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撒潑的潑婦
“是誰都不想見,還是想見的人見不到?” 西亞聲音,口氣不善,不管德爾的阻攔,就向前走。 “西亞小姐!”德爾冷聲道。 西亞身后跟著兩個保鏢,想要上前阻攔,又不敢阻攔,都為難地看向德爾。 “西亞小姐,你不能進去。” 德爾再次攔住了西亞,西亞進去了一定會在讓裴瑾年更不悅的,他已經夠難受得了,不能在讓他不悅。 “德爾,我知道他現(xiàn)在心情不好,我想他會需要我。”西亞看著德爾信心十足地說道。 德爾猶豫了一會,他知道現(xiàn)在裴瑾年心情不好,是因為宋安然,也許西亞小姐可以讓他忘記那個女人。 西亞看到德爾松動的跡象,馬上從他身邊繞過去,徑直走向裴瑾年的房間,沒有人。 “裴總在書房?!?/br> “西亞小姐,裴總正在發(fā)高燒,脾氣有些不好?!钡聽柵伦屛鱽嗊M去后出什么事,一直緊跟在西亞的身后。 這幾天,準確地可以說從把宋安然送人之后,裴瑾年的心情就一直沒有好過,不肯休息,也不肯吃飯,在加上西爵少爺一直在和宋安然親親我我,裴瑾年著急上火,終于發(fā)燒了。 書房門一打開,迎面而來的就是濃重的酒氣。 突然而來的酒氣讓西亞不自覺地皺眉,好好的書房亂七八糟,幾乎沒有下腳的地方,德爾站在她身后,不好意思地說道,“有些亂?!?/br> 裴瑾年坐的椅子周圍散落著七七八八的空酒瓶,辦公桌上的文件亂七八糟,像是被橫掃了一樣,辦公桌旁邊的臺燈橫在地上。 旁邊書柜也是歪著的,上面的書掉下來一半,散落一地,狼藉一片。 “你先下去吧,這里交給我?!?/br> “西亞小姐,裴總心情不好,而且發(fā)著高燒,可能脾氣會有些不好。”德爾再次重復,其實心里知道,裴瑾年哪里是脾氣可能不好,是一定不好。 看地上的那些東西就知道了。 “別擔心,我會照顧他的?!?/br> 西亞緩緩地走向趴在辦公桌上像是是睡著了的裴瑾年,德爾退了出去,關上門,希望西亞小姐能讓他的心情好一點吧。 西亞緩緩蹲到裴瑾年的椅子旁,以一種仰望的姿勢看著眼前的男人。 裴瑾年的頭壓在雙臂上,下巴生出了胡子,臉色蒼白中透著不正常的紅暈,很頹敗憔悴的樣子。 西亞輕輕撫摸裴瑾年的臉頰,guntang的溫度,在她的印象里,他一直是那么強壯而兇猛的,他現(xiàn)在這樣頹敗憔悴的樣子卻讓她很高興。 “瑾,終于等到你生病了,我來照顧你了。你知不知道,我連做夢都希望有照顧你生病的這一天。” 西亞迷戀地撫摸裴瑾年的無關。 微皺的眉頭,深陷的眼窩,高挺的鼻梁,削薄的唇片,完美優(yōu)雅的弧線。 裴瑾年的身上很熱,他呼出來的氣也只灼熱的。 “瑾?醒醒?不要在這,去床上好不好?” 模糊之中,裴瑾年感覺一個輕柔的聲音在叫他,是誰?是誰在叫他?他緊緊地蹙著眉,困難地呼吸著。 是她在叫她嗎? 裴瑾年模糊地睜開眼睛,眼神是渙散的,朦朧中看到一個女子的輪廓。 他模糊的眼睛亮了起來,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摸女子的臉,怕自己一用力,她就會化為氣泡,消失。 也怕她會打開自己的手,用厭惡的溢滿仇恨的眼神看著他。 裴瑾年皺眉輕喃,“是你嗎?” 西亞溫柔一笑,輕柔地說道,“是我,瑾,我來看你了?!?/br> 裴瑾年漆黑的眸子變得很亮,嘴角扯開一個不可置信的笑,“我沒有想到你會來看我,我很高興?!?/br> 他的聲音很輕,像是從遙遠的地方飄來,怕聲音一大,就會把眼前的女子嚇跑。 “我一直想來看你的,是你一直拒絕。”西亞委屈地說道,臉上的喜色更深,原來他也跟她向他一樣想她嗎? “你來了就不會在走了嗎?” 我看到你和西爵在一起,那么親密。 裴瑾年像是小孩子一樣皺著眉,臉色發(fā)燒引起的不正常的紅暈讓此時的他竟然有一種孩子氣的委屈。 “當然不會,只要你需要我,我就會一直站在你的身邊。” 西亞雙手輕輕地摩挲裴瑾年生出來的短短的胡茬,眼里蕩著幸福的碎片,迷戀的光芒,幸福來的太快,讓她有點不敢相信。 “真的嗎?” 裴瑾年抬起頭,以默地凝望這眼前的女子,臉上復雜的表情閃過,迷茫,悔恨,懷疑,無措,受寵若驚…… “以前的那些……你都不在意了嗎?” 以前我那么殘忍地對待過你。 “以前是我太驕傲了,放不下自己的尊嚴,現(xiàn)在我想清楚了,瑾,我愛你?!?/br> 西亞也神情地回望裴瑾年,記憶里他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望著她過。 “真的嗎?你……愛我……不,不用說,我知道,你愛我,你是愛我的……”裴瑾年喃喃自語,吻上了西亞的唇。 西亞的幸福地閉上了眼睛,享受愛人的吻。 “安然……我愛你……” 裴瑾年吻著西亞,口齒見發(fā)出模糊的音符,西亞的身子頓時僵住,心中猛然抽痛起來,她猛地推開裴瑾年,“你說什么?” 被推開的裴瑾年像是個慌亂的孩子,手足無措地望著西亞,模糊渙散的眼神漸漸清明,也看清了眼前的人,并不是他心心念念的女人。 “怎么是你?” 聲音沙啞冷漠,完全沒有了剛才的柔情。 “你以為會是誰?” 西亞嗤笑,她剛才竟然成了別人的替身。 裴瑾年慘然冷笑,想起了剛才的那些話,她怎么可能跟他說那些話呢?只不過是他癡人說夢而已。 “你以為是你的寵物宋安然嗎?呵呵……”西亞冷笑,“她現(xiàn)在逍遙快活的很,跟我哥打的火熱,也許很快就會變成我的嫂子也說不定呢?” “你以為她會回來找你嗎?你那樣折磨羞辱過她,只要她還有一點的羞辱心,就不會在想看到你吧?你還是死了對她的那份心思吧!” 西亞紅著眼睛盯著裴瑾年,怒不擇言,她被裴瑾年的話刺痛了,所以她想著刺痛他,想讓他和自己一樣痛。 那個女人算什么東西,憑什么來跟她搶男人。 她的話成功瑾刺痛了裴瑾年,裴瑾年血紅的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西亞,好像要把她生吞活剝一樣。 “怎么?我說的這些話你不喜歡聽嗎?卻都是事實!” 西亞很討厭現(xiàn)在的自己,像是一個當街撒潑的潑婦。 西亞,你的驕傲呢?你的自信呢?怎么愛上了一個男人你會變成了這個樣子。 “滾!” 裴瑾年一把掀翻了面前的辦公桌,胳膊上青筋一根一根地凸起,突突地跳著,昭示著他此時的憤怒,已經達到極點。 西亞的話,像是一根一根的尖刀,每一刀都狠狠地刺在了他的心窩,看不到流血,傷口卻已經開始潰爛。 “裴總,西亞小姐……” 德爾聽到書房的動靜趕來,看著對峙的兩人,真后悔把西亞放進來了。 西亞大力地推開擋在門口的德爾,跑下樓,她堂堂英國豪爵集團的小姐,母親是英國皇室的公主,哪里受過這樣的氣。 西爵走后,宋安然獨自在這間四十平米的小屋里,躺在她粉色碎花的小床上,掙扎眼睛,久久的沒有困意。 她亂七八糟地想起了很多事情。 飛揚跋扈的米拉,被蛇咬的不成樣子的米拉,憤怒的眼神陰暗的溫競航,身材火辣的柳夢研,華麗的狗鏈子,豪華的游輪,白色的薔薇花,葉老男人丑惡的嘴臉…… 很多很多,這兩個月發(fā)生的事情,她幾乎都想了一遍,是不受控制地想。 而那些事情都是圍繞著同一個人——裴瑾年。 這個認知讓她很抓狂,為什么會在想起那個惡魔一樣的男人呢? 難道是自己被虐著虐著就習慣了? 想到這個,宋安然很想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子,在罵一句,宋安然,你是不是犯賤?! “宋安然,睡覺,睡覺,馬上睡覺,你明天還要上課,還要找工作,沒有這么多時間讓你浪費!” 宋安然強迫自己閉上眼睛,什么都不想。 她在床上地八十八次翻身之后,睡意終于襲來,宋安然沉沉的睡去。 “啊——惡魔走開!” 宋安然從夢里驚醒,她夢到了被裴瑾年強迫,裴瑾年狠狠地拉扯她脖子里華麗的狗鏈子。 她慌張地去看身邊,沒有裴瑾年,什么都沒有,在打量了房間周圍一圈,才放心。 她回到了自己的小屋,現(xiàn)在不是在裴瑾年冰冷壓抑的海邊別墅,坐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呼吸了好一陣子,她才感覺好一點。 重新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在沒有任何睡意,過了一會,外面的天朦朧地亮了,她拿起床頭的鬧鐘看了看,已經五點半了,雖然起床有點早,反正也說不著了,不如起來做點東西吃算了。 她昨天晚上給西爵做面條做的著急,竟然忘記了給自己做一碗,后來西爵走了,她自己也懶得做了,就拿了一塊面包充了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