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 聘禮不能動
菜二菜二娘子很吃驚的看著女兒。 家里的沒多少錢,有也是幾兩碎銀,那么多金鐲子,拿什么去打? 菜二嘴笨,一時說不出話來。菜二娘子好半天才問:“株兒,你可是答應你二姐,你大嬸三嬸大嫂二嫂了,不用聘禮我們哪有錢?” 她對銀子沒多少概念,五兩已經(jīng)是很大的數(shù)目了。林株今兒說的除了金子,最小數(shù)目的也是二十兩。她自己也說的明兒聘禮來,她還以為金小光已經(jīng)告訴她聘禮的數(shù)目了,她才如此的豪氣?,F(xiàn)在竟然說不用,不用難道剁手指頭?手指頭剁了也不值錢啊。 菜二雙手抱頭蹲在了地上,女兒這是要他難堪出丑啊。他都不敢想如果那大嫂三嫂兩個侄媳婦兒,還有待嫁的林朵知道林株只是說著玩玩而已,會是什么嘴臉。也許她們會將氣都撒在娘身上。 可是女兒都說了不能用聘禮的。 爹娘還真是老實,說不用聘禮了就愁成這樣。不用聘禮難道就不能用點別的。,看來爹娘還是對她不夠信任。 忙說:“爹娘,女兒進質子府只是做妾,以后好與不好還說不準。聽說有錢人說翻臉就翻臉,萬一以后翻臉了,我們也可以將聘禮還給他們落個自由身。不過你們放心,女兒答應的事兒一定會做到的,我有幾個金錠,是無憂公子賞的,回來的時候正好遇上了金璽少爺,托他帶著,女兒等會就去取?!?/br> 菜二兩口子對視一眼,女兒說的好像也對。他們對林株進質子府做侍妾并不看好。所以人家給的東西最好還是別動。 不過這還沒進門,就想以后,該不會真有什么問題吧。 卻見林株很嚴肅,也沒多問,這兩人向來疼愛女兒,她說的便照著做就是了。 只是心里隱隱的覺得不安。 林株見爹娘默認,說了聲:“我去菜園看看,這么多天沒進菜園,想死我了?!?/br> 便提起裙擺進了菜地。蝴蝶般的很是優(yōu)美。 菜二娘子看她走得稍微遠一點,小聲問菜二:“當家的,你說女兒這事兒靠譜不?為妻覺得有點不對頭。聘禮不讓動,無憂公子賞的交給保璽少爺保管。你說女兒是不是有什么事兒瞞著我們?” 老實如她也想到了什么。 菜二瞇起眼睛看著林株進了菜地,蹲下身子在西紅柿秧前看來看去。 說:“我也是覺得哪里不對,女兒以前可是從沒說起過同金公子有什么關系。怎么去了一趟定遠回來就這樣了?可是她不說我們也不好問?!?/br> 兩口偷偷商量了一會兒,覺得女兒平時很有主見,她覺得怎樣做便怎樣做吧。 說實話他們也不想要什么聘禮,只要女兒覺得好便可。女兒不說他們也不問了。 兩人說好了各自去干事兒。 林株小心翼翼的蹲在西紅柿秧前看了一會兒,隨手摘下一只最小最紅最好看的,順手擦了擦放進嘴里吃了起來。味道出奇的好,吃進肚子那種時不時想要嘔吐的感覺也被壓了下去。 這第二年的西紅柿在去年的基礎上改進了一點,少了點酸味。 多了份甘甜。很像前世小時候那種沒有施加添加劑的純天然的味道。 這是她將稍微甜一點的種子酸味兒濃一點的各留了一點,來了個人工授粉沒想到還有效果。 仔細品嘗之后,她又很仔細的去看,還發(fā)現(xiàn),果子較之去年大了一點也圓了一點,去年的果子是橢圓形的,還沒雞蛋大,今年成了圓形的,有拳頭大小。,吃起來汁液更多味道更美。 怪不得老太君都會當禮物送給金小光。 現(xiàn)在已進入秋季,西紅柿果實也開始減少。但是今年比去年規(guī)模大一點,多種了幾棵,如果在金小光的宴席上用它們當水果,會不會也是一種推銷機會。 她一個一個的數(shù)了一下,能堅持到進符那天的有二三十個,應該數(shù)不夠吧。不過切開來撒點白糖作為一道菜,也許夠十桌的。不知道金小光要擺多少桌。 盤算完了西紅柿,又挪到了黃瓜滕前。這種深綠色看起來似乎黑黝黝的長條形黃瓜正是成熟期,一根根足有一尺長,脆脆的嫩嫩的掛在藤上,看著都饞人。 林株挑個最小的摘下放進嘴里,比水果還好吃。 如果放進剛剛打上來的井水里,應該有冰鎮(zhèn)過的感覺吧。 還有那圓形的茄子圓潤而飽滿,顏色紫黑,看著都高興。 走過小白菜地,小油菜地,胡蘿卜地,萵筍芹菜地,還有一小片蒜地,韭菜第,芫荽菠菜地。 還有已經(jīng)成熟的梨瓜,毛豆,且連。 就看到那片面積不小的大蒜長得正蓬勃,一根根的蒜薹挺拔青翠,頭頂著可愛的淡綠色小花苞。有幾只蝴蝶翩翩起舞。就算是蒜薹花也包在一層勃勃的花膜里,蝴蝶也招來了。、 蒜薹!這不是前世價值昂貴的菜么? 來了這么多年,親眼看到一年一年的各種大蒜,多瓣的獨瓣的,還有那種辣的難以下咽的紅蒜被刨出了土,怎么就沒想到這證明它們就要成熟的莖就是蒜薹。 還好現(xiàn)在正是蒜薹鮮嫩的時候。 發(fā)現(xiàn)了這個,她起身跑去韭菜第。 韭菜已經(jīng)一茬一茬的也不知割了多少茬。現(xiàn)在這個時候正是最茂盛的時候,一根一根的韭菜葉子又寬又長,正適合腌制。有一些顧不上的已經(jīng)老了的,就長出了韭苔。 比蒜薹小了介么多倍的方方正正的韭苔也盯著小小的白色花苞顯示著韭菜已經(jīng)老去,不能再吃。 有道是六月狗臭死狗。還好有這臭死狗的韭菜,要不然韭苔這道菜不就給淹沒了么、 她急急忙忙的出了菜園,也不管還沒到下午,直奔斜莊坑,進了保臻的院子。 保璽正在高的樹下乘涼。見她匆忙以為發(fā)生了什么大事兒,迎上前問:“株兒,怎么了?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兒?” 這幾天雖然同林株同路,卻沒有太多的交流。 林株說:“金小光說為了掩人耳目,先要納我進府,日子就定在二十八號。到時候有司馬良辰還有很多官僚。、剛才我答應給二姐她們打金鐲子賞銀子,可是不想用那些聘禮。所以想來拿點金錠?!?/br> 保臻自然知道金小光想要孩子出生第一步一定是要納林株進府的。而且據(jù)他的線人稟告,太子爺每天都派人守在質子府前,甚至還在天門站附近拍了暗探。 看來司馬良辰也開始懷疑燕府。 他說:“株兒,金鐲子是小意思。只是難為你了。” 他還有點不想小堂妹,堂堂的前朝小郡主給金小光做妾室。 林株說:“九哥,不難為。只是演戲而已。等你們大事成功。我便跟著你同哥一起離開,帶著我的孩子走得遠遠的?!?/br> 保臻不置可否的淡淡一笑說:“株兒,我們是一定會走的,只是這些天九哥也不便過多露面。” 這個是自然的。 保臻保璽都屬于那種讓人一眼就忘不掉的主兒。如果司馬良辰看到一定會聯(lián)想起女刺客。 她忙說:“不用不用,只不過是做人家的妾,據(jù)說只是從偏門抬了進去。不需要那么多人幫忙的。只是九哥我的拿點錢。這些天想請請街坊四鄰?!?/br> 哪怕是去做小妾,是演戲也得逼真。這是金小光說的。 說完她便去保臻以前的臥室,想打開暗室,去點金錠。 就聽保璽說:“株兒,既然是假的,那就簡單點吧。你的嫁妝留下來等你真的出嫁再用。九哥這里有些金銀,你先拿去吧。” 說完喊了聲屈伯,要不一會兒端出一盤金錠來,足足有二三十個。 這么多,怎么也得有五百多兩吧,這可都是金子啊。 林株眼睛都直了,說:“九哥,這也太多了吧,我就拿十個就好,剩下的留下來我們以后用?!?/br> 保璽說:“株兒,這些都給你。用不完給你爹娘留著,我們現(xiàn)在也就剩下金銀珠寶了?!?/br> 林株抿嘴一笑。 說得多自豪,要知道金銀珠寶可是多少人拿姓名也換不來的。 她伸手想要端過盤子。卻差點失手,好在屈伯并沒有真的松手。 好乖乖,金子真的很重。也是啊,這一錠金子怎么也在半斤左右,這么多,合起來怎么也得二三十斤吧。 確實很重的。 屈伯笑了笑說:“很重吧,老身幫你送過去吧?!?/br> 二三十斤還是能拿得動的,只不過剛才有點輕敵了。 林株嘻嘻一笑說:“屈伯,我還沒那么嬌貴,麻煩你給我拿十個就行,包好了,我抱著回去?!?/br> 說完看屈伯進屋,對保璽說:“九哥,你說我們什么時候去看明珠小姐,也不知道我老舅存糧給她找到老媽子家仆了么?“ 保璽說:“株兒,過些天等你的事兒辦了我們現(xiàn)再去,老媽子的事兒也不用你我cao心了,七哥自有安排。對了,株兒,我們要不要給你找個丫鬟。免得你進了府獨自一人,沒人幫襯?!?/br> 給她找個丫鬟,金小光還不一眼識破。 還不如她自己一個人的好。 說:“不用了。我自己從小一個人慣了,有人伺候反倒不習慣。你放心,金小光也不會將我怎樣。再說了我覺得越簡單越好。” 這倒也對。 保璽看著屈伯將包好的金錠交給林株,說:“屈伯,你去看著株兒回去吧,這幾天你也盯著點。,” 屈伯答應一聲。 林株忙說:“不用不用,那金小光已經(jīng)派了兩個討厭鬼毛孩兒守著,現(xiàn)在說不定就在門外等著,真是討厭死了?!?/br> 出了門,果然看見方圓方寸兩個討厭鬼就守在門外。 她沒好氣的白了他們一眼說:“你們兩個跟著我做什么?跟屁蟲!” 方圓對著方寸擠了擠眼睛。 方寸賊眉鼠眼的上前說:“株兒姑娘,哦不,是小夫人。不是我們哥兒兩非要跟著小夫人你,是世子爺他交代如有差錯我們哥兒兩就得提頭去見、你想想看我們哥兒兩每人就一顆頭啊?!?/br> 小貧嘴。 林株很快的走著,方圓方寸跟在身后繼續(xù)擠眉弄眼的。 走過菜園院墻林株猛地停住腳步說:“你們兩個既然非的跟著我,誰去幫我買幾斤豬rou,幾斤大米回來?!?/br> 終于有差事了。 方圓還沒說話,方寸已經(jīng)跑出很遠。,急的林株在身后大喊:“還沒帶錢。拿著銀子。” 方圓撲哧一笑:“小夫人。他整天都想著怎么花錢,就給他個機會吧?!?/br> 真是奇怪,還有人有錢沒地兒花去。 她冷冷地盯著方圓說:“你們有很多錢么?正好,天門鎮(zhèn)有很多沒錢吃飯的人,你們出點銀子買些糧食分了下去。還有很多人沒衣服穿,你們出點銀子買些布匹分下下去吧。還有,聽說玉門鎮(zhèn)那邊出現(xiàn)了災情,你們捐個幾百萬兩幾千萬兩的賑個災吧?!?/br> 方圓的笑臉變成了苦臉最后有點扭曲。 沒等林株說完,快走幾步說:“小夫人,小人先去菜園了、豬圈那邊還沒打掃?!?/br> 便一溜煙的先進了菜園。 林株鄙夷的皺了皺眉頭:鴨子死了變成了鵝,離了那張嘴就不能活。 菜二兩口子看著黃澄澄的金錠,眼睛都直了。、 這可是兩人這么大年紀第一次看到這么多的金子。 菜二口吃起來,說:“還,還別說,咱無憂公子還是大氣。這就賞這么多金子。,株兒娘,我們快給無憂公子磕頭吧?!?/br> 磕什么頭? 根本就不是無憂公子給的,人都沒見著。 林株還沒來得及阻攔,菜而兩口子已經(jīng)跪在了地上咚咚咚的磕了三個響頭。,磕的林株都覺得疼。 她很不忍心的呲了呲牙,伸手拉起菜二娘子說:“娘,金子有了,明兒聘禮來了一個子兒都不要去動,也不要讓別人看到。女兒想了想我們沒什么嫁妝,聘禮便跟著抬過去,當做嫁妝吧。無憂公子賞的金子也不少。用完還能剩下不少,留下也夠你們二老過日子了?!?/br> “夠了夠了,株兒,這事兒你做主?!?/br> 菜二雖然不知道林株什么意思,卻也感覺到一點什么。 這么多的金子一定會剩下,就算不剩女兒說了不動用聘禮,一定有她的道理。 菜二娘子眼圈一紅低下頭去。 雖說是女人頭發(fā)長見識短,心卻是很細的。女兒不是一個斤斤計較的人,她不去動用金小光的聘禮,而選擇用無憂公子的賞金。說明她更當無憂公子是自己人。 她同金世子是怎么回事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