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爵,你真的愛上了她?
宋安然用蝸牛的速度走到西爵臥室門口,站在門口,西爵躺在床上,這個情景跟她的設想很像,西爵虛弱地躺在床上。 “安然,過來?!?/br> 西爵有氣無力,好像說話都有些費勁。 宋安然坐到床邊,“對不起,我開始沒發(fā)現(xiàn)?!蹦闶芰诉@么重的傷。 “傻丫頭?!蔽骶羧嗳嗨伟踩坏拈L發(fā),“如果真覺得自責,就負責照顧我吧?!彼癜愕捻佣⒅伟踩?,含著期待。 “嗯?!彼伟踩稽c點頭,又馬上搖頭,“我現(xiàn)在是逃獄的犯人?!?/br> 西爵把桌子上的一疊文件遞給宋安然。 宋安然看完了那薄薄的幾頁紙。 已經(jīng)還她清白了,還是西亞出面澄清,公開對她道歉,抓到了真正的兇手…… 真可笑。 是非黑白全都憑著西亞一個人說。 說她有罪,她就要進監(jiān)獄,說她無罪,她就馬上沉冤昭雪。 “對不起?!?/br> 西爵握著宋安然的手低聲說道。 “是你高貴優(yōu)雅的meimei,你無須為她道歉。”宋安然淡淡開口,手從西爵的手里抽出來。 西爵再次抓住,“我沒有為她道歉,是為我自己,不能及時從英國趕回來,讓你在監(jiān)獄里呆了那么久?!彼阅啬伟踩?。 “這個你更沒有必要道歉,我跟你非親非故,你沒有義務要救我?!?/br> 宋安然抽不出手,斂下眼瞼,不再看西爵,“我答應照顧你,只是因為我用蘋果砸傷了你,而我沒錢賠償,也賠償不起,只能照顧你?!?/br> 宋安然的話,把兩人距離拉的很遠,她不想在和西爵扯上太深的關系。 那樣,吃虧的人總是她。 無論是裴瑾年還是西爵面前,她都是一只渺小的螻蟻,而他們是綿延千里的堤壩,一只螻蟻根本就不可能咬壞千里的堤壩。 她很清醒。 “我們不是非親非故。”宋安然的話刺激了西爵,他用力地抓著宋安然,要從床上起來,“我們認識,我們很久很久之前就認識,只是你忘記了我。” “你不要動,傷口剛剛包扎好,恒遠已經(jīng)走了?!?/br> 宋安然按著西爵躺會到床上。 “安然,你聽我給你講一個故事?” “你要喝水嗎?餓了沒有?我去給你倒杯水?”宋安然對西爵的話,當作沒有聽到,起身要去倒水。 “我不渴?!蔽骶衾∷伟踩?,不讓她走。 宋安然沒有堅持,怕在把他的傷口扯裂。坐會床邊,但也沒有打算要聽他所謂的故事,輕聲問道,“你困了嗎?是不是想睡覺?” “那你不要走?!?/br> 西爵沒有再勉強宋安然聽他的故事,抓著她的手也沒有松開。 “嗯,你睡吧,我就在這坐著?!?/br> 宋安然坐在床邊,西爵是真的累了,閉上眼睛,沒有一會就睡著了。 宋安然也累了,趴在床邊,睡著了。 晚上,恒遠也給西爵換藥,看到的就是躺在一張床上的兩人。 最先醒過來的是西爵,看到恒遠,“噓——”做出一個噤聲的動作。 “爵,你真的愛上了她?” 恒遠微微蹙眉,說話的調(diào)子清清淡淡,聽不出什么情緒。 “不是愛上,是早就愛上了?!蔽骶糸_口,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過宋安然的臉,眸光是恒遠從沒見過的溫柔,恒遠神色一怔。 “她是裴瑾年的女人,我想你應該知道吧?” “是我和她先遇到?!?/br> “嗯……” 宋安然嚶嚀一聲,緩緩睜開眼睛,看到自己竟然躺在床上,驚呼一聲,差點從床上挑起了,又看到站在一邊的恒遠,她一下子燒紅到耳根。 她明明是趴在床邊的,怎么會在床上? 還好,還好,他們兩個人都穿著衣服。 “醒了?” 西爵神色自然地問道,好像他們的對話不是在床上,不是旁邊還站著一個人,而是在隨便寒暄,你吃飯了嗎? “嗯?!?/br> 宋安然下床,臉一直是紅的,像是小小的番茄。 “我餓了,想吃你做的飯。” “我馬上去做?!?/br> 宋安然如蒙大赦,跑出房間,身后傳來西爵一陣輕笑。 不一會,一個傭人來問,“恒遠少爺,那位小姐讓我來問問你,少爺現(xiàn)在能吃什么?”宋安然剛才走的太急,忘記了問恒遠,西爵現(xiàn)在受傷,能吃什么。 恒遠還沒開口,西爵就搶先說道,“什么都可以,只要是她做的。” “是,告訴那位小姐,你們少爺可以吃特別辣的,特別甜的,特別咸的,只要是符合這三個條件,都可以,你們少爺現(xiàn)在都能吃?!?/br> 恒遠臉色隱在暗處,看不出是什么表情,聲音倒是比平時加重了幾分。 “真陰險啊?!?/br> 西爵瞄了恒遠一眼,說道。 傭人站在原地,為難地看著西爵,在看看恒遠,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宋安然,恒遠少爺說的那些,不要說現(xiàn)在受傷,就是平時,少爺也是不能吃的。 要是吃出壞了少爺,她可擔當不起這個責任啊。 “去吧,就按著恒遠說的。”西爵打發(fā)傭人下去,似笑非笑地看向恒遠,”這樣,你是不是可以解氣一些了?” “什么?你沒有聽錯把?” 宋安然睜大眼睛看著傭人,不相信恒遠會那樣說。 “小姐,我沒聽錯,恒遠少爺說少爺現(xiàn)在可以吃特別辣的,特別甜的,特別咸的,只要是符合這三個條件,都可以……”傭人說的小心,也覺得這樣說很不正常。 宋安然皺皺眉,恒遠怎么會這樣回答。 他是知道西爵的胃不好的呀。 她正在為做什么犯愁,恒遠從樓下走下來,宋安然猶豫著要不要再去問一遍,想起剛才她和西爵睡在一張床上,被恒遠看到了,就不好意思上前。 恒遠倒是走了過來,囑咐了宋安然西爵能吃和不能吃的東西,在沒有多說一句話,走向玄關。 “請等一下?!?/br> 宋安然叫住恒遠,恒遠回頭。 “我想請你幫個忙,可不可以找機會帶我去看一下我的弟弟以默……”宋安然站在客廳明處,臉上表示有些不安,恒遠站在玄關暗處,看不到臉上的表情。 “如果不能帶我進去,至少可以請你幫我看一看,以默好不好?!彼伟踩粔旱土寺曇簦瑧┣蟮?。 “外面有裴瑾年的保鏢看著,我進不去,這個忙,我?guī)筒涣?,不好意思?!焙氵h拒絕,手已經(jīng)放在門把手上,轉(zhuǎn)動了把手。 “那朵朵,可以讓朵朵進去看一看,朵朵和以默一直玩的很好,她應該可以進去的。” 恒遠的手頓了一下,想拒絕的話變成了,“我盡力。” 西爵從扶著樓梯扶手,高高地站在樓梯中央,看著宋安然瘦弱的背影。 “為什么不和我說?” 西爵開口,聲音低沉,有些嘶啞。 “我覺得這么小的事,不用麻煩你。”宋安然低頭,不去看西爵的眼睛。 “所以對恒遠不是麻煩?” 他一步一步有些不穩(wěn)地走下樓,走到宋安然身邊,已經(jīng)很吃力,額頭上滲出了汗水。 “你不要亂走,還是去床上躺著吧,不然傷口又會被裂開?!?/br> 宋安然扶住西爵有些搖晃的身子,輕聲說道。 “為什么不肯相信我,為什么不肯讓我?guī)湍?,不肯讓我靠近你?”西爵的眼神看著未知的遠處,喃喃開口,“難道我就這么不值得你相信和依靠嗎?” “是啊,我曾經(jīng)把你弄丟了……”聲音很小,幾乎是從喉嚨里發(fā)出。 “回房間吧,你額頭上都是汗?!?/br> 宋安然輕聲勸說,看西爵這個樣子,不知道為什么有些心疼和愧疚。 “沒關系,你不肯,我也不會在放手,不會把你在弄丟,我好不容易找到?!?/br> 西爵把下巴抵在宋安然的肩膀上,雙手緊緊地環(huán)著她的腰,那么緊,好像怕一松手,她就會消失。 “安然,你是我的,你從一開始就是我的?!?/br> 喃呢開口。 “西爵?”宋安然去推他的身子,“你發(fā)燒了?”他的手很燙,手放在他的額頭,也是一樣的guntang,“真的發(fā)燒了?!?/br> 宋安然還是有一點關于傷口受傷的常識的,會引起發(fā)燒。 “用不用在叫恒遠回來?” 宋安然扶著西爵躺在床上,問道。 發(fā)燒她是能應付的,但是西爵身上還有傷口,她不知道怎么處理,是不是跟撲通的發(fā)燒一樣,她沒有經(jīng)歷過這樣的事情。 “不用,我餓了,想吃你做得東西。” “你發(fā)燒了,我不是醫(yī)生,還是叫恒遠來吧?!?/br> “我發(fā)燒了可以吃藥,不需要醫(yī)生,藥就在哪里?!?/br> 西爵說的柜子上的幾片黃色的藥片,宋安然記得,這是他睡覺前吃藥揀出來的,當時,她還問了,他說是多余的。 “你——” 宋安然指著西爵,臉色微怒,他是故意讓自己發(fā)燒的。 “我以為不會發(fā)燒,才揀出來的,那個藥比較苦……”西爵摸摸鼻子,說的心虛,自己也覺得這個理由沒有說服力。 宋安然拿起那幾個黃色藥片,怎么會苦,都是裹著糖衣的,睜眼說瞎話。 “吃掉。”端著水放到西爵手里。 “咳咳,安然,藥應該是吃完飯再吃的,我還沒有吃飯,吃藥會胃疼的?!蔽骶粽f的有模有樣,像是真的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