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王柱子的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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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雷聲轟鳴,屋內(nèi)卻是一片死寂。 沒人能想到,馮一鳴竟是藏了一支手槍在身上。 “泰哥,泰哥!” 作為張祥泰的表弟與死忠鐵桿粉,馬三腦袋一片空白。 他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發(fā)出了聲殺豬般的慘叫。 瘋了,全特么都瘋了! 想想張祥泰把馮一鳴視為貴客, 好吃好喝的招待著。 還費(fèi)了一番大功夫,幫助他將宋依依與陳有才抓來。 可誰成想,馮一鳴竟是開槍打死了張祥泰! “行了,張祥泰已經(jīng)死了,你們還猶豫什么?” 就在這時, 眉頭深皺的馮一鳴歪了歪槍口。 他沉聲道:“一起上,張祥泰的死,你們誰也脫不了干系。” “只有干掉外人,才能守住今晚上發(fā)生的事情!” 其他幾名小弟面面相覷,紛紛望向馬三。 王柱子則是臉色煞白,意識到自己也算是“外人”,渾身陡然一片僵硬。 “上,干掉他們!” 屋內(nèi)彌漫開來的血腥氣息,夾雜在潮濕的雨水氣息之中。 反倒刺激得眾人兇性大發(fā),惡向膽邊生。 “……” 陳有才腮幫子鼓動了下,眼下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 雖然房門就在幾步之外。 但他完全可以肯定, 自己是萬萬躲不過馮一鳴槍中的子彈! 瞧著那幾個眼放兇光的家伙,緩緩逼來。 他舉著木樁,一顆心卻是如墜深淵。 該死,現(xiàn)在該怎么辦,怎么辦?! 功德簿呢,自救任務(wù)呢,為什么在這個生死關(guān)頭還不觸發(fā)? 難道連功德簿都見死不救,要讓自己這個功德使者死于非命?? “依依,我們可能要一起死在這里了……” 絕望如同潮水,一點(diǎn)一點(diǎn)蔓延過來,席卷渾身上下。 陳有才沒有回頭,苦笑了下,輕聲說道。 身側(cè)的女孩沒有吭聲,只是主動伸來小手,與陳有才十指緊握。 “是我連累了你,對不起?!?/br> 宋依依哽咽著,低聲喃喃道。 “陳有才,你不是喜歡多管閑事嗎?” “我倒要看看,你還能有什么本事?” 馮一鳴舉著手槍,嘴角泛起一抹瘋狂而又暢快的笑意。 經(jīng)歷一番挫折,勝利的天平,終于還是傾斜到了自己這一邊。 “我不會一槍打死你。” “我要把你一塊一塊切碎,讓你親眼看到自己的身體,變成一堆拼圖?!?/br> 馮一鳴猙獰說著,全然沒有注意到,站在眾人身后的王柱子。 此刻正緊盯著他的后腦勺,眼神陰晴不定。 下一刻,王柱子似乎終于下定了決心。 趁著馮一鳴等人全都背對自己。 他緩緩彎下腰,拾起了角落里的一塊紅心方磚。 砰! 握著方磚,慢慢上前。 王柱子對準(zhǔn)馮一鳴的后腦勺,使出了吃奶的力氣。 將方磚砸下! 變故來得如此猝不及防,馮一鳴只覺后腦勺傳來劇烈痛楚。 剎那間,仿佛被大鐵錘給砸中。 腦海傳來陣陣暈眩,眼前更是陣陣發(fā)黑……他搖搖晃晃轉(zhuǎn)過身,滿臉不甘的望向王柱子。 千算萬算,他竟是將這個窩囊廢給算漏了。 “……” 馮一鳴將槍口對著王柱子,指尖微動,想要扣動扳機(jī)。 可惜王柱子此刻也是豁出去了。 他壯起膽子,舉著板磚又往他腦門上來了一記。 馮一鳴終于扛不住了,頭破血流,瞪著雙眼,轟然撲倒在地。 “……” 馬三等人看得人都傻了。 臥槽,這,這這這,這又是鬧哪樣??! “王柱子, 你他媽也瘋了?” 馬三又驚又怒的大叫道。 “你們想要?dú)⒘怂我酪篮完愑胁?,肯定會再把我殺了!?/br> 王柱子忙不迭將馮一鳴手中的手槍拾起,哆哆嗦嗦的雙手握著。 然而他掌心滿是細(xì)汗,手槍在掌中滑不溜湫,宛如握著一條扭來扭去的黑色大泥鰍。 “王柱子,你是不是傻,你難道忘了,你是個冒牌貨!” 馬三勃然變色,怒聲威脅道。 他的確是存了心思,想要將王柱子滅口。 但絕對不是眼下啊。 如今被他用槍口舉著,雖然并不確定這貨能否打中人。 可誰敢冒這個險? “我是冒牌貨怎么了,就算是事情敗露了,老子最多丟掉工作跟文憑!” 心頭的隱秘被馬三揭開,而且還是當(dāng)著陳有才與宋依依的面。 王柱子羞惱交加,當(dāng)即也怒了。 他大叫道:“大不了一起魚死網(wǎng)破!我看誰更倒霉!” “……” 馬三險些沒被氣吐血,真是悔得腸子都青了。 早知道王柱子會在關(guān)鍵時刻壞事,說什么也不該將這個王八蛋帶過來??! “……柱子,你過來?!?/br> 陳有才與宋依依也是呆滯半天,萬不料最后是王柱子將兩人給救了。 他的心頭五味雜陳,猶豫了下,當(dāng)即沉聲說道。 不管怎么說,眼下他們?nèi)?,才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陳有才,老子對不起你……” “你爸當(dāng)年救了我,可我卻冒充你,占了你的學(xué)籍,還改了和你一樣的名字。” 王柱子渾身哆嗦著,拼命咽著口水。 他似哭似笑,咬牙道:“你當(dāng)年為了救宋依依,耽誤了最后一門考試,但你的分?jǐn)?shù)線也足夠上三本……” “……都過去了,你不用說了,你快過來,依依已經(jīng)報了案?!?/br> 陳有才聽得雙眼呆滯,哪能想到,這其中還有如此曲折? 憤慨,傷感,悵然若失…… 他神色復(fù)雜,終究將所有情緒,化為長長一口濁氣吐出。 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五年之久,陳有才甚至有種聽旁人故事的錯覺。 想想也是,就算是當(dāng)年他沒有被王柱子冒充。 可那時的家庭條件,如何供得起他,去上那個學(xué)費(fèi)高昂的三本大學(xué)? 有些事情,錯過了,也就錯過了。 驀然回首,也不過是人生旅途之中,一朵小浪花而已。 “依依,我,我也對不起你,我不該騙你……” 王柱子哭哭啼啼起來,哽咽道:“我是爛泥扶不上墻,我嫉妒陳有才,我就是個廢物!” “你……別說了,我不怪你的?!?/br> 宋依依同樣是神色復(fù)雜,深深看了眼陳有才。 她對著王柱子搖搖頭道。 “王柱子,你他娘的想清楚了?!?/br> “等到官差來了,你將會失去現(xiàn)在所有的一切!” 馬三臉色陰晴不定,試圖做最后的勸說。 眼看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心里也越發(fā)著急起來。 他很清楚,等待自己的下場,將會是在鐵窗內(nèi)度過一輩子。 可惜沒等王柱子開口回應(yīng)。 門外夾雜的風(fēng)雨聲中,遙遙傳來了陣陣“哇嗚哇嗚”的警笛,刺破了夜的深沉。 撲通一聲。 馬三的蠟黃臉頰陡然失去血色,一屁股跌坐在地。 完了,這下子是真的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