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爺?shù)恼菩膶?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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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悠月一笑,大聲道。 姜昭昭當即回道:“更聽聞秦國三公主善舞,不如與我琴相配?” 倆人嘴角含笑,但都是皮笑rou不笑。 “請?!?/br> 秦悠月離座,表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 她知道姜昭昭善琴,但至于多善就不清楚了,出言就是想刁難她。 可惜她不知道,這時的姜昭昭彈琴已經(jīng)很嫻熟了,上輩子婚后無事可做,勤奮練琴,琴藝大大的提高。 姜昭昭起身,太監(jiān)侍女趕忙退出宮殿,去搬姜昭昭落灰多月的琴來。 稍等片刻,琴已搬來,放于案上。 經(jīng)過擦拭,古琴煥然一新,琴弦露出冷厲的光芒來,蔥蔥玉指扶于其上,從上至下輕輕劃過。 音色深沉,余音悠遠。 力道不重故聲音不大,姜昭昭調(diào)好琴音收手。 她看向舞臺中換好衣裳的人,問:“準備好了么?” “話多,你彈琴就是。” 姜昭昭挑眉,她彎唇一笑,聽此回說:“可別跟不上。” 她十指緩緩撥動,隨后漸漸快速地在琴弦上挑彈。 閉上眼,姜昭昭全心全意地入境,她談心中所想,抒心中所情。 上輩子的一幕幕在腦海里劃過。 桃花樹下與君相識,曲調(diào)俏皮靈動。 過渡到后來的新婚,曲調(diào)輕柔溫婉; 再至相看兩兩生厭,曲調(diào)悲傷幽怨; 最后是敵軍破城,她立于城墻上,作了了斷。 琴聲越發(fā)地急迫,許多的情緒糅雜在一起,悲憤交加,扣人心玄。 曲落,結束地突然,音還未落。 濃烈的仇恨還彌漫在空氣里,眾人只覺心跟著一緊,向彈琴的人看去。 姜昭昭呼吸急促,她手落在琴弦上,垂眸怔愣。 顯然未從自己的情緒中走出來。 那邊舞臺上的人累出一身汗,秦悠月收好舞袖,盡管疲憊,但仍未失態(tài)。 她緩步走下舞臺,抬眼看到姜昭昭還坐在琴前,眸里的情緒辨別不清。 眾人紛紛回神,齊齊鼓掌,稱贊不絕。 姜昭昭額頭上沁出了薄汗,她長舒一口氣,以緩和心情。 在一片稱贊聲中,她抬頭,望向了端坐于位上的男子。 男子眉眼依舊,他沉默地沒有隨眾人一起鼓掌附和,只靜靜看著她。 上輩子她留意到了祁憬舟,暗地里讓彩云打探后只對方善劍,表面上時不時向祁憬舟看去。 雖然對方不搭理自己,但姜昭昭看他看的開心。 這般明目張膽,很難讓人不注意,就連皇帝也曾跟著姜昭昭的視線望過去。 幾番下來,她注意到在她第七次看向他時,雖然對方仍正襟危坐,但薄唇緊抿,額角輕跳,似是在隱忍不耐。 也許在之后對她的畢恭畢敬,也跟從前這般,處處隱忍,只不過她沒發(fā)覺。 現(xiàn)在他只這樣靜靜地看向自己,竟讓她想哭。 太過專注,太過安靜,他好像在告訴她,他眼里只能看得到她一人。 袖子下的手微微顫抖,姜昭昭幾乎是逃似的,低頭拎起裙角下了舞臺。 有人道姜國公主善琴,曾得有名望的琴師教習,傳其母親的琴藝,當屬國內(nèi)一絕。 百聞不如一聽,今日一曲,這琴藝當真一絕。 情緒飽滿,行曲流暢,眾人如身至其境,各有所想。 本以為姿色平平無奇,只是個被寵大的公主,還跟自己的皇妹鬧了別扭。 如今一見,二皇子秦溫瑜對姜昭昭不禁刮目相看。 有人悄悄注意著這一切。 坐于角落一隅的沈婉然咬緊唇,當她看到祁憬舟一直注視著公主時,她就坐立不安了。 指尖掐入掌心,越來越用力,指甲在掌心掐出了深深的痕跡。 她嫉妒地看著受人矚目的姜昭昭,心里對她開始怨恨起來。 不就是一個公主,憑什么,憑什么祁哥哥就要一直看著她。 那樣的神情…… 她從沒見到過祁哥哥對誰那樣看過,她心里嫉妒的要死,可偏偏面上要做出溫柔的表情。 她能被人夸贊的,除了美麗的容貌,還有優(yōu)雅賢惠、溫柔嫻靜的性子了。 所以她即便心里再不甘心,再嫉妒,也不能失態(tài)。 沈婉然知道自己只是庶女,身份自然不能跟公主相比;可她堅信自己對祁憬舟的愛,大過于天。 沒有人會比她更愛祁憬舟。 一個公主而已,不就是身份尊貴了些么。 那如果公主的名聲不好了,要身份尊貴有何用? 她就不信到那時,祁哥哥還能喜歡公主。 目光落在秦國二皇子身上,許是她的目光過于強烈,對方回看了她。 沈婉然一笑,笑容里露出幾分嬌弱惹人憐愛。 女人的直覺告訴她,二皇子已經(jīng)對公主起興趣了。 那是男人看女人的目光。 她不會看錯。 她要做的,心里已有打算。 *** 宴會里人聲喧鬧,姜昭昭落座后就安靜了,她舉起一杯果酒慢慢品嘗,余光里,某人已經(jīng)收回了視線,靜坐不語。 皇帝倚靠在椅背上,身側的侍女在給他按揉肩膀,他稱贊道:“秦國的三公主舞姿綽綽,朕的昭兒也不輸半分,妙極了!” “謝皇上夸獎。” “謝父皇稱贊。” 秦悠月、姜昭昭一同開口,說話時同時看了一眼對方。 “今日諸位可即興表演,增添樂趣?!?/br> 皇帝說完座下看去,眼一瞇,看向祁憬舟:“朕聽說祁家老三勤于舞劍,不知當真不當真?” 祁憬舟沒想到皇帝會直接點自己,他先是一愣,而后起身鞠躬行禮道:“臣確實可舞劍,不過也只會一二?!?/br> 姜昭昭也是跟著一愣,不明白父皇怎么會突然點到祁憬舟。 “那就表演表演?!?/br> “臣遵命。” 祁憬舟的話音一落,沈婉然起身,快速地走至祁憬舟身側。 皇帝不解,疑惑地看向她問:“你是何人?” 沈婉然行禮,她說:“回圣上,小女乃沈家幼女,與祁家三公子相伴長大?!?/br> 她似乎有些羞澀地看了一眼祁憬舟,才接著道:“今日是公主的十五生辰大賀,小女也想為公主的生辰宴添一份祝福?!?/br> “所以懇請圣上能準小女為祁三公子伴奏?!?/br> “朕允了。”皇帝一揮手,沈婉然再次行禮。 “謝過圣上?!?/br> 祁憬舟眉頭輕輕一皺,他眸子低垂,看向沈婉然,眼神冷若寒霜。 他不喜人自作聰明,尤其是身側的這個。 不過也僅僅只看了一眼,全程未表現(xiàn)出與沈婉然親近的形態(tài)來。 他們一同走向舞臺,已有侍衛(wèi)遞給他一把未開刃的劍,祁憬舟接過道了聲謝謝。 沈婉然走到他身旁,手里是把琵琶,后者自始至終未與她講同一句話,她知道自己被祁憬舟忽視了。 心里不甘,暗暗啊咬牙,面上卻笑盈盈地看向他說:“祁哥哥,婉然能為你伴奏,真有幸啊?!?/br> 祁憬舟恍若未聞,從她身側擦肩而過,行之舞□□自持劍而立。 眾人開始小聲議論,對突然跑出來的沈婉然指指點點。 “她不是說跟祁三公子一起長大,我怎么看著不熟啊?!?/br> “聽說是沈家的庶女,祁三公子人家可是嫡子,現(xiàn)在皇上身邊的紅人,倆人能湊到一起去么?!?/br> “不過瞧著她長得倒是相貌美麗,就是不知道這琴技如何。” “琴技再好又如何,人家有情祁三公子可無意。” “……” 三言兩語地,沈婉然能聽到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