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烈士家屬的哭訴
做為更換了統(tǒng)治者的呼市百姓而言,呼市在結(jié)束了小鬼子以及偽滿政府的統(tǒng)治后,他們的生活確實改變了許多。只是隨著前段時間上任的警察局長陳處生到位,原本指望這個警察上任能改善一下呼市的治安情況,結(jié)果這些百姓卻發(fā)現(xiàn),街上的小混混跟地皮流氓是少了,卻來了一個讓百姓都恨得咬牙切齒的陳大少。 這個依仗著家族余蔭的富家大少,因為一個姐夫當上了呼市民兵旅的副旅長,加上呼市解放,他姐夫也立馬權(quán)力大了起來。成為除了民兵旅長之外,軍政府的二號人物。而陳處生能當上呼市的警察局長,一來陳處生也確實早年學過警察管理,加上陳家在呼市也小有名氣,出于盡快穩(wěn)定呼市局面的考慮,陳處生在應聘警察局長的職位時,自然也比其它人更加具備優(yōu)勢。 只是沒想到,這個家伙上任之后,也確實整治了一下呼市的治安。但對于唯一的兒子,卻寵溺的不行,每次這個陳少惹了事情,他這個做父親的只有一頓訓斥外,也常常替他擦干凈屁股。防止這種事情,傳揚到呼市之外去。 對于自己統(tǒng)治區(qū)內(nèi),這么快出現(xiàn)這樣仗勢欺人的官家子弟,最反感這種二世祖的鄧成功,已經(jīng)在心里暗暗決定,這個陳少就是他用來殺雞嚇猴的對象。 而且一旦他查出,他家族在民兵總隊中的親屬也存在包庇罪行的情況,按他的風格同樣一律嚴懲。不剎住這股歪風邪氣,何談肅清政務安撫民生呢? 可就在飛鷹將這些警察給控制時,二個看上去年紀應該不大,卻已經(jīng)半頭白發(fā)的中年人,突然沖出來向自己喊冤時。而且那句‘大人’聽的鄧成功也是心酸不已,或許他們猜到自己有點身份,但敢在這種時候不顧臉面的下跪喊冤,足以證明他們心中的冤情只怕哭訴不門,才不愿意放棄任何一個看到的機會。 輕輕推開靠在他懷中的齊百荷,鄧成功立馬上前扶起這二人喊完話就知道磕頭的中年夫婦,一臉和善的道:“大叔大娘,你們有什么冤情盡管跟我說,如今這呼市是民兵總隊的天下。你們放心,只要是誰破壞了民兵總隊的規(guī)矩,我一定讓這些作惡之人付出代價。這地上涼,二位還是起來再說吧!” 控制住這些還在地上掙扎警察的飛鷹,生怕鄧成功有危險,趕忙上前幫忙將這二個已經(jīng)滿臉淚水的中年夫婦給扶了起來。 沒等二人開口說話,那個陳少看到二人時立馬臉色大變的道:“劉老漢,你們二口子竟然還不死心,一定要找死是吧?有種你們就把那事說出來,我倒要看看,在這呼市誰能替你們做主。又有誰敢定我陳民坤的罪。哼!不知死活的老東西,等我把人叫來,看我怎么收拾你們二個老不死的。” 就在他一口一個老不死的時候,鄧成功眼神一凌喝道:“中原,這家伙嘴巴太臭,給我把他門牙打掉幾顆。既然他沒有家教,那我就替他父母管教一下,他這種連尊老愛幼道理都不知道的畜生。” 他的話一說完,這個陳少看到走上他的武中原,立馬顯得膽戰(zhàn)心驚的道:“你敢動我一下試試,你信不信我把我姐夫的大軍調(diào)來,讓你們死無全尸。??!?。 ?/br> 面對這家伙到了這種時候還不忘提他那些靠山,武中原對于這種人,實在想告訴他,別說站在他前面是民兵總隊的總司令。就他這個飛鷹大隊長,要想處理這區(qū)區(qū)一個警察局長跟警備副旅長,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見這家伙死到臨頭還這樣囂張,武中原下手自然不會太輕,直接幾巴掌扇了過去。很快剛才看上去還相貌堂堂的陳少,此時臉蛋已經(jīng)變成了豬頭一般,等武中原停手后,這家伙已經(jīng)說不出話,吱吱唔唔半天張嘴就痛快的吐出了幾顆帶血的牙齒。 望著陳少這個頂頭上司的公子,這幫摸不清來路的人還敢如此坦然的動手,這些被飛鷹扣押住的警察,似乎都意識到,眼前的事情已經(jīng)不是他們所能控制的。搞不好,這次他們真的麻煩大了。因為這些人連陳少的父親跟姐夫都不在乎,可想而知他們這樣的警察根本沒有可比性,被修理也只能打落牙齒很肚子咽。 至于那些跟在陳少身后起哄的跟屁蟲,此時多少也明白,這些人搞不好真的有些來頭。有道是強龍壓不過地頭蛇,一個腦袋靈活的跟屁蟲很快就想到,趕緊回去搬救兵。要不然,這些人搞不好真的會整死他們的主子。 就在這個跟屁蟲準備離開時,二名飛鷹立馬擋在他面前道:“不準走!” 就在這些跟屁蟲意識到連報信的機會都沒有時,鄧成功揮手道:“沒事,讓他回去報信,就算把他覺得有能力的人物都請過來。我也很想看看,這呼市什么時候成了任由他們?nèi)鲆暗牡胤?。好日子沒過幾天,這幫人就故態(tài)重犯,不收拾一頓也不象樣?!?/br> 有了鄧成功的點頭,二個飛鷹果然立馬撤身離開,這個跟屁蟲見到鄧成功這么自信的樣子,反倒顯得有些不知所措。等到那個被打的嘴巴說不出一句整話的陳少,甩頭示意他去救援時,他才趕緊急匆匆的跑回陳家報信。因為這些跟屁蟲都很清楚,求那位陳局長還有陳少的姐夫,都不如去請陳家夫人。這個愛子如命的陳夫人,才是陳家真正能當家作主的人。 待到現(xiàn)在的群眾開始替鄧成功一行人擔心時,鄧成功卻一臉微笑的領(lǐng)著二個喊冤的百姓,借了旁邊一個擺小吃攤的地盤。當著這些圍觀群眾的面,聽二個百姓訴說他們的冤情。 雖然之前鄧成功很清楚,這幫權(quán)貴子弟敢在這樣的鬧事調(diào)戲婦女還如此大言不慚,只怕這種事情做過不至一次??僧斔犕?,眼前這對夫婦的女兒就是被這個陳少強搶污辱自殺后,這對夫婦去呼市的軍政府告狀,卻因為陳家人的阻止,根本就告狀無門。 甚至于他們在呼市原本經(jīng)營紅火的生意,因為陳家人反感他們不停到處找人告狀,而被搞的接近家破人亡。這讓一直覺得自己管理的民兵總隊,無論軍政都還算為民做主的鄧成功,聽完二個百姓的哭訴,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對于這種橋段的事情,鄧成功無論穿越前還是穿越后,聽過的也不至一次。只是當著他的面喊冤,并且指責民兵總隊的軍政府不為民做主時,鄧成功心中的怒火別提有多高。 加上這個喊冤的婦女,一臉失落的哭訴道:“以前聽別人說,這個民兵總隊是真正為民做主的軍隊,我們老兩口把唯一的兒子送到了部隊。結(jié)果前段時間,他跟蒙古人打仗死在了戰(zhàn)場。當時拿到撫恤金跟上門道歉的軍隊領(lǐng)導,我還覺得兒子雖然犧牲了,但這個民兵的領(lǐng)導還把我們當個人看。 可是出了這次的事情,我真的覺得兒子死的太冤了。他就是為這么一個名不符實的軍隊賣命,連唯一的親meimei,也被這么個畜生給禍害了。要是他在天上有靈,一定會后悔當初死活要參加民兵的決定?!?/br> 如果剛才告狀無門讓鄧成功羞愧治下的軍政府沒有為民服務的心,他身為最高指揮官覺得臉上火辣辣的。那么現(xiàn)在這個民兵烈士母親的哭訴,卻如同二記響亮的耳光把他震的心頭一顫。 民兵總隊能有今天的發(fā)展,可以說都是這些無條件信任民兵的烈士們打出來的。可現(xiàn)在發(fā)生在他面前的是什么情況,原本應該享受最好待遇的烈士家屬,竟然連告狀都沒人受理,還要受盡這幫官家子弟的欺凌壓迫。 這讓一向?qū)@些烈士家屬就心存愧疚的鄧成功,怒火壓抑不住立馬吼道:“武中原,把那畜生的四肢打斷,拖過來讓他跟這對大叔大娘磕頭?!?/br> 剛才被扇的幾乎痛不欲生的陳少,聽到鄧成功讓人打斷他四肢的時候,立馬就準備撥腿逃跑。可面對身邊虎視眈眈望著他的飛鷹,他又能逃到那里去呢? 同樣疾惡如仇的武中原,剛才也聽到了這位民兵烈士母親的哭訴,心中對于這個陳少的怒火同樣不比鄧成功少。得到命令的他,恨不得一槍擊斃了對方。只是他很清楚,這個家伙死定了。但一槍斃了他,無疑顯得太過便宜他了。 現(xiàn)在有了鄧成功的吩咐,他二話不說拖過準備逃跑的陳少,三拳二腳就活生生的打斷了這個陳少的雙手雙腿??吹教稍诘厣铣榇に粏≈Ш康年惿伲?jīng)受過他欺壓的百姓,都忍不住大聲叫好。 就在這些百姓為武中原修理這種人渣而大聲叫好時,圍觀的人群很快就聽到一聲河東獅吼般的聲音道:“誰敢傷我寶寶,我要他死!” 人還沒到什么情況都沒看到,就直接判了一個人的生死??上攵?,說出這番話的女人何等囂張。 當眾人回頭時,看到一個穿著貴婦般服飾的中年婦女,正領(lǐng)著幾個端著槍的家丁一路小跑著沖過來。面對這些拿槍的家丁,圍觀的群眾還是有些害怕的讓開了路。 等到這個中年婦發(fā)來到跟前,看到地上已經(jīng)滿嘴流血,四肢低垂的手腳時,大嗓門再次響起怒視著武中原道:“畜生,是你傷了我家寶寶嗎?難道你不知道,他是我們陳家的獨子嗎?你怎么能這么心狠的下手對付我的寶寶,我一定要殺了你,一定要殺了你。陳二,給我把這家伙斃了替寶寶報仇?!?/br> 就在這些家丁果然二話不說直接開槍時,站在她面前的武中原已經(jīng)飛快的掏出一支手槍抵在她額頭的道:“雖然你一來就喊打喊殺,但我可以明白的告訴你,你再敢多說半個字,信不信我就立馬讓你腦袋開花?” 被手槍頂著額頭的婦女,也被嚇了一跳,但嘴巴還不停的叫囂道:“你知道我是誰嗎?敢用槍指著我的頭,你真的不怕死嗎?等我女婿跟老公來了,你信不信我讓他們殺你全家?” 又是一個不知死活的人物,對于這種囂張的人,鄧成功的處置態(tài)度就是比他們更囂張??吹侥切┐┲叶》椀娜耍谷贿€佩起了槍支時。鄧成功對于這個陳家已經(jīng)在心里判了死刑,直接道:“中原,按第三級的警衛(wèi)級別處置現(xiàn)在的情況?!?/br> 他的話音一落,讓那些家丁目瞪口呆的是,這些圍觀的百姓當中,立馬走出幾個同樣高大嚴肅的年輕人,走上來二話不說啪啪幾槍,都是瞄準著他們手臂開的槍。一時間,幾個跟著這個婦女過來的家丁,立馬慘叫著捂著手倒在地上翻滾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