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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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羨這才點頭。 聞人俞看向離開又回來的江柳依,眼底笑意加深,滿目溫柔,她說:齊了吧,那我們先吃飯。 點餐的時候姚理事把菜單遞給聞人俞:你嘴挑,你點吧。 聞人俞遞給宋羨:你來點? 江柳依笑:聞人小姐不用這么客氣,來者是客,這里是我和宋羨生活的地方,當(dāng)然由我們做東,還是你點吧。她說完偏頭看宋羨:你說呢? 宋羨點頭:好。 聞人俞說:那我就不客氣了。 她對姚理事說:阿姨你看,出去吃飯你還讓我付錢。 姚理事忙說:是是是,阿姨的錯,阿姨給你賠禮道歉,來,以茶代酒,阿姨自罰一杯。 聞人俞被姚理事逗笑,陽光照她身上,仿佛和陽光融合在一起,給人暖洋洋的錯覺,宋羨聽著她和姚理事說話,悶了悶,端起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茶。 很快聞人俞點了幾道菜,遞給江柳依時,江柳依垂眼,看到最下方用清秀的字體寫:【都不要放青椒】 原本是她才會寫的備注,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聞人俞寫好,她合上菜單遞給店員,說:就這么多。 服務(wù)員點頭,一桌上坐的都是漂亮的人忍不住多看一眼,臨走前還問:是現(xiàn)在就可以上菜了吧? 江柳依說:上吧。 很快服務(wù)員端菜上來,江柳依說:點飲料吧,紅酒就不必了,你們下午還要去展廳。 姚理事說:行啊。 她說著和服務(wù)員點了兩瓶飲料,江柳依轉(zhuǎn)頭問宋羨:你下午還去美院嗎? 宋羨搖頭:不去了。 她說完看向聞人俞:吃過飯,我想和你聊聊。 絲毫沒避諱,還是一如既往的直白,聞人俞頓幾秒說:行啊。 她轉(zhuǎn)頭:阿姨,我想去洗手間。 姚理事接過飲料放桌上,對她說;我陪你去。 聞人俞沒推辭,讓姚理事推她離開飯桌旁邊,往身后的衛(wèi)生間去,江柳依余光瞄兩人身影從拐角穿過去,才低頭喊:宋羨。 宋羨側(cè)目,江柳依猶豫兩秒問:你出車禍,你師姐在車上嗎? 她說完屏息,心情開始緊張,一種無言的壓力緊束她喉間,讓她呼吸不暢,心跳亂七八糟,宋羨說:不在。 短短的兩個字,讓江柳依活過來了。 宋羨肯定的又重復(fù)一遍:是我開的車,我一個人。 江柳依沒注意到她說這話時神色有微妙的異常,江柳依還沉浸在剛剛那個消息里,心頭一松,她開口:不在 不在就好。 余下的兩個字卻怎么都說不出口。 她換了話題:那她是之后受的傷? 宋羨搖頭:我不知道。 江柳依者才想起來,宋羨還不知道她腿受傷的事情,她抓住宋羨的手,指尖冰涼,臉發(fā)白,神色渾噩,這好像是第一次看到宋羨如此失態(tài)。 雖然知道是為什么,理智能接受,但心底的雜念還是一茬一茬的冒出,江柳依深呼吸,安撫她:別亂想了,一會吃完飯,你有什么問題,直接問她。 宋羨語氣平靜:嗯。 江柳依看她平靜的側(cè)顏忍不住喊:宋羨。 宋羨轉(zhuǎn)頭,撞進江柳依深邃目光,里面似蘊藏力量,輕易鎮(zhèn)住她不安的情緒,宋羨問:怎么了? 江柳依說:沒事。 她就是想突然叫一叫宋羨。 兩人說完話聞人俞也回來了,姚理事坐下后便說:你mama說你這兩年到處飛啊,是不是去了很多地方? 聞人俞點頭:蠻多的,有機會和阿姨一起去旅游。 好啊。姚理事說:我都不知道哪年出去旅游的了,院里的事情啊,總是那么多。 聞人俞笑:阿姨,事情沒有忙完的那天,但時間只有那么多。 姚理事點頭:說的也是。 兩人重新坐下,江柳依聽到她們聊天的話說:聞人小姐這兩年經(jīng)常旅游嗎? 聞人俞說:是啊,去了挺多地方。 那能不能請教一下,哪個地方適合度蜜月?江柳依說完聞人俞怔幾秒,重復(fù)的問:度蜜月? 是啊。江柳依看向宋羨說:我們結(jié)婚之后一直很忙,都沒空度蜜月,現(xiàn)在好不容易休息了,就想著補上,但我很少出去,對旅游一竅不通,聞人小姐有推薦嗎? 聞人俞細想,說:一時半會還真想不起來,這樣,等我回去好好回想,想到再聯(lián)系你。 江柳依點頭:那就先謝謝聞人小姐。 宋羨沒怎么說話,都是身邊江柳依同姚理事,聞人俞聊天,她們說到畫畫方面,宋羨才偶爾搭話,一頓飯吃的賓主盡歡,飯后,姚理事接到院里的電話,出去接電話了,江柳依跟服務(wù)員去結(jié)賬。 飯桌上只剩下兩個人。 宋羨和聞人俞面對面坐著。 兩人都沒說話,聞人俞抬眼看宋羨,時隔三年,宋羨越發(fā)穩(wěn)重,她說:結(jié)婚后,還好嗎? 宋羨點頭,說:挺好的。 江柳依對她特別好,好到她控制不住的動了心。 聞人俞說:過得好就行。 宋羨放下筷子,目光似透過桌面看向桌下的那雙腿,她問:你腿怎么回事? 聞人俞沉默兩秒說:一場事故。 宋羨追著問:什么時候? 聞人俞不答反問:宋羨,如果我說,在你眼睛好之前,我就受傷了,我不想拖累你,所以選擇和你分開,你現(xiàn)在還會回頭嗎? 宋羨看向她,失聲幾秒,聞人俞目光越發(fā)溫柔,宋羨低下頭,沉默片刻,說:不會,我結(jié)婚了。 她眼底水光浮動,卻平靜開口:而且是你先不要我的。 第86章 可以 是你先不要我的。 聞人俞溫柔的眼神微微亮起, 她真是沒救了,現(xiàn)在聽到宋羨的拒絕還隱約高興,宋羨控訴的話里, 也有曾經(jīng)的感情。 足夠了。 聞人俞點頭, 語氣平靜的說:對, 是我先不要你的。 她沒有勇氣再待宋羨的身邊, 她太了解自己,或許最開始她們會度過很愉快的一段時間,但之后呢?她會開始厭惡自己, 抗不過心魔,覺得自己是個累贅, 明知道宋羨并不會有這種想法,她也控制不了這個念頭, 這段感情注定走向悲劇。 說到底,她對自己不夠有信心。 老師在此之前問過她好幾次,真的要這么做嗎?以后會不會后悔? 她不知道放手會不會后悔,但她知道,如果不放手, 她肯定會后悔。 宋羨抬眼,眼底水光瀲滟,她還是很難接受聞人俞現(xiàn)在這樣,無關(guān)愛情,就是單純的無法接受,她還以為自己離開那里之后, 聞人俞會繼續(xù)畫畫,或許有一天,她會在老師身后重新看到聞人俞。 或許是新聞上, 或許是展覽會上,她做好一切重復(fù)的打算,獨獨沒想過,聞人俞是坐在輪椅上,云淡風(fēng)輕的對她說一句:宋羨,好久不見。 這個好久不見。 讓她恍如隔世。 宋羨怔怔幾秒,看向聞人俞的雙腿,問:以后還有治愈的可能嗎? 聞人俞搖頭:沒有。 倒是可以裝義肢,但她沒同意,就如同當(dāng)初宋羨慢慢習(xí)慣黑暗一樣,她也習(xí)慣現(xiàn)在這樣的生活,宋羨低頭:醫(yī)生怎么說的? 聞人俞說:保持心情,每天愉快。 宋羨擰眉,看向聞人俞,又重復(fù)問一次:所以你當(dāng)初不和我結(jié)婚,就是因為受傷了? 聞人俞點頭:對。 這次她沒有隱瞞,而是落落大方的說:是因為我受傷了,我知道你的眼睛再過不久就會復(fù)明,所以我才推掉和你的婚約。 宋羨思緒翻滾,復(fù)雜又濃烈,如陳年烈酒澆灌在心口,又燙又燒灼,她點頭,回想那段時間,她居然一點都沒有發(fā)現(xiàn)聞人俞受傷的事情,只記得她經(jīng)常坐在床邊或者沙發(fā)上和她聊天,偶爾說一會就說累了,想回去休息,所以她從未深想。 離開之后也是,她沒有再去打聽過聞人俞的任何消息,果斷又干脆的離開。 宋羨看向聞人俞,點頭:原來是這樣,所以我現(xiàn)在該謝謝你? 語氣說不上平靜,略有起伏。 聞人俞回她:宋羨,我知道當(dāng)初瞞著你是我不對,這是我的選擇,你怨我怪我都是應(yīng)該的,但木已成舟,事情都過去了,這次能遇到,我還是想說,我希望你能放下車禍那件事,好好生活。 宋羨提到車禍眼神瑟縮,低頭,沉默片刻。 聞人俞見狀欲言又止,不遠處江柳依已經(jīng)和姚理事一并過來了,江柳依手上捏著小票,她走到宋羨和聞人俞身邊,姚理事問:宋羨,真不去展廳再看看? 宋羨抬眼,掩飾好剛剛的不自然,目光平靜:我不去了。 姚理事說:那好,我和小俞一會過去,你有事電話聯(lián)系。 宋羨微點頭,聞人俞說:阿姨,上次讓你安排專訪的時間,你安排好了嗎? 江柳依聽到專訪兩個字看向聞人俞,下意識問:什么專訪? 是宋羨雜志社的。聞人俞說:名人專訪。 第一期就是江小姐,我看了好幾遍你的專訪,成功不是偶然,但你成功,是必然。 江柳依聽到這話看眼聞人俞,沉默兩秒說:定好時間了嗎? 還沒呢。聞人俞說:聽說,我是第四期。 江柳依點頭。 第三期是柴茵,已經(jīng)采訪過了,那下一期就是聞人俞?宋羨知道這件事嗎? 江柳依心情極端起伏,開車回去的路上臉微沉,上車前她問:你知道聞人小姐接受雜志社專訪的事情嗎? 宋羨從回憶里抽身,偏頭,說:知道。 江柳依頓了頓:什么時候知道的? 宋羨說:一周前。 一周前?所以她什么都知道,只是沒和自己說,江柳依斂眉,什么話都沒說,一路將車開到樓下,身側(cè)宋羨也沉默,兩人到家之后宋羨才回神。 你先上去。江柳依說:我一會上來。 她情緒繃著,始終壓抑,眼角憋的發(fā)紅,生怕下一秒就要和宋羨吵起來,宋羨在她身后靜默片刻。 江柳依疾步往外走,走過花圃拐角,余光看不到宋羨才跌坐在花圃旁邊,剛剛醞釀好的力氣全部抽離,她沒主心骨似的坐在花圃邊緣。 想了想,還是給趙月白打電話。 張口就說:有空嗎? 趙月白疑惑:什么事? 江柳依說:和我吵一架吧。 現(xiàn)在看什么都煩躁,都容易上火,剛剛下車她就差點憋不住和宋羨吵起來,還是強忍住欲望離開宋羨。 和宋羨吵架會說什么? 不小心氣話上頭,她如果說了傷害宋羨的話,或者問一句要不要暫時分開,宋羨的脾氣,也會冷冷靜靜的說好吧? 她不敢嘗試,也沒勇氣去嘗試。 趙月白聽到這話一愣:什么? 江柳依沒說話。 趙月白哎哎哎幾聲:我沒聽錯吧?和你吵架?你怎么了?酒喝多了?莫名其妙的,你在哪呢?要不來我這里 絮絮叨叨的話,江柳依聽著更煩躁,她把手機放一邊,冷風(fēng)吹過來,頭腦清醒很多。 她重新接起電話,趙月白問:嘿,人呢? 江柳依說:掛了。 趙月白說: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江柳依剛剛那一陣煩躁勁過去,也逐漸冷靜了,她說:沒事,最近和秋水商量解約的事情,太煩了。 害。趙月白說:我以為什么事呢,你早該走了,就那錢申,有?。?/br> 江柳依糊弄過去,掛了電話。 她獨自吹幾分鐘冷風(fēng),整個人清醒不少,起身理了理衣擺,往回走。 路過車旁時她往前走,身后傳來稍低的聲音:江柳依。 江柳依轉(zhuǎn)頭,看到宋羨蹲在車旁,她臉色微變,三兩步走過去,皺眉:你干嘛?不是讓你先上去嗎? 宋羨說:我想和你一起回家。 一句話徹底打破江柳依內(nèi)心的糾葛,屬于宋羨的那一方天平無限下墜,直到砸在她胸口處,江柳依看向宋羨,腦海中閃過她昨晚上努力開燈的樣子,她眼眶發(fā)燙,一伸手把宋羨拉進懷中。 宋羨悶在她懷里,問:你剛剛干什么去了? 我江柳依剛想說沒什么,又改口:我剛剛,有點生氣。 宋羨抬頭:因為師姐嗎? 江柳依說:我生氣為什么你沒有和我說,她接受專訪的事情。 宋羨停頓幾秒,說:我記住了。 江柳依看她嚴(yán)肅的神色又氣又想笑,她問:你記住什么了? 宋羨說:以后這種事,要和你說。 學(xué)的還挺快,慢慢學(xué)吧,她們還有很多時間,可以一起慢慢學(xué),江柳依點頭,拉宋羨進電梯里,兩人回到家之后江柳依去換了身居家服,她出門看到宋羨坐在沙發(fā)上,很難得的發(fā)怔。 江柳依走過去,問:昨晚沒睡好,要不要補個午覺? 宋羨說:我不困。 江柳依說:那去琴房? 琴房?宋羨偏頭:你要彈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