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張大貴的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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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接連完成兩道擱置許久的功德任務,陳有才其實收獲不菲。 除了2點善值之外,還讓功德點數(shù),重新變回了滿滿的100點。 可惜,這東西就跟錢一樣,賺得辛苦,花得卻叫一個容易。 就好比早上之時,心頭一軟,不但花了50點功德兌換了一滴洗髓液。 隨即腦門一熱,又花了3點兌換了顆大力丸…… 天地良心啊,陳有才對自己都沒這般好過。 哪怕大力丸只需要區(qū)區(qū)3點功德,陳有才也沒舍得再兌換一顆。 眼下功德簿內(nèi),應該還剩47點功德,足夠陳有才從功德商店之內(nèi),兌換出四瓶價值10點功德的醒神露。 “你……你小子以前不是說,這藥只有一瓶嗎??” 吧嗒一聲,手里的筷子掉在了桌上,老宋呆呆張嘴,好半天才合攏。 他黑著老臉,用著深閨怨婦般的眼神,直勾勾盯著陳有才。 把后者都給看得心頭發(fā)毛,渾身都是雞皮疙瘩。 “半個月前,的確是只搞到了一瓶,現(xiàn)在……至少還有兩瓶吧?!?/br> 陳有才訕訕一笑,也不敢把話說得太死,誰知道哪天一不留神,就會觸發(fā)什么功德任務? 再者說,他還想多提升提升自己的體魄呢,把功德點數(shù)留著兌換大力丸,那不香嗎? 誠然,這世上,還有一大堆的植物人病患等著蘇醒。 但陳有才也不準備,去當什么懸壺濟世的神醫(yī)圣人。 要是撞上了,能幫自然會幫。 至于想要喚醒世上所有植物人的宏偉目標……咳咳,還是留給其他猛人去實現(xiàn)吧。 “兩瓶也夠了!” 老宋喜上眉梢,嘴巴都要咧到后腦勺。 “一瓶醒神露,至少能喚醒二十個植物人,每人一萬,這個價不貴吧?” “……” 陳有才嘴角抽搐,沒敢接茬。 “兩瓶半,那至少能搞到五十多萬啊!再算上那些有錢的家伙,還不得大出血?” 老宋笑得那叫一個心花怒放,雙眼賊亮賊亮,宛如瞧見了絕色美女的饑渴老色狼。 “好家伙,四舍五入算下來,等于一百來萬,我的手術間就有著落了!” “那啥……這藥畢竟是我弄來的吧,能不能給我留口湯喝?” 從沒見過老宋如此高興,陳有才差點就不忍心戳破他的美夢。 “喝啥湯啊,等手術室建起來,咱們陳家村衛(wèi)生院也算是鳥槍換炮了,以后還不得躺著數(shù)錢?” 老宋大大咧咧的拍著陳有才的肩頭:“憑我的手藝,再加上你的本錢,咱們八二分賬咋樣……” 這算是越扯越遠了,陳有才笑了笑, 也沒多在意老宋這個扯淡的念頭。 好在開飯了,一道道濃香四溢的農(nóng)家菜端上了桌。 老宋連忙拾起筷頭去夾,再也顧不得和陳有才瞎扯淡。 席間彪哥等人過來遞煙倒酒,都被陳有才給笑著婉拒了。 自家老爹陳大壯,就坐在不遠的桌邊盯著呢。 埋頭吃了一大碗米飯,陳有才舔舔嘴上的油花,覺得意猶未盡,還想再來一碗。 嗡嗡的震動聲,讓陳有才重新坐下,掏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赫然是“張大貴”。 “大貴叔?” “有才,是我,你張嬸兒!你大貴叔剛趕回來,知道攤位被查封了,直接就氣得吐血昏迷……” “現(xiàn)在人還躺在鎮(zhèn)上的醫(yī)院里,說是要見你!” 電話那頭傳來張嬸兒哭哭啼啼的嗓音,陳有才臉色難看,默默放下了碗筷。 他最不愿看到了情形,還是發(fā)生了。 本想著快刀斬亂麻,請求梁文凱的幫助,將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趕在張大貴回來之前,就把這事給解決掉。 可惜,天不遂人愿,時間太過緊迫,陳有才也是無力回天。 “好,我馬上過來?!?/br> 掛斷手機,陳有才和眾人打了個招呼,然后跟陳大壯說了聲。 便飛快用紙巾一抹嘴,腳步匆匆往張家鎮(zhèn)而去。 真要說起來,陳有才與張大貴也未必有太深的感情。 兩人之間說破了天,也不過是老板和雜工的雇傭關系。 但,畢竟共同相處了幾百個夜晚,又一起面對了祥記的擠兌,硬生生讓攤位起死回生,變得火爆非常。 要說沒有半點感情,那也太過冷血薄涼了。 陳有才想了想,在半路上打電話給趙曉琳說了聲,要她去鎮(zhèn)醫(yī)院看看張大貴。 約莫二十多分鐘,陳有才拎著一網(wǎng)兜香蕉蘋果,找到了張大貴的病房。 房內(nèi)共有五架病床, 將狹小的屋子擠得滿滿當當。 老人一邊輸液一邊不停咳嗽,小孩則是哭鬧著扭來扭去不肯打針……再加上角落里,坐著一個勁抹眼淚的張嬸兒。 整間病房顯得鬧哄哄的,宛如菜市場一般。 “大貴叔,我來了。” 繞開那些病患家屬,陳有才走到最后一架病床前,對著臉色慘白的張大貴笑了笑。 “有才,大貴叔這次是真的栽了……就是覺得對不起你和曉琳啊?!?/br> 張大貴萎靡的眼窩里滿是黯然。 他咳嗽了兩聲,有氣無力的苦笑道:“我才出門幾天啊,沒想到,沒想到攤位就沒了……” 話還沒說完,他的眼眶紅了下,慌忙扭開頭, 飛快抬手擦了擦眼角。 “大貴叔,你放心,我在想辦法,會讓一切都好起來的?!?/br> 瞧著平日里這個刀子嘴豆腐心的老男人,突然變得這般模樣。 陳有才心里也滿不是滋味。 他拍了拍張大貴的手背以作安慰,然后給張嬸兒一使眼色,示意她跟著自己出來。 兩人一前一后來到門外的過道盡頭,陳有才盯著滿臉淚痕的張嬸兒。 他徑直開口:“事情到了這一步,哭是沒有用的?!?/br> “……” 張嬸兒心虛的垂下眼簾,不敢吭聲。 “嬸兒,那瓶罌粟殼粉末哪來的?” 陳有才也不廢話,開門見山道:“雖然被抓了個人贓并獲,但你不是攤位的負責人?!?/br> “按理說,這事怪不到我大貴叔頭上?!?/br> “是鋼蛋弄來的,我,我也是想著節(jié)約成本,那個秘方調(diào)料的中藥實在是太貴了……” 張嬸兒結結巴巴的說著,真是恨不得找條地縫鉆進去。 “成本再貴,總能賺回來?!?/br> 陳有才搖搖頭道:“但是用了罌粟殼,那就是觸碰了法規(guī)紅線,再怎么哭,也是挽回不了后果的。” “那我能怎么辦?!” 張嬸兒似乎崩潰了,豁然抬頭,用著淚水迷蒙的眼睛,死死瞪著陳有才。 她尖著嗓子,低聲叫道:“我跑去人家單位求情,連門都不讓我進!” “我攔在半路,跪在地上,人家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想塞錢,人家指著攝像頭,警告我在違法犯罪!” 張嬸兒雙手捂臉,又嚎啕大哭起來:“我所有辦法都用光了,你還要我怎樣,要我怎么樣?!” “你知不知道,剛才張大貴要和我鬧離婚!二十多年的夫妻啊,在他心里,還比不上一張營業(yè)執(zhí)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