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你太暴殄天物了
“是?!?/br> 宋安然僵硬地說出這句話,她不能讓他生氣,不能讓他發(fā)怒,他攥著以默的性命呢。 其實心里想的是,是,我后悔了,我后悔為什么沒有把你咬死。 裴瑾年沒有在她的臉上找到自己想要的表情,樣子有些失望,卻也沒有在說什么,只是安靜地看著宋安然給他包扎傷口。 翌日,宋安然正在陪裴瑾年吃飯。 她脖子里依舊帶著那條項鏈,鏈子攥在裴瑾年的手里。 “裴總,上官少爺來了?!?/br> 德爾的聲音還沒有落地,上官絕就沖了進(jìn)來,沒錯是沖了進(jìn)來,而且是橫沖直撞地沖進(jìn)來,害的保鏢摔在地上,女傭打翻了托盤里的食物,弄得光滑的大理石上一片油漬。 上官絕直接沖上樓梯站在走廊的窗口,手里拿著一個望遠(yuǎn)鏡向外望。 宋安然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竟然有人敢在裴瑾年面前這樣放肆,在他的別墅里橫沖直撞,目無王法? 在看看裴瑾年根本沒看上官絕,依舊在優(yōu)雅鎮(zhèn)定地吃飯,完全視上官絕如空氣。 宋安然看看裴瑾年,在瞅瞅站在窗口向外望的上官絕…… “低頭,吃飯。 寵物不要浪費糧食。” 裴瑾年的聲音里有不悅。 宋安然馬上低頭吃飯,那是什么人跟她有什么關(guān)系,要是那人手里不是拿著一個望遠(yuǎn)鏡而是一把槍,而槍口正對著裴瑾年掃射那才好呢。 過了半晌,上官絕長舒一口氣,坐在餐桌旁,拿起被子咕咚咕咚地牛飲了好幾杯水,還不夠,還讓傭人去倒。 宋安然微微抬起眼看了看來人,她本以為裴瑾年是她見過的最好看的男人了,可是看到這個人卻推翻了這個想法,他才是! 一個很美的艷麗的妖嬈的男人,只能這樣形容。 這個男人張了一雙狹長的墨綠的狐貍眼,閃著墨綠色的幽光,勾人的妖嬈;鼻子很挺很挺,像是混血;左耳有一顆熠熠發(fā)光的紫色鉆石耳釘;唇形優(yōu)美,唇色艷麗,宋安然想這樣的唇若是笑起來,一定也很撩人。 想著想著她的頭不禁抬起來,已經(jīng)盯著上官絕發(fā)愣了十秒。 她發(fā)誓,這純碎是對于美的欣賞,完全沒有任何的非分之想,而有的男人就不這樣認(rèn)為,比如裴瑾年。 “看夠了沒有,我還在這那,就這樣肆無忌憚地勾引男人?!迸徼瓯渲S刺的聲音在宋安然的耳邊響起。 宋安然低下頭,專心吃飯。 她發(fā)現(xiàn)了,只要她盯著一個男人看的時間超過十秒,他就認(rèn)為她是在勾人那個人,無論那個人是美是丑,都不能幸免。 “瑾,你太暴殄天物了!”上官絕巨大的震驚的聲音。 暴殄天物?什么暴殄天物?難道他說的是裴瑾年的飯菜嗎?對于裴瑾年來說還算正常吧……算不上暴殄天物。 “瑾,你竟然把這么美麗的小姐當(dāng)成寵物來養(yǎng)!”上官絕走到宋安然身邊,上上下下地打量,還用手拽了拽宋安然脖子上的銀色鏈子。 宋安然的身子一僵,她差點忘記了自己的脖子上有一根寵物的“項鏈”,那鏈子的源頭一直拽在裴瑾年的手里,這幾天她是習(xí)慣了嗎?竟然快要忘記了。 這幾天,她只在別墅里活動,看到的也只是別墅里的保鏢和女傭,他們是見慣了裴瑾年對她的侮辱的,所以她也不覺得羞辱。 今天,被上官絕這樣一拽她頓時感覺十分的羞恥。 “放開你的手。” 裴瑾年盯著上官絕拽著鏈子的手,眼神冷的嚇人。 上官絕的手不但不放手,還摸上了項圈上的藍(lán)色寶石,下一步就是宋安然白皙細(xì)嫩的脖頸,臉上掛著迷死人不償命的微笑,對裴瑾年挑釁。 裴瑾年陡然一拽手里的鏈子,宋安然向著他的方向倒去,被他摟在了懷里。 “你都不知道躲嗎?” “瑾,你真粗魯,怎么能對美麗的小姐,哦,不!是寵物,這么粗魯呢?”上官絕坐回到椅子,隔著一個餐桌的寬度笑瞇瞇地盯著宋安然。 宋安然坐在裴瑾年的懷里,被禁錮著,上官絕的目光讓她覺得羞辱無比,那不是看一個人的眼神,而是看寵物的眼神。 “你的眼睛不想要了嗎?”裴瑾年對上官絕看宋安然的眼神非常不滿。 “瑾,哪有你這樣和唯一的朋友說話的,我可是來幫你的!幫你的!幫你的!”上官絕鄭重地重復(fù)了三遍“幫你的”來強(qiáng)調(diào)自己對裴瑾年的重要性,但是效果不甚明顯,并沒用得到裴瑾年的認(rèn)可。 “你現(xiàn)在可以走了?!迸徼赀@一句話充分地否定上官絕的重要性甚至存在。 “重色輕友的家伙。” 上官絕也不在意裴瑾年的話,而是十分從容淡定隨意地用手“夾”菜,并得心應(yīng)手地指揮德爾去給他拿一副碗筷過來,樣子像是到了自己家。 裴瑾年沒有再說什么,宋安然想這人應(yīng)該和裴瑾年不是一般的朋友。 “哎呀,瑾,你真的是太有創(chuàng)意啊,竟然想到了這個方法,當(dāng)成寵物,嗯嗯,不錯,不錯,非常不錯?!?/br> “你的寵物真漂亮啊,我看著就覺得賞心悅目,食欲大開,還有這鏈子也很好看啊。” “你這寵物是什么時候得到的,怎么都沒通知我一聲,我來賀喜啊,真是的,太不夠朋友了,見色忘義,我可以你唯一的朋友。” “其實啊,我覺得這項圈上的鉆石是粉色的寶石比較好,還是粉色好看,藍(lán)色不好看,太冷了,跟你這家伙似得,怎么會喜歡在項圈上鑲藍(lán)色的寶石呢?還是一會換成粉色的去吧,粉色比較好看。” 吃都堵不上上官絕的嘴,一直在說話,裴瑾年的臉色越來越黑。 “粉色是你的品味?!?/br> 裴瑾年嗤之以鼻地說道。 “是呀,我的丫丫最喜歡粉色了?!鄙瞎俳^不住地點頭,表示對粉色的肯定。 “我的丫丫最近也很不聽話,我要借鑒一下你的創(chuàng)意,給丫丫也買一條這樣的項鏈?!鄙瞎俳^捏著下巴,若有所思地說。 宋安然不可置信地看著上官絕,丫丫應(yīng)該是個女人的名字吧,應(yīng)該是上官絕的女人吧,他怎么可以這么小說出給自己的女人帶上一條狗鏈子。 果然是裴瑾年的朋友,一樣的惡毒,一樣的沒有人性,一樣都是惡魔,一樣的張著一張好看的臉心里卻都爛了。 然而裴瑾年的一句話打破了宋安然的想法。 “你戴?!?/br> 裴瑾年淡淡開口,語出驚人,是肯定,不是疑問。 “當(dāng)然,難道我舍得給丫丫戴!”上官絕一副你傻啊的表情看著裴瑾年。 “嗯,你不敢?!?/br> 裴瑾年很肯定地說。 宋安然張著嘴巴,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原來原來……上官絕要給自己買一條狗鏈子戴?!這想法也太怪了吧?這愛好也太特別了吧? 這到底是怎么一個人,宋安然有些好奇。 裴瑾年把一塊小排骨賽道宋安然張著的嘴巴里。 “吃飯的時候不要亂看?!?/br> 語氣很不悅,可以說自從上官絕進(jìn)了這見別墅之后,裴瑾年的語氣就沒有高興過。 吃飽喝足之后,上官絕四仰八叉地躺在在客廳的沙發(fā)上一邊看電視,一邊和裴瑾年談事情。 宋安然則只能坐在裴瑾年的身邊,因為鏈子在裴瑾年的手里攥著。 上官絕看的是沒有營養(yǎng)的娛樂頻道,當(dāng)然里面帥哥很多。 宋安然無聊,對于他們兩人的談話又沒有一點興趣,只能看電視。 “換臺?!?/br> 裴瑾年命令上官絕。 “啊,又換?!” 上官絕無奈,只好再換,這已經(jīng)是裴瑾年地八次命令他換臺了,只要是他的寵物盯著電視里的哪個個男人超過三秒鐘,他就立即命令換臺。 悲劇的是,現(xiàn)在娛樂節(jié)目泛濫,到處都是,換的這一和又是娛樂節(jié)目,當(dāng)然他很快又聽到了裴瑾年的命令。 上官絕用非常崇拜的眼神看著裴瑾年,除了床上,他也很想在丫丫面前耀武揚(yáng)威一次啊。 “葡萄。”裴瑾年瞅了一眼桌上的果盤。 宋安然拿起一顆葡萄放到裴瑾年的嘴邊。 “剝皮?!?/br> 宋安然于是開始剝皮。 上官絕看裴瑾年的眼神更加的崇拜了,這吃葡萄還剝皮,這人就是在他面前得瑟。 “安然寵物,我也想吃葡萄,也要剝皮的。” 上官絕蕩漾著一雙妖嬈的勾人的眸子,對宋安然拋媚眼,是美男計。 宋安然手里正好剝好了一個,她想上官絕是裴瑾年的好朋友,她作為一個寵物在聽從主人的同時也應(yīng)該聽從主人的朋友命令。 這應(yīng)該算的上是一個合格的乖乖聽話的寵物了吧。 就這樣,宋安然手里剝好的葡萄,送到了上官絕的嘴邊,裴瑾年伸出手要去打掉她手里的葡萄,上官絕小說,擋住了。 葡萄吃到嘴巴里,眉開眼笑地說道,“好甜啊,安然寵物?!苯又彀鸵粡?,“還要?!?/br> 裴瑾年的臉色鐵青,拽的宋安然脖子上的鏈子嘩啦嘩啦的響,鏈子一拽,項圈卡到脖子,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