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喜事將近3
“倩倩,這親事是天下皆知的,我必須負起這個責任,這對你我并無影響?!边@么多賓客在場就是來參加他的喜事的,他怎么能夠食言。 “阿晨,兩年前你不得已娶了jiejie,倩倩認了,今日你還要娶另一個女人嗎?阿晨,這個女人長得和我甚是相似,你一定是念著我,才娶她的,對不對,既然我都已經(jīng)回來了,你還要娶她嗎?” 司徒瑤看著這一切,沒想到這一次她的親事還是不順利。她走近赫連晨和那女人道:“司徒側(cè)妃已經(jīng)死了,我想知道如今活生生地站在這里的是誰?” “這位就是歐陽姑娘吧?”女人的臉上帶著對陌生人的膽怯,她的溫柔和司徒瑤的明媚行程鮮明的對比。 “不,我叫司徒唯,且已經(jīng)不是姑娘了!” “原本聽說meimei叫歐陽唯,卻沒想到也跟我一個姓了,看來這也是你我的緣分。”面前的女人是赫連晨的側(cè)妃,但絕不能變成赫連晨的正妃。 司徒瑤盯著面前的女人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一個已死之人,怎么會好端端的站在這里?” “當年我其實并沒有死,當時病重,我不想連累阿晨,所以才會假死離開。本以為此生再也不能相見,卻沒想到我能遇到高人,治好了我的病?!?/br> 這是很好的理由,這么善意的原因,解釋了她突兀的死而復生,赫連晨也只會心疼而不會責備的吧?司徒瑤諷刺的笑道:“那么司徒王妃呢,傳聞司徒王妃是因為毒害司徒側(cè)妃羞愧自殺,那么司徒王妃的死怎么說?” “我并不知道這些!” 司徒倩委屈得很,如今比起以往越發(fā)的柔弱惹人疼了,倒顯得司徒瑤咄咄逼人。 赫連晨心里五味陳雜:“小唯,你不知道的就不要多問。” 司徒倩選擇在這樣一個日子出現(xiàn),司徒瑤越漸肯定司徒倩并非外表給人的展示的溫柔女子,前生兩個人一起帶給她的傷害讓她一時窩火,大聲道:“你別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司徒王妃的死根本就不是外界傳言的那樣,不是因為害司徒側(cè)妃畏罪自殺,而是王爺你以為司徒王妃偷了司徒側(cè)妃的藥害死了司徒側(cè)妃,是你折磨她逼死她的,而且她死的時候還懷著你的孩子,你當時沒有一點顧念她肚子里的孩子,只想著要她死!” 司徒瑤憤恨中說出來的話讓在場的賓客嘩然,赫連晨也變了臉色,小唯怎么知道得這么詳細。 趙蔚看不下去,再次重復道:“有什么事,拜完堂再說,現(xiàn)在休得胡鬧!” 赫連晨是景陽王,比以前意氣風發(fā)的景陽王更加的成熟穩(wěn)重,對司徒倩道:“倩倩,你先隨嬤嬤回去休息,等拜完堂,本王就過去找你!” “阿晨,你若當真要娶她做正妃,我的回來也沒有什么意義了,你娶你的正妃,我就當是走錯了門!” 司徒瑤看著柔弱的司徒倩風一樣的向王府外跑去,而赫連晨馬上追了出去,在場賓客嘩然,只聽得到赫連曦叫了一聲“皇兄!”。 司徒瑤的臉色瞬間變得雪白,也木然地走出喜堂,憑著感覺向王府外走去,這里不是屬于她的! 司徒瑤走到王府外面沒有看到赫連晨和司徒倩的蹤影,他棄她而去了,在喜堂上撇下了她這個新娘,追著他以前的愛人去了。 司徒瑤原本頂著歐陽唯的身份就不被人看好,因她是商賈之女而小瞧她,如今她又在喜堂上被棄,她以后還有何臉面以赫連晨的女人自居? 一次兩次,她都敗在司徒倩的手里。一時之間,她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去丞相府嗎,丞相府的親生女兒已經(jīng)回來了! 此時王若依追了出來,拉住了司徒瑤,可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對這位受了傷的朋友說話。她是嫡女,當然知道這是多么大的委屈與屈辱。 司徒瑤掰開了王若依的手:“若依,你看,這么多人,就只有你一個關(guān)心我,可是我此刻的心好痛,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你可以別跟著我嗎?” 王若依咬了咬唇:“我不跟著你,可是你要看開些,你還是景陽王的側(cè)妃,景陽王回來,定會還你一個公道的,他不是一個食言的人?!?/br> 司徒瑤沒有回答,因為她知道赫連晨聰明理智,但遇上司徒倩卻總會變得理智全無,因為他愛司徒倩,所以不管司徒倩有理無理,只要司徒倩不受委屈就是了。 司徒瑤一個人游蕩在長安街頭,大紅色的喜服頻頻引起眾人的目光,不少人議論這樣一個穿著大紅色喜服失魂落魄地走在街頭的女人,大多是被拋棄了。 司徒瑤覺得好吵,第一次不喜歡人多,也許是老天同情她,下起了雨,街上的人不是紛紛避雨,就是回家了,一下子變得空檔,也安靜了??蛇@雨,卻是她的心情,是老天在代替她哭泣。 雨水先是粘住了司徒瑤的發(fā)絲,接著越來越猖狂,把司徒瑤淋濕成了一個落湯雞??墒撬辉诤酰呀?jīng)沒有比今日發(fā)生在喜堂上的事情讓糟糕了,這些雨點打在她的身上,她已完全感覺不到有任何重量。 “司徒唯,你就打算這么折磨你自己嗎?” 身后有人叫她,但司徒瑤知道這不是赫連晨,赫連晨此時定然佳人在懷,哪里還記得她這個只有空許諾的女人呢?半年多的相處,也抵不過那個女人的三言兩語。 她覺得好心痛,也好恨,上輩子的和這輩子的加在一起,她被傷得太多,也只有在這樣的雨下走著,才讓自己覺得好受些! “司徒唯,你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嗎,你這樣糟蹋自己,豈不是快活了他人!” 司徒瑤知道自己無法忽視身后的這個人了,轉(zhuǎn)過身看著他,他一樣也和她被雨水淋濕了,她竟然還笑了笑道:“楊大公子怎么來了?” 楊濟皺了皺眉:“笑不出來就不要笑,雖然你是個美人,可是你如今的笑容比哭還要難看。我若是不來,你就要在這雨中走到明天嗎?只怕到了明日,你的半條命就去了?!?/br> 司徒瑤道:“怎么會,就算你們所有的人都想死,我司徒……唯卻不會,我要活得好好的,才不會辜負我的生命。” 楊濟訝異司徒瑤的堅強:“既然不想死那就跟我走好不好,在這里淋下去,定是要生病的,像你這樣堅強的人,在敵人未打倒之前也愿意倒下嗎?” 楊濟想送司徒瑤回王府,司徒瑤不愿意,送她回丞相府,她也不愿意,勸她去王若依那里暫時住一下,她更是不愿麻煩。楊濟無可奈何,說到他的家里去吧,惹來了她的冷眼相看。她已為人婦,怎么可能跟其他男人回家呢? 楊濟無奈,只得送司徒瑤去客棧,可司徒瑤好像很難照顧,到了客棧不去換衣服,反倒要先吃飯。 楊濟無奈,只得讓客棧小二去買兩套衣服回來,自己則渾身濕淋淋的陪著一樣濕淋淋的司徒瑤吃飯。 司徒瑤食不知味,抱了抱自己的身子道:“好冷,小二,上兩壺酒吧!” 楊濟見司徒瑤叫酒叫得這般灑脫:“你若是為了今日發(fā)生的事情而喝酒,大沒有那個必要,你這樣只有讓親者痛仇者快?!?/br> 司徒瑤笑了笑道:“在這長安城,誰把我當親人呢,我喝酒,不過是御寒,不過是讓自己痛快,楊濟,你想得太多了?!?/br> 楊濟知道司徒瑤在今日對他才算是真的改變了態(tài)度,不再是叫他楊大公子,也不叫他楊將軍,而只是叫他楊濟。若說別人叫他楊濟是藐視與不尊重,但他知道她一定不是。 “我不喜喝酒,就不陪你了?!?/br> 司徒瑤嘀咕了一聲小氣,也不理他,自顧的喝起了酒來。不知道是酒的溫暖還是酒能夠麻痹人,她真的覺得沒那么冷了。 楊濟卻并非不是個不喜喝酒的人,他只是不想自己沾上了酒氣,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也不方便照看她。 司徒瑤倒是個能喝的,只是不一會兒就說起胡話來。想來剛才灌酒,也只是心傷所致,并不是個真正喝得的。 “楊濟,你說我哪點不好呢,怎么兩次都得不到善終,都敗在那個女人手里,那個女人也不過是表面溫柔而已,他怎么就看不清呢?” 楊濟以為司徒唯嫁給赫連晨做側(cè)妃的時候也定是受過委屈的,如今又遭到這樣的奇恥大辱,所以才說兩次都得不到善終,他卻不知道她的前生受過多少苦。 “小唯,喝了這么多酒,怎么也不會冷了,不要再喝了,喝多了傷身。” “不行呢,這可是好東西,你也喝點!”司徒瑤如今什么都抓不住,真覺得這酒是個好東西。 楊濟皺了皺眉:“那,你過來喂我!” 司徒瑤此時喝得醉醺醺的,腦子里也沒了男女之妨,起身就走到楊濟身邊,歪歪斜斜的站不穩(wěn),就依靠在了楊濟的身上,把手里的酒喂給楊濟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