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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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江璃掛斷電話, 叫了阮輕輕一聲。 阮輕輕沒有回應(yīng)。 江璃握著她肩膀的手微微用力, 眉頭也皺起:輕輕?我們要去救黎小姐, 你還記得嗎? 是啊, 阮輕輕眼眸里終于恢復(fù)了一些光彩, 還要去救芊璇。 夜已經(jīng)很深了。 阮輕輕和江璃來到黎家別墅門口,等著的葉詩妤過來傳遞消息:沒有人出來, 不過黎家父子都回來了。 是嗎? 阮輕輕身上沒有溫度,連那雙靈動眼眸都仿佛成了一汪寒潭。 她讓葉詩妤撤走保鏢,獨自一人圍著黎家周圍行走,等平靜地劃完了復(fù)雜的陣法, 就回到了大門口。 可以過來了。阮輕輕說。 江璃應(yīng)聲而至,還沒等看清楚發(fā)生了什么,那鐵門的欄桿就寸寸斷裂,轉(zhuǎn)瞬成灰。 她不由得詫異地看了阮輕輕一眼。 阮輕輕的能力可能比她想象到的還要強(qiáng)悍,但不知道為什么,江璃心里總覺得不安。 恍惚間腦海里閃過許多支離破碎的畫面,最后那畫面定格在一汪血泊里,美麗而又脆弱的女孩躺在她懷里,對她說:阿璃,我也不想的,我也不想,可我控制不住 心碎的感覺是那樣強(qiáng)烈,以至于江璃再難自控,上前一步直接就握住了阮輕輕的手腕。 阮輕輕是想要掙扎的,可江璃把手指插到她的指縫里,和她十指相扣。 扣的很緊。 我跟你一起。江璃最近都很慣著她,但這次,阮輕輕卻從江璃沒有表情的臉上看出了不容置喙的強(qiáng)勢。 阮輕輕就任由她握著了。 進(jìn)去黎家別墅以后,葉詩妤才發(fā)現(xiàn)這里的一切都靜止不動了。 保姆原本還在拖地,此刻卻愣愣地杵在那里,連她們進(jìn)來都沒有反應(yīng)。 葉詩妤試探著問阮輕輕:這是? 不用管,阮輕輕拿出一張符紙,遞給葉詩妤,你去找芊璇,先把這個放在她懷里,然后再拉開窗簾。 葉詩妤點了點頭。 我要去找芊璇的父母。阮輕輕看向被江璃緊扣著的手,意思明顯,可江璃還是握著,沒有放松。 江璃?阮輕輕就叫她。 怎么了?江璃終于回神。 阮輕輕把兩個人交握的手舉起,對她說:這樣不方便。 江璃終于松了手,阮輕輕便沒再說什么,徑直朝著樓上走去。 葉詩妤按照阮輕輕說的做了。 她準(zhǔn)備打開窗簾的時候黎芊璇又要阻止,可這次葉詩妤卻沒有聽她的。 月光從窗口照映進(jìn)來,落在黎芊璇身上,她本會覺得疼痛難忍,可這一次卻完全沒有那種反應(yīng)。 怎么回事? 而且好像沉重的身體也變得輕快起來了? 有沒有好一點?葉詩妤坐過來問。 黎芊璇終于能開口說話了:好了不少,這是怎么回事? 她摸了摸懷里的符紙,拿出來問葉詩妤:這是輕輕給我的嗎? 葉詩妤緊張道:你拿出來干什么?快放回去。 黎芊璇把符紙放回,卻還在追問:這是輕輕給我的符紙對吧? 葉詩妤說是,除了輕輕還能有誰? 黎芊璇抓著她的手腕,也不顧喉嚨干澀,就繼續(xù)問:那輕輕人呢? 她說完這句就咳了起來,葉詩妤聽出了她嗓音的不對勁,就出去幫她倒了一杯溫水。 輕輕也來了,你別著急。 葉詩妤是想安慰黎芊璇的,但沒成想聽到這話黎芊璇卻瞪大了眼睛:輕輕也來了? 說完,她就躲到了被子里。 葉詩妤:? 葉詩妤把被子拉下來,問她:你這是干什么? 黎芊璇別過頭,還在咳:咳、我現(xiàn)在咳咳樣子很丑,我不想讓輕輕看到 葉詩妤往上抬了抬眼皮,把人強(qiáng)行扶起,灌了一杯溫水。 要不然你幫我化個妝?黎芊璇喝下了水以后還在糾結(jié):看到我現(xiàn)在這副樣子,輕輕再變得不喜歡我了該怎么辦啊? 葉詩妤: 雖然不忍心,但葉詩妤還是要提醒她:輕輕跟江璃現(xiàn)在甜甜蜜蜜的,不管你丑不丑輕輕都不會喜歡你了。 黎芊璇的聲音忽然變得震耳欲聾:什么? 葉詩妤揉了揉被震到發(fā)疼的耳朵,心想,能喊的這么大聲估計是快好了。 她挺好奇的:你平時不是挺厲害的嗎?現(xiàn)在怎么把自己搞成這樣子了? 與此同時,阮輕輕也踢開了臥室的門。 黎家父母還沒睡,正坐在床上說著話,一副憂心忡忡的表情。 阮輕輕勾了勾手指,讓那呈靜止的畫面動了起來。 黎父嚇了一跳,他不知道自己曾被定住,從他的角度,阮輕輕和江璃就是突然出現(xiàn)的,因而他的聲音都打起了顫:你、你們是誰?你們要干什么? 黎母更是驚慌失措地躲到黎父身后,哭著喊著:是那只鬼又來了嗎?老公我害怕,救命、救命啊 看到這樣的場景,阮輕輕不由得嗤笑出聲。 她活動著手腕,慢悠悠地開口:這就怕了?你們把芊璇推出去替你們兒子受罪的時候不是挺勇敢的嗎? 江璃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就靠近阮輕輕,小聲問:到底怎么回事? 兩個多月前,芊璇那個弟弟因為貪心不足還下作,染上了臟東西,逐漸重病不起,芊璇的這對好父母啊,就想了個辦法。阮輕輕說到這里就停了下來,看向黎家父母,笑著問:是什么辦法呢?你們要不要自己說說? 黎家父母已經(jīng)被嚇傻了,自然說不出來,阮輕輕卻不肯放過他們。 阮輕輕招了招手,黎芊璇的那個弟弟就憑空出現(xiàn),他雙腳逐漸離地,臉也漲的通紅,邊咳嗽著邊道:救我爸、媽救我 不要! 快放開陽陽! 黎家父母想要救人,卻發(fā)現(xiàn)自己也動彈不得,兩個人只好向阮輕輕求饒,好話壞話都說了一通,阮輕輕也還是沒有反應(yīng)。 直到那黎陽快要承受不住,阮輕輕才淡淡開口:我剛才的問題,你們回答了嗎? 還是黎母先想到了,她邊哭邊道:我們、我們也沒想害芊璇啊,芊璇是我們的親生女兒,我們怎么舍得讓她受苦呢?是是那只鬼說,如果不用芊璇來換,陽陽就會沒命的,而芊璇、芊璇她只需要受七七四十九天的苦,就能幫陽陽消除災(zāi)厄 阮輕輕握了握手掌又松開,讓黎家的那個兒子直直地摔在了地上。 黎父擔(dān)憂地看向兒子,也附和黎母的話:并不是我們偏心,只是芊璇受一些苦就能換回她弟弟的命,這種事情,是個人就該知道要怎么取舍 阮輕輕微笑:既然受一些苦就能換回你們寶貝兒子的命,那你們?yōu)槭裁床蛔约簛砟兀?/br> 黎母嘴唇囁嚅,小聲辯駁:因為因為那只鬼說的是,要用芊璇來替換 阮輕輕仍然笑著:為人父母,保護(hù)兒女不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嗎?難道你們就不會問問那只鬼,能不能用自己去代替女兒受罪嗎? 不等那兩個人回答,阮輕輕就先說了:哦,不好意思,我忘了,不是所有的父母都愛自己的女兒,芊璇也是命苦。 對了,阮輕輕根本不停歇,又繼續(xù)說:芊璇知道這件事嗎?她愿意為你們的兒子受罪嗎?我想就算是你們道德綁架,芊璇她作為一個活生生的人,也有自己選擇的權(quán)利吧? 黎父還在那里大言不慚:我想這種事,芊璇肯定是會同意的。 真是好笑啊。阮輕輕收斂表情,冷意森然道:我還從來沒用過陰損歹毒的陣法,不過這并不代表我不會。 她勾著手指輕輕畫陣,最后拿出一張符紙碎成灰灑在陣中,幾乎是立竿見影地,黎家父母還有他們兒子的臉色就rou眼可見地憔悴了下來。 你們可能不知道吧?阮輕輕轉(zhuǎn)過身道:芊璇身邊其實還有我這樣的能人異士,如果你們早點跟她坦白,而不是欺騙她,隱瞞她,利用她,讓她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就不明不白地病倒了下去,連自由都被禁錮,那么、她是會向我求助的,那樣的話,我會很輕松地幫助你們解決困境。 不過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阮輕輕不顧身后的哀嚎,走出了房間帶好了門。 江璃就跟在阮輕輕身邊,全程沒有阻止,不發(fā)一言。 可出來以后,她還是擔(dān)憂地握住了阮輕輕的手腕,問了句:他們 死不了。阮輕輕說完這句就往樓梯下走,但沒走兩步,她就轉(zhuǎn)過身,抬起頭。 她問江璃:你在擔(dān)心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 七夕快樂 第69章 江璃有片刻的沉默。 眼前的阮輕輕和平時天真可愛的樣子全然不同, 眉眼都帶著如寒泉淬過的冷意,可江璃的第一反應(yīng)卻不是覺得陌生,而是覺得心疼。 輕輕,思索過后, 江璃走上前去, 握住了阮輕輕的手, 她說:我擔(dān)心你。 阮輕輕歪了歪頭,笑得很淺:是擔(dān)心我,還是擔(dān)心我殺人如麻? 葉詩妤在這個時候出來了,還扶著瘦了許多的黎芊璇,阮輕輕沒再質(zhì)問江璃,就朝著那兩個人走去。 芊璇,阮輕輕用手指幫她理了理額發(fā),輕聲問:你、你有沒有好一點? 黎芊璇點了點頭。 她笑了笑,樣子還是有點虛弱:我現(xiàn)在這副樣子,是不是不好看??? 好看,阮輕輕抱了抱她, 忍住了淚意, 對她溫柔說:我們芊璇永遠(yuǎn)都是這么漂亮。 因為阮輕輕設(shè)下的法陣, 屬于黎家父母還有黎陽的生命力就源源不斷地朝著黎芊璇輸入, 直到黎芊璇恢復(fù)的差不多了, 阮輕輕才叫法陣停止。 對于自己的所作所為,阮輕輕也并不避諱, 等到了葉家以后就直接說了。 說完她又看向黎芊璇,問她:你會不會怪我? 黎芊璇敲了敲她的腦袋,錯愕之后就是無奈:你以為我是傻子嗎?對于那個家我并沒有什么虧欠,經(jīng)過這次的事, 我也看清他們是什么樣子了,輕輕,我很感謝你。 阮輕輕眼睛還是有點紅,低低道:你沒事就好。 我當(dāng)然沒事,不過你怎么跟江璃在一起了?黎芊璇看向站立在窗邊,眉眼精致的女人,越想越氣:我真是不服,我還以為我最大的競爭對手是傅葉秋,沒想到竟然被江璃這個女人鉆了空子。 阮輕輕也跟著看向江璃,四目相對的時候勾起了異樣情緒,阮輕輕就沒有解釋自己其實并沒有和江璃在一起。 如果黎芊璇這樣以為,那就讓她這樣以為吧。 既然不可能跟黎芊璇在一起,就應(yīng)該讓她早點絕了幻想。 阮輕輕以為自己的默認(rèn)會讓黎芊璇放棄,沒想到黎芊璇下一句卻是:輕輕,那、我可以加入你們嗎?你想不想,再多一個老婆呢? 阮輕輕不由得莞爾,又抬手敲了敲她的頭。 當(dāng)然不可以,阮輕輕鄭重說:姐妹是可以有很多個的,但愛情從來都是唯她而已,如果真的愛上了,旁人是插不進(jìn)去的。 黎芊璇嘆了一口氣,隨后又拿怒火噴薄的眼眸瞪向江璃:你說的道理我都懂!可為什么是江璃??!到底為什么是她! 黎芊璇到底大病初愈,喊了兩聲以后就力竭了,她沒力氣吵,也沒力氣鬧,只能拿噴火的眸子時不時地看江璃一眼。 江璃不為所動。 阮輕輕幾乎是默認(rèn)了她的身份,她高興都來不及,哪里還會管旁人羨慕嫉妒的目光? 幾個人一起在江家用了夜宵。 葉詩妤母親聽見動靜醒過來,看到聚餐的眾人,就過來打了打招呼,寒暄了會兒以后就重新上樓去睡了。 阮輕輕不由得感慨:你們的父母都不是前世的父母了。 是啊,葉詩妤續(xù)道:人和人的緣分都是有限的,父母也好,朋友也罷,愛人亦是如此,相識相知不過就是短短一輩子,這輩子過去了,緣分也就盡了。 黎芊璇把粥喝完,看向阮輕輕,勾著她的肩膀道:那我跟輕輕認(rèn)識了兩輩子,我們豈不是天作之合?這是老天爺都在給我們緣分啊。 葉詩妤涼涼地出聲提醒:跟輕輕有緣分的不止是你,還有我,還有江璃。 阮輕輕也看向江璃。 縱然她什么都沒說,可是心里卻清楚。江璃和旁人是不一樣的。 乾朝對于旁人來說,是故事的初始,而那里對于她和江璃來講,已經(jīng)是又一生。 葉家別墅大,空房間也多,所有人都被安排到了單獨的房間。 黎芊璇好不容易擺脫束縛,原本不想睡,可到底身體吃不太消,就還是沾著枕頭睡著了。 葉詩妤雖說身體不錯,但折騰了一天也累了,同樣沒多久沉沉睡去。 只有江璃沒有睡。 趁著天還沒亮,她從床上起來,把衣服穿好,走到了阮輕輕門口,正要敲門的時候,那女孩卻剛好迎面走了出來。 江璃說:好巧。 阮輕輕低頭看了會兒地板,默默的,停了很長時間,像是要把地面上的灰塵都數(shù)一遍。 輕輕?還是江璃忍不住開了口。 阮輕輕終于有了聲音,說的是:不巧。 她抬眼望向江璃,告訴她:我是要去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