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炙熱的吻
看恒遠(yuǎn)的表情,宋安然焦急懇切開口,“恒遠(yuǎn),對不起,請你告訴我,西爵現(xiàn)在還好嗎?他的傷口好了沒有?!?/br> “你怎么可以忘記他?!焙氵h(yuǎn)用悲傷的眼神看著宋安然。 你忘記了,離開了,留他一個人在原地,像是一個傻子。 宋安然,你永遠(yuǎn)想象不到,我12年前和西爵遇到之時,他是怎么的絕望,好像要把自己也毀掉的絕望。 現(xiàn)在,你又選擇離開,你說他好還是不好。 你為什要忘記了。 “我沒有忘記他,我……現(xiàn)在……身不由己?!彼伟踩黄D難開口,以為她想去看西爵嗎?只是在裴瑾年面前,她不敢提西爵一個字。 “不,你忘記了?!?/br> 同樣的一個詞語,忘記,兩個人卻說的不是一樣的記憶。 “我沒有,恒遠(yuǎn),你告訴我,他的傷好了嗎?”宋安然拉住恒遠(yuǎn)的胳膊,問道。 她對西爵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感覺西爵像是對她來說很重要的人,好像深埋在她的記憶里,她努力回想,記憶里卻沒有西爵的影子。 關(guān)于9歲之前的記憶,她不記得了,mama說9歲的時候,她調(diào)皮,從樹上摔下來,摔倒了腦袋,所有忘掉了很多的事情。 她總是覺得西爵是在她忘記了的那部分的記憶里。 又覺得那樣的想法太過荒謬,他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以前怎么會有過交集。 最后,她把對西爵的那種莫名感情歸結(jié)于西爵其實從來沒有對她造成實質(zhì)性的傷害,還幫過她,因為她受過上,她感激愧疚。 一邊司機(jī)正在繪聲繪色的跟裴瑾年報告這宋安然和恒遠(yuǎn)說了什么話,有什么動作,什么表情。 裴瑾年緊緊地攥緊手機(jī),手背上的青筋凸起,好像要把手機(jī)生生的攥裂。 “裴總,要不要備車……”德爾小心開口。 “不必。” 裴瑾年咬牙開口,他突然想賭一次,她會不會去跟恒遠(yuǎn)見西爵。 知道贏得幾率太過渺茫,卻還是期待。 “你若是想知道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就跟我去見他?!焙氵h(yuǎn)抓住了宋安然的胳膊,就要走。 “不!”宋安然掙扎開,她看了正在打電話的司機(jī),知道是在和裴瑾年回報她的一舉一動,她若是去了,裴瑾年不會饒過她的。 她自己倒無所謂,可是還有以默,王醫(yī)師說,以默這幾天就可以手術(shù)了,她不能冒險。 恒遠(yuǎn)嗤笑一聲,神色溫和又冰冷。 “西爵的傷口裂開很多次,他的身體你也是知道的,沒有幾次裂開在給他折騰了,你去還是不去,你自己看著辦吧?!?/br> “我……我不是醫(yī)生?!彼伟踩灰а篱_口。 她去了不會給西爵帶去幫助,可能還會把裴瑾年在招去,那個惡魔已經(jīng)完全纏上她了。 恒遠(yuǎn)諷刺地笑,眼神冰冷,看著宋安然。 西爵,這就是你放心心間上十幾年的人嗎?就算以為她死了,也不肯忘記,她回報你的又是什么呢? 她只是忘記了嗎? 真的只是忘記了嗎? 西爵,你在騙別人還是自己? “恒遠(yuǎn),你是醫(yī)生,你可以幫他的不是嗎?” “我只能醫(yī)治聽話的病人?!?/br> 西爵為了宋安然的身世,三天前,不顧他的阻攔,又回了英國,回來之后,傷口裂開了,直接就倒在了門口,若不是他及時發(fā)現(xiàn)…… “你是他的好朋友,你要勸他好好養(yǎng)傷啊,你勸他啊。” 她看的出來,西爵和恒遠(yuǎn)是非常好的朋友。 “喂,西爵嗎?” “……”電話里是一陣靜默,之后傳來西爵低沉沙啞的聲音,“嗯,是我,安然?!?/br> “我……你的傷口好了嗎?” 宋安然詞窮,找不出合適的問候方式。 “嗯,已經(jīng)快好了?!蔽骶舻_口,聲音很低,聽上去很虛弱。 “真的嗎?”宋安然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不是很沉重。 “當(dāng)然,我一個大男人怎么會那么脆弱,那么一點小傷還會一直不好嗎?”西爵提高了聲音,讓自己的語氣聽上去很有精神。 實際上,他剛剛從昏迷中醒過來。 他從英國回來之后,傷口又裂開了,昏迷了一天一夜,才醒過來。 “嗯,你要趕快好起來,要聽話,做一個聽話的病人?!彼伟踩晃孀∽约旱淖彀?,不讓自己哽咽出聲,她已經(jīng)在恒遠(yuǎn)那里知道了他現(xiàn)在的情況。 包括他因為事情,三天前,不顧自己傷口剛剛開始愈合,去了英國,回來之后傷口裂開,昏迷很久。 “說的我像是不聽話的孩子一樣?!蔽骶糨p笑。 “嗯,你聽話就好,我還有上課,你好好休息。”宋安然就要掛電話。 “等一下?!蔽骶艏泵﹂_口,“安然,你還好嗎?他有沒有在欺負(fù)你?” “沒有,我很好?!?/br> “安然,我會帶你離開他身邊的,但是現(xiàn)在不能……你等我,很快,很快,我就會把屬于你的東西全都替你拿回來?!?/br> 西爵的聲音有些急促,呼吸不流暢,好像說話很廢力氣似得。 他現(xiàn)在多想把她抱在懷里,不讓任何人欺負(fù),不讓任何人傷害半分。 但是,現(xiàn)在不可以,上次回英國調(diào)查,已經(jīng)讓伯爵夫人起了疑心,若是安然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他的身邊,會很危險。 所以,他強(qiáng)忍著去找她帶到自己身邊的沖動。 他不能讓她處在危險之中。 “西爵,我不需要你為了我做什么,我和裴瑾年的事情,我和他之間的事情,你不要在插手了好不好?” 宋安然的聲音里充滿了懇求,她不想看到西爵因為她,和裴瑾年發(fā)生什么沖突。 在西爵的別墅里,她已經(jīng)看清楚,西爵喜歡她,但是這不是她可以利用西爵離開裴瑾年的理由。 “安然,你要等我,乖乖的,知道嗎?我的太陽花……”西爵喃喃開口。 那個女孩,曾經(jīng)拿著一朵太陽花,和他“求婚”,他們的誓言刻在一棵大樹上,現(xiàn)在還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那一朵太陽花,照亮了他心中的整天天空,他怎么可能會不為她做什么,讓她在另一個男人的身邊受傷害呢。 宋安然還想說什么,西爵那邊已經(jīng)先掛斷了電話。 宋安然沒有跟恒遠(yuǎn)去看西爵,大大出乎裴瑾年的意料,同時他的心中是無盡的歡喜的。 所以,當(dāng)宋安然被司機(jī)載回裴瑾年的海邊別墅的時候,裴瑾年已經(jīng)在客廳里等她了。 宋安然一進(jìn)門,就看到坐在黑色沙發(fā)里,身子陷下去大半的裴瑾年,心中一驚,他是聽到了司機(jī)的回報,專門會拉懲罰她的嗎? 她用蝸牛的速度換完鞋,走到裴瑾年的面前,像是一個犯錯的孩子一樣,站在沙發(fā)前,低著頭,等待裴瑾年的懲罰。 她想,她這樣乖順的態(tài)度,裴瑾年應(yīng)該會懲罰的輕一點吧。 “過來,坐?!?/br> 裴瑾年臉上沒有什么表情,對宋安然招手。 宋安然硬著頭皮坐到裴瑾年的面前,屁股還沒有挨到沙發(fā),酒杯裴瑾年一把拎了起來,抱起坐到了他的腿上。 宋安然發(fā)現(xiàn),他好像很喜歡讓她坐到他的腿上。 這是什么怪癖,不覺得腿上坐著一個人會很沉,很不舒服嗎? 雖然她不胖,怎么也有90多斤吧?想想在自己腿上坐著一坨90多斤的rou骨頭,她就覺得很累,于是,宋安然又得出結(jié)論,裴瑾年有怪癖。 宋安然剛在裴瑾年的腿上坐穩(wěn),鋪天蓋地的吻就壓下來。 裴瑾年的吻帶著炙熱的氣息和心間的歡喜,nongnong的愛戀,從未用過的炙烈。 宋安然毫無防備,她以為裴瑾年會給她一巴掌,然后羞辱她,沒事就去勾引男人,沒有男人會死啊之類的話,卻沒想到是一個炙熱的吻。 這是一個神情而繾綣的吻,宋安然就算在這方面在愚笨,還是能感覺到這吻里炙熱的感情和專注。 這樣的感情是對她的嗎? 宋安然有些無措,怎么會是對她的,她只是他的一個寵物他。 吻一直向下,裴瑾年把她吻倒在沙發(fā)上,身子壓了下來。 這是裴瑾年在會別墅的路上,想了千萬次的動作,他要狠狠地吻她,直到問道她不能呼吸,直到吻到她求饒,直到吻到她也開始對他的吻上癮。 裴瑾年瞇著眼睛,吻繾綣深情有專注,她不會知道,他在知道她沒有去看西爵時候的狂喜,無論是因為什么原因,這次她沒有走,他都開心。 他急切地趕回來,就是想馬上看到她。 吻,如癡如醉,裴瑾年白皙俊美的臉,因為這個吻開始一點一點的漲紅,魅惑眾生,妖冶絕倫的艷麗。 宋安然在他的這個吻里,懵住了。 從這個吻里面,她感覺到的不只是情欲,還有感情…… 慌張,無措,又覺得可笑,怎么可能。 裴瑾年的氣息,她呼吸過千萬次是熟悉的,而此時又好像是陌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