太遲了。 都死了? 嗯,死了。 不過他們也算是罪有應得了。 想不到平時看著正義秉然的樣子,私底下做的事一個比一個惡心。 在宋槐跟衛(wèi)開先后斷氣后,寂靜的大廳又重新響起了聲音。然而說著說著,他們就想起了剛才來不及細究的一些事情。 比如這個褐塔是什么人,宋嫣當日在被赫古德帶走以后又經(jīng)歷了什么。 事情已經(jīng)解決完了,邵首領,合作愉快。 宋嫣拉著鄔席站了起來,看樣子是要走了。然而他的話一石激起千層浪,令在場的人都疑惑不已。 邵嶺暉,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