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請裴總做,做好心里準(zhǔn)備
裴瑾年坐在床邊,手里緊緊抓著宋安然的手,盯著她還在不斷往外流血的下體。 他的孩子真的保不住了嗎?他和她之間唯一的紐帶都留不下嗎? 不要,不要,不要對他這么殘忍。 “裴總,醫(yī)生來了?!?/br> 裴瑾年馬上站起來,眼睛里一面血紅,好像是倒影的宋安然身上流出來的血,揪住醫(yī)生的衣領(lǐng),“告訴你,大人,孩子都不許有事,否則,你就給我陪葬!” 醫(yī)生被裴瑾年的樣子嚇壞了。 “裴總,還是先讓醫(yī)生救人吧?!钡聽柼嵝?,他知道,現(xiàn)在裴瑾年已經(jīng)失去理智了。 “我要看到她活著,出了任何意外,你們都知道后果?!边@才松開了醫(yī)生的衣領(lǐng),醫(yī)生馬上屁滾尿流地?fù)涞剿伟踩坏纳磉叀?/br> 德爾看到裴瑾年的臉上竟然有淚意,就算16歲的時候,老爺猝死,他連最后一面都沒有見到,然后就是知道了夫人和楊萬里合謀一起殺死了老爺,在接著,公司發(fā)生“政變”,被夫人和楊萬里控制,裴瑾年被送去英國,幾乎是軟禁,他都是一直隱忍著沒有讓眼淚掉下來一滴,仇恨支撐著他,讓他不許倒下。 現(xiàn)在竟然因為宋安然流淚了。 這個女人對他的影響力讓德爾感到害怕。 “現(xiàn)在病人大出血,非常有可能流產(chǎn),而且宋小姐因為極度的恐懼,造成了高燒,自己根本就不想保住這個孩子,情況非常不容樂觀。” “你說什么?”裴瑾年怒吼。 “那馬上送去醫(yī)院可不可以?”德爾還是有理智的,冷靜地問道。 “這個,這個……現(xiàn)在宋小姐在大出血,不宜挪動,況且現(xiàn)在送到醫(yī)院也沒有辦法,我們可以想辦法止住她流血,但是高燒,我們沒有辦法,現(xiàn)在她的身體不適合用太多的藥物,否則對胎兒也會造成影響?!?/br> “止血之后,應(yīng)該把燒盡快退下去,否則,計算胎兒保住了……也會因為高燒流產(chǎn),那時候身體太過虛弱,就連大人也會危險?!?/br> “所以……所以……請裴總做,做好心里準(zhǔn)備?!贬t(yī)生的話說道這里,嘴唇已經(jīng)哆嗦。 裴瑾年一步一步地靠近,臉色冰冷的嚇人,手里拿著那把金黃色的手槍,折射出刺目冰冷的光芒。 “流產(chǎn)?大人也會危險?” 黑洞洞的槍口抵在醫(yī)生的頭上,“在那之前,我先要了你的命?!?/br> 醫(yī)生向后退,身子發(fā)抖,“裴總饒命,裴總饒命,我說的都是實情,裴總,饒命……”一個腿軟,差點(diǎn)跪在地上。 “裴總,就算我死了,也不能換回宋小姐的命……況且是宋小姐自己不想保住這個孩子,現(xiàn)在,現(xiàn)在只有一個辦法……” “裴總,還是……”德爾攔下了裴瑾年的槍。 漆黑的馬路上,一輛紅色的法拉利風(fēng)馳電掣,帶著一股瘋狂的恨意和猙獰。 車內(nèi),西亞坐在駕駛位置上,熟練的換擋,速度越來越快,臉上有一個清晰的巴掌印子,那是西爵在出了裴瑾年的別墅之后留下的。 對西亞的警告。 “寶貝,這是怎么了,生了這么大的氣?”西亞身邊一個男人開口問道,他高而瘦,無關(guān)本事明朗溫潤的長相,身上卻散發(fā)出一種陰冷的氣息,正是溫競航。 自從上次西亞喝醉和他發(fā)生關(guān)系之后,他們一直保持這rou體的關(guān)系。 西亞不說話,一直在加速,腦中想的全都是裴瑾年拉著宋安然離開,接著西爵轉(zhuǎn)身離開的身影。 “住手!” “西亞,你真讓我失望?!?/br> “住手!” “西亞,你真讓我失望?!?/br> “住手!” “西亞,你真讓我失望?!?/br> 兩個她最在意的男人,一個愛人,一個親哥哥,竟然都那樣對她!都是為了宋安然那個賤女人。 “寶貝,是誰惹你生氣,好打了你的臉,這么漂亮完美的臉,竟然也舍得下手?!睖馗偤降氖置轿鱽喣[起來的臉。 “滾開!”西亞打掉溫競航的手,“誰允許你叫我寶貝,救你也配?”厲聲厲色,毫不掩飾對溫競航赤裸裸的輕蔑不屑。 溫競航一愣,手僵在原地,臉上是尷尬的怒氣,最后,他還是隱忍下去,臉上堆砌溫柔的笑,大有一副你打了左臉,我在把右臉伸過去給你打的樣子。 “是,我是不配?!?/br> 現(xiàn)在他需要西亞,本來已經(jīng)破產(chǎn)的溫氏東山再起,卻只是一副空殼子,完全是在靠西亞注入的資金在支撐。 英國豪爵集團(tuán)是世界上排名前十的集團(tuán),來支撐溫氏這種中型企業(yè),就只靠從他們手里露出來的那一點(diǎn)點(diǎn)都已經(jīng)綽綽有余。 “當(dāng)然,你算是什么東西?”西亞諷刺開口。 若不是那次嘴角,她連溫競航看都不會看上一眼,他無論從哪一方面,都和裴瑾年沒辦法相比,不過,她知道了,溫競航曾經(jīng)是宋安然愛的男人之后,才會跟他有接觸而已。 她想看看,那個女人看上的男人是什么貨色,不過最后發(fā)現(xiàn),果然跟她一樣——也是賤人!賤男人一個! 他像是狗一樣在她面前搖尾乞憐,祈求她幫助溫氏,不過那一點(diǎn)前歲她來說不算什么,她就當(dāng)是打發(fā)了街上的乞丐。 她本想用一天,讓宋安然看看,她愛上的男人是怎樣的不堪,怎樣的討好她,任她羞辱,那一天還沒到,她竟然被那個賤人羞辱了。 她甚至還懷上了裴瑾年的孩子。 “不知道在尊貴的西亞小姐眼里,誰也算個東西?!睖馗偤降偷偷匦?,“裴瑾年嗎?”西亞跟他歡愛的時候,叫的可都是裴瑾年的名字。 “住口,你沒有資格說他的名字?!蔽鱽喞漤眲x車,這個的賤男人也配提她愛的男人的名字?她相信,裴瑾年只是一時被宋安然勾引了,迷惑了。 裴瑾年結(jié)婚的人選一定不會是宋安然那樣卑賤沒有任何背景的人。 像是裴瑾年那樣的男人,哪個不是在結(jié)婚前有成群的女人,偶爾有一兩個懷上孩子也是正常,最后他們結(jié)婚的對象都是門當(dāng)戶對的女人。 而她西亞,是各個方面都與他最切合的女人。 “呵呵,竟然連提他的名字都不配?!睖馗偤嚼湫?,八個男人被一個女人這樣侮辱能淡然面對,他的眸子里隱忍的怒氣和狼光。 他現(xiàn)在是一頭餓狼,時刻伺機(jī)把猛虎撲倒,猛虎雖然強(qiáng)大,卻讓渺小的兔子蒙住了眼睛,打了盹兒。 “你知不知道,宋安然懷孕了?”西亞現(xiàn)在瘋狂地憤怒,想要刺傷任何人,既然溫競航曾經(jīng)喜歡過宋安然…… “裴瑾年的孩子?!辈皇且蓡?,而是肯定的回答。 “你怎么知道?”西亞詫異。 “你覺得裴瑾年肯能讓他身邊的女人懷上別人的孩子嗎?” “……”“因為她懷上了裴瑾年的孩子,你所以生氣了憤怒了嫉妒了?嗯?” “她只是一個下賤的寵物而已,也配我讓嫉妒,生氣?!” “你有,你現(xiàn)在嫉妒的發(fā)狂!” “這就是你聽到你愛過的女人懷上別的男人孩子的反應(yīng)?真無情,男人果然是世界上最無情的動物。” “若是哪一天你懷上了別人的孩子,我會嫉妒的發(fā)狂?!睖馗偤疥幚涞捻永锸巧钋?、迷戀、馳往……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西亞冷笑。 “你信,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信了。” “你哪里來的自信?”再次冷笑。 “我當(dāng)然沒有自信,有自信的是你?”溫競航拿起西亞的手,輕吻,削薄的唇角勾笑,身子壓向西亞。 “……”西亞向后躲。 本來就窄的車?yán)?,曖昧上升,溫度上升?/br> “你這么美麗,簡直是上帝創(chuàng)造的最完美的女人,安然跟你相比,簡直是高貴的玫瑰與狗尾巴草的區(qū)別,裴瑾年沒有愛上你是他的損失。”他的嗓音一直在車?yán)锘厥帯?/br> 女人最喜歡贊美,尤其是漂亮高傲的女人。 “我真為宋安然感到悲哀,她愛過的男人這樣把她和別的女人比較?!?/br> “我也不想,可我更為你癡狂?!睖亟氖止醋×宋魉彳浀难?,“你的身材真棒?!鄙聿囊恢笔俏鱽喌尿湴?。 “我愿你為你做任何事情,包括讓你得到你想要的男人,除去你不喜歡的女人?!钡腿嵊懞玫纳T谠谖鱽喍吇厥?。 “吻我。”西亞命令。 在溫競航這樣,她完全找到了屬于西亞的高貴和驕傲。 格林半島別墅群。 一棟別墅位于格林搬到最北端,獨(dú)一無二,幾乎四面環(huán)湖,只有一條路魚外面相連,整個房子看上去,像是建在水上一樣。 整個別墅周圍有很多蔥蔥郁郁的樹木,風(fēng)搖晃著婆娑的樹影,周圍霧氣彌漫,空氣中是泥土的氣息, 在一個室內(nèi)花房里。 到處種的都是金色的太陽花,放眼望去,一片金燦燦,開的艷麗而耀眼。 在一邊有一張?zhí)僖危厦孀粋€淺色的身影,身形仿佛比這秋天的樹還要落寞。 西爵迷茫地望著滿室的太陽花發(fā)呆,這里的太陽花都是為她而種下,是屬于他們的花,啊低下頭,看著手中晶瑩剔透的琥珀,里面是一朵太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