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無可奈何
菜二嚇了一跳,眼睛擠了擠,不知道燕無憂是什么意思。好半天才說:“公子,種菜是小人這樣的下人干的活兒,公子這么高貴的人物,怎么能干這種活兒?!?/br> 燕無憂沒說話,若有所思的的背負(fù)雙手來來回回的走了幾圈,嘴角露出高深莫測的笑意。 好一會才說:“菜二,你先將這塊地分成兩半,菜籽備好,明兒我會和我表哥一起來,他種一半,我種一半,我要看看我們誰種的好一點(diǎn)。” 菜二忙雖然覺得有點(diǎn)不可思議,嘴上忙答應(yīng)著。燕無憂帶著明朗的微笑,繞著空留的菜地轉(zhuǎn)了一圈,這才帶著大寶離開。 臨走時大寶賊兮兮的對林株擠眉弄眼的,似乎很是得意。 難道這是他的建議,想讓燕無憂多來菜地轉(zhuǎn)轉(zhuǎn)。 林株愣了愣神,才對燕無憂表的背影說了聲:“公子慢走?!?/br> 送走了燕無憂,林株站在門外左右看了看,進(jìn)門關(guān)好大門。 剛才 林張氏就那樣很不甘心的走了,不知道會不會再殺回來,的有點(diǎn)防備。 進(jìn)門見菜二傻傻的站在大門內(nèi),目光癡呆的看著菜園。 便問:“爹,怎么了?” 菜二愁苦的看著女兒,說:“株兒,好好地?zé)o憂公子要來種什么菜?你說會不會他覺得我們種的菜都沒都送進(jìn)府上,而是自己謀了福利?是不是你奶奶他們拿走的菜被誰看見了?” 林株想了想搖了搖頭說:“爹,女兒覺得不會。我們種的菜都夠府上吃了,奶奶她們拿走的也就是他們吃不了的?!?/br> 菜二說:“這樣爹就不明白了,你說無憂公子好好地,自己種什么菜?” 林株說:“就是體驗(yàn)生活唄,也許是府上的老爺覺得該讓他礪練礪練。了解一個百姓的疾苦。” 菜二嘆息一聲說:“有什么好了解的,無憂公子是天生的富貴命,燕府的產(chǎn)業(yè),公子就是一輩子躺著吃也吃不完??上Я四莾煞值亍!?/br> 林株說:“爹,有什么可惜的,地是人家的,人家愿意怎樣就怎樣。再說了,公子他們也是要種菜的,又不是空著?!?/br> 菜二說:“株兒,讓公子種菜,還不如讓地空著。你想啊,種菜那是體力活,的下苦,公子什么身份,能吃得了這個苦,別的不說,就說公子那身衣服那雙鞋子,那里是進(jìn)菜地穿的?!?/br> 林株笑著說:“爹,您盡瞎cao心。地是人家無憂公子家的,他想種,我們也沒辦法。我們只要按照他說的,將地分成兩半,菜籽兒備好。至于他種成什么樣子就是什么樣子。哪怕是一根菜都沒長出來也跟咱們無關(guān)。再說了,人家有的是衣服鞋子,穿著下地也沒什么,大不臟了破了扔了唄。” 菜二搖著頭說:“爹是覺得可惜了地,芹菜萵筍都是好菜,是金貴的菜,這點(diǎn)地是最肥的?!?/br> 林株縱了縱肩說:“那也沒辦法,人家有錢有權(quán)。想做什么就做什么?!?/br> 菜二長長的出了口氣說:“哎,你說公子玩什么不好,偏偏要玩地。多好的地呀。” 菜二說著話,提起?頭拿著鐵锨去地里堆田埂。 林株轉(zhuǎn)身進(jìn)了屋子,她覺得有點(diǎn)壓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 從心里她也是很不希望燕無憂來菜園,這個神采俊逸的少年,雖然對她還算可以,卻有一種無形的氣場。有他在她總是覺得無所適從。而且想要改變爹娘自己的生活狀態(tài),的靠他。如果他經(jīng)常來菜園,她就的用心討好,也不能動腦筋在菜上面下功夫,很費(fèi)神費(fèi)力的。 而且他說這塊地是由他和表哥一起來種的,他的表哥自然就是金小光。 金小光雖然不是她的主子,卻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讓人很難捉摸。 而且九兒臨走之前說的話很有道理,這個人是她的克星,遇到他沒什么好事兒。 還有他長得也太像江浩了,自己已經(jīng)獲得重生,不想繼續(xù)生活在前世的陰影之下。 可是人家有錢就是任性,地是人家的, 他要來,誰有辦法阻止。 剛剛抬起破骨坐在炕沿上,門外傳來菜二娘子發(fā)抖的的聲音:“娘,您來了?!鳖澮舳兜煤軈柡?。 “巫婆報仇來了?!彼琶α锵驴慌吭陂T縫往外看去。 這么快就來了,一定是躲在不遠(yuǎn)處偷看來著。來者不善,的想個辦法保護(hù)自己打擊對方,決不讓她得逞。 太陽冒花,菜二娘子站在門口的窗戶前給林株梳頭 ,說:“株兒,娘有段時間沒給你梳頭了,看看你這頭發(fā)亂的。女兒家家的,也不給頭上插朵花。你看看云兒朵兒,今兒紅花明兒黃花的?!?/br> 林株很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插什么花,俗氣。 菜二娘子手里拿著梳頭, 梳一下,將梳子齒放在嘴上抿一抿,又拿起篦子,林株忙將頭一偏,躲了,不滿的說:“娘,梳頭便梳頭,蘸什么唾液?” 好端端的頭發(fā),梳就梳,干嘛還加點(diǎn)唾液,很惡心。 她沒敢說又膩味又臟。 菜二娘子吃驚地說:“株兒,誰家梳頭不都是這樣的么,蘸點(diǎn)唾液頭油光發(fā)亮?!?/br> “蘸什么呀,我頭發(fā)這么好這么柔順,好好的梳整齊就是了?!绷种曜约河檬謱㈩^發(fā)捋捋順,編了兩根麻花辮,說:“用唾沫,水都不好,頭皮屑多。還有我頭上又沒虱子,干嘛用篦子弄得頭皮疼,,” 菜二娘子手里拿著大寶送的犀牛角梳子篦子,無可奈何的看著林珠離她遠(yuǎn)遠(yuǎn)地,根本就不讓她再不靠近。 而且她不得不承認(rèn),林株隨意的兩根麻花辮很好看,雖然太過簡單。 只好說:“株兒,這女兒家家的,一定要將頭發(fā)梳的光光的。就是不用唾沫,也得沾點(diǎn)水,你看看你,頭發(fā)都毛毛索索的?!?/br> “這叫自然美?!绷种暧檬纸g著小辮子說:“我才不喜歡將頭發(fā)梳的光光的,油光可鑒的,蒼蠅都會裂了腿兒。” 面對如此女兒,菜二娘子無奈輕嘆一聲將梳子篦子收了起來,說:“株兒, 你現(xiàn)在長大了,娘也說不過你。真不知道以后再有了婆家,你婆婆會怎樣罵娘?!?/br> 林株立刻豎起眉頭說:“誰敢罵我娘!我就跟她拼命?!?/br> 菜二娘子被女兒的樣子逗笑,輕輕說:“這孩子凈傻話?!?/br> 母女兩人說著話,將窗臺上的小銅鏡,梳子篦子頭繩,發(fā)簪收進(jìn)一只破舊的小木匣子中。 各自去做自己的工作。 林株手里拿著一把到處是豁口的老刀,坐在廚房側(cè)面的木頭墩上,將一筐子幾乎沒了水分的白菜剁碎,準(zhǔn)備拌點(diǎn)麩子皮去喂雞。 菜二娘子提著一把略小一號的?頭去菜地,邊走邊對林株說:“株兒。慢慢的剁,剁的不要太細(xì),雞能咽下去就行,小心手?!?/br> 林株頭也沒抬的說:“ 娘,我知道了?!?/br> 便慢悠悠的一下一下慢慢剁。 菜二夫妻一點(diǎn)也不讓她干稍微重一點(diǎn)的活兒,就這給雞剁菜葉的活兒,還是她爭取了好幾天才爭取到的,菜二還特意在刀把上纏上了布,免得磨了她的手。 剛剛剁好菜葉,將麩子拌了進(jìn)去攪勻裝進(jìn)雞食盆里,聽見狗咬起身一看,燕無憂帶著金小光一起走了進(jìn)來,后面跟著大寶書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