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3)
眼前最重要的,還是看看席秋言的情況。 沈過用靈力去解席秋言被封的xue位,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暢通無阻,抬手塞了顆丹藥到他嘴里:你若不舒服就不要說話,這里的人你都無需搭理。 席秋言就著他的手吞了丹藥,卻看著他:你傷勢如何,方才是怎么了?幻境嗎? 不錯?;卦挼娜耸欠峭?,他手持佛珠,不知為何看了沈過一眼,才淡淡道,神佛禁地一共七處幻境,而每個幻境中都有寶物存在,有人進入便會觸發(fā)幻境,譬如我們上岸就發(fā)現(xiàn)身處石室,好像每個人都被隔絕在了不同的地方,卻依舊能聽到彼此的聲音,若不是沈魔君找到癥結出強行破開,恐怕我們還要被困在里面許久。 別擔心,我沒事兒,那點兒東西傷不了我。沈過只低聲同席秋言說話,并未理會非妄。 他扶著席秋言起身,見其他人也并未反駁非妄的話,頓時心中一動,所有人一上岸就直接入了那石室的幻境,可他分明是先被那樹林中的惡心怪物襲擊,想盡辦法逃出才入了那石室幻境的。 而且怎么那么巧,偏偏被他找到了打破幻境的癥結點? 想到這里,沈過不由得看向非妄,非妄也正看著他,兩人目光交接,都帶著些探索的意味。 那片樹林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自己誤入了險境,還是這和尚做了什么手腳想要致自己于死地? 而就在此時,被牢牢捆住遭受各種辱罵踢打的夏允生突然暴起,竟生生掙脫了捆住他的繩索,以極快的速度往林中沖去。 不屑于參與折辱人的靈書圣君并未來得及出手制止,而其他六七品的修士竟也沒能攔住他,一時間讓夏允生逃出了十來丈。 沈過冷笑一聲,松開席秋言飛速出手,一團青冥焰自指尖而出極速追上去直直拍在他背心。 可也許是在生死之間爆發(fā)出了驚人的潛力,夏允生硬是沒有停留半分,更沒有回頭,背上燃著青冥焰燒的皮rou焦糊,但他速度卻更快,霎時間就在林中消失了蹤影。 沈過則微微瞇了眼并未追上去,而那片自己方才遇到怪物的樹林,此刻沒有絲毫反應就罷了,樹上本該掛著的金黃色果實也消失了蹤跡。 他神識探入了吟風印,先前逃出樹籠時得到的那顆果實,依舊安安靜靜躺在儲存空間里,告訴沈過,方才的那一切,并不是幻境。 這樹林絕對有古怪! 火蓮尊君怒然追去,卻被非妄阻止:莫追,前方不知情況,莫要為了這人枉送性命。他以燃燒自己修為為代價提升速度逃命,想來就算活下來,修為也會一落千丈,從此再也沒有精進之日了。 方才聽這姓夏的說要找念壬珠,這倒是奇怪,為何我從未聽說過?靈書圣君突然看向席秋言,還有,席掌門怎的會與合歡宗的人扯上關系,這位沈過魔君,和那魔界的魔尊長得可真是像啊。 言語間已有戒備之意,可他雖然覺得沈過與那魔尊長相一樣,卻并未將二人身份聯(lián)系到一起去,就是因為見過沈過施展法術,那是純正的木系靈力,絕非魔族的魔氣。 要說魔族再怎么偽裝,但身體構造修煉方式完全不同,天生依賴的術法源頭是決計不可能轉(zhuǎn)換偽裝的。 噢?那還真是巧了。沈過收回看著樹林的目光,對于一片平靜的樹林更是產(chǎn)生了極深的疑惑,口中漫不經(jīng)心地回答道,我們合歡宗向來一人千面,今日也不過是隨意幻化了一個模樣罷了,倒沒想過與魔尊撞了臉。 至于席掌門......沈過慢里斯條地幫席秋言套好外袍,看向眾人,他如今是我道侶,我愿意為他脫離魔門,改邪歸正。所以各位不必糾結席掌門怎會與我在一起,是我非要與他在一起。 此言一出,周圍一片訝然,一來是詫異于沈過這樣的魔修竟會說出為席秋言改邪歸正的這種話來,二來是以沈過這樣八品中期修為的人,原本不需要跟任何人解釋他做出的事情,如今這般講出來,明顯就是為了席秋言的名聲著想。 先前見二人擁吻,還倒是魔門中人性情本就放浪,可誰曾想,事情居然發(fā)展成了這個模樣,兩個魔門中人一個是被徒弟冤枉受傷的前任云景蒼梧掌門,另一個,則是修為高深處處維護席掌門,還聲稱要為他改邪歸正的魔修。 若是個普通魔修,估計眾人也就真的嗤之以鼻,聽聽便罷,可如今沈過八品修為擺在這里,能進入禁地,方才能破除幻境可都是承了他的情,再者,不論是仙門中還是魔門,向來尋找道侶都講求門當戶對,這席秋言之前修為也還算可以,可如今一看就最多只剩五品修為,還似乎身體孱弱,這等情形沈過都能這般當眾表白,簡直能用情深義重四字來形容了。 呵,這倒還真是個癡情魔種。靈書圣君啪地一聲打開折扇,倒也不再追問沈過什么了,方才的情形他也都看在眼里,只淡淡道,還希望沈過魔君說道做到,改日一同攻打魔界之時,也能夠拼盡全力。 如今還是各自先顧好自己吧,先把禁地給闖過去,才是實實在在的?;鹕徸鹁_了口,各位若是在禁地中看到夏允生那個混賬畜生,可都得出手將他給制服了才行,修為低一些的道友們可以發(fā)信號來,我第一個趕過去! 眾人紛紛應和。 可也有人記得靈書圣君方才說的話,開口詢問非妄禪師:敢問大師,方才夏允生所提到的念壬珠是什么寶物? 非妄目光微閃,淡淡看了說話,那人一眼:貧僧也從未聽說過這寶物,想來是夏允生不知從哪里打聽出來的事情罷。 沈過淡笑也不說話,這念壬珠的事情,是夏允生從那半張預示軸中得知的,可是卻沒有告訴其他任何人,知道的也唯有那幾個魔修,受不住魔界刑罰老老實實交代了。 但這和尚知不知道,那還真不好說。 眾人都豎著耳朵聽非妄的回答,眼中都閃過了一絲失望,畢竟他們對禁地的了解甚少,大多都是靠著一些傳聞和典籍中的記載而來,雖說心中多少有些目標,可誰會嫌棄寶物少呢,若那念壬珠真是個什么好東西,從如今臭名昭著的夏允生手里搶過來,也不能算得是有違仙門道義。 可非妄竟也不知道念壬珠的出處,而夏允生是最開始禁地位置的告知者,不免讓所有人都紛紛猜測,那東西恐怕也是個不出世的珍寶,也都有些蠢蠢欲動起來。 走罷,我們也一起去那林中探一探路,大家都小心些,更要省著點兒靈力,此處沒有靈氣補充,萬事戒備。靈書圣君先開了口,并率先舉步往林中走去。 沈過聞言又是一愣,面上不慌不忙給席秋言施了一個清潔術:你們先走罷,我們斷后。 眾人瞧著沈過似有什么話要單獨對席秋言說,又想到二人的關系,便也都沒說什么,跟著靈書圣君和非妄禪師步入了林中。 只有非妄禪師似微微側(cè)了側(cè)頭,其他人也許以為他只是在打量周圍環(huán)境,可事實上,沈過感受到他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定了一瞬。 這和尚也有古怪。 他看著最后一個人的身形進入了樹林,可那林子沒有半分變化,依舊是蔥郁如舊,繁花似錦的一派祥和景象,心中疑惑越來越深。 阿過,你是不是覺得有什么不對?席秋言抬頭問他。 沈過聞言低頭看向他:是有什么不對,我就很不對。 席秋言:? 你方才跟夏允生說什么?沈過沉了臉,行道侶之實這種話仙尊你也能說出口? 我......席秋言有些心虛,但也有些委屈,我那只是想拖延時間,被逼無奈...... 喔。沈過依舊一臉不爽,默默給他把衣袍的腰帶系好。 阿過,你別生氣。席秋言咬了咬唇道,我......我方才聽你說那些話,心里真的很......很開心。 哪些話?沈過低著頭不看他,聲音平平淡淡。 就是......就是那些......席秋言微紅了臉,慢慢道,說我們是道侶......還說,要為我改邪歸正的話......你是真心的嗎?還是騙他們的? 沈過把腰帶給他系得緊了些,慢慢抬起頭看著他:那你先說說看,你跟誰能行道侶之實? 作者有話要說: 席秋言:擺明了欺負人╭(╯^╰)╮ 感謝小天使的觀看,歡迎留評撒花按抓(握?。。?,?!?/br> 九十度,鞠躬! 感謝在20210713 09:58:43~20210714 17:08:0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水月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68章 被剖丹的仙尊(十八) ???席秋言眨了眨眼, 臉上緋紅更重,這...... 快說。沈過松開他,雙手環(huán)胸就這樣站在他面前像一堵墻, 不說清楚, 仙尊你今日就與我站在這入口處別進去了。 席秋言頓時有些窘迫起來,手指也不自覺地捏住了衣角,掙扎了半晌,終于動了動嘴唇,喃喃說了幾個字。 仙尊說什么?沈過面上依舊是冷淡神色,隔得太遠,聽不清楚。 我說......席秋言見沈過似乎還在生氣,一時間有些著急, 忘了沈過如今是什么樣的耳力, 只要往前湊了湊,聲音也提高了些,我說,跟......跟你...... 跟我?沈過眉頭微動, 看著他有些慌亂的眸子,跟我什么? 跟你......席秋言臉紅蔓延到了耳尖,垂眸道,跟你才能行 不等他話說完, 溫熱的唇已經(jīng)覆了上來,將他剩余的話語生吞入腹。 沈過強健有力的手臂將他緊緊摟入懷中,唇舌上不再隱忍,更不再逗弄,讓席秋言一下就明白過來方才沈過一直冷著臉的意思,不由得暗道這人可真愛欺負人。 同時卻也伸手攀上了沈過的肩膀, 青澀而又努力地去回應他,再也不將自己心底那些想法給掖著藏著了,或許,說出來,這些事就能成真。 撲通 席秋言只覺得自己暈暈乎乎中被沈過拉入了潭水中,滾熱的身軀驟然被冰冷的水給一浸,他渾身都打了個寒顫,可人被沈過緊緊摟著,瞬間整個身體頭顱都沒入了水里。 唇上再次被封住,與之前被吻到窒息不同的是,靈力無法使用的他,自入水那一刻已經(jīng)陷入了被迫的窒息,而只能依靠著沈過唇齒間渡來的氣息勉力支撐著。 席秋言下意識抓緊了沈過的衣服,牢牢攀著他的肩膀,像瀕死的魚一般追尋著他,汲取著他給予的一縷縷氣息而活,整個人在窒息的迷茫與那不斷撫慰著他的氣息靈力中來回掙扎,既痛苦又有些說不上的快意,好似把自己整個人,所有的性命一切都交給了他,毫無顧忌地托付,不論生死,只剩信任和愛意。 就在他覺得自己快要昏厥過去之時,被托著臀浮上了水面,背部抵上了堅硬的石壁。 一時間接觸到空氣,他大口大口的喘息起來,只是潭底頗深,就算是靠近岸邊,他也無法踩到池底,更何況身體被沈過用這樣的姿勢托著,雙腿只能不自覺地環(huán)上面前人的腰,整個人除了背部靠著石壁有所支撐,其他都得任著沈過而為。 仙尊,你還好嗎?沈過溫熱的呼吸拍打在席秋言耳畔,聲音中夾雜著一些隱忍,我 你別問,別問。席秋言反應過來,微微轉(zhuǎn)頭,臉頰擦過他的唇,不自覺往后仰了仰頭道,這種事情哪有問出來的?若我拉不下臉皮回應,豈不是永遠都成不了。 沈過愣了一下,忍不住笑出聲:原來之前竟是仙尊臉皮薄回答不出口。不過我方才是想說,我能在水里恢復靈力,想問問仙尊,你的感受如何?有沒有覺得這水里靈力豐沛? 席秋言尷尬地輕咳了一聲:咳咳,這倒...... 又突然抬起頭看著沈過:你能在這水里汲取到靈氣? 沈過點點頭,將他托了托以防滑落:我方才也奇怪,看大家的意思,似乎都沒有覺得水里靈氣充沛嗎? 方才下身的紗裙被夏允生撕了一些,此刻水中又一泡,只覺得沈過手心溫度像是直接貼在皮膚上一般,微微的挪動都讓席秋言有些覺得羞臊。 可沈過說的又是正經(jīng)話,他也有些好奇,不得不忽略那些讓人覺得難堪的感受去回答他:沒錯,無論是水里還是岸上,所有人都沒辦法感受到一絲靈氣,為何你能從水里汲取靈氣呢? 沈過搖搖頭,略略思索道:我與你們最大的不同,就是這具純正的魔族身軀了,但我也沒有感受到魔氣,而是極為濃郁的木系靈力,這倒是稀奇。 席秋言也正色了些,微微皺眉想了想,突然眼中一亮:我好像知道為什么了。我曾經(jīng)在云景蒼梧的藏書閣看過一本跟魔族有關的古籍,其中就記載了一位上古魔神在與一人族仙人有了糾葛之后體內(nèi)的魔氣產(chǎn)生了異變,從而能夠感受到特殊靈氣的存在。那書中雖未寫明魔神發(fā)生了何種異變,但我猜想,與你的情況應該大致無二。 這么說來,還要謝謝仙尊的幫助了。沈過揶揄他一句,又好奇道,莫非這水里還有什么特殊靈氣?正常的靈氣不是以五行劃分,特殊的靈氣又怎么解釋呢?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也許是超脫五行之外的靈氣呢?總之,對你有好處的話就行。席秋言只覺得沈過掌心燙人,托著自己的那處又較為隱秘,頗為不自在地動了動身體,阿過,你要不將我先放到岸上,待你靈力補充好了我們也該出發(fā)了。 不急。沈過貼著他的身體,二人胸膛相依,席秋言衣衫散亂,脖頸以下的雪白收入眼底惹人遐想,他俯身去啃咬修長的頸,口中喃喃道,其實方才我就是想問你行不行。既然不讓問了,那就直接做些,你想做的事情 他想做的事情?席秋言對沈過的無恥言論感到氣憤,卻又逐迷失在一口一口的啃噬中,帶著些痛,和令人難受的戰(zhàn)栗,不知覺地深深陷入進去,感受到衣衫徹底脫離,身體漾在水中推出圈圈波瀾。 比起上次的粗暴,沈過的溫柔顯然讓人更加難以忍受,席秋言紅著臉埋在沈過肩頭,任由他手指耐心的動作,卻也會在某個節(jié)點忍不住渾身緊繃,淚眼模糊了視線,溫熱的陽光此刻有些暈眩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