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無可奈何
好強大的自信,好恐怖的心智。直到文昊一行七人離開京城,文昊還是會不禁暗自有些慶幸,在莫言驟然間出現(xiàn)在凡世中餐廳之時,他真有種拔劍相向的沖動,前世卑微小人物的人生給了他最寶貴的一個經(jīng)驗——永遠不要輕視身邊的任何人。 凡世那個文家二少,深知人性的弱點,也抓住了一個正值風光無限之人最大的心理破綻,容易在勝利面前失衡。想必駱駝將當年在莫言家樓下的驚鴻一遇告知了對方,對方也足夠重視自己,拿出了這樣一個方案來試水。 鬧大是文運昂不允許的,不鬧大卻是常兼泊不想看到的,想必從此刻開始,常兼泊更會將自己當做敵人,一個足夠讓他重視的敵人。 左行右行都有利弊,文昊知道如果自己沒有地獄小隊的身份,想必會順應(yīng)常兼泊的目的來鬧大,讓麻煩無限升級的同時打消常兼泊對自己的重視。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文昊不為自己的選擇后悔。這種斗爭是他最看不上也是最鄙夷的,一群擁有著強大能力從小受到過最好教育,資源無限的家伙們整日不想著多做點正事,非要分出一定量的精力去內(nèi)斗,為了保存自己他不得不斗,前提是不讓后世或是國外之人評說,華夏的貴族子弟整日只知道內(nèi)斗。 離開京城,在風頭最勁之時離開,留下了一片罵聲,文昊用自己的方式留給一些內(nèi)容供人解讀自己。 我自無愧于心即可! 莫言喝醉了,直到車子行駛在距離上滬不遠外的最后一個高速公路入口,才從與白連拼酒后的宿醉中清醒,她孑然一身,也沒有什么值得留戀的,要不是最后一點的堅持也許早就活不到現(xiàn)在,眼神冰冷舉止火熱的面對文昊,她知道自己這個棋子在那些人的手中已經(jīng)毫無用處,拋出來只為了一個根本沒有實現(xiàn)的目的,小人物的悲哀就在于此。 跨坐在文昊的身上,也不在乎旁邊是否有人,莫言似乎要將自己如今卑微的身份演繹到極致,我就是個花瓶,供人肆意玩耍的花瓶,還怕別人的看法嗎? 啪! 一個耳光,文昊用衣服將她包裹好,冷聲說道:“那個人就這么讓你害怕嗎?還是你不相信我能夠保護好你?” “不!”撕心裂肺的吼聲,莫言搖著頭淚流滿面,雙手抓在頭發(fā)之間:“你不懂的,你文四少永遠不會懂我們這樣的人,你知道我這幾年經(jīng)歷了什么嗎?你一句保護我,真可笑,可笑,哈哈哈……” 文昊等人在接下來的車上算是見識到了莫言為何如此瘋癲,當她難忍精神rou體折磨口吐白沫眼珠上翻的毒-癮犯了時,隱藏在她心里不可磨滅的第一個創(chuàng)傷浮現(xiàn)在大家眼前。 看得出來,莫言的毒-癮并不算太深,好的時候外表一點看不出來,能夠如此大的反應(yīng)與她的心理狀況有著很大的關(guān)系,一個連輕生權(quán)力都沒有的女人,心中充斥著仇恨和對世界的無奈,精神世界的享受或許是她所剩無幾最后的堅持。 在一處古鎮(zhèn)停了下來,狠狠的叼著煙嘴大口的吸吮,文昊示意白連和哈麻去這娛樂場所遍布的小鎮(zhèn)給莫言弄些,看著車中那時而哭泣時而瘋狂獰笑時而擺出嫵媚姿態(tài)的莫言,文昊的心如同被最鋒利的尖刀狠狠刺痛,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前世的記憶中莫言的生活無憂完全大小姐姿態(tài),因為自己的重生,因為自己的改變,讓一個無辜的女孩成為了某些人的目標,巨大的人生落差分隔左右畫面充斥在他的腦海中,一種強烈的負罪感讓他很是難受。重生之后,力圖改變身邊在意人的人生軌跡,讓他們擁有更美好的人生,可卻無意識之間讓一個女孩的人生從光明走到了黑暗。 以哈麻和白連幾年在各種環(huán)境下練就的本領(lǐng),在一個陌生環(huán)境下弄點違禁品,尤其是哈麻適應(yīng)各種人群的性格轉(zhuǎn)換,沒用多少時間就買回一點不太純的東西。 看著莫言跪爬在車后座鼻涕眼淚一把,頭發(fā)凌亂顫抖著雙手的姿勢,所有人都有一種世事無常人間百態(tài)的滄桑感,幾年間也見到了人世間最黑暗的世界,可那畢竟是別人的事情,今日莫言的只言片語和表現(xiàn)都讓他們感同身受,深切的感受到發(fā)自莫言靈魂深處的痛苦。 剩下的幾百公里路,文昊抱著折騰了兩個多小時陷入沉睡的莫言,一路上兩輛車中都很安靜,大家都不知道說什么好。 “王八蛋,我殺了你。” “我想死,這樣活著不如死?!?/br> “嗯?” 睡夢中,莫言這個多少年的習慣將她這幾年經(jīng)歷的事情用最真摯的情感表述出來,忿恨、無奈、絕望、偽裝。 學得各種技藝只為服侍男人,莫言不能強顏歡笑,她要真正表現(xiàn)出一種高級花瓶的一切,一聲淡淡睡夢中的勾人呻吟,給文昊、開車的韋猛副駕駛的白連帶來的不是遐想而是心痛。 也許很多人不理解,那不如了卻此生吧?談何容易,面對死亡有幾個人能夠輕言放下,那些因為一點瑣事氣性大發(fā)生的跳樓跳河自殺事件,憑的都是一股發(fā)泄不出來的氣越聚越多,以那些專業(yè)調(diào)教女人的家伙,會讓莫言積聚這種死氣嗎?每隔一段時間會讓你感受到人世間一些奢華的所在,讓你享受一番。 “你們帶著她吧,白連最好讓你的父母來上滬一趟,住一段時間陪陪她,淳于樂你們暗中跟著她,別再讓她受到傷害?;蛘吣銈儙讉€抽出兩三人陪著她去散散心,短時間內(nèi)我不會見她?!避囎玉?cè)肷蠝登宄?,站在黃浦江邊文昊獨自一人下車,示意他們離開,面對滾滾江水沉思不語。 地獄小隊這幾年時間執(zhí)行任務(wù)不多,多數(shù)都是文昊強制性給自身增加的訓練科目,現(xiàn)如今返回到都市后都成為了絕對的閑人,淳于樂、哈麻、憨子包括白連的父母親人,都被暗中保護著,除非是很早就認識幾人的人,否則根本就查不到他們家人的資料。 蜘蛛和駱駝的事情沒有處理完,幾人也不會著急離開,讓他們看著莫言是最合適不過,也符合各路眼線的暗中觀察,至于自己,文昊對自己劍走偏鋒的方式產(chǎn)生了質(zhì)疑,帶著無盡的愧疚,他做不到用破而后立的方式來摧毀莫言所有的一切后重建,暫時只能讓時間和安寧來慢慢融化,白連父母一直將莫言視同己出,讓他們來不失為一種方法。 不知道自己站在江邊多久,手機鈴聲響起打算了文昊的思緒,岸上的街道中已經(jīng)是車水馬龍,大都市的快節(jié)奏生活從早到晚彌漫著,短短時間內(nèi)分別接到了來自齊曦塵和衛(wèi)紫的電話,她們也都聽說了關(guān)于莫言的事情,詢問是否去探望被文昊拒絕,這個時候作為老相識,齊曦塵和衛(wèi)紫不僅不會幫助到莫言,還會間接的刺激到莫言那早已經(jīng)破碎不堪的心靈。 電話中,齊曦塵和衛(wèi)紫都用同樣的方式保持了沉默,一句也沒有提及文昊歸來后見面的要求,京城方面的事情隨著一些流言蜚語傳回來,這一次在京城只駐足一天一夜二十多個小時就離開,路上的時間到超出停留的時間。剛剛回京的老黑,飛到京城的黃耀,放下工作的鳥人,本是兄弟幾人重聚的好機會都被文昊放棄,凡世中餐廳事件影響可不小,文昊還不想在這樣敏感的時刻與兄弟相聚,關(guān)鍵還是莫言的出現(xiàn)讓文昊有種負罪感,沒有太多的興奮心思,草草返回上滬。 邁步在喧囂的城市中閑逛,什么街區(qū)什么景色文昊絲毫沒有注意到,身上淡淡的煙草味道和褶皺的衣衫都讓旁邊的行人對他遠遠避之,一副頹廢青年的模樣,走過公交車站人人都捂住背包和衣袋,生怕是一個誤入歧途的失足青年。 直到中午,文昊還沒有返回到學校,似乎是迷路了,可誰又知道呢? “文昊?”雙目無神的在步行街上走過,非是節(jié)假日步行街上的行人也少了很多,一聲不確定的呼喊在耳邊響起,文昊沒有聽到。 穿著帆布鞋、長筒襪、短裙,上身緊身復(fù)古海軍衫的黎念正與同學逛街,《手機》客串五六天的拍攝收到了第一份屬于自己的薪酬,準備犒勞自己一下,趁著沒課來步行街,誰知看到了失神的文昊,關(guān)鍵是那牛仔褲和骷髏衫讓黎念剛開始不確定的喊了一聲,湊過來才確信無疑,手伸到文昊的眼前不斷的晃著,才算是驚醒文昊。 “是你,有事?” 黎念一愣,被氣笑了:“我沒事,倒是你好像有事的樣子,這幾天怎么沒在學校,我可是去專門感謝過你的?!?/br> 這幾天學校內(nèi)的風言風語很多,好的壞的對黎念影響很大,一些曾經(jīng)高高在上的學長學姐見了自己主動打招呼微笑,那個導(dǎo)演舞臺戲一幕的幕后公子哥第二天就當著很多人的面主動道歉,爭得了黎念的原諒后才肝顫的離開。 ps:感謝星星、龍破天、資深新手的打賞!(未完待續(xù),如欲知后事如何,請登陸 target=_blank>,章節(jié)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