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用仙君修煉了怎么辦 第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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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視線不經意向下,發(fā)現(xiàn)她躺在一張鋪滿鮮花的竹筏上,面容恬靜,臉色卻慘白如紙。 她立刻看向自己,身體是半透明狀,下身沒有腳,漂浮在上空,是一抹幽魂。 茶鳶雖然想過許多次,死后用浪漫的水葬,沒想到竟在夢中成真。平時夢見也無傷大雅,這次要進葉景酌的黃庭,她一個魂魄怎么和他修煉。 茶鳶猛的俯沖,撞進入身體,卻直接穿過撞進水中。 她不甘心,再次嘗試,一次次嘗試,都只有一個結局,進不去。 她大聲喊著:“龍血草,你能聽見我說話嗎?快讓我醒來,這個夢不行,我連身體都沒有。” 良久,都沒得到回應,難道要讓她上演人鬼情未了嗎? 救命! 突然,一股巨力拉著她前行了幾步,嚇得她一踉蹌,差點又栽進湖里。 她這才發(fā)現(xiàn),她不能離身體太遠,許是剛死不久的緣故,生魂不能離開被身體所束縛著。 她無奈,只能跟著竹筏隨水漂流,她嘆了一口氣,沒事,遲早會醒。 大約飄了半日,河水分流,竹筏流進支流中,河水漸漸變窄。 這是一條人工河,周圍用青色石頭沏著圍欄,前方是一大片雪白的水蓮花。 這條河便是用來灌溉蓮池的活水。 蓮池上修建了許多水榭樓臺,園內瓊樓玉閣,仙氣飄飄,如臨仙境。 竹筏隨著水流飄進蓮池中,茶鳶想進去看,卻被束縛在尸體周圍,只能在蓮池上飄蕩。 竹筏的出現(xiàn),驚動了蓮池中的藕人,它們從泥土中爬出,趴在竹筏邊上,奶聲奶氣的說:“又有垃圾沖進蓮池了,好煩哦。” 旁邊一只小藕人說道:“我們把她抬出去扔了,放在這里會臭的?!?/br> 它們舉起rourou的小手,使勁抬著竹筏,小臉憋得通紅:“我不行了,快去叫主人,她好重哦,我們抬不動?!?/br> 茶鳶快氣死了,又說她是垃圾,又說她重,她也忍不住罵道:“你們這群小肥豬口中積點德。” 但是無人聽見,小藕人鉆進水中,揮動小胖手向中間最大的水榭游去。 不多時,一位穿著華貴錦袍的男子走來,長身玉立,冰肌玉骨,只是臉上隱隱透著病態(tài)的蒼白。 他看見花叢中人的臉時,殺氣滔天,雙眸似兩個深不見底的寒潭,散發(fā)著不寒而懼的陰冷。 他手微抬,茶鳶的尸體騰空而起,被他掐在手中,宛如白玉般瑩潤的手指掐在她頸間,不斷用力。 就算她已經死了,也不足以減少他心中的怨恨,反而在他心中扎下一根刺,無處發(fā)泄。 茶鳶縮了縮脖子,有些慶幸她在夢中已經死了,不然落在他手里,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他恨她,竟然恨到要鞭尸的地步,太可怕了,這還是小說中風光霽月的小仙君嗎? 難道被她搞黑化了! 葉景酌看著鮮花凌亂的竹筏,腦中弦突然斷了一根,他突然想起她曾經說過:“若是我死了,你一定要給我收尸,我想水葬,就是那種把身體上鋪滿鮮花,然后放在竹筏上隨湖水飄蕩。我儲物袋里有漂亮裙子,記得幫我打扮得漂亮一點,我想走得體面一些?!?/br> 她眼中含著淚水,語氣低沉,一點也沒有平時的柔媚清脆。 此時,她身體冰冷,沒有溫度,在他手下的頸項也無一絲脈搏跳動。 他唇線勾勒出冰冷的弧度,勾起一抹冷笑:“怎么能讓你如愿以償。” 他視線掃過,滿是鮮花的竹筏化為灰燼,盡數(shù)沉入蓮池中,與池下淤泥融為一體。 隨后,他拎著她的后領,面無表情的往園內瓊樓玉閣飛去。 茶鳶跟不上他的速度,被身體的束縛力瘋狂拉扯,就在她以為要魂飛魄散時,他才在一棟精美的宮殿前停下。 葉景酌拎著她身體,往寢宮中走去。 茶鳶見他推開寢宮門,心像被毒蛇纏住一樣,身子瑟瑟發(fā)抖,不會吧,不會吧...... 他將茶鳶的身子丟在床上,無情的離開,去庫房拿了一盞存放多年的引魂盞。 他劃開茶鳶的手指,在引魂盞中滴入她的血,將其點燃,放置在床邊,又拿出許多陣基,在房中布陣。 茶鳶愣住原地,這陣仗竟然是為了復活她。 難道,他覺得鞭尸不帶勁,所以想將她復活,親自了結她。 這也太瘋了。 第88章 心底發(fā)顫 葉景酌所設之陣法, 非常復雜,茶鳶看得眼花繚亂,一個時辰之后, 陣法才成。 他將茶鳶抱入陣法中間, 將心頭血畫的符咒貼于她額上,引魂盞忽明忽暗,他在燈上施加了一層靈氣護著。 窗外電閃雷鳴, 紫電在云層中不斷穿梭,濃云集于宮殿之上, 遮天蔽日,非常壓抑。 茶鳶向窗外探頭,只看了一眼,轟隆一聲巨響炸裂在殿外的結界上,電芒璀璨。 她嚇得縮回脖子,飄至角落里躲著, 不敢再看。讓人死而復生本就是逆天而為,引來天道懲罰, 也是正常不過的事情, 只是這夢也太逼真了吧。 地上陣法開啟, 繁瑣的金色紋路從外圍亮起,一直向內匯聚,強大的能量注入茶鳶體內。 她蒼白的容顏, 逐漸恢復血氣,身體各機能也開始運作,煥然一新,充滿生機。 外面響動也愈發(fā)大,雷聲轟鳴, 整個宮殿都在顫動,室內的東西倒了一片。 正是重要關頭,葉景酌抽不開身,只能不斷加固結界并將龍吟劍拋出,擋住結界之下,充當最后一層防備。 引魂盞周圍起了風,對生魂有著致命的聚集力,茶鳶的魂魄不由自主的往陣中飛。 茶鳶緊緊地抱住桌腿,一臉抗拒,她一點也不想復活,一點也不想面對犯了失心瘋人。 但是引魂盞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強,她的手被拉扯得,像融化了一般穿過桌子。 靈魂歸為,引魂盞熄滅,陣法也隨之驟停,天上劫云散去,風和日麗如從未來過一樣。 茶鳶安靜的躺在地上,不愿醒來,腳步聲漸近,葉景酌走至她身旁,神色晦暗:“別給我裝死。” 茶鳶冷汗都嚇出了,她緊張的咽了一下口水,睜開眼,茫然的看著他:“請問你是誰?!?/br> 葉景酌低笑,如山間的清泉奏樂,兩片雪櫻勾起笑弧,卻讓人神經繃緊,心生寒意:“你拿我元嬰做盡丑事時,怎么不問我是誰?!?/br> “我不記得了?!辈桫S心跳飛速,面上卻一臉鎮(zhèn)靜。 “不要裝。”葉景酌臉色韞怒,在爆發(fā)的邊緣,他用劍尖抵在她心口,“你劇烈的心跳告訴我,你什么都記得?!?/br> 茶鳶嚇得臉色蒼白,只好說實話:“我之前并不知道你有感覺,以為那是死物,所以才用他修煉?!?/br> “那之后......”他咬著牙,忍住滿腔殺意,“那之后,你為何還要用我元嬰......” “當時我受了很嚴重的傷,若不和你修煉,我會死,后來我意識到這樣不對,沒用你修煉,所以才重傷不愈而死?!?/br> 葉景酌勾起一抹譏諷的笑:“你的意思是我害死你的?” 茶鳶連忙否認道:“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我知錯了,以后不會這樣做了。” 葉景酌顯然不相信她,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把我元嬰交出來?!?/br> 茶鳶這一下愣了,她身上除了一套衣服,什么都沒有,怎么交?。骸拔抑皩⒖芊旁趦ξ锎?,我死后,不知道我的遺物在哪里?!?/br> 說完,茶鳶心里咯噔一下,仿佛掉進冰窟,莫非他是為了找回傀儡,所以才復活她。那她說找不到,豈不是一點活的籌碼都沒有了嗎? 她趕緊改口:“我死在失落大地,也許儲物袋還在那里,要不我陪你去找找?” 失落大地不能使用靈力,里面魔物眾多,也許她可以趁亂逃跑。 葉景酌看見她冰冷的尸體時,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有,攪得他失去理智。 他心中只有一個想法,不能讓她死得這么痛快,不能讓她輕松的解脫,讓他一個人心生暴戾。 被她一人沾染,就令他萬般不堪,若是元嬰再被其他人撿去,他不知用何顏面茍活于世。 茶鳶站起身,腦中突然發(fā)昏,身體像被撕裂一樣疼,魂魄被活生生從身體里剝離。 她直直往后倒,魂魄從體內掙脫出,飄至空中。 葉景酌身形一閃,快速將茶鳶接住,卻感覺她的身子驟然降溫,脈搏也停止跳動。 他滿眼詫異,不敢相信之前還在和他裝失憶,試圖和他撇開關系的狡詐女人,竟然死了。 他快速檢查陣法和引魂盞,沒一絲差錯,她之前并未死透,身體上還有一股靈魂牽絆,所以才能用四九歸元之陣將她復活。 如今,她身上的魂氣比之前還要淡。 葉景承將她放在床上,點燃引魂盞,引魂盞上的光芒比之前弱了很多。 他重新布陣,每一塊陣基上,他都用心頭血加強、加固,確保萬無一失。 茶鳶看得都心絞痛,陣基有上千塊,他的心口都快被捅穿了,為什么他對傀儡這么執(zhí)著。不對,應該是元嬰,她從未聽說過元嬰離體,和本人一樣的。 大多人的元嬰只是一個拳頭大小,只有隱約可見的五官,在內府中粲然生光。若是元嬰離體,輕則修為盡散,重則失去生命。 而他卻像沒事人一樣,生龍活虎,沒有元嬰的戰(zhàn)斗力都這么強,元嬰歸體后豈不是更強。 葉景酌這次布陣比之前更謹慎,所需時間也更多,到了傍晚陣法才成。 他再次將茶鳶抱至陣眼,劫云中翻滾著紫色巨龍,雷聲震耳發(fā)聵,不停的劈向結界,他竭力抵擋,嘴角血漬不斷蔓延。 茶鳶再次回到身體,身體卻不似方才充滿活力,她坐起身,掩著嘴,輕輕咳。 房間內,全是香甜的血腥味,他已經將衣衫拉上,干凈如雪,仿佛之前的心口開花的人不是他。 茶鳶又輕咳了幾聲:“我覺得我這副身子,應該撐不到失落大地就會死?!?/br> 他面上無悲無喜,眸中卻暗潮涌動:“在我找到元嬰之前,你不會死?!?/br> 茶鳶虛弱一笑,爬起身:“那我們不要耽擱時間,現(xiàn)在就走吧?!?/br> 她還未走出兩步,又一次倒下,靈魂飄至空中,與身體再無一絲牽絆。 葉景酌怔住原地,眼睜睜看她倒下,像是靈魂出竅一般,臉色灰白沒有一絲表情。 茶鳶見他一副心死的樣子,心中難免有些感觸,雖然知道這不是為她,是為元嬰。 但是她仍舊忍不住傷心,太有代入感,仿佛是他心愛的女人,一次次死在他面前,他拼死也拯救不了。 葉景酌閉上眼,指尖在額上一點,隨即睜開眼,所視之處皆是網(wǎng)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