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天上掉餡餅
“呼…,總算死了!”王麟身體傳來了一陣陣酸軟的感覺,但他卻不敢坐下來休息,因為那頭角豬還沒有死絕,可當(dāng)角豬四腿一蹬,在地上動彈了幾下之后,才沒有了動靜,這時,王麟才松了一口氣,順著樹干滑下,坐在了地上,吐著粗氣,說道。 在角豬所躺著的地面,四周已經(jīng)是被鮮血染紅了一片,那血腥的味道也是擴(kuò)散開來。 “還好,那邊那頭猛虎沒有過來,要不然,就真的送羊入虎口了!”王麟看了看猛虎所在的方向,與這里的距離并不遠(yuǎn),若是猛虎突然闖入,那么以現(xiàn)在王麟的狀態(tài),莫說逃了,站起來都破費(fèi)力,而也是王麟最怕發(fā)生的事情,所幸,猛虎倒沒有進(jìn)入這邊查看,顯然,與死絕的那頭角豬有著某種協(xié)議,又或者怕被角豬給纏上,想到這些,王麟才拍了拍起伏的胸口,慶幸道。 “單單我游斗一頭只會橫沖直撞的角豬,都把我累得夠嗆,若是和猛虎這等兇獸廝殺在一起的話,十個我都不夠死的!”王麟看向倒地的角豬,眼中閃爍著光芒,許久之后,才說道。 王麟沒有盲目的相信自己的實力,是對的,也是讓得他逃過了一劫,不然,他就成了猛虎的腹中餐,而非是他將猛虎擊殺! “如果有武伎在身就好了!”王麟遺憾的說道。 能控制體內(nèi)的靈力,就能施展武伎,對于擊殺猛獸,也是起到了事半功倍的作用,威力顯然比之附著在利刃上要強(qiáng)上許多,要不然,那些人為何如此看重武伎! 可是王麟并沒有機(jī)會修煉武伎,更何況,上次被王語嫣給誣陷,就是因為武將的事情,所以王麟要想弄到武伎,可以說比登天還難! “得想個辦法,讓自己擁有武伎,單靠靈力是很難進(jìn)入這片森林的!”王麟看了看這一望無際的森林,它充滿了誘惑,讓得王麟的心怦怦跳個不停,但是王麟?yún)s知道,看似平靜的森林,其中暗藏的殺機(jī),可不少,若是沒有什么底牌在手,他難以進(jìn)入這片森林里尋找靈藥。 “不知道偷看是否能掌握?”王麟低頭思索了起來。 那些擁有武伎的少年,經(jīng)常在人前炫耀,若是以rou眼可以偷學(xué)的話,也免去了諸多麻煩,至于偷,王麟是打死也不會做的。 一個小時后,王麟恢復(fù)了體力,小心翼翼的走到了角豬的跟前,當(dāng)見得角豬早已死透時,才真正放下心頭的擔(dān)憂,隨即,就用手中的匕首,刺向角豬的前肢,可卻讓得以往輕易切下野兔rou的匕首難以切入分毫,讓得王麟意識到,他殺死了角豬,卻沒有辦法將最肥美的四個豬腳給割下來。 “要一整只搬回去的話,那爹娘不得嘮叨好一陣?”王麟猶豫了起來。 他倒是弄到了野味,可這野味也太明顯了,王卓夫婦一眼就能知道這是角豬,那王麟少不得挨一頓責(zé)罵,以后出門又要受到阻攔了。 “算了,搬上去再想辦法!”王麟看了看已經(jīng)到正午了,若是不早些趕回去的話,相信更加讓父母擔(dān)心,使得王麟一把就將比之自己還大一圈的角豬扛了起來,重量少說也有一百五十多斤,而王麟也不過八十多斤的重量,差不多一倍! “有點(diǎn)沉!”王麟自語了一聲,立刻就跨著大步,往山上緩慢的走去。 與他負(fù)重鍛煉體格相比,重了數(shù)倍有余,再加上,是上坡路,所需要承受的力,也是成倍增長,莫說一個少年能否將角豬扛到山頂,就算一個成年人都很難… 所以,王麟每走十來步,就得停下來,適當(dāng)?shù)男菹⒁幌隆?/br> 本來一個小時就能走完的路,卻花去了三個多小時,才讓得他將角豬搬上了山頂,當(dāng)他上到山頂后,也不含糊,一腳就將這頭累得他半死的角豬給踢了下去,向他所熟悉的樹林滾去… “呵呵,角豬的皮那么厚,不會撞爛了吧?”見得才短短十幾分鐘,就已經(jīng)落到了山腳,讓得王麟都是笑了一聲,滿不在乎的說道。 要他扛上山,又背下山,可就趕不上在落日前回到家了! 下山輕松了許多,幾乎讓得王麟借助下坡的勢頭,奔跑著下山。 當(dāng)王麟回到家門口的時候,已經(jīng)累得不成人樣了,氣喘噓噓的看著眼前的院落,腦海里早已經(jīng)有了說辭,所以也就不再猶豫,拖著已經(jīng)死去半日有余的角豬,向著家門口走去。 “爹,娘,我回來了!”王麟剛一踏進(jìn)門口,就迫不及待的喊道。 這是他第一次為家里出一分力所能及的事,肯定讓得他興奮,而他也知道,他即將要迎來的不是稱贊,而是責(zé)怪的言語,但他還是忍不住為此高興。 “麟兒,你這孩子,怎么就那么大膽,這可是角豬,不是那些沒有反抗力的野兔!”王卓走了出來,當(dāng)見得王麟時,倒沒怎么,可當(dāng)看見王麟拖著的那頭黑不溜秋的物體,快步的走了上去,當(dāng)認(rèn)清楚是什么的時候,沒好氣的說道。 “怎么了?”陳燕也聽得王卓那大聲的責(zé)罵聲,立刻喊了一聲,就急匆匆的從屋內(nèi)走了出來,當(dāng)見得一頭角豬躺在地上時,她的臉色變了,變得有些蒼白,快步的走到了王麟的跟前,這看看,那摸摸,見得王麟身上沒有傷,倒是松了一口氣,用責(zé)怪的語氣,說道“麟兒,這角豬是怎么回事?” 王麟看著自己的爹娘一副難看的表情,尷尬的撓了撓頭,說道“我也不知道啊,在我設(shè)陷阱要將那些野兔給引誘出來時,不知道怎么的,從山頂上,就滾落下這頭角豬嘛!” 聞言,王卓夫婦才松了一口氣,但還是有些不相信的問道“真的?” 王麟早就知道猜到父母會有這么一問,說道“爹娘,如果你們不相信的話,我現(xiàn)在就可以帶你們?nèi)ツ抢锟纯?!?/br> 現(xiàn)在的王麟,撒起謊來,可是比珍珠還要真,誰叫他的心性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初那個容易被父母一個眼神,就嚇的全招的孩子了! “天色都這么晚了,明天再去看看!”王卓看了看黯淡下來的天色,說道。 聽著王卓的話,王麟有些無奈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過,他已經(jīng)做了萬全的準(zhǔn)備,去到那里,肯定會有著蛛絲馬跡可尋,那可是他不費(fèi)吹灰之力做的手腳。 第二天,一早王卓就拉著王麟前往那里,當(dāng)王卓看到從山上一路下來,殘留著一絲絲的血跡,才相信了王麟是撞了口口運(yùn),送來一頭角豬,讓他們在新年有招待客人的rou食! 可王麟心里卻知道,這次是撞了口口運(yùn),下次,要想在給家里弄一些rou食回來,就不是這么好蒙混過關(guān)了,也慶幸,父母沒有聯(lián)想到是他親手將角豬給擊殺的。 王卓夫婦都當(dāng)成了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 不過要將角豬切割開,卻有些讓得王卓夫婦頭痛,那堅硬如鐵的毛皮讓得他們夫婦二人無從下手,最后,王卓夫婦只能是請王躍過來代勞! “哈哈,真是一個走運(yùn)的小子!”在院落內(nèi),王躍手握一柄銀白色的長劍,對著地上躺著的角豬,唰唰唰揮動了幾下,就讓得毛皮堅硬無比的角豬瞬間就分成了幾塊,而后,王躍收起了長劍,才大笑了幾聲,對著一旁的王麟,豎起大拇指,稱贊道。 “王躍伯父,為什么你的劍,能隔開它呢?我爹娘他們怎么切都是切不開那層厚厚的皮呢?”王麟僅僅是撓了撓頭,傻笑了起來,但隨即就裝傻問道。 他看著王躍那幾個揮砍,就能讓得原本還無從下手的角豬被切開,讓得王麟心底有了好奇心,當(dāng)然得第一時間詢問,要不然,就沒機(jī)會了。 “呵呵,你爹娘所使用的是普通的菜刀,而伯父手中的這把劍,可不是普通的哦!”王躍笑了笑,買起了關(guān)子。 “王躍伯父,你就說給我聽聽嘛!”王麟立刻就拽著王躍的衣袖,撒嬌道。 “麟兒,別纏著你伯父…”王卓見得王麟不懂規(guī)矩,立刻責(zé)怪道。 “無妨,麟兒,聽過千錘百煉鋼么?”王躍見得王卓要拉開王麟時,笑著搖了搖頭,開口問道。 “你是說這把劍是用鋼做成的?”一點(diǎn)就通,王麟帶著疑惑說道。 “嗯!它雖然比不上那些用寒鐵鑄造的利器,但對于我們來說,已經(jīng)足夠了!”王躍點(diǎn)了點(diǎn)頭,將手中的長劍放在了自己的面前,說道。這把劍,跟隨了他多年,對他來說,已經(jīng)有了濃厚的感情,施展起來,也是得心應(yīng)手! “王躍伯父,有更好的,為什么不用更好的呢?”一聽寒鐵二字,王麟就緊緊記在了心里,但他還是裝作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樣,問道。 “人本無罪,懷璧其罪!”王躍搖了搖頭,說道。 東西雖好,可也要有那條命去使用,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東西,是安全的,尤其是那些讓人眼饞的東西,更是會招來殺身之禍! 聞言,王麟總算是明白了,沒有那份實力,就別指望擁有好的兵器,不然,東西被搶也就算了,可小命也不保的話,那還談什么擁有,還談什么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