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第一次后遺癥(4)
“送給我?”童紫姝錯愕的愣住,皺眉嚴詞拒絕:“不是我的東西我不要!” “那塊玉佩本來就該屬于四小姐你的,你不必推辭?!?/br> 怪人,無緣無故送她玉佩,玉佩通體紅色,蝴蝶形狀,是塊上好的血玉。 “即使你這樣說,我還是……” 玉墨突然拉著小豆子轉(zhuǎn)身離去:“一個愛上了自己滅門仇人的人,如此孽緣終不得善果!” 滅門仇人?孽緣? 真是怪人,盡說一些怪話。 秋院 月掛枝頭,幾只鳥兒從空中飛過,月光透過窗簾灑落在窗內(nèi),將坐在窗下躺椅上的童紫姝的身影投在地上。 童紫姝手里把玩著蝴蝶血玉佩,臉上滿是愁緒。 連奕昊從窗外進來,保護在童紫姝身側(cè)的黑霧見是連奕昊,恭敬的行了一禮,然后小聲的沖他匯報今天童紫姝所遇到的事,然后小聲的提醒他一句:“少夫人已經(jīng)等您很久了,而且……很生氣!” 連奕昊微笑的沖他使了個眼色,黑霧識趣的飛快躍出窗外離開。 童紫姝尚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久久無法回神,亦沒有發(fā)現(xiàn)連奕昊已經(jīng)回來。 房間里面沒有點燈,只有月光照進房間內(nèi),映出月光下她單薄的身影,一雙眉頭緊鎖,美麗的小臉上滿是愁緒,如斯美人,看著讓人心疼。 解下肩頭的披風(fēng),輕輕的披在她肩頭。 肩頭一沉,一陣暖意籠罩著她,披在她肩上的衣裳,有著屬于他的味道,充斥在他的鼻尖。 “夜里涼,怎么不多披一件衣裳?黑霧也是,竟然容得你這樣糟蹋自己的身子,一會兒我好好的訓(xùn)斥他?!?/br> 感覺到他披風(fēng)上的溫度,她才終于感覺到寒冷,雙手下意識的將披風(fēng)攏了攏,裹緊了自己的身體:“原來這么冷了。” 她的手腳早已冰涼一片。 “你怎么這么晚了還沒睡?”平常她雖然睡的晚,可子時之前一定會睡,美其名曰:美容覺。 現(xiàn)在已經(jīng)子時了她還沒睡,就不正常了。 “沒什么,在想些事情?!彼幕卮穑掷镂罩窈?,下意識的將玉佩塞到衣袖中,不知道為什么,她不想讓連奕昊看到那塊玉佩。 她的動作極為細小,只像是因為身體酸麻活動一下而已,連奕昊并未發(fā)現(xiàn)她的異狀。 “有什么事情,等明天醒來了再想?!币话炎プ∷氖郑杏X到她指尖冰涼的溫度,臉沉了下來:“手已經(jīng)這樣冰了,晚膳你有沒有好好的吃?” 上午他就感覺到她沒吃早膳,半哄騙的讓她喝了碗雞湯,看她的樣子,晚膳似乎也沒用的樣子。 “沒胃口就沒吃?!闭f到吃東西,童紫姝口氣倏變,一下子將他手中她的手嗖的抽了回去,譏誚的嘲諷道:“哪里比得上連大少爺你,恐怕你剛剛與美人共膳回來,或許……還有美人對你投懷送抱。” 連奕昊眉毛微挑,她似乎還在為上午的事情生氣,當(dāng)時黑霧催他去見定昌城內(nèi)各天下第一堡名下產(chǎn)業(yè)的管事,就沒有來得及向她解釋,以至于她的怒火延續(xù)到現(xiàn)在。 笑看她美麗的怒眼,連奕昊拉了把椅子坐在她對面戲謔的問:“我記得紫姝你只愛吃辣,不愛吃酸的,可這空氣中怎么這么多醋味?” 童紫姝美目圓睜,兇狠的瞪他。 “別隨便栽贓,誰吃醋了,我就算吃醋,也不會吃你的醋,你不要隨便往自己的臉上貼金?!?/br> “我有說你吃醋了嗎?不過既然你沒有吃醋,那你剛剛說的話我該怎樣理解?還是怕與我共用晚膳的美人比你更美?” 果然與女人一起用晚膳了。 童紫姝生氣的別過臉去:“你跟什么美人用膳,關(guān)我什么事,就算再美,也與我無關(guān)。” 說是沒有吃醋,她轉(zhuǎn)過身去時,用于太過用力,手重重的撞在了窗子上,手側(cè)劃過窗子上的棱角處,一下子被劃出了一道血口子,痛的她呻吟出聲。 “嘶,好痛!” 連奕昊蹙眉,一把將她的手拉了過來。 在她掌心的側(cè)邊,被劃出了一道血口子,血絲兒冒了出來,痛的童紫姝倒抽了一口冷氣。 “痛,你別碰。” 連奕昊熟門熟路的去摸童紫姝房里的藥箱,那藥箱還是前幾日童紫姝為了給他換藥而特地準備的。 看他把藥箱拿了出來,她怕疼的把手縮了回去:“只是小傷而已,不必上藥!”她忙阻止道。 “如果你不想明天早上你的丫鬟發(fā)現(xiàn)你被子上有血,去把宮里的太醫(yī)請了來,就把手伸出來?!彼脑捴袔е蝗葸`抗的命令。 而童紫姝被迫只得把自己的手伸了出來。 連奕昊學(xué)著之前童紫姝為他包扎的方式,先將她傷口里的木刺拔了出來,然后清理傷口,再上藥、包扎,他的動作比童紫姝嫻熟了許多。 童紫姝為連奕昊換藥的時候,笨拙的動作,可沒讓連奕昊少吃苦頭,可即使如此,他還是依然讓她為他換藥,從不親自動手。 童紫姝默默的將這些全部記下,心里暗罵連奕昊,不知道他欺瞞她的事情到底有多少。 “我今天晚上,一直在別院的書房里處理這幾天堡里積壓的事務(wù)?!币贿厼樗謇韨冢贿呴_始緩緩的開口。 處理堡里的事務(wù)?也對,他這幾天似乎一直都跟她在一起,連奕宣的說法,整個天下第一堡的決策權(quán)都在他的身體,天下第一堡的產(chǎn)業(yè)遍布天下,事務(wù)也應(yīng)當(dāng)很煩重吧。 “哦!”她輕輕的回答一聲,當(dāng)作是自己聽見了。 眼皮掀了掀,感覺到她臉上的怒氣少了些,他嘴角微微勾起,繼續(xù)手上的動作。 “還有,你之前問我有沒有喂女人吃過東西,我說謊了。” 她從鼻子里哼了一聲:“連大少爺沒必要跟我解釋這些,喂了就是喂了,何必扯謊?” 他的動作,不可能沒有喂過其他人,他這個時候扯謊,就是故意在考驗她的忍耐。 “是喂了沒錯。”他微笑的繼續(xù)又道,并不受她話的影響。 “既然喂了其他的女人,你又何必解釋?”她微惱的想把手抽回去,被他巧妙的握住手腕,他的力道恰好,固定住她的手腕,卻又不至于弄疼了她,她生氣的瞪他,黑曜石般的眼珠子瞪大:“放開我?!?/br> “聽我說完!”那比幽暗的紫眸中閃動著奇異的光亮,夾雜著幾分喜色。“如果你要吃醋或是生氣,都等我說完了再生氣、吃醋?!?/br> 她別開臉,懶的看他,沉默已經(jīng)代表了她的默許。 邪魅的眼掃她一眼,繼續(xù)仔細的為她包扎傷口,然后淡淡的繼續(xù)剛才未完的話:“我是喂別人吃過沒錯,不過,對方現(xiàn)在還只有九歲!” “……”童紫姝飛快的沖口而出:“你這是殘害幼苗!” 連奕昊有些無耐的看著她。 “紫姝,你覺得我是那種饑不擇食的人嗎?再說了,她還是我的小堂妹?!?/br> “堂妹?” “對,六年前叔叔和嬸嬸意外身亡,只留下了這么一個小堂妹,我意外從人販子的手中找到了小堂妹,后來就接進了天下第一堡,當(dāng)時的她很怕人,因為是我救的她,所以她跟我比較親,那時候她還小,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我端著碗喂她,否則她不敢吃東西?!闭f完,他笑問童紫姝:“這個回答,你滿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