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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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羨點頭:哦。 江柳依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皺皺眉。 連續(xù)兩天沒睡好的她已經(jīng)有了黑眼圈,淡淡的,掛眼睛下面,揉眼時還有點酸疼,但是早上鬧鐘響起時她又爬起來,雖然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到這時候,還顧念這些事情。 她應(yīng)該非常生氣,非常堅硬的不做,可她好像做不到,就像她使勁找理由指責(zé)宋羨,卻找不到理由一樣。 因為打從心底知道,從一開始,同意結(jié)婚的是她,宋羨沒做錯什么。 若說真的有錯,那就是一開始沒問清楚,而她更明白,如果一開始就問出來,宋羨也會實話實說的告訴她。 宋羨從衛(wèi)生間里洗漱出來,看到桌上擺了一個盤子,里面是三明治早餐,還有一杯牛奶,江柳依背對她站廚房門口,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注意到,今天的早點只有一份。 宋羨走過去,問:你不吃早飯嗎? 江柳依聞言轉(zhuǎn)頭,說:我還不餓,你吃吧。 她說完回房間里,窗簾合上,房間里稍暗,她走到窗口旁邊,嘩啦一聲拉開窗簾,任陽光肆意照進(jìn)來,隨后走到衣柜旁,從里面拿一身居家衣服。 上午她不用去遲家,準(zhǔn)備去一趟公司和林秋水談?wù)劷饧s的事情,這段時間林秋水也沒再和她聯(lián)系,一種無聲的割裂橫在她們中間。 江柳依知道,她們再也回不到過去了。 那就早點斬斷,回想起來,她還能記得昔日的美好,也不盡然都是面目全非,只是不知道林秋水會不會同意。 江柳依輕嘆氣,給林秋水發(fā)了消息,說一會來公司。 林秋水接到她消息還沒吃早飯,頓時就沒胃口了,江柳依還沒來,她已經(jīng)大概知道江柳依想聊什么了,這段時間雖然她沒和江柳依聯(lián)系,但她還是關(guān)注江柳依的動向,知道她經(jīng)常去遲家。 而景煙的遲總要挖人,之前她就知道。 這次,應(yīng)該是留不住她了。 林秋水走到窗口,還是想不到事情怎么會發(fā)展到現(xiàn)在這樣,還是后悔的,后悔以前對余白說的那些話,沒有那些誤導(dǎo),或許一切都不是現(xiàn)在這樣。 她猶豫好半會才給江柳依發(fā):【知道了,等你來再說?!?/br> 江柳依放下手機。 出房門時宋羨還沒吃完早點,江柳依走到廚房里,也沒什么胃口,打算煮點白粥,宋羨在她出來之后抬眸看她,江柳依淘米放水,站在電飯煲旁邊設(shè)置,隨后滴滴滴的聲音響起,江柳依一直都是背對她。 宋羨覺得有必要和江柳依談?wù)劇?/br> 她吃完后看眼時間,尚早,宋羨將吃完的盤子放在水池里,江柳依說:我洗吧,你早點去上班。 宋羨頓了頓,低頭打開水龍頭,說:我來洗。 江柳依偏頭看她側(cè)臉,沒說話,算是默認(rèn)了。 宋羨洗完盤子后放消毒柜里,轉(zhuǎn)頭看到江柳依坐客廳里看電視,早間的財經(jīng)新聞,她沒什么興趣,擦干凈手后坐江柳依身邊,江柳依轉(zhuǎn)頭:你不去上班嗎? 要去。宋羨點頭,沒有說廢話,單刀直入:不過有件事想和你說。 江柳依心跳微快,掌心出汗,握遙控器的手收緊,指尖抵遙控器邊緣,發(fā)疼,她聲音也緊繃,問:什么事? 難道是想起來醉酒后的事情了? 現(xiàn)在要和她攤牌? 江柳依擰眉。 宋羨說:我想和你說一聲,我會盡快整理好我的感情,盡量不給你帶去困擾。 她不喜歡和江柳依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她還是更喜歡晚上抱著一起睡覺,最好是筋疲力盡的睡覺。 原本她覺得喜歡上自己的老婆,是人之常情。 但既然現(xiàn)在江柳依介懷,那她也要盡快整理好感情。 江柳依聽到這句話臉微沉。 什么叫盡快整理自己的感情,不給她帶來困擾?都結(jié)婚這么久了,你才想到整理感情嗎?不該是結(jié)婚前就整理好嗎?江柳依心里悶悶的,好似被人打了一拳,不疼,就是又脹又酸。 她沒說話,低下頭,手上的遙控器似千斤重,她啪嗒一聲放茶幾上,說:知道了。 宋羨聞言起身,說:那就這樣,我先去上班了。 江柳依沒吭聲。 宋羨往外走幾步,突然轉(zhuǎn)過頭,喊:江柳依。 江柳依抬頭看向她,問:怎么了? 宋羨說:或許你知道,怎么才能不喜歡一個人嗎? 江柳依聞言怔了怔,什么意思?她現(xiàn)在喜歡她師姐還要問自己怎么辦?江柳依氣的呼吸不順,眼眶發(fā)燙,隨后扭頭,硬邦邦的說:不知道。 太過分了,宋羨欺人太甚! 第80章 我想 宋羨來雜志社之后原本是想問問何小英和吳瑩怎么處理這種感情問題, 但雜志社實在太忙,從早到晚,孔希顏的雜志帶來第三波火爆,直接售空, 連帶第一期的銷售量也被奶上來了, 雜志社每個人都忙的陀螺轉(zhuǎn), 就連宋羨也不例外,袁紅怕她們忙不過來, 還準(zhǔn)備再招幾個職員, 整個辦公室和以前截然不同,何小英吃飯都是風(fēng)風(fēng)火火,一邊給工廠打電話一邊匆匆扒飯。 這個時候打擾,好像不太妥。 宋羨壓下想咨詢的心思,也開始忙碌, 這一忙,就直接到美院的年度藝術(shù)節(jié), 還是美院負(fù)責(zé)人給她打電話才想起來這事。 隨后她想到先前江柳依說要陪她去。 現(xiàn)在還愿意陪她去嗎? 說起來江柳依這段時間也挺忙的,整天見不到人影, 早上起床就看到一份早點在桌上,末了就是晚上回家, 有時候她都睡了才聽到開門聲。 問她, 她說最近在和公司忙解約的事情,年后要去遲晚照的公司, 這事她先前知道, 只是沒想到一個解約會這么忙,都看不到人影了。 每晚的睡眠狀況依舊是大問題,她有天晚上實在忍不住都站江柳依門口了, 但是一想,江柳依還沒回家。 就這么硬生生的轉(zhuǎn)身,回去繼續(xù)穿江柳依的睡衣睡覺。 宋羨覺得,控制不喜歡一個人,實在太難了,她明明刻意不去關(guān)注江柳依的事情,但注意力還是會不由自主的飄過去,比如她們坐在一張沙發(fā)上,她都會忍不住去想,江柳依又在和誰發(fā)消息。 比如現(xiàn)在,她又在想,要不要聯(lián)系江柳依,問她明天去不去藝術(shù)節(jié)。 最后她想了想,還是給江柳依發(fā)了消息。 江柳依坐卡座里,對面是林秋水,兩人面前各放一杯紅酒,林秋水端起杯子說:干? 兩人端起杯子,碰了杯,水光蕩漾,兩人一飲而盡,她看向江柳依。 這半年來和江柳依接觸的時間,還沒有這幾天多,可她們?yōu)槭裁唇佑|? 解約。 真是荒謬。 她還記得當(dāng)初剛建公司時,問江柳依要不要入股,江柳依搖頭:不用了,我現(xiàn)在也沒什么錢。 沒錢怕什么?她說:這樣吧,這個公司呢,賺到了,咱們就平分,我把股份給一半給你,如果賺不到錢,就讓我承擔(dān)。 江柳依那時候看向她,聲音微哽:秋水 停!她舉起杯子:不要多說什么,柳依,我知道好多公司想挖你過去,你能來我這里一起發(fā)展,本來就不容易。 那就這么說定了。 話是這么說了,可是她做到了嗎? 并沒有。 公司用錢的地方太多了,前期的宣傳,拉關(guān)系,找人,投資,資金整個都在周轉(zhuǎn),等到盈利的時候,江柳依已經(jīng)聲名鵲起,那些大話成了空話,除了年底她給江柳依多一點分紅之外,并未給她股份的錢。 想到這里林秋水端起面前的紅酒瓶,又倒了一杯,仰頭喝下,眼角泛紅,前幾天江柳依要來公司商量解約的事情,她沒同意,說了好多話,妄想江柳依能改變心意,但那人只是靜靜的看著她,說:秋水,好聚好散吧,以后或許我們還有合作。 她像是被魚刺卡著,難受的厲害。 林秋水想到這里倒了一杯酒,江柳依看到之后也給自己倒了一杯,自從幾年前去過醫(yī)院之后,她就沒有再過多的飲酒,每次都是適可而止,今晚卻不想,她想喝醉。 還喝嗎?林秋水問。 江柳依說:再來一瓶吧。 林秋水起身對酒保喊,隨后一道聲音響起:秋水? 江柳依抬頭,看到余白和錢申站在卡座外面,林秋水一愣,連忙看向江柳依說:我不知道她們來。 這段時間她已經(jīng)極力避免見到余白了,萬萬沒想到會在這里碰到。 江柳依沒說話。 錢申愛玩,城里的酒吧她幾乎都逛過,會撞到也不奇怪,余白說:你們怎么喝這么多? 桌上三三兩兩擺了好幾個瓶子和杯子,余白看向江柳依:你身體還能喝酒嗎? 江柳依低聲說:沒事。 她起身,身形晃了下,余白想扶她,江柳依往后退半步,避開余白的接觸,錢申看到這一幕想說話,被余白按住,她咬牙,別開視線。 江柳依對林秋水說:我去趟洗手間。 林秋水也起身:我陪你去。 江柳依說:不用了。 她說完拿著手機往衛(wèi)生間走,身后余白和錢申坐下,她一邊走一邊約了代駕,進(jìn)衛(wèi)生間里打開水龍頭,水嘩嘩流著,她鞠了一捧撲在臉上,冰冰涼涼的觸感,整個人頓時冷靜了,頭也不暈了,看東西的視線清晰很多,她洗完臉走出去,準(zhǔn)備和林秋水道個別。 剛走到卡座旁邊,就聽到錢申的聲音:哎,余白,明兒美院的藝術(shù)節(jié),讓你去了吧? 林秋水抬眼看余白:藝術(shù)節(jié)? 她好歹也是這個圈子的,自然知道藝術(shù)節(jié)代表的意思,而且還是美院的年度藝術(shù)節(jié),林秋水端起杯子說:恭喜。 余白低頭,舉起杯子和她碰了碰:嗯,是明天。 錢申說:聽說明兒還有個大佬? 余白點頭:是聞人俞。 聞人俞? 江柳依聽到這個名字不知為何突然頓住身形,沒再往前半步,余白科普:聞人俞就是白老師的徒弟,這次來藝術(shù)節(jié),好像是美院發(fā)的特邀嘉賓。 錢申勾著頭發(fā)問:你以前見過聞人俞嗎? 余白搖頭:沒有,明天我也是第一次見聞人俞,不過聽美院的前輩們說,她很漂亮。 說的我也想去看看了。錢申偏頭,目光落余白身上,笑:我能陪你去嗎? 眾所周知,藝術(shù)節(jié)一般除了家屬之外,不給外帶朋友。 余白一愣,隨后搖頭:怕是不行,那邊不會同意的。 錢申哦一聲。 江柳依就站在卡座后面,聽完她們說的話手攥緊手機,嘟嘟兩聲,是消息推送,她低頭看,宋羨發(fā)來的,問她:【明天藝術(shù)節(jié),你還陪我去嗎?】 她去嗎? 江柳依抿唇,收起手機快走兩步站林秋水面前說:我先走了。 余白一怔:你要走了?你喝酒了,不如我送你。 江柳依說:不用,我找代駕了。 她說完沖三人點點頭轉(zhuǎn)身離開,錢申睨她一眼,沒吭聲。 江柳依出了清吧之后靠坐在車旁等代駕,今晚喝的委實比較多,剛剛洗完臉清醒片刻,現(xiàn)在又犯迷糊,意識里只記得剛剛的名字。 聞人俞。 白老師的學(xué)生。 白老師兩個學(xué)生,所以另一個是宋羨吧。 江柳依顫抖手打開手機,搜到白燁的一段演講視頻,她聽著熟悉的聲音啪一聲把手機關(guān)了,代駕到的時候江柳依還坐在車頭邊,被風(fēng)吹著,代駕裹好衣服喊:江小姐? 江柳依轉(zhuǎn)頭,把鑰匙遞給她。 代駕上車之后開啟話癆模式:江小姐,您又喝酒了啊。 江柳依定神看代駕,有兩分熟悉,代駕笑:是我啊,我之前給您和您老婆做的代駕。 真是巧合了。 哪哪都離不開宋羨。 江柳依點點頭,說:開車吧。 代駕哎一聲,開車,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纳下?,江柳依打開手機,把宋羨那句話翻來覆去的看,最后想到余白的話。 明天聞人俞會來。 聞人俞里了,明天還有可能和宋羨見面,想到這個可能性,她扣緊手機,目光幽深,半晌,她給宋羨發(fā):【我去?!?/br> 宋羨收到江柳依消息后心情不由一快,她照舊換上江柳依的衣服躺床上,最近江柳依回來的很晚,她也沒有過多的去問,正在和睡眠作斗爭時聽到房門被人敲響,宋羨爬起身,喊:江柳依? 門外江柳依說:是我。 聽著語氣正常,宋羨沒想到打開就是一陣酒氣,還有稍刺眼的光,江柳依把客廳的所有燈都開著,宋羨往后退半步,江柳依看向她,壓著宋羨的腳步微醺走進(jìn)去。 房間里漆黑一片,厚重的窗簾把外面和里面隔成兩個世界,宋羨低頭:你喝酒了? 江柳依說:嗯,和秋水喝了幾杯。 滿身酒氣,哪是幾杯? 她還沒說話,江柳依便說:前幾天你說要整理你的感情,整理好了嗎? 宋羨遲疑兩秒,江柳依會意,她點頭:我?guī)湍阏戆伞?/br> 你?宋羨疑惑:你怎么幫我? 江柳依壓著她往后猛退幾步,宋羨后腿碰到床沿,被江柳依推到床上,重重的落下,彈起時江柳依已經(jīng)壓下來了,酒氣混合江柳依身上的香氣,好久沒聞到的味道,令人安心的感覺又冒上來,宋羨剛想伸手,江柳依準(zhǔn)確無誤的攥她雙手舉過頭,江柳依低啞開口:我?guī)湍阏怼?/br> 宋羨剛想開口,唇被人咬著,又疼又甜又麻,來勢洶洶,江柳依趁機纏住她舌尖,與之共舞,此刻的江柳依對她而言有巨大的吸引力,深深地,牢牢地吸住她。 江柳依吻到快窒息才松開宋羨,兩人氣喘吁吁,心跳的頻率都很快,兩顆心抵著似乎已經(jīng)沖撞在一起。 安靜的房間里,江柳依偏頭,呼吸掠過宋羨的耳垂,她說:宋羨,我想開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