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爺?shù)恼菩膶?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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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祁大公子跟祁三公子入宮就是被陛下傳召的?!?/br> 空氣安靜下來,姜昭昭有一瞬間的呆滯。 進御林軍? 怎么可能? 他上輩子要不是不想看見她,都不會入朝為官,一日只得晚上相見對他來說解脫不少吧。 那這輩子怎么就會突然要入朝為官了?還是進的御林軍? 姜昭昭思來想去沒得到答案。 不管了,猜別人的心思最難,她最不擅長的就算猜別人的心思了。 就在要放棄思考時,姜昭昭腦子里一個想法冒了出來。 不過之前給她送禮會不會是因為讓他更好地進入御林軍有一個好的官職? 她上輩子就知道,自己貴為父皇疼愛的公主,自然不少人想通過她來得到些什么。 而且祁憬舟又不可能喜歡她,上輩子見過都沒喜歡,這輩子沒見過更不會喜歡了。 所以只有一個解釋……因為她的公主身份。 解釋通了! 姜昭昭眼前豁然開朗,她之前還疑心祁憬舟為什么送她禮物,現(xiàn)在明白了。 給她送禮再正常不過,只不過她沒想到他也有主動給她送禮的一天。 莫名松了口氣,姜昭昭又坐回凳子上,她沒想到,以前奢求的喜歡,如今成了負擔。 無愛一身輕,誰都不要喜歡誰,這輩子他們各過各的,她不會纏著他,他也不會被她纏著。 他們都有一個美好的未來。 搞懂了對方的目的,姜昭昭減少了對祁憬舟的防備。 不就是區(qū)區(qū)一個祁憬舟? 她還不信克服不了了! 俗話說,消除恐懼最好的辦法就是面對恐懼,以毒攻毒。 既然祁憬舟想要御林軍好的官職,給他便是。 當晚,姜昭昭就奔去了御書房,氣勢洶洶。 路旁行禮的太監(jiān)丫鬟待姜昭昭走后,互相看看對方,小聲說話。 “公主這是要找誰算賬?” “不清楚,但看著公主是挺生氣的?!?/br> “好像往御書房去了?!?/br> “這豈不是那人就沒活路了?把公主氣成這個樣子,也是本事?!?/br> …… 待太監(jiān)通報完,姜昭昭被請了進去。 她乖巧地行了禮,看見父皇放下了手中的折子看向她。 “這么晚過來,昭兒是有何急事?” “沒什么急事,就是……今日來見父皇的是祁家三公子么?” 姜昭昭眨眨眼,輕輕咳嗽兩聲,暗含別有用意。 她接著開口,“聽聞他武藝精湛,父皇可以考慮考慮?!?/br> 都這么明顯了,父皇應該懂她的意思吧! 皇帝若有思索地打量了一下姜昭昭,而后點點頭,他提筆在紙上寫了幾個字,才又抬頭重新看向姜昭昭。 “昭兒的意思,父皇知道了?!?/br> “昭兒謝過父皇!”姜昭昭挽住皇帝的胳膊,撒嬌道:“父皇最好了?!?/br> 大功告成,出了御書房的門,她連看著不太明亮的月亮都好看起來。 彩云跟上了姜昭昭,在其身后一臉疑惑,這一段好久沒看見公主這么高興了。 那嘴角一直彎著,難道有好事發(fā)生? *** 不久后,祁憬舟順利進了御林軍任職,不滿十八的年齡,成為副統(tǒng)領。 這消息不僅把祁家人一震,就練他自己也未料到。 沒料到的同樣有御林軍的其余人。 各種傳言滿天飛。 有人說是陳將軍將他介紹給了李大統(tǒng)領;有人說是看在重臣祁大人的面子上;更甚者,有人言,祁憬舟進皇宮恰巧偶遇公主,公主一見傾心,祁憬舟靠著自己的美色當了這個副統(tǒng)領。 白芨氣的嘴唇都在抖,他在外面聽完這些亂七八糟的,一進祁府,就忍不住替他家公子抱怨。 “要真公主看上公子就好了!咱們公子也不用一從宮里回來就又生悶氣?!?/br> 他將購置好的物件重重砸在桌子上,青木側(cè)頭看他一眼,提醒道:“別砸壞了?!?/br> “這里面裝的銅鐵器具怎么會砸壞?”白芨無語道,包袱露出一角,銀色的金屬發(fā)著光。 “我是說這木桌子?!?/br> 紅漆的木桌子嶄新,一塵不染,青木說完,白芨噎住,反應了一瞬,隨后默默將包袱拎到了地上。 青木看著白芨氣鼓鼓的,說:“別管外面怎么傳,咱們公子心里有數(shù)?!?/br> “可公主她沒” “打住,干活,上次教訓還沒吃夠?”青木在他腦袋上一敲,“不要哪壺不開提哪壺,明白?” 白芨不情不愿地“哦”了聲,臉繼續(xù)板著干活,心里默默生氣。 祁憬舟一回府,祁夫人就喊人叫他過去。 祁夫人年過四十,面目和善,臉上的幾道皺紋絲毫不影響她的美貌,看得出來年輕時是個美人。 她坐在凳子上繡花,待祁憬舟來了,她才將手里的花布放下。 年輕時愛繡花,現(xiàn)在無事可干,繡花打發(fā)時間是她每天的日常。 “娘。” “聽說你進御林軍了,還任了副統(tǒng)領一職?” 祁憬舟落座在祁夫人對面,點點頭。 “不是不愿入朝為官嗎?嫌你爹每天都忙不過來?!?/br> 有丫鬟遞茶給祁憬舟,祁憬舟接過盞托擱在了一旁的桌案上,并未打算喝。 他聽完語氣平靜道:“現(xiàn)在想試試?!?/br> “也好,年輕人多歷練歷練,為娘自然支持你?!?/br> 她吹吹茶上飄著的熱氣,又道:“不過這職位有些大了,你剛?cè)温毦偷昧诉@個職位,是得了什么人的推薦嗎?” “不知,兒子只在武舉結(jié)果出來后隨大哥進宮見了皇帝一面?!?/br> “那就奇了怪了?!逼罘蛉撕攘丝诓瑁瑵櫇櫤韲岛髮⒈K托遞給旁邊的丫鬟,丫鬟結(jié)果,將其放置在桌子上退在一旁。 “無妨,兒子心里有數(shù),娘放心?!?/br> 他知道祁夫人是害怕自己被人利用了,雖然他也對這突如其來的官職毫無頭緒,但也不至于到讓人憂心的程度。 順其自然就好。 “既然現(xiàn)在也任職了,該考慮考慮婚事了吧。”祁夫人笑著看向祁憬舟,“娘也不能總?cè)绽C花,這眼也不如年輕時候的好了,針線得穿好幾次?!?/br> 說著說著開始揉起右手的手腕,露出疲憊的神情。 “不過你快點成親,再生個大胖小子,娘啊,就有事干了。” “……”祁憬舟沉默沒說話,他就知道,祁夫人單單找他,不止那官職的一件事。 第10章 娶妻他還想聽她這樣喊,聲聲勾他心。…… 一盞茶的的功夫,桌案上已經(jīng)有不少的畫卷被展開,一層層堆疊,桌案的角落里還零散的散落了幾卷。 祁夫人這個挑挑,那個看看,畫卷被放遠又拉近,來來回回動作。 畫卷上皆是女子的畫像,只簡單在其旁寫了姓名。 不用說,這是給祁憬舟選妻子,祁憬舟如坐針氈。 他坐在一旁的凳子上,食指不停敲打在桌面上,似是表露他的不耐煩。 他要是離開,祁夫人準能接下來一周都說這事兒,故他只得坐著等這事情告一段落。 “咱們也不找多么好的女子,身份都是次要的,你只要喜歡,都能進咱們祁家?!?/br> 祁夫人邊看邊道,她拉出一幅畫卷來,兩手撐開,只見畫上的女子長相溫婉,左眼角下處有顆淚痣。 畫卷上寫著三個字——沈婉然,是之前白芨提過的女子。 “還是婉然看著舒服。”祁夫人贊嘆著,眼里還有一點惋惜的神情。 沈家幼女,雖然是妾室所出,但人溫柔規(guī)矩,沒一點小家子氣。其母跟祁夫人乃舊友,兩家一直都有往來。 只不過小時候不知跟祁憬舟發(fā)生過什么矛盾,之后祁憬舟就對她冷眼相待,不予理睬。 倒是沈婉然對他看起來喜歡的厲害,一直想嫁給他。 若是憬舟能接納她,最好不過了,可惜…… 祁夫人心里感慨完放下手里的畫卷,再想問問兒子有什么想法,一抬頭就見他百無聊賴地看著窗外發(fā)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