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司徒倩有身孕6
司徒瑤倒是差點忘了,柳絮曾在那個時候求助過楊濟,所以楊濟知道此事也不奇怪。不過太后對她不利倒不是因為這些流言,而是她騙太后惹來的禍事。 “既然已經(jīng)證明清白,我自然不會再放在心上。我有了孩子,定是要以孩子為重的。你曾經(jīng)不是想把meimei嫁給王爺嗎,如今倒是這么關心起我來,是不是還沒放棄那個打算呢?” 楊濟出乎司徒瑤意料,沒有開玩笑:“小唯,若是哪一天,你不順心了,想要離開了,我可以幫你?!?/br> 司徒瑤一愣,爾后道:“楊濟,謝謝你,你的好意,我心領了?!?/br> “其實你那次離開長安,我去……” 楊濟的話還沒說完,柳絮卻慌慌張張在司徒瑤耳邊道:“剛才聽丞相府的人說丞相大人遇刺了,丞相大人已回到丞相府?!?/br> 司徒瑤一慌,茶杯打倒在了桌子上,衣服也打濕一塊。 楊濟忙問:“小唯怎么了?” 司徒瑤慌張道:“對不起,小唯先失陪了?!?/br> 司徒瑤出了茶樓就往丞相府趕,在轎子里她的腦子一片混亂,卻突然想起一個問題。 去年的避暑之行,他們在路上也遇到了刺客,刺客特意針對赫連曦和赫連晨,那時候她擔心戰(zhàn)況而偷偷觀望,看到一個未參與戰(zhàn)局的人,那個人赫然就是司徒倩在詠春茶樓相會的男人。 司徒瑤打了一個寒顫,如果那個男人是要刺殺皇上和王爺?shù)娜?,那么司徒倩和那個男人如此嫻熟,司徒倩知道那個男人的事嗎? 司徒瑤擔心司徒易的傷勢,心急如焚,這時候小石頭偏偏哭了起來,讓司徒瑤更加的心煩意亂。 司徒瑤一邊解開衣服給小石頭喂奶,一邊安慰道:“小石頭別哭,外祖父一定會沒事的,外祖父還要抱我們可愛的小石頭呢!” 小石頭白嫩的小手扒著司徒瑤白嫩的乳,津津有味的吃著乳水,倒真的不哭了,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 若是以往小石頭停止了哭泣,司徒瑤定然是要笑一笑的,可是近日她心急如焚,已經(jīng)忘記了笑容。 轎夫加快了腳程,很快就回到了丞相府。丞相府的氣氛很是凝重,讓司徒瑤害怕,腿有些軟,短短的路程好像跑了很久,才到司徒易的房間。 趙楠正讓張媽送大夫出門,而蘇柳和白蘭的眼睛發(fā)紅,向來是剛大哭了一場。 司徒瑤一進屋就問道:“娘,爹怎么樣了?” 蘇柳剛想說話,趙楠就道:“傷口頗深,幸在無性命之憂,恐怕要在床上燙傷半月之久了。” 司徒易臉色蒼白,精神奕奕的他仿佛一下子蒼老了,他見司徒瑤擔憂,便道:“小唯不用擔心,沒那么嚴重?!?/br> “爹可是有什么仇家,所以才會遭到別人的暗算?” 趙楠道:“你爹為人一向謹慎周到,不得罪人,哪里有什么仇家!” “朝堂上呢?” 司徒易精神很不好,卻還是解釋道:“在朝堂上做事,難免有幾個人不對頭,但還不到這個地步。小唯,這事你莫擔心,爹還可和王爺商量?!?/br> 蘇柳道:“是啊,小唯,你帶著孩子多有不便,就別瞎cao心了,此時你爹需要休息,我們就不要打攪了?!?/br> 司徒瑤去過丞相府后,知道司徒易無大礙,但她的心并沒有安定下來。究竟是什么人對父親不利,是不是和刺殺赫連晨與赫連曦的刺客是一伙的。赫連晨和赫連曦曾兩度遇刺,一次是避暑之行路上,一次是皇宮宴會,想來那些刺客是想動搖皇室根基,若是有人指使,那么指使之人說不定有覬覦赫連家的江山之心。 司徒瑤又想到了司徒倩和那個男人,司徒倩究竟知不知道那個男人所做之事呢? 若是知道,刺殺父親的和刺殺赫連兄弟的人應該不是一路人,她還不至于眼睜睜地看著父親去死吧,但她在赫連晨身邊,赫連晨會不會有危險? 若是司徒倩不知道,這刺殺父親和赫連兄弟的就很有可能是一路人,背后之人定然是想要赫連家的江山。父親在朝堂上有很大的權勢,又對赫連家忠心耿耿,搬到父親對那些歹人的確是非常有利的。 那個男人的事已經(jīng)不只是和司徒倩認識甚至暗地里約會那么簡單了,他還涉及刺殺帝王和皇親國戚,可是司徒瑤不知道該如何告訴赫連晨。她如今的身份定然不可能說自己小時候便見過司徒倩和那個男人認識的,而且她毫無根據(jù)的告訴赫連晨司徒倩和一個男人有約,那個男人還曾企圖刺殺他和皇上,想必他也不會相信,即便是有驚雷作證。 司徒瑤心神不寧,讓柳絮找了驚雷來問話:“驚雷,你能否秘密幫我查一個人?” “還請娘娘吩咐?” “幫我查一查馬偉業(yè)這個人的身份,切記不要讓任何人知道?!?/br> 驚雷的動作很迅速,很快就查到馬偉業(yè)的身份,令司徒瑤震驚的是馬偉業(yè)其人在幾年前就已經(jīng)死了。馬偉業(yè)原本就沒什么親人,只有一個jiejie,其姐是楊光楊老將軍的妾室。但這個jiejie又并非親姐,所謂并非親姐就是養(yǎng)他長大卻又毫無血緣關系的jiejie。 司徒瑤想不通,既然馬偉業(yè)已經(jīng)死了,那和司徒倩相約,且刺殺赫連兄弟的人究竟是誰呢? 身為黑暗勢力的一員,身份必定是隱秘的,有一個原因可以解釋司徒瑤如今為何會看到活著的馬偉業(yè),那就是馬偉業(yè)根本就沒死。死不過是隱藏身份的一個方法,從此就多了一個可以作惡的身份。 他是楊光妾室的弟弟,楊家人定然也是知道馬偉業(yè)其人的。若是馬偉業(yè)沒死,楊家人知道嗎,他所做的事又和楊將軍府有關系嗎? 這一切都來得特別突然,馬偉業(yè)、司徒倩和楊家,這些人和事讓司徒瑤頭疼。 驚雷或許很快就會知道馬偉業(yè)是和司徒倩相約的人,但她相信驚雷既然對司徒倩再見馬偉業(yè)的事情隱瞞了她,定然也不會告訴赫連晨,因為驚雷是不知道馬偉業(yè)和避暑之行的刺殺有關的。司徒瑤為難的是,她要怎么提醒赫連晨注意馬偉業(yè),甚至是司徒倩和楊家。 司徒瑤心神不寧、精神不濟,赫連晨自然也是看在眼里的。 “小唯不用擔心,姨父的傷勢無大礙?!?/br> 司徒瑤覆蓋上赫連晨搭在她肩上的手:“我知道,我怕的是這場浩劫并未完結,爹并未得罪人,怎么會遭來刺殺。還有我娘的腿,雖然已經(jīng)治好,但是下毒害她之人定然也非常殘忍,想讓娘一輩子都不能站起來。娘是那么善良的人,爹是那么謹慎的人,為何會招來這么多禍事呢?” 若不是丞相府的事,赫連晨還擔心司徒瑤是因為司徒倩有孕而郁悶,緊握住司徒瑤的手:“小唯,相信我,一切都有水落石出的時候?!?/br> 司徒瑤站起來看著赫連晨道:“阿城,我相信你,那么阿城也相信我嗎?” “怎么了?” “我只是有不好的預感,以后我們之間還會發(fā)生很多事,我們或許會彼此不信任,所以阿城能不能告訴我,你信我嗎?即使在孩子的事上,我曾撒氣騙過你。” “我信你,你不只是愛我的且我愛的女人,還是我兒子的娘?!?/br> 司徒瑤依偎進赫連晨的懷抱,撫摸著他的胸口道:“阿城可要記得今日說過的話?!?/br> 司徒瑤很久未獨自一個人進宮了,而且是借口向太后請安后就去見赫連曦。 赫連曦見了司徒瑤有一絲驚訝,他知道赫連晨如今提防著他,沒想到司徒瑤竟會單獨來見他。 “小唯怎么沒把小石頭帶進宮來?” 司徒瑤一笑道:“皇上這么關心小石頭,小石頭長大了定然非常親近皇上。只是今日小唯有重要的事和皇上相談,是以不方便帶著小石頭。”這還是司徒瑤第一次放小石頭一個人在家。 “這么嚴重?” 司徒瑤嚴肅道:“皇上,你如今信小唯,和信瑤兒一樣嗎?” 赫連曦點頭,在他心里小唯就是瑤兒,可是他卻不能告訴她,因為告訴了她,她定然會躲得遠遠地。 司徒瑤道:“此事我不知道該如何向王爺說,于是只好告訴皇上。自古以來,擁兵自重、干涉朝廷的武將不少,如今楊家手握兵權,小唯是想提醒皇上提防楊家。” 有些事太過飄渺,司徒瑤也只能點到為止。 赫連曦道:“小唯所言甚是,朕自當注意,也會和皇兄相商?!?/br> 司徒瑤和赫連曦聊了幾句就回府了,問過府中的情況,知道同心苑的確有人來忘憂樓,但被水草阻攔了,司徒瑤松了一口氣。 赫連晨知道她進宮了,竟有意質問:“你今日進宮去見了皇上?” 司徒瑤疑惑的看著赫連晨道:“阿城想說什么,可別忘了自己說過的話。” 赫連晨嘆息道:“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只是你和皇上之間本就有許多流言,不適合單獨見面。” 司徒瑤反駁道:“再多的流言,不也可以在阿城一句話之間就能化解嗎?阿城和皇上原本是相親相愛的兄弟,小唯不希望阿城對皇上有成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