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督脈
自此以后,草根沒有再提邀請王麟一起前往夢想大陸的事情,而王麟也沒有露出愧疚之意,兩人依舊情同兄弟,不分彼此,仿佛王麟拒絕之事,從未發(fā)生過,這讓得對此事了如指掌的葉珠兒困惑,當(dāng)他們二人時常在一塊時,還惹得葉珠兒嫉妒。 女人在一般情況下,只會吃女人的干醋,可現(xiàn)如今,卻成了對男人吃醋,可見,草根和王麟之間,幾乎達(dá)到了比之葉珠兒這個即將過門的正室妻子更親密的地步。 而草根沒有任何解釋,王麟就更不會多做辯解。 兩人心底都清楚,他們在一塊的時間,會很短暫! 能在離別前,留下對方更多的回憶,是值得的。 一晃,兩個月時間,就在眾人的眼前度過,期間,草根與葉珠兒的婚事,也在一眾親朋好友的見證下,共結(jié)連理,得到了來自各方的祝福。 一直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草根之母,也是出現(xiàn)在眾人的面前,可那副滄桑的,略帶慈愛的尊容,就算王麟都難以接受,一個才不過四十來歲的中年婦女,居然衰老得如同古稀之年的老人一般。 而草根之母的病態(tài)讓得王麟有些揪心,可他也是無能為力,畢竟,醫(yī)術(shù)比他高超的莫言對此都束手無策,他一個還未出爐的半吊子,更是不敢多做什么。 心病還需心藥醫(yī),可心藥早已不在,何談康復(fù)? 若不是她心里惦記著草根,她或許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經(jīng)隨心而去,當(dāng)她看著自己的兒子,在她的跟前成親,她已經(jīng)哭干的眼睛,再度激動的涌現(xiàn)出絲絲淚芒,只不過,已經(jīng)沒有淚水涌出,那一刻,她顯得年輕了幾歲,可誰又知道,她心里的痛,她心里的悲。 那一霎那的她,讓得王麟想起了他才闊別半年的母親,不免,在那一夜也貪多了幾杯。 借酒消去思親之苦! 成婚的那一夜,草根當(dāng)屬是最豪爽之一,完全不顧及自己是新郎官,還有著比任何事還要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居然喝得酩酊大醉,完全不知道東南西北,連洞房花燭夜,都是被他拋于腦后,讓得葉珠兒獨守空房了一夜,而蓋頭未被掀開的葉珠兒是不能隨意掀開,也不能踏出婚房半步的,更不能大呼小叫,不然會沾染晦氣,使得她在心底一個勁的祈禱,直至天蒙蒙亮,終于是露出了她那母老虎的脾性,穿著花鞋的雙腿,使勁的踩踏著腳踏凳,仿佛腳下之物,就是那一宿未歸的草根。 當(dāng)?shù)诙焯烀擅闪粒腿诉M(jìn)屋時,才發(fā)現(xiàn),新郎居然沒有回到新房,沒有與葉珠兒行周公之禮,可是嚇壞了所有的奴仆,更是驚動了莫言,而聽得奏報的莫言氣得摔打茶杯,急匆匆的跑出書房,面無表情的指揮著仆人,就算挖地三尺,也要將草根這個大活人給挖出來。 誰知,草根居然在新房后院,抱著一顆臉盆大的樹睡了一宿,那番場景,就算是一個記性不好的人,在數(shù)年,乃至更長的時間,都能清晰的記起來。 實在太滑稽了一點。 有個大美女在新房內(nèi)候著,居然跑去抱大樹。 也因此,在短短的一個時辰里,就傳到了大街小巷,成為了整個清風(fēng)城的大笑話。 茶余飯后的時候,被他人拿來當(dāng)作談資。 被傳得神乎其神,更有甚者,將草根說得有些不堪入目,就是偏愛大樹,不愛美人,愛大樹的精神,當(dāng)真是讓得無數(shù)人大跌眼睛,最后,無數(shù)人甘敗下風(fēng)的豎起了大拇指,更有人為此,佩服得五體投地。 間接的涌現(xiàn)出了一首民謠。 “新郎好,新郎妙,放著新娘不去抱,抱著大樹睡大覺,大樹不哭也不鬧,惹得新娘發(fā)牢sao!” 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而當(dāng)事人的草根卻僅僅一笑而過,仿佛這事與他并無半點干系… 最氣憤的莫過于葉珠兒本人了,她獨守空房一宿,換來的卻是外面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 當(dāng)天,就將草根給揍得七葷八素,而草根也清楚,自己錯在把大樹當(dāng)成了葉珠兒,任憑葉珠兒如何捏拽,都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在王麟看來,草根是自找的,更是為草根做出這等荒唐事,心中不免與外人一般,有著一種見到草根就發(fā)暗笑的沖動。 這件荒唐事,僅僅在王麟腦海里停頓了一段時間,就被一件迫在眉睫的事情給沖散了開來,而這件要緊的事,就是積蓄足夠的靈力,沖擊督脈。 有著莫言的鼎力支持,以及葉珠兒的慷慨奉送。 以莫言四竅藥師的能耐,和葉珠兒身后的百信商會,都讓得王麟信心百倍。 可就是為此,草根就沒少在王麟耳邊嘮叨,說什么外人的東西收不得,否者,人情債還不清。 “莫言是你的爺爺,難道就不是我的爺爺?葉珠兒是你媳婦,難道就不是我的嫂子?”但在王麟一句話擠充下,草根就無話可說了。 說不沾親,那是假。 草根若是敢說不是之類的話,那兩人的兄弟情分也將會走到頭。 可以說,將草根*到了死胡同里面。 這招毒計,可是出自葉珠兒之口,而且葉珠兒對草根的了解,可謂是肚子的蛔蟲。 再者,搶親之事,雖說已經(jīng)塵埃落定,可王麟的貢獻(xiàn)是絕無僅有的,一人拼掉對方十余人,讓得草根不必耗費太多的靈力,從而取得了這場關(guān)鍵性的勝利,它來之不易,更是王麟全身心的付出。 草根無話可說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王麟幫了他如此大的忙,若是沒有一點酬勞,還真的有些對不住兄弟的味道,雖然不曾說出口,可他的心就是堵得發(fā)慌,知道他難開口的葉珠兒,就幫他還了這份人情債。 督脈,猶如是一條傳播著從腦部發(fā)出的一道道指令,控制著全身脈絡(luò)的神經(jīng)。 它又是上丹田的必經(jīng)之路。 打通它,可以讓得人對身體的控制變得更加快捷,猶如脫胎換骨一般。 這是所有修煉者做夢都期盼著沖破的枷鎖。 可它帶給修煉者的阻力也不少,猶如是一條鋼絲繩,隨時都會讓得在上面行走的人,落入萬丈深淵,從此落得個半身癱瘓的下場。 許多修煉者都是對它喜惱參半。 喜的是,打通它就能成為真正意義上的強者,而不是所謂的三流強者。 惱的是,若是沖脈失敗,它將會給沖脈者留下難以彌補的重創(chuàng),讓得沖脈者終身癱瘓,就算醫(yī)術(shù)高超之人,都無法治愈。 這一小步,卻難住了無數(shù)向往著強者之森的修煉者。 他們的想法無一例外,都是考慮到自己的后半生。 沖脈失敗,一死百了,可誰又能放得下身邊的人,誰又能割舍親人? 有著親人的牽絆,讓得有信心沖破枷鎖的修煉者選擇退縮,放棄更加廣闊的天地,停留在原地。 王麟聽著莫言講述沖擊督脈的得與失,以及許多人退縮的原委,沒有嘲笑他們的懦弱,換做他身邊有著至親好友的話,他也難以做出沖脈的決定。 不過此時,王麟可沒有選擇退縮,畢竟,他志不在此,更不會浪費大好的時光,停留在天靈師后期一輩子,這一輩子不過才短短數(shù)十年,難保自己不會后悔,難保親人不會受到性命的威脅,尤其是王麟心頭一直惦記著那虎視眈眈的鐘趙兩家。 在莫言的引導(dǎo)下,王麟明白了先危后安的道理。 “呼,有著莫爺爺提煉的靈藥,吸收速度比平時快上數(shù)倍不止!比起我所提煉的藥丸,整整翻了一倍不止!”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一道驚嘆聲在幽靜的房間內(nèi)響起,讓得月光透過窗戶進(jìn)入的房間,多了一絲生氣。 這道聲音的主人,并非他人,而是王麟。 在莫言稍稍開導(dǎo)之后,就將提升吸收水靈石的藥丸交給了王麟,而這些個藥丸他也是提煉過,并且給草根服用,現(xiàn)如今,他已經(jīng)不需要耗費心魄親自提煉靈藥了。 當(dāng)他服用了莫言提煉出來的藥丸之后,才知道,什么叫差距! 王麟提煉出來的靈藥,是平常吸收的兩倍來換算的話,莫言所提煉出來的靈藥,就是王麟所提煉的基礎(chǔ)上的兩倍以上,就相當(dāng)于四倍到六倍之間。 “看來,姜還是老的辣啊!”王麟不得不嘆服一聲。 莫言大半輩子的時光都是耗費在提煉藥材,醫(yī)治病人上,說他老一點都不為過,再者,王麟不過是才長出嫩芽的蔥頭,數(shù)十年后,或許還能和莫言比較一二,現(xiàn)在比較只能使自己汗顏罷了。 “不過也好,有著莫爺爺?shù)膸椭?,我?yīng)該能在兩個月內(nèi),沖擊督脈了吧?”王麟被狠狠打擊了一下后,倒也是一個看得開的人,并沒有糾纏在提煉藥材的事情上,反而,盤算起自己依靠手中的水靈石,大概還需要多長時間,才能向著人生第二個里程碑邁進(jìn)。 “拼了,盡快突破達(dá)到歸真境,好離開這里!”呆在這清風(fēng)城也有四個月之久,該看的,該摸的,都是被王麟一一給看了個夠,也有了離開的念頭。 一城一地,不能讓得王麟大開眼界,更不能讓得他閱歷豐富。再者,在一個地方呆久了,就覺得了然無味,仿佛什么都失去了它本該有的吸引力。 尤其還處在孩童與青年間的王麟,有著孩童的喜新厭舊心態(tài),又有著青年的急性子,要讓他安心呆在一個地方,當(dāng)真比殺了他還要難上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