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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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好幾次還是當著宋嫣的面,可他二哥郎心似鐵,不但沒有阻止,反而還會惡劣地叫情況變得更加糟糕。 因此到了后來,宋榆也摸不清宋嫣到底是什么意思。 冬日漸去,宮里為了熱鬧辦了場馬球賽,皇親貴族并臣子世家,皆可參加。 這是寧桓自搬離永陽宮后第一次有機會再見到宋嫣,他原本想要用拉開距離的方式來試探對方的心思,想要確定自己在宋嫣心中到底有沒有地位。到了現(xiàn)在,他終于明白宋嫣是皇子,更是將來繼承大統(tǒng)的人。 這樣的人是由不得他試探的,宋嫣若真是想要人,沒了寧桓也會有張桓、李桓。就拿眼下來看,太子殿下剛一到場,周邊立刻就涌上了一堆人。這些人或是討好,或是真心崇拜。 寧桓在意識到這一點時才明白自己究竟有多蠢,平白將跟在宋嫣身邊的機會放棄了。當初張錦潛的話說得不錯,他就是沒腦子。 但他現(xiàn)在后悔了,他想,自己總歸是跟了殿下四年時間,只要他真心向殿下道了歉,對方或許會愿意再給他一個機會。 今天這場馬球賽來的人很多,身為少傅的鄔席也在。他在任務世界里看了宋嫣那么多年,自然也認識寧桓。 若論鄔席最嫉妒的人是誰,必然是對方。這個人可以被宋嫣帶在身邊,可以被他縱容著,可卻不知道珍惜。 鄔席太熟悉寧桓看著宋嫣的眼神了,一心的癡慕愛戀,幾乎都要從眼里溢出來。 他看著寧桓朝宋嫣走過去,周身氣溫一再降低,在寧桓跟宋嫣說上話的時候,鄔席終于沒有再看下去,而是垂眸瞧著自己腰間掛著的香囊。 是被宋嫣扔掉又讓他重新?lián)旎貋淼哪敲?,挺拔的身姿立在那里,無端透了幾分失落與委屈。 香囊上面的蝴蝶是他自己為宋嫣繡的,從道觀動身來京都的時候他就開始動手了。Npc雖然變成了人,但基本的學習能力還是在的,只是鄔席想要給宋嫣最好的,繡了好幾個都不滿意。 參見殿下。宋嫣如今已是太子,再稱呼殿下,有故作親近之嫌。寧桓也聰明,從出聲這句就直接拉近了二者之間的關系。 他曾經(jīng)被宋嫣養(yǎng)在身邊那么些年,理應比別人跟宋嫣更親近一點。 只是面對他的示好,宋嫣連看都沒有看。當年帶寧桓回來是一時興起,后來寧桓自己離開了永陽宮,再到如今,這興已然過了。 不過宋嫣也沒有要教訓寧桓的意思,養(yǎng)不熟的小貓小狗而已,趕了出去便是。 若是當初寧桓一開始就跟宋嫣講了自己的心思,即使仍舊不會得多少看中,可也不會變成這樣。以四年相處的情分,寧桓想要,宋嫣未必不給。 寧公子,太子殿下有些乏了,你有什么話還是跟奴才說吧。 小路子對寧桓的態(tài)度不復以前,這同樣是讓對方感到失落的。不過他很快就整理好了心情,然后微微拱手。 路公公客氣了,我過來只是想要跟殿下解釋一下,為何遲遲沒有回宮。寧桓擺出討喜的笑,像從前在永陽宮一樣跟小路子說著話,外人看過去,就是他依舊得太子殿下的看中,家父說我如今年歲日長,比不得小時候,若是還待在永陽宮現(xiàn)在該是壽昌宮了,怕是有損殿下聲譽,故而我在考慮之后,才會做下如此決定。 不得不說,寧桓的話是有一定道理的。一個成年皇子的宮殿里面,既無皇妃,又無寵妾,偏偏養(yǎng)了個男子,傳揚出去,定是會說太子殿下在宮中豢養(yǎng)孌童。 不過寧桓卻忘了,以宋嫣的脾氣,他從來不會將別人的言語看法放在眼里。別說是被揣測自己在宮中豢養(yǎng)孌童,就算他是真的如此,那又如何? 歸根到底,還是寧桓自己放棄了對方。 見自己說完了理由,無論是宋嫣還是小路子態(tài)度都沒有絲毫變化,寧桓暗自苦笑了一聲。 一直還未有機會恭喜殿下被冊立為太子,此次進宮,桓特意為殿下準備了一份賀禮。 寧桓是想要把禮物直接交給宋嫣的,往年宋嫣生辰的時候,他都會專門為對方準備一份禮物。雖然不算貴重,可若是他交給宋嫣,對方也總會看上兩眼。去年宋嫣生辰,他連對方的面都見不到,何談送出準備的禮物。 可他剛拿出了賀禮,小路子就像是早就料到了他的想法一樣提前接了過去。 寧公子,馬賽開始前還有一場射擊比賽,既來了這里,便專心等著吧。小路子笑瞇瞇的,卻只是皮笑rou不笑,他是在提醒寧桓,話已經(jīng)說完了,沒事可以不用再站在宋嫣邊上。 公公說的是。寧桓心中有些遺憾沒有跟宋嫣說上話,最后挑了個離對方不遠不近的距離坐著。 小路子看宋嫣也不在意,就沒說什么。至于寧桓準備的禮物,仍舊是被他拿著。等回宮后讓宮人登記一下,直接放進庫房就好了。 宋榆趕點在這個時候才來,一來就帶了條跟鄔席有關的消息, 二哥,我剛才過來的時候看到少傅被人欺負了。 雖然宋嫣一定是不會管的,但宋榆就是管不住自己這張嘴巴。鄔席這回是被那群專愛在宋嫣面前溜須拍馬的紈绔子弟為難的,因為馬球賽之前還有一場射擊比賽,他們就看對方一派讀書人的樣子,想著讓鄔席參加,令他在大家面前出丑。 如今還有誰不知道鄔席被太子殿下憎惡,就說去年那回,少傅好端端的回家,第二天進宮的時候臉上脖子上全都是淤青,一看就是被人打的。宮里宮外,還有誰會這么囂張且不用被追究責任的,除了宋嫣以外別無其他。 因此這群紈绔刁難起鄔席來絲毫不加避諱。 既是比賽,自然也要有彩頭。宋榆的話講完后,宋嫣瞧著臺下的場景,突然來了這么一句話。 他臉畔笑意溫柔,而后解下了貼身的玉佩,仿佛有意之舉般,將他交給了宋榆。 這一幕自然會落到不少人的眼里,就算是剛才無意參加的,為了太子殿下的這個彩頭,也會參加。 要是得了對方的玉佩,沒準就入了對方的眼。 另一邊,那群紈绔還圍在鄔席身邊沒有散開。 怎么樣,聽聞少傅博古通今,想必于騎射一術上也很是精通,不如今日就比上一回。 就是,陳老太爺當年可是六藝出眾,身為陳老太爺?shù)膶O子,太傅必然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這群人有意給鄔席戴高帽,話里話外就是在逼著對方答應他們的比試。這種面子上過得去,但處處藏著壞心的為難,鄔席當然能看出他們的意圖。 他對這些比賽并不感興趣,之所以來這里,也只是為了宋嫣。不過當他抬頭看到宋嫣從身上扯了塊玉佩,扔到了宋榆手里,后者又交給了主事宮人,讓他將這塊玉佩當做一會兒射箭比賽勝利者的彩頭時,改變了主意。 不一會兒,臺下響起了敲鼓之聲,射擊比賽也正式開始。 比賽分為兩場,一場靶子是固定的,誰射中的環(huán)數(shù)越高,誰就是贏家,平均每人都五支箭的機會。另一場靶子是移動的,射箭的人需要一邊控制馬匹,一邊瞄準目標,難度非常大,同樣也是每人五支箭。 這種射擊的活動以往大家也都玩過,因此倒也不會覺得生疏,就是如何取得高分比較困難。 前頭幾名挑釁鄔席的人的確有幾分真材實料,其中還有一名更是連中三箭靶心。 少傅怎么真的參加了?宋榆過來的時候也只是聽了一耳朵,既然宋嫣都不管鄔席死活,他當然也不會多事地過去幫忙。不過他倒是真沒想到,鄔席居然答應了那群人。 轉(zhuǎn)頭再看宋嫣,就見對方臉上的表情從頭到尾都沒變過,看不出什么。 原本鄔席會下場就夠令宋榆驚訝的了,等看到對方毫不費力就贏得了第一場比賽的勝利時,宋榆的嘴巴都張大了。 少傅看上去斯文儒弱,沒想到這騎射之術如此了得。若不是時機不對,宋榆都想讓鄔席教教自己了。 男人坐于馬背之上,背部挺直,搭箭拉弓,一氣呵成之間,無一處不好看。 很快,下半場比賽也開始了。跟上半場一樣,不管靶子如何移動,鄔席都能保持百分百的高命中率。 因為他的參加,這場熱身運動也結束得格外快,鄔席成了毫無疑問的勝利者。 在鄔席贏了以后,為難他的人都一臉菜色,而宋嫣看著對方拿過了自己添的彩頭,臉上的笑容變淺,竟然直接起身離開了。 其他人看了,頓時就相信了太子殿下不喜歡少傅的傳言。瞧瞧,不過就是對方贏了場比賽,還拿到了太子殿下的彩頭,就讓太子殿下氣得直接離席了。 宋榆在后面看著小路子慌忙跟上的腳步,也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怎么回事,后面的馬球賽還沒開始呢,他都已經(jīng)壓了二哥會拔得頭籌,現(xiàn)在人走了,他壓的那些銀子怎么辦? 宋嫣雖然看上去漂亮無害,可那也只是看上去而已。像是這種比賽,拿個第一名絕對是妥妥的。 不過很快,宋榆就找到了解決的辦法,既然二哥走了,他就再找一個人頂上,反正這次是隊伍作戰(zhàn),不是個人。 他瞄來瞄去,就把主意打到了鄔席身上。對方從臺下走了上來,眼睛看了看周圍,似乎想找什么人。 鄔席下去的時候宋嫣還在臺上,他不知道為什么再上來的時候,對方就不見了,就連小路子人也沒了。 猶豫片刻,他就朝著宋榆走了過來。 三皇子,不知太子殿下去了哪里? 當鄔席這話問出口的時候,宋榆就知道他的打算要泡湯了。盡管宋榆看不出自家二哥是什么意思,可對于鄔席那點心思,卻是看得透透的。 這副拿了彩頭就眼巴巴過來找人的樣子,說鄔席對宋嫣沒心思都不可能。 回去了,大概是覺得這里無聊吧。宋榆朝左手邊的方向努了努嘴,喏,從那條路走的,要是走快點沒準還能追上。 多謝三皇子。 鄔席謙遜有禮地朝宋榆拱了拱手,而后就按照對方指的方向去了。 寧桓一直坐在宋嫣不遠的地方,他看到對方走的時候下意識也想跟上,可又不想惹了對方不快,猶豫間就沒有動。及至看到鄔席跟宋榆說了幾句話后就匆匆忙忙離開了這里,走的還是宋嫣離開的方向,他終于按捺不住跟了上去。 他這段日子在宮外,卻也聽過鄔席的大名,更知道宋嫣不太喜歡對方。眼下寧桓是覺得鄔席對宋嫣的態(tài)度有些不同尋常。 宋嫣出門都是不用走路的,這回是提前離場,所以小路子來不及準備。鄔席小跑了一陣子,很快就追了上來。 殿下留步。 寧桓的體質(zhì)比鄔席差一點,此刻正在后頭喘著氣,他趴在拐角處,偷偷看著鄔席竟然真的叫住了宋嫣。 宋嫣雖然停了步,也回了頭,但遲遲沒有開口,整個的表情也都是淡淡的。 殿下,您的玉佩。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你的了。鄔席贏了比賽,玉佩自然也是對方的。 是我為殿下贏回來的,殿下的東西,永遠都是殿下的。 玉佩并不珍貴,甚至對于宋嫣來說,這只是一塊再普通不過的玉佩。如果他想要的話,小路子可以從庫房里取出一百塊一模一樣的。 但這是鄔席為他贏回來的,是他讓鄔席為他贏回來的。 宋嫣知道鄔席看著自己,所以故意將玉佩給了出去。這是一場心知肚明的考驗。 見宋嫣沒有再說話,鄔席試探著傾身,將贏來沒多久的玉佩重新戴在了宋嫣腰間。 過程當中,他沒有聽到宋嫣的拒絕,有一種無聲的縱容。 小路子在鄔席給宋嫣戴玉佩的時候就已經(jīng)自覺地退到了一邊,甚至將臉都背了過去。 玉佩已經(jīng)系好了,但鄔席還是保持著跟宋嫣無比親近的距離。 嫣嫣,你還生我的氣嗎? 少傅怎么又在問這種莫名其妙的問題?宋嫣也沒退,眼底笑意猶存,仿佛在嘲笑鄔席的不知所以。 那日的事情是我不好,我不該趁著酒意便行那般孟浪的事。 青竹館過后,鄔席一直想找機會跟宋嫣說對不起的,無奈對方完全不給他這個機會。 他不提這話還好,一提下來,宋嫣眼底原本存著的笑意也沒了,神色徹底冷了下來。 過不久,宋嫣看著鄔席的臉半晌,又重新勾了勾唇。 想要我原諒你?是原諒那天過于親密的舉動,還是原諒當年的突然消失,宋嫣的話并沒有說明白,又或者是兩者皆而有之,很簡單,看到賽場上那些人了嗎?跟他們一樣來討好我,哄我歡心,我高興了,就會原諒你。 是一句在普通人眼中說了跟沒說一樣的話,因為這根本就沒有一個準確的標準。宋嫣怎么樣了才會是高興,他若是一輩子都不高興又該如何。 但鄔席卻看著對方,而后拉開了兩者間的距離。殿下,壽昌宮路遠,您身子嬌貴,由臣背您回去吧。 想要讓一個不在乎、不需要討好的人承認那份討好,就要花上比常人更多的心思。 鄔席說完話就背過了身,半蹲在地上。稍后,一雙手從后向前攬住了他的脖子,溫熱的身軀就這樣趴在了他的背上,一直到進了壽昌宮,宋嫣的腳都沒有沾到地。 哪怕是這種曖昧的舉動,可因為鄔席背著的人是宋嫣,想到后者的脾氣性情,來往的宮人們只當是太子殿下新想出來的懲罰人的法子,并沒有往別的地方多想。 只有寧桓看著鄔席在背起宋嫣的時候,眼中不再壓抑的濃情,躲在拐角處握緊了拳頭。 少傅竟然對太子殿下抱有這樣的心思,而太子殿下好像也并不排斥。 跟在宋嫣身邊久了,足夠讓寧桓看出對方對鄔席的不同。從鄔席給宋嫣戴玉佩,再到提出背宋嫣,都是在后者的默許之下才能做出來的。 明明鄔席才來宮中沒多久,而且傳言中都說太子殿下討厭對方,怎么會怎么會這樣? 寧桓知道,如果宋嫣真的討厭鄔席的話,就不會讓對方背著自己了。原本他還想著要慢慢再求得宋嫣的原諒,鄔席的出現(xiàn)讓他有了一種危機感。 他跟到半路上就沒有再繼續(xù)跟了,因為宋嫣住的地方不是每個人都能進去的。后來又在路口等了很長時間,都沒有見鄔席出來,才失魂落魄地重新回到了賽場。 自這天過后,鄔席就好像打通了任督二脈,平常除了太傅授課時間外,不管宋嫣到哪里,他都會跟到哪里,儼然一副小路子第二的樣子。生活當中,鄔席對宋嫣的照顧更是精心到了極點。 小路子以前覺得寧桓在永陽宮的時候,都快要把他的差事頂下去了,現(xiàn)在看到鄔席,心里頓時就有了一種對方當時那才哪到哪啊的感覺。要不是鄔席住在宮外,殿下每天早上的洗漱沒準都會是對方伺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