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
爸、媽,你們來了。 貝女士點了點頭,隨后便向司蓉介紹道:這是黎沅的父母,我們在門口遇到的。 叔叔阿姨好。司蓉禮貌地向兩位打了招呼。 歐青竹點點頭,很明顯心思沒在她身上反而是向病房內張望著。 司蓉見狀,便主動給他們說起了黎沅現(xiàn)在的情況,黎沅現(xiàn)在已經沒什么事了,她剛剛醒過來喝了點溫水就又睡下了,醫(yī)生說是正常的。二位別擔心。 司蓉這一席話果然安撫住了兩位老人,黎爸爸松了口氣,對司蓉和她父母說:沒事就好,那我們先進去看看圓圓,你們先聊。 貝女士趕緊點了點頭說:好好好,快去吧。 等到兩人都進了病房后,貝女士才拉著司蓉走到了走廊的拐角處,嚴肅地問道:那份報告是怎么一回事?你們怎么突然就去做檢測了? 司蓉知道這件事瞞不過去,只能老老實實地和貝女士說了,甚至連Omega保護協(xié)會對她提出的那個解決方法也一并告訴了貝女士。 貝女士和司爸爸聽完,互相對視了一眼,眼底滿滿都是不敢置信。 隨后貝女士皺著眉古怪地看了司蓉一眼,說道:你說你,怎么運氣就能這么好呢?! 居然連天命之番都能這么容易遇見! 司蓉: 司蓉完全猜不透她媽的腦回路,她有些無語地說道:所以你們不反對我和黎沅臨時同居這個事兒? 反對什么反對,別說臨時同居了,mama連你們以后的孩子叫什么都給想好了!貝女士想著便興奮地搓了搓手,如果黎沅的父母同意的話,mama希望你們能盡快訂婚。 司蓉聞言皺了皺眉,剛想開口反駁,便被她爸打斷了話。司爸爸也皺著眉,拍了拍自己老婆說道:這都什么年代了,你還來包辦婚姻這套,孩子該不高興了。 司蓉狠狠贊同了她爸說的話,但司爸爸說完又轉頭對司蓉說道:不過阿蓉啊,天命之番不是那么容易抵抗的,所以爸爸還是希望你們兩個能在一起。 司蓉無言,她爸這話說了相當于白說。 司蓉冷著臉,道:我不喜歡她,我不會和她訂婚的。至于臨時同居,她作為朋友,可以給黎沅提供幫助,讓她順利度過發(fā)情期。 貝女士和司爸爸聞言,都愣了愣。隨后司爸爸便看著司蓉,認認真真地說道:阿蓉,沒有Alpha會不喜歡自己的天命之番,這么多年無人例外。 司蓉臉色不太好,她又想起了昨晚她在車上臨時標記黎沅時自己身體里的那股沖動。昨晚要不是事先噴了阻隔劑在車里,她想她給黎沅的應該就不僅僅只是臨時標記了。 沒有Alpha可以拒絕他的天命之番。 包括司蓉。 這個認知無比清晰地在司蓉腦海里停留,她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攥成拳頭,她在極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在認識黎沅之后,她從來沒有哪一刻,像此刻一樣無比厭煩過黎沅,厭煩過她們這套無比契合的信息素。 而這,僅僅只是因為黎沅是她的天命之番。 貝女士知道司蓉從小就是不受拘束的性子,于是也不再提讓她和黎沅訂婚的事。畢竟她可不想把人逼得太緊,最后什么都沒有。 而黎沅病房內,歐青竹和黎爸爸正憐惜地看著自己躺在床上熟睡的女兒。 也不知血親之間是不是真有心靈感應這一說,歐青竹和黎爸爸還沒在病房內待多久,熟睡的黎沅就好像是感覺到了什么一般,緩緩睜開了眼睛。 黎沅這一次蘇醒和之前那次可不一樣,她現(xiàn)在腦子可清醒多了。 但當她看見自己窗邊出現(xiàn)了自己父母的身影時她又不確定了起來。 她不會還在做夢吧?不然怎么會看見她遠在B市工作的父母呢? 歐青竹看著黎沅癡癡地盯著他們,她勾起唇角輕柔地替黎沅整理了一下搭在額前的碎發(fā),有些哽咽地說道:圓圓,mama和爸爸回來看你了。 黎沅眨了眨眼,隨后又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于是才不敢置信的輕聲喊道:爸媽? 黎爸爸笑著應道:是我們。 黎沅聽見她爸的聲音,這才猛地睜大了眼睛,隨后便撐著病床坐了起來,你們怎么回來了? 本來就是要回來看你的,誰知道還發(fā)生了這種事。不過,還好你沒事。說著歐青竹還背過身去擦了擦眼淚。 黎沅聽她mama這么一說,也才感覺到自己懷里像是抱著一個什么,撐得被子鼓囊囊的,她掀開被子一看,是一件卡其色的風衣外套,只不過現(xiàn)在已經變得皺巴巴的了。 黎沅伸手將衣服從被子里拿出來,隨后試探著朝衣服嗅了嗅,隨后她臉頰便瞬間紅得像西紅柿一樣。 那衣服上面除了她自己的焦糖味信息素,還有一些麝香的味道。而這麝香味的來源,自然不言而喻。 黎沅安慰了她mama幾句,隨后這才躊躇著開口問道:那個司蓉她人呢? 黎沅昨天是被下藥,不是喝醉,所以暈過去之前的事她可還記得清清楚楚。 她記得,昨天是司蓉打開包間的門,救了她。 就在黎沅剛問出這句話時,病房外傳來了敲門聲,隨后司蓉的身影便出現(xiàn)在了她的眼前。 黎沅很敏銳地感覺到了司蓉的情緒變化。 不過貝女士在看見黎沅醒過來之后,倒是高高興興地上前去打了招呼,黎沅禮貌地和貝女士寒暄了兩句,這才發(fā)現(xiàn)司蓉身后還跟著三個沒見過面的人。那些手里還拿著些本子和筆。 司蓉一家是在走廊上遇見的協(xié)會工作人員,她們是來查看黎沅的身體情況的。 于是不大不小的病房內頓時就擠了九個人,黎沅的父母站在她病床的左邊,司蓉一家站在了右邊,而Omega保護協(xié)會的工作人員站在了她床尾。 黎沅已經是一個成年的Omega了,協(xié)會有必要給她講清楚這件事的處理過程和結果。 黎小姐,昨晚您在薄沁園受到了一位來自于名叫余鵬程的Alpha的傷害,您還記得吧?可以的話希望您能講述一下經過,這會是對他提起訴訟的重要證據(jù)。 黎沅點了點頭,回憶了一下說道:他應該是在給我的飲料里下的藥,我當時喝完之后就有些頭暈,我還以為是環(huán)境太吵的原因,所以我就獨自去了廁所。后來在廁所門口遇見了他,我那時候意識到不妙就噴了阻隔劑。但是也越來越暈,他提出要送我回包間,然后就把我?guī)У搅艘粋€空的包間里。過程中他好像還和一個服務員說過話,但我不記得了。后來在包間里他對我說了一些話,我昏沉沉的記不清了。我只記得我想去開門,但是他把我攔下了,后來我就開始呼救。最后我就看見司蓉打開門進來了,之后我就不記得了。 調查員記錄著黎沅說的話,整個房間里靜悄悄的,而司蓉也好像被黎沅的話拉回了昨天晚上。她還記得她在看見黎沅的那一刻,心底油然而生的慶幸和對余鵬程滔天的怒意。 好的,據(jù)我們的調查,余鵬程在帶您去空包間的途中確實和一個服務員對話了,那位服務員也已經去警局提供過證詞了。調查員將自己手里的小本子翻了個面,又問道,那您是否還記得,司蓉小姐對您進行了臨時標記? 黎沅聞言整個人一愣,隨后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說道:臨時標記?!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也是努力粗長的墓童小尸(驕傲挺胸 這章也有20個小紅包哦 第41章 同居 黎沅呆呆地伸手摸了摸自己后頸處的腺體,略微有些酸脹的感覺從她腺體處傳來。她現(xiàn)在腦子亂糟糟的,她不知道司蓉是抱著一種怎樣的心情對她做的臨時標記,她也不敢去問。 黎沅眨眨眼,舔了舔自己干澀的嘴唇,搖了搖頭對調查員說道:我不記得了 調查員點了點頭,隨后又將那份測試報告遞給了黎沅,微微笑著說道:司蓉小姐對您做了臨時標記,所以我們就對二位的契合度做了一個檢測,這是你們的檢測結果。恭喜二位。 黎沅看著自己手里報告單上那紅彤彤的99.99%的字樣,整個大腦像是宕機了一般,她喃喃道:天天命之番? 原本她就知道自己和司蓉的信息素契合度可能會很高,但沒想到會高到這種程度。 黎沅作為Omega自然對這方面的了解要比司蓉多。調查員見她知道99.99%的契合度意味著什么,也就沒有再過多解釋只說道:既然黎小姐知道天命之番意味著什么,那我就不過多解釋了。對于司小姐對您進行了臨時標記這件事,協(xié)會這邊不準備追究責任,我們會將其定性為一件普通的社會援助事件。但是 Omega保護協(xié)會將會強制性要求司小姐和黎小姐同居一個月,直至度過黎小姐提前的發(fā)、情期。 同居?這下不光是黎沅一個人震驚了,就連黎沅的父母都感到不敢置信。 司蓉一家都知道了這件事,于是貝女士只是尷尬地笑著,并沒有什么過激反應。 歐青竹皺著眉,并不太贊同這件事,這只是一次臨時標記,為什么還強制她們倆同居一個月?我記得臨時標記并不會影響Omega的發(fā)、情期。 調查員聞言,又把對司蓉說過的話再重新說了一遍。這是天命之番AO的特性,并不適用與普通的AO,他們不了解也是正常的。 于是,大家伙在聽完之后更沉默了。 特別是黎沅,幾乎是呆呆地愣坐在了床上,低著頭連看都不敢看司蓉。 在這之前,司蓉就在躲她,現(xiàn)在她們卻要被強制同居一個月,來渡過她的發(fā)、情期。黎沅心里酸漲酸漲的,她幾乎都能想到司蓉在知道這個消息之后有多么為難,心里又是不是在埋怨她。 原本她和司蓉是天命之番這件事她應該高興的,但她現(xiàn)在卻非常難過。本來就坎坷的追人之路變得更加坎坷了。 黎沅不想在這么多人面前掉眼淚,但處在發(fā)情期的她是很難控制自己的情緒波動的。她只覺得自己眼眶里的淚水幾乎要奪眶而出了。 司蓉算是時時刻刻在注意著黎沅的反應,在看著她眼尾微紅地低下頭時,她心里也冒起了一股煩悶的情緒。 煩死了,怎么這么點小事也要哭?就這么不愿意和她同住一個屋檐下? 不過這些都是司蓉自己心里的疑問,她頓了頓從包里拿出一包紙,悄悄地遞到了黎沅手里,隨后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將手揣回了自己衣兜里。 兩人同居這件事也就這么敲定了,黎沅的父母就是再不愿意自己的孩子去和別的Alpha同居一個月,但為了黎沅的身體著想,也只能妥協(xié)。 不過好在司蓉也是他們曾經為黎沅挑選的相親對象,不管是從哪方面來說,司蓉的存在都是目前不幸中的萬幸。 所以這整件事下來啊,就屬貝女士最高興了。她原本就喜歡黎沅,現(xiàn)在不僅得知黎沅和她女兒是天命之番,而且兩個孩子還會強制同居一個月來渡過發(fā)情期。 這簡直就是婚前培養(yǎng)關系的大好機會??! 于是這件事就這么定了下來,黎沅也就這么光明正大的搬進了司蓉的家里,盡管兩人的家就只隔了一條走廊的距離。 黎沅在醫(yī)生檢查沒什么大礙之后就準備出院了,她父母去替她辦理出院手續(xù),司蓉的父母就回家替司蓉收拾家里。于是乎,一下子整個病房內就只剩下了黎沅和司蓉兩個人。 那個黎沅坐在病床上,手里還抱著那件皺巴巴的外套。 正在手機上回復消息的司蓉聞言,停下手里的動作抬頭看向黎沅,嗯?怎么了? 余鵬程怎么樣了?黎沅現(xiàn)在想起昨天發(fā)生的事還是會有些后怕,她現(xiàn)在就想知道余鵬程這個人渣的下場是什么。 司蓉停下了手里的動作,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黎沅,想從她的眼睛里窺探出一些情緒,好在黎沅眼底都是對余鵬程的厭惡。 見狀,司蓉勾起唇角還算滿意地笑了笑,隨后又伸出手點開了她和陳秘書的對話框,翻出了一張照片遞到了黎沅面前。 喏,看看吧,這人已經被移交給警局了,后續(xù)Omega保護協(xié)會和薄沁園法務部都會對他提起訴訟,而且他還對你使用了國外來的違禁藥品,這后果怎么著也夠他喝一壺了。 黎沅看著被關押在拘留室、頭上還裹著紗布渾身狼狽的男人,心里的氣也消了許多。只是她在看見余鵬程腦袋上裹著的紗布時,自己昨晚被扯過的頭皮竟也有點隱隱發(fā)痛。 黎沅趕緊將手機還給司蓉,隨后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后面。 司蓉注意到她的動作,頭痛? 黎沅放下手,搖了搖頭。 司蓉了然,沒再多說什么,而是繼續(xù)在手機上處理著后續(xù)的事宜。 病房里又恢復了安靜,一時間只聽得見司蓉打字輕點屏幕的聲音和兩人的呼吸聲。 不知過了多久,司蓉終于處理完事情,黎沅見她放下了手機,才小聲地給她道謝,司蓉,昨天謝謝你。 司蓉靠坐在沙發(fā)上,怎么這聲謝謝她聽起來就那么刺耳呢? 謝謝我什么?救了你,還是標記了你? 黎沅一哽,只道:都都有。 司蓉不知怎么的,她很討厭黎沅現(xiàn)在這樣,支支吾吾,有話不說。 司蓉在沙發(fā)上坐直身子,正了正神色嚴肅地對黎沅開口道:黎沅,我想我們該談談后面一個月的事情。 黎沅知道這件事躲不過去,她攥緊了手里的風衣,自以為冷靜地說道:你放心,我不會搬去你家的,只是如果我有需要的時候,能不能請你來我家?guī)蛶臀?/br> 司蓉神色怪異地看著黎沅,心里有些不高興,你在說什么傻話?協(xié)會是會派人上門調查的,如果我沒有按照要求和你同居,我可能會被推上法庭。 黎沅很明顯沒想到這么多,也沒想到自己還會給司蓉帶來麻煩,對不起,我沒有想到 司蓉看著她,瞇著眼問道:你很不想和我同居? 我沒有!黎沅幾乎是條件反射般脫口而出,說完就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