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安然啊,學校還缺一棟實驗樓
一些話不期然地浮現(xiàn)在腦海。 “你的意思是,是不是你厭倦了我?” “你認為我會把自己在乎的東西送給別人嗎?” “當然不會?!?/br> “我跟你的合約上寫,只要你厭倦了我,就會放我離開,那是不是從現(xiàn)在開始,我就和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br> “當然?!?/br> “無論發(fā)生什么,你都不在在打擾我的生活,從我的生命里完全消失?” “謝謝,再見,哦,不,是再也不見。” 宋安然跟弟弟說了一會話,就回到了自己原來和弟弟的小屋,小小的房子是租的,只有四十平米多一點,到處都是斑駁的歲月的痕跡,即便幾乎沒有什么家具,依舊顯得是狹小的。 宋安然進門的一瞬間,卻激動的哭了。 她終于回家了,終于自由了。 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她要把以前所有的記憶都洗掉,塵封。 關(guān)上衛(wèi)生間的門,里面很窄,但是很干凈,地板是最普通的白瓷,因為長久的擦拭,都有些發(fā)烏,在墻上鑲著一塊小小的鏡子,鏡子下面擺著叫不出名字的沐浴露,香氣很清淡,是宋安然身上的味道。 宋安然把長長的發(fā)絲挽起,站在氤氳著霧氣的鏡子面前,打量自己,身上還有青紫色的痕跡,是昨天晚上被葉老男人掐出來的…… 不過,幸好,幸好她得救了。 以后,就是新的生活。 在宋安然的樓下,一輛黑色的賓利長久地停駐,現(xiàn)在還不算太晚,還有才剛剛回來的人,看到黑色的賓利都不禁駐足,這是一片老舊的居民小區(qū),房子都是快要拆遷的。 在這樣的小區(qū)里能看到這樣的世界名車,當然是匪夷所思的,那幾率比火星撞地球大不了多少。 裴瑾年坐在車里,車窗搖下三分之一,正好夠他仰著頭的時候看到4樓窗口的燈光。 聽到找到她的消息的第一刻,他欣喜若狂,恨不得馬上就見到她,然而下一秒,他感到了從未有過的怯懦,發(fā)現(xiàn)在自己沒有勇氣面對她的憤怒,她眼里涌出的恨意。 他竟然把她送給了別人? 誰能告訴他,這不是真的,只是他做的一場夢而已,夢醒之后,她還在他的別墅,就算是強迫和他在一起也好。 可是,不是夢,他真的把她送給了別人。 第二天,宋安然出門的時候,那輛尊貴的賓利車已經(jīng)離去。 “你們有沒有人看到昨天晚上在咱們樓下停著的那輛車?” “當然看到了!竟然是賓利!” “嗯嗯,我也看到了,沒想到咱們這樣的小區(qū)里會停那樣的車,不會是走錯地方了吧?” “我看是,咱們小區(qū)里的人怎么可能認識開那車的人,要是認識早就不再這破地方住了……” 宋安然匆匆忙忙地從人群走過,她趕著去學校,她都兩個月沒去學校了,也沒來得及請假,不知道學校有沒有開除她。 宋安然走進學校的大門,并沒用接到多少異樣的眼光和小聲的議論,兩個與過去了,她和溫競航還有裴瑾年之間的事情,早已經(jīng)被淡忘,或者被什么新的“新聞”所取代。 她徑直來到系主任的辦公室,站在門口,深呼吸,在深呼吸。 “宋安然,你可以的。” 無論學校給她什么處分,她都接受,只要不把她開除就行。 她的手剛挨到門上,系主任辦公室的門就自己開了。 “安然啊,來上學啦?!?/br> 五十多歲的系主任,腆著大肚子,笑瞇瞇地,眼睛幾乎只剩下一條縫,非常和藹可親地拍拍宋安然的肩膀。 “孟主任好?!?/br> 宋安然對大腹便便的孟主任態(tài)度很不適應(yīng),他平時都是一副生人勿進的嚴肅模樣,現(xiàn)在對她一個曠課兩個月的學生笑瞇瞇的,她很慌張。 “主任,那個,我前段時間沒有來……” 宋安然覺得還是主動承認錯誤,爭取寬大處理。 “不用說,我知道?!泵现魅尾[著小眼睛擺擺手,示意宋安然不用解釋,接著笑吟吟地說道,“我知道你前端時間很忙,不,是生病了,所以沒有來上課,不過請假了嘛,時間長一點也沒關(guān)系,老師很理解,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回來上課就好,回來上課就好?!?/br> 孟主任笑瞇瞇地拍著宋安然的肩膀,一副供祖宗的模樣。 宋安然被說蒙了,“主任?” 他說的什么跟什么???她怎么一點都聽不懂?這意思是學校沒有開除她也沒有處分她嗎?她可不可以這樣理解。 “其實,安然啊,學校還缺一棟實驗樓……” “呃……”宋安然更迷糊了,學校缺一棟實驗樓和她說什么?可以向教育廳反應(yīng)啊。 “沒事,沒事,也不急于這一時,你先回去上課吧,想請假的時候跟我說一聲就行?!?/br> 直到宋安然走向在回教室的路上,還是十分的迷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是誰給她在主任那里請了假?難道是溫學長? 有可能,那時候?qū)W長還不知道她…… 不過,孟主任那和顏悅色的樣子很嚇人,他還是適合板著臉不茍言笑的樣子。 宋安然來到教師,老師對她的態(tài)度跟以前一樣,沒有什么特別。倒是班里的有些同學見到她開始竊竊私語。 她裝作沒有聽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別人的嘴巴說什么她管不住,但是她可以選擇不聽,只要她不去聽,不去在意,那么就無所謂,反正他們都是無關(guān)緊要的人而已。 一上午,宋安然坐在教師里,沒有走神,聽的非常認真。 下午又是半天的課,她突然覺得這樣的時間非常珍惜。 重新坐在教室里上課,是半月前的她都不敢想象的,半月前,她想就算她從裴瑾年那里逃出來,她也得帶著弟弟遠走s市。 一場備受凌辱的“送人”讓她拜托了裴瑾年的囚禁,是好還是不好,她不想去想,也不想在回憶關(guān)于那段囚禁生活。 她只需要知道現(xiàn)在自己自由了就好。 下午下課,宋安然收拾好了東西準備先回住處做一些吃的東西,在給醫(yī)院的以默送去,她很久沒有給他做吃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