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 黎明前的解放
被秘密調往蒙古邊境,做為民兵總隊另外一路攻擊大軍,民一師在收到越境命令后,就在偵察部隊提前設定好的路線上,晝伏夜出的滲進了屬于關東軍的勢力范圍興安省。 在抵達興安附近后,負責此次指揮作戰(zhàn)的民一師師長吳三山,就立刻給遠在東北軍分區(qū)指揮作戰(zhàn)的鄧成功發(fā)出了電報。得到的回復是,在保證自身安全的情況下,他們一切的作戰(zhàn)都可以自行處理。而且最好可以把關東軍的后方,搞的越混亂越好。 做為原來跟鄧成功起家的師級將領,吳三山也是在劉雙全上任西南軍分區(qū)司令后,被鄧成功從二師師長的職位上,平調到一師來擔任師長。雖說都是少將軍銜,可民一師的師長跟民二師的師長相比,誰都知道擔任民一師的師長來的更痛快更有意義些。 民一師,這支民兵總隊戰(zhàn)功著著的部隊,不但在民兵總隊中意義非凡,它在華夏的抗日部隊以及日軍中也同樣威望不小。按照民兵總隊的傳統(tǒng),一般陸軍部隊的武器,首先都要先頂了一師的先,而后才會考慮其它部隊。 這次民一師只帶了一個摩步旅近三萬部隊,但鄧成功為了加快他們轉移跟自我補給的能力。武器跟車輛,都是按照最高級別來配制。尤其是目前只有快反師以及飛鷹部隊才裝備的突擊車,在民一師也同樣被組建了一個團。因此,民一師的陸軍戰(zhàn)斗力,無疑是民兵總隊最強的一個主力師。 擔任另一路進攻的主力部隊,吳三山這個以前性格火爆的師長,也在歷次的指揮作戰(zhàn)中,一步步成長起來。加上還有原一師的政治主任配合,他們這路攻擊部隊,看似兵力不多。但讓他們盯上的小鬼子部隊,只怕好不到那里去。況且他們只要能夠做出成績,已經集結在蒙古的幾個預備師旅部隊,都可以隨時越境支援。 因此在收到王金標發(fā)來可以趁亂攻城的電報后,已經習慣了晚上行軍打仗的民一師官兵,在城中大亂時已經悄無聲息的進入了離城門不足五公里的地方潛伏著。打頭的正是民一師剛剛組建不久的突擊團,他們要做的就是收到信號之后,沿著偵察大隊打開的缺口一股憑據的沖進城里,為后續(xù)的大軍入城爭取時間能及掃清城中的阻擊部隊。 聽著城里此起彼伏的爆炸聲,站在城外十公里外的吳三山有些興奮的道:“看來晚上沒的休息嘍!這幫偵察大隊的家伙,搞起破壞還真的不比飛鷹那幫家伙差??! 行了,命令突擊團做好沖鋒準備,其余各團也同樣進入一級戰(zhàn)略。一旦突擊團沖進城中,其它團必須第一時間給我沖進去,把里面的小鬼子都給突突嘍!” 已經習慣這個師長打仗時跟老師長有點不一樣的性格,身邊的副官很快把命令轉達給潛伏待命的其它攻擊部隊。至于突擊團的官兵,更是全部上了突擊車,只待信號燈一響立刻發(fā)動汽車直奔城門而去。 當突擊團的官兵期待著信號彈的響起時,王金標親自帶領著二支百人左右的接應部隊,將海拉爾守衛(wèi)最薄弱的南門拿下。待偵察兵們動作迅速的打開城門后,王金標知道時間急迫,立馬拿出信號槍向城外的大軍傳達了進城的信號。 看到二顆耀眼的信號燈升空,突擊團長乘坐的突擊車第一時間發(fā)動了汽車,隨著他的突擊車燈亮了起來。突擊團一百二十輛突擊團如同一排刺眼的燈浪,直奔偵察大隊打開的南門而去。 五公里的路程,換做步兵進攻或許需要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但對于坐在突擊車的突擊團官兵而言,也就幾分鐘的事情。知道時間緊迫沒有什么時間能夠浪費,第一輛沖進城中的突擊車,也沒有停下跟偵察大隊的溝通,一輛輛突擊車開始飛馳電閃般的沖進了海拉爾城,沿著城中的街道開始將前來追擊偵察大隊的日軍步兵,跟屠殺一般的用著架在車上的速射機槍拼命的掃射。 以速射機槍的射速,那些只端著三八大蓋跟歪把子的日軍守軍,面對這些一邊屠殺他們還一邊不斷靠近的突擊車時。只恨沒能多生二條腿,潮水般的往突擊車射擊不到的城中角落躲去。 直到突擊團的一個分隊跟日軍好不容易走出營區(qū)來援的日軍步兵大隊狹路相逢時,二方打頭的車隊剛一見面,都意識到是敵人時。坐在小三輪上的鬼子機槍手,也瘋狂的向著有燈光的突擊車。至于突擊車上的機槍手,也絲毫不客氣的朝這些摩托車跟運兵車,瘋狂的掃射著。 看著一輛一輛并排開來亡命射擊的突擊分隊,幾輛摩托車上的小鬼子自然第一時間見了閻王。而被打癱瘓在原地的運兵車,那些乘車的小鬼子部隊,才紛紛的跳下車尋找遮掩物,跟突擊分隊的民兵對射起來。 只是面對這些射速越大的突擊車,那些小鬼子的步兵,根本就不敢抬頭射擊。因為頭上‘嗖嗖’飛過的子彈,無疑在告訴他們,只要這個時候敢抬頭絲毫沒有幸存的可能。 等到他們覺得火車稀少了一些的時候,迎接他們的則是抵進攻擊的突擊車火箭彈手。這些扛著火箭筒的民兵,直接站在汽車上朝當面的小鬼子汽車發(fā)射了火箭彈。 轟隆的爆炸聲響起,那些隨爆炸四射開來的碎片,讓很多以為躲在遮擋物下可以保住一命的小鬼子,紛紛嚎叫著倒在當?shù)?。有些受不了巨痛的小鬼子剛一抬頭,就被再次響起的機槍彈給掀開了頭蓋骨。 除了來到華夏經歷過這種殘酷血戰(zhàn)的老兵,還能保持鎮(zhèn)定外,其余加入旅團不久的朝鮮兵們。則開始不管不顧的撥腿狂奔,心里只有一個念頭,不要跟這些殺神打仗,還是有多遠跑多遠吧! 戰(zhàn)場就是如此,對峙的雙方只要一方出現(xiàn)一個潰兵,會打消這方的士氣不說,還會讓那些心存僥幸的士兵們,帶來負責的影響。很快負責指揮反擊的日軍大隊長,就看到身邊逃過一劫的新兵們,那怕明知站起來會被擊斃,但還是不管不顧的往后方軍營的地方逃竄。只要看到有一個人能逃離這里,那么其余的還想活著的士兵,就同樣會如同飛蛾投火般的跟著一起逃。 意識到這些逃下去,他們根本跑過來這些四個輪子的殺害,日軍大隊長高聲吼道:“不要逃,誰再敢逃我就斃了他。只要我們擋住他們,得到消息的將軍一定會派兵支援我們的。你們這些逃,只會白白枉送性命??!” 有時候人就是如此,日軍大隊長是個不怕死也很忠誠的日軍軍官,但他在這種場合下出聲喝止逃兵。無疑讓同樣躲在防彈板后的突擊手們,一下子就發(fā)覺了他隱藏的地方。 隨著帶隊的軍官吩咐隨行的火箭手,給那個日軍大隊長藏身的地方來上一發(fā)火箭彈后。那些遲疑未定的日軍官兵,就看到他們的大隊長如同一具破娃娃一樣,被一發(fā)火箭炮給送回了老家。倒在地上,抽搐了幾下就再也沒有了動靜。 指揮官的死,無疑抽掉了這支部隊最后一絲抵抗之心,就連那些知道往后面逃不是什么好主意的老兵??粗絹碓蕉嗖⑶以絹碓娇拷耐粨絷爢T時,也開始掉頭飛快的往后方逃竄去。 相比新兵們不管不管的逃竄,他們的動作無疑更加老練。每次逃的時候,都會尋找替他遮擋子彈的東西,那怕他們身前身后的新兵都一樣,被他們利用自己的實戰(zhàn)經驗,一一成為逃亡路線的盾牌。 沒有了這些步兵的防御,幾發(fā)火箭彈徹底清出了通道的突擊分隊,將受傷的突擊隊員安置到一邊交給進城的步兵負責照看后。他們就繼續(xù)開著車,往那些逃兵逃跑的地方追去,直到徹底將他們的軍營包圍的水泄不通才停止。 還準備回援日軍軍營的守城部隊,面對開始不斷涌進城中的民兵部隊,他們能做的只有拼命的跟城中的最高指揮官打電話,匯報情況的同時還請求支持。而開進城中的民一師官兵,則保留了一個旅的部隊,防止城中的日軍逃竄外,其余的步兵全部開進城中,向著那些還敢于反抗的日軍發(fā)動著熟悉的清剿戰(zhàn)。 躲在日軍軍營中,想不明白那些突擊車為何不趁機進攻他們軍營的日軍士兵,看到摩步旅裝備的輕型龍式戰(zhàn)車出現(xiàn)了營門口時。終于明白那些看上去動作敏捷,但火力還不足以啃掉他們軍營前防御工事的戰(zhàn)車。為何沒有一股作氣的攻進來,而是把他們包圍在軍營里面,不允許任何一個日軍兵逃出軍營。 這些輕型戰(zhàn)車采用的并不是坦克的履帶,而是跟汽車一樣的輕胎,但車頭前的火炮無疑讓它更具攻擊力。那些布設在軍營之中的重槍機,雖然能夠有效的打擊突擊車,但對于這些全車包裹于鐵皮之中的輕型戰(zhàn)車,能夠做的只有一個一個被戰(zhàn)車的火炮給催毀,直到這些輕型戰(zhàn)車帶著后面的突擊車,再次沖進他們的軍營之中肆虐開來。 知道無路可逃的日軍,在抵抗了不到一個小時后,新兵們開始一批批的交槍投降,而唯一還在抵抗的軍官隊伍。在少將旅團長已經知道大勢與去的情況下,把情況向關東軍高層發(fā)送了一封電報后,自己就剖腹自盡了。 至于那些軍官,看到少將都剖腹自盡,想死的痛快點自然是沖出去,當民兵清剿部隊的槍靶子,不想死的只能跟那些新兵們一樣,乖乖的丟掉槍趴在地上當俘虜吧! 等到海拉爾城的偽政府官員,被偵察大隊帶領攻進城中的民兵給從家中房間給拖住來時,海拉爾也在黎明前被宣告徹底解放。而聽到槍聲漸漸停下的百姓,從地窖中爬起來查看外面的情況時,看到的是穿著草綠軍裝以及黃皮膚的民兵。 直到這些士兵親切的告訴他們,海拉爾已經被解放,他們是華北民兵總隊時,這些百姓才知道,這些在華北讓日軍吃盡苦頭的部隊,終于將解放的腳步邁進了東北之地。他們被剝削了十幾年之后,終于再次回到了國家的統(tǒng)治之中。 鑒于進入興安的部隊兵力只有不足三萬,吳三山在跟部隊的團級軍官們討論了一番后,決定留下一個團跟傷員就地防御,其余的部隊則開始向興安境內,日軍各城發(fā)動進攻。他們必須做到,趁關東軍的主力還沒有趕來支援前,在這里為后續(xù)進駐的民兵主力,創(chuàng)造一個良好的后勤保障基地。這就是它民一師,能夠成為這路進攻部隊的真正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