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星月相依(1)
“回莊主!經(jīng)過屬下多方打聽,鳳府小王爺并沒有病,他,他只是貪玩裝病!” 裝病?! 他陷入沉思,深邃的眸子隱晦不明…… 不行!一定不能讓她知道這個(gè)消息! 如果她知道她家小弟從未需要勾日雙劍,他就更沒有理由留下她了! “這個(gè)消息不能告訴任何人,知道嗎?”他臉色一沉,下了命令。 “是!” “什么消息不能告訴任何人呀?”鳳四四一襲白衣,正站在門口。 “你怎么來了?”他不由一陣心虛,口氣更顯粗魯?!澳_傷又沒好,亂跑什么!” “對(duì)不起,我是不是打斷你們的正事了?” 見她神色如常,他暗暗松了口氣:她應(yīng)該沒有聽到他們的談話吧? “是啊,你的確打斷了我的正事!”他道。 “那四四告退了!”她斂身就要告退。 瞬間他已來到她的身后,兩只大掌親昵的握住她的纖腰,一臉旁若無人的狂肆。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他親昵的咬了咬她的小耳朵,“和他們談的是正事,但是,對(duì)我而言,你卻是最重要的事!” “有人呢!”她輕輕掙扎,帶著些微的撒嬌和嗔怒。卻見那名屬下早已識(shí)趣的別過眼去?!拔一厝チ耍 ?/br> “我抱你回房!” “不用,我……” 他霸道的打斷她的話。 “一定要!你的腳傷還沒好利索,別又傷著了!” 這幾日,他總是將她抱來抱去的,如意山莊的人都看習(xí)慣了! 倒是她,仍是羞得將頭埋入他的懷里,不愿意面對(duì)那些曖昧的眼神。 他抱著她,一直將她送回聽花軒,她的床上。 “好了!等我把公事處理完,再來看你!” “嗯!”她乖巧點(diǎn)頭。 待他高大的身影走遠(yuǎn),玄黑的眸子恢復(fù)了一貫的沉靜。 裝???! 哼!鳳小八這小子真是皮癢呀! 未覺池塘青草夢(mèng),階前梧葉已秋聲。 不知不覺地,已是初秋。 她的腳傷已經(jīng)好利索了,而他們的婚事,也再次被提上議程。 嗯,在此之前,她得回家一趟,婚姻大事總不能不通報(bào)阿瑪、額娘知道吧? 可是,每當(dāng)她一提到回家的話題,他就會(huì)馬上變了臉色,粗魯打斷她的話或是干脆封上她的唇……以唇。 她知道他在怕什么,怕她知道小八裝病的真相,怕她不再回來。 這個(gè)自以為是的笨蛋,難道他看不出她對(duì)他的感情嗎? 難道真的要她對(duì)他說出來,說她愛他? “夫子!夫子!大事不好啦!”一臉慌亂的小狗子忽然闖進(jìn)了聽花軒。 嗯?! “表少爺他,他是壞人!莊主,他,他一身都是血!您快去看看吧!” 一身都是血?!心,瞬間沉入谷底。 玄黑的眸子力持最后一絲鎮(zhèn)定。 “走,我們看看去!” 梧桐樹,三更雨,不道離情正苦。一葉葉,一聲聲,空階滴到明。 連綿的雨絲如剪不斷的情絲,濕了聽花軒雪白的窗簾。 紅木花門,輕輕地被推開! “四四……”喝得七倒八歪的越展魄一臉驚喜的抬眸,而后,一臉失望冷道,“是你??!” “莊主,我就知道您在這里!” 來人卻是毒步悔。 “有事嗎?”他沉聲問道。 只見他衣冠不整,臉上長滿了胡茬,一派潦倒。 “您的信!是軒額那邊送來的!” 他接過信,將雪白的信紙展開:魄:一別月余,不知一切可好! 關(guān)于兩大山莊合作之事,我已經(jīng)想好,邀你和翼來軒額細(xì)談。 還有,帶著弟妹一起來吧! 別告訴我你還沒有搞定她,我梅子宣沒有這么笨的兄弟! 宣字。 真好,梅子宣已經(jīng)放下心結(jié),承認(rèn)了與他們的血脈相連。只是,弟妹…… 哈哈哈!他的心不由又是一陣劇痛! “酒!給我酒!”大掌一揮,新修好的花門再次破敗一地。 “何必呢!”毒步悔輕嘆,“想她就去鳳府把她娶回來就是了!” “她一定知道真相了!她不會(huì)原諒我的!”他痛苦的將酒壇子扔到地上。 四散的碎片,就像他此刻破碎的心。 “她不愛我!她不要我!”他脆弱得像個(gè)孩童。 愛情到底有什么魔力?竟然能把他們英明神武的莊主弄成這副德行? 哎!可憐?。?/br> 幸虧小師叔臨走之前,留了他這一招。否則等莊主自個(gè)兒想通,還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呢? “我看倒不見得!小師叔一定是愛您的!” “愛我?你說她愛我!哈哈哈!”他仰頭狂笑:“我不信!” “我沒有騙您!若不然,她怎么會(huì)將自己交付給你。如果她不愿意,以她使毒的能力,您怎么能近得了她的身?”他苦口婆心勸道。 “你不是給了我解藥嗎?” “沒有解藥!”毒步悔平靜道,“所謂解藥是騙人的,屬下沒有這種能力。小師叔她,她只是沒有對(duì)您用毒!” “你是說?”深邃的眸子閃爍著刺眼的光芒,“她,她對(duì)我……” “她到底對(duì)您是什么感覺,您應(yīng)該去問她呀!” 他也想問呀,可是他,他不敢! 可笑吧!他竟然不敢去問她對(duì)他到底是什么感情。 因?yàn)?,他不敢面?duì)那個(gè)可能會(huì)很可怕的答案。 對(duì)他而言,她有著無上的能力,一句話,就能讓他飛上天府,也能讓他跌入深淵! “我應(yīng)該去嗎?”深邃的黑眸里一片迷茫。 “應(yīng)該,當(dāng)然應(yīng)該去!您是誰呀?!無所不能,英明神武,狂妄不羈的如意山莊的莊主呀!去吧!去吧!小師叔在等著您呢!” 對(duì),他是如意山莊的莊主,他是腳踩黑白兩道,手握鹽漕兩運(yùn)的越展魄! 深邃的眸子恢復(fù)了往日的狂妄。 就算她不愛他又如何,他愛她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