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已經(jīng)一個五天了,那個女人,自從那次昏迷過后,就再也沒有醒來過,鮑爾的話,猶在耳邊轟炸著: 她流--產(chǎn)--了,失血過多,又有些高燒,導(dǎo)致短暫性的昏迷不醒。 流產(chǎn)了? 不是說再也不能懷孕了嗎?為什么?是天要他背負(fù)上無盡的自責(zé)和內(nèi)疚嗎? 皇甫曜羽已痛到了無法呼吸,呆呆的望著她,原來折磨她,痛的是自己,這種意想不到的痛,由四肢百胲傳遍身上的每個汗毛孔,心已破碎得象漫天的血雨。 雙眼澀澀的通紅一片,顫抖的雙手輕握著她的冰涼小手,附唇輕輕吻著她的額頭,小心翼翼的吻著她的鼻尖,她的唇…… 咸咸澀澀的淚珠滴落在她的眼睫上,羽睫在不經(jīng)意間扇動了幾下,晶瑩的淚水化作了無數(shù)顆鉆石,在燈光的照射下,閃閃發(fā)著心痛的光芒。 忽然睜開眼,是皇甫曜羽還迷離傷痛的淚眼,觸目驚心的震撼搖凝著她的心,盡管如此,臉上一如平淡無波的鏡面。 其實(shí)她早就醒了,也聽到了皇甫曜羽在耳邊恐嚇的咆哮,語無倫次的道歉,只是她不想看到他,才一直裝沉,然而他一直守在床/邊。 海亞蠻的心,陷進(jìn)了無邊無望的痛淵,不知道自己在遇上那次爆炸后,為什么這樣排斥,抵觸皇甫曜羽。 如果沒有這些排斥和抵觸,在皇甫曜羽說愛她的時候,她應(yīng)該是快樂的吧,可那時,為什么什么感覺都沒有,反而覺得那是一種事過境遷的痛。 “我餓了?!彼p輕的道,止住了他的親吻。 皇甫曜羽一怔,呆楞的看著那對緊閉的雙眼,此刻正美麗的望著自己,頓時雀躍了起來,“你醒了?你終于醒了,好,我馬上讓人準(zhǔn)備?!?/br> 有那么一瞬間,海亞蠻晃了心神,她究竟在做什么,丟了什么,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的,在她遇上皇甫曜羽的那天,就注定了逃不出的桎梏。 撇開眼,她推開了他,面無表情的掀被子,想要下床,扯動了一下,猛然頓住了。 “阿蠻,你身體還沒有好,你要去做什么?”皇甫曜羽急切的問。 “我要洗洗?!彼?,下體的不適刺心的侵蝕著她,那種熟悉的感覺,再次慌亂的沖擊著她,小手下意識的撫上自己的小腹,痛清晰的刺得她心慌煩亂。 “你別動,我去弄水來?!闭f著就忙不迭的跑向洗手間。 一個明明因?yàn)樽约旱谋撑?,恨不得殺死自己的人,此刻卻百般的殷勤,還真情流淚,一個殺人如麻,連眼都不眨一下的魔鬼,還有真情? 海亞蠻狐疑的眼神,直挑著他,想要從中看出什么破綻,可是皇甫曜羽是什么人,他的心,豈能是你輕易讀懂的。 洗漱過后,也吃了點(diǎn),海亞蠻突然幽幽的念道,“羅馬,意大利,威尼斯,巴黎……我還從來都沒有去過。” 靜如夜的眸子,象是在敘述,說給某人聽的,卻看不出一絲的興奮和向往。 皇甫曜羽怔看了她一眼,便道,“好,等你好了,我們就去環(huán)游世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