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條蹭吃蹭喝的龍何時掉馬 第52節(jié)
哪知就在此時,三皇子蕭淮卻在她面前停了步,忽然開口,道了句,“夏掌柜?” 姜夏一愣,這是要同她打招呼的意思? 她于是裝了下傻,回道,“孟大人?” 蕭淮沒有說再什么,只輕輕頷了下首,便抬步往前走了。 然而緊接著,卻有一個帶了些笑意的心聲傳入了耳朵。 【果然是她?!?/br> 姜夏有點意外。 原來這位一板一眼的三皇子也會笑的。 ~~ 送走了太子一行人,楚家姐妹也回了后院。 楚美蘭比誰都著急,此時沒了外人,立時怒氣沖沖的質(zhì)問姜夏,“我何曾說過對太子殿下那般?二jiejie方才怎么能當著太子的面胡說!” 姜夏慢悠悠的喝茶,“你沒說過嗎?可我印象中你就是說過???我剛回來那天,你去看我的時候?難道是我記錯了?” 楚美蘭急得跺腳,“沒有!我沒有說過!一定是你記錯了!” 姜夏喝完了茶,又慢悠悠的放下茶盞,“太子殿下長得挺好,身份也好,喜歡他也正常,又不是什么丟人的事,你這么著急干什么?” 楚美蘭簡直要哭了。 【這臭丫頭一定在故意使壞,叫她在太子面前丟臉?。?!】 然而此時,旁人可顧不上理她。 楚玉蘭揮退多余的下人們,忙問姜夏,“二meimei定親一事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沒聽母親她們說過?” 姜夏唔了一聲,依然淡定回答,“是我在江南時定的,那時母親派人去接我,我便同胡嬤嬤他們說了,她們還見過我未婚夫呢。” “那父親母親可知道?” 楚玉蘭又問。 姜夏不緊不慢道,“我也打算回來后跟他們提的,不過還沒顧上嘛。” 楚玉蘭急道,“這樣大的事,怎么能不趕緊同父親母親說呢?” 姜夏寵辱不驚的哦了一聲,“那我等會兒便回去與他們說好了?!?/br> 楚玉蘭簡直要吐血! 早知如此,今日她就不把人都安排來了!這人丟的!果然是鄉(xiāng)下來的丫頭,怎么能說那樣的話? 只有楚錦蘭沒有說話。 她悄悄瞥了瞥姜夏,在心里道,【原來她真的定了親,那么,我與太子……是不是還有希望?】 姜夏松了口氣,總算不哭了。 ~~ 因著姜夏的一記炸雷,“姐妹相聚”活動不得不匆匆結(jié)束。 當然,待回到家,自還有一場軒然大波在等著姜夏。 楚玉蘭的信兒比姜夏等人更早一步到達丞相府,是以姜夏才下了馬車,便被拉到了父母面前。 楚夫人著急之色更甚于大女兒,一見她便劈頭蓋臉問道,“你大姐說,你今日當著眾人說自己有了未婚夫?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夏一臉無辜道,“我來之前在江南定了親的,那時胡嬤嬤去的時候也瞧見了,我本來要帶他來給你們看看的,結(jié)果他們不讓?!?/br> 楚弛立刻發(fā)話,“傳胡嬤嬤,龐福!” 話音落下,便見二人匆匆而至。 楚弛神色嚴肅,立時問道,“二姑娘定親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們連人都見過,為何沒有稟報?” 兩人早已心驚膽戰(zhàn),龐福忙回話道,“回稟相爺,我等去到泗州之時,的確見過一男子,但二姑娘說,她與對方乃是自己定情,小的們自然不敢貿(mào)然將人帶回來。” 什么? 還自己定情??? 楚弛氣得胡子都要吹起來了,立時又問,“那到底是什么人?” 胡嬤嬤忙道,“啟稟相爺,二姑娘說,那位公子是在書院里讀書的,家里父母都不在了……” 姜夏倒是敢作敢當,在旁頷首道,“不錯?!?/br> 楚弛給氣的立時吼她,“對方如此身世,你居然還敢與他私下定情,成何體統(tǒng)?” 姜夏振振有詞的反駁,“我從小便沒有娘,那個姜老三也不曾管過我,連口吃的都是我自己掙來的,我自己定親又怎么了?你們?nèi)羰峭睃c來找我,我都已經(jīng)成親了!” 話音落下,卻見滿堂呆愣。 眾人大氣都不敢喘,這這這,還是頭一次有人敢這樣對丞相說話的! 楚弛自己也愣住了。 卻聽楚夫人忽然哭道,“我可憐的孩子!這不是你的錯,是那狠毒女人的錯?。∧銖男〉酱?,竟連口吃的也沒有?我的乖乖,你是怎么長大的啊……” 說著一下將姜夏抱在了懷里。 這叫楚弛頓了頓,暫時按下要噴發(fā)的怒火,道,“好吧,過去之事,也不是你的錯,但如今不一樣了。你是我楚弛的女兒,怎能不經(jīng)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與人定下終身?這門婚事,就此作罷!” “那不成!” 姜夏一下從楚夫人懷中掙脫出來,道,“我與他都已經(jīng)成米煮成熟飯了,怎么能作罷呢?” 什么? 堂中又是一片呆愣。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 這二姑娘說,他們已經(jīng)“生米煮成了熟飯”? 楚弛的血一下竄到了腦門,楚夫人也險些暈過去,瞪大了眼睛問姜夏,“這又是怎么回事?” 卻聽姜夏嗐了一聲,“就那么回事唄,你們都是過來人,肯定懂??!” 什么? 楚夫人眼珠一翻,一下跌坐在地,嚇的丫鬟們趕緊上前攙扶。 楚弛一拍桌子,指著姜夏怒吼,“不知廉恥!” 姜夏呵呵,終于罵出來了? 她依舊一臉淡定道,“我是不知廉恥,不能跟你們比,這樣吧,反正我們也見過面,彼此也沒有遺憾了。我打算回江南成個親,日后還在那邊生活,以后你們要是想我,給我傳個信,我會來看你們的。” 什么? 她居然還想就這樣回去成親? 楚家兩口子簡直要被氣死了,一時竟是罵也罵不出來。 胡嬤嬤見狀,忙替主子開口道,“這怎么成呢?二姑娘怎么能撇下相爺與夫人,一個人回去江南哦?” 姜夏嘆氣道,“我就是這樣一個人長大的,這么多年不也挺好的?再說,我這種鄉(xiāng)下女子,肯定比不上府里的meimei們招人喜歡,你們看了我也生氣,不如我離得遠遠的,你們眼不見心不煩,這樣難道不好嗎?” 眼見楚家夫妻倆又都瞪大了眼,、她又裝傻道,“要不然,難道你們要把我未婚夫?qū)さ骄┏莵恚孔屛覀冊谶@里成家過日子?這樣也成吧!” 楚夫人已經(jīng)胸悶氣喘說不出話來。 楚弛也是一時無語,不知該如何反駁。 心里卻在怒吼,【那當然也不成!我好好的一個嫡女,怎么能就這樣浪費了!】 自然,這時候臉面還是要的,他不能把心聲明晃晃的給說出來。 所以想了想,只能道,“婚姻大事,豈能兒戲?有道是父母在不遠游,從前我們不知道你也就罷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相認,如何能叫你自己回去江南?這樣吧,為父要先看看你那……未婚夫為人如何,其余回頭再說?!?/br> 姜夏一臉天真的點頭,“好啊?!?/br> 你想看就看,氣不死你算我輸! 楚弛看著這才找回來的二閨女就生氣,此時也沒有再說下去的必要,便揮揮手,叫姜夏先回去了。 正想回前院書房清靜清靜,卻聽楚夫人的大丫鬟玉竹道,“相爺,今日王妃派人來信時還說,三姑娘沒有分寸,二姑娘才來府中沒幾日,便在二姑娘前太子長太子短的,往后還要多教養(yǎng)才是。” 說著,又把姜夏今日在和順王府的原話給說了一遍。 楚弛臉黑如鍋底,立時發(fā)話,“把美蘭給我叫來!” ~~ 姜夏一路回了自己的院子,耳邊依然能聽見母親院里的鬼哭狼嚎。 —— 楚美蘭哭著辯解,說她真沒在姜夏面前說過太子的事,然而無奈她丞相老爹根本不信。 加之還有楚夫人在旁嚷嚷,“就漪蘭那個直性子,會冤枉你?” 沒錯,姜夏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自己塑造成了一個直性子,心無城府的單純丫頭。 如若不然,今日怎么會那般直白的,在那么多貴人面前,一下就說出自己定親的事? 畢竟稍微有點城府的人,還不都得把這事給藏起來? 那皇家多香啊! 楚弛也是如此認為的,所以根本不信楚美蘭,當即罰她閉門思過兩個月,不準再出去參加什么宴會活動。 楚美蘭那個恨啊,回到自己房里,又是摔東西又是砸墻,鬧得嗓子都啞了。 …… 山君陪著姜夏聽了會兒熱鬧,嘆道,“好了丫頭,你的單純小人設(shè)已經(jīng)立住了,接下來,他們便該去江南調(diào)查這條……魚了。你們就不打算做個什么身份?譬如富家公子之類?” 房中無人,瀛晝化為人形,悠悠喝了口茶,“富家公子,他們就會答應嗎?” 姜夏在旁嗑著瓜子點頭,“就是,除非他就是當今太子,那還差不多?!?/br> 山君嘖嘖兩聲,瞥了瀛晝一眼,心道丫頭還是傻啊,至今還不知這條龍的身份呢。 太子算是個什么玩意兒?他可是比太子還牛x多少倍的天庭龍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