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爺?shù)恼菩膶?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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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國三公主來看您了,可要見一見?” “讓她來吧?!?/br> 彩霞猶豫地又問:“祁大人也在外面等著,可要見一見?” “讓他滾?!?/br> “……” 按著姜昭昭額角的手動作猛地一顫,彩霞望著越來越“粗魯”的姜昭昭,無奈地笑了。 她不知這位祁大人有什么能耐,竟然讓以禮儀為重的公主對他屢屢口出粗鄙之語。 “據(jù)說等您一個時辰了,這外面冷,要不還是見一面?” “冷?”姜昭昭起身穿衣服準(zhǔn)備見秦悠月,她聽彩霞這句冷哼一聲,手上動作不停,“我可沒讓他等,他冷了自己受著便是?!?/br> 說是這么說,在彩霞臨出門請人來時,她又硬邦邦地加了一句:“讓他侍衛(wèi)多注意些,再高燒命可就真沒了。” 姜昭昭擺好了糕點,又去捻茶葉煮茶,雨聲淅淅瀝瀝小了下來,同沸水聲融洽地迎合。 她拿著小扇子撲著火,看茶水葉翻滾,茶香溢出,沁人心脾。 過了會門開了,她側(cè)頭見秦悠月身上帶風(fēng)似地推門而入,臉上興奮地看著她。 第一句話就問:“他嘴上的傷你咬地?” 秦悠月發(fā)絲帶著雨珠,她伸手抹了一下,進了屋子脫下外袍遞給彩霞,自己朝姜昭昭走去。 剛才來見祁憬舟在外面屋檐下站著,嘴角還有結(jié)痂的傷痕,秦悠月當(dāng)時就驚呆了。 她豈能不知這傷是什么? 當(dāng)即經(jīng)過祁憬舟時,她先“嘖”了一聲,在后者看向她時,她道:“祁大人這傷哪個更疼?” 祁憬舟知道她話里有話指的什么,沉默不語地收回視線,沒理這個一直瞎湊熱鬧的人。 “你們都發(fā)展到這個地步了?” 秦悠月走到姜昭昭身邊坐下,這是她進屋子的第二句話。 姜昭昭:“……” 她要知道這人來問的這些問題,一定讓彩霞給人哪里來地送回哪里。 “感覺怎么樣?” 在秦悠月八卦的目光下,姜昭昭毫不遲疑地揪住了對方的耳朵。 她一字一句道:“再多嘴自己走回去?!?/br> 第63章 談話祁憬舟還是牽著她的手,“好不容…… 秦悠月被揪得疼了連忙捂住自己的耳朵,她從姜昭昭魔爪里掙脫后撇撇嘴感嘆道:“我這不是就問問?你這么激動干什么?!?/br> 說完眼神在姜昭昭身上打量,半刻后生出恍悟的樣子來,食指指向姜昭昭在她面前畫小圈,“懂了,是真有什么?!?/br> 不然她也就說了幾句話,這人怎么反應(yīng)這么大,換做平常大可不搭理自己。 姜昭昭懶得同她啰嗦,拍了她手指一下,給那手指打回去,然后起身去端茶壺。 “這個天過來,又是風(fēng)吹又是雨打地,總不會只來跟我耍嘴皮子吧?!?/br> 茶壺傾斜,淺綠色的茶水烘著熱氣潛進茶杯里,悅耳的流水聲在溫暖的屋里緩緩響起。 她一邊倒茶一邊說,沒往秦悠月那邊看去。 “那確實?!鼻赜圃乱恍?”我倒也沒關(guān)心你到不顧風(fēng)雨阻攔來看你的地步?!?/br> 姜昭昭點頭附和,順帶將倒好的茶遞給她。 “其實吧……” “其實吧……” “?”姜昭昭聽她話說一半要說不說的模樣,抬眸看向?qū)Ψ?,眉頭輕皺。 秦悠月咳嗽兩聲,臉上頗有幾分釋懷,露出嘆然的表情地把話說完了:“其實我們后天就要回國了,特意來跟你知會一聲。” 本計劃在五天后回秦國,可秦國事發(fā)突變,加急傳信來讓他們回國。 ”本來嘛,也沒有什么好告別的。但想想還是來跟你說一聲的好,畢竟咱們下次相見就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啦?!?/br> 她再長兩歲就到了出嫁的年紀(jì)了,大概是要去和親的,一成婚再來跟姜昭昭見面就難得多了。 “嗯。” 姜昭昭回道,低頭默默喝了一口茶,說是喝,也只是碰個杯沿。 “就嗯?” 姜昭昭放下杯子,她想了想才又開口道:”你有什么想要的嗎?“ 兒時兩人因為一件玩物差點打起來,時過境遷,倒是默契地握手言和了。 她補充說:”只要我有的,分你一個也無所謂。“ 說得好像是施舍,秦悠月卻知道她是在表示對兒時爭執(zhí)不介懷了,也就意味著她拿自己當(dāng)成了朋友。 秦悠月心尖上一抹酸澀劃過,她以笑掩住了自己的善感,似嫌棄地哼笑著說:”誰稀罕你那些玩意,要真給也得給個親手做的才有紀(jì)念意義不是?“ ”也行。“姜昭昭記在心上,當(dāng)下有了打算。 “你要是喜歡,我再把糖再分你點?” “我二哥喜歡,你不如分他點?!?/br> 提起秦溫瑜,姜昭昭有點發(fā)愁,她欠了他幾個人情,雖說對方大方不介意,但她還是心里過不去。 可真要送什么大禮,她又拿不準(zhǔn)主意。 她默默地又喝了一口茶。 秦悠月能感受得到姜昭昭對她二哥是真沒一絲心動,暗地里嘆氣,她憋了又憋,終究沒忍住,問道:”不行,我還是好奇,你跟外頭那位怎么回事?“ 這都要走了,再不問就沒機會問了,祁憬舟不說,總得問問姜昭昭。 姜昭昭疑惑地看她一眼,眼里溫度瞬間降低不少,柔軟的語氣也硬氣起來,“你今天跟他過不去了?總提他干什么,要真沒聊的話我跟你聊聊我最近看的話本如何?!?/br> 外人眼里的姜昭昭跟祁憬舟關(guān)系是徹底撇不干凈了。 “哎呀,我這都要走了,你悄悄告訴我,我不會同別人講的。”秦悠月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放下茶杯,不惜拉著姜昭昭的衣袖撒嬌。 她一頭靠在姜昭昭肩上,兩手又挽上姜昭昭的胳膊,來來回回地晃。 堂堂不輕易低頭的秦國三公主,一低頭就是讓人毫無招架之力。 可以說從小撒嬌的次數(shù)一只手都數(shù)的過來,但都用在了正地方。 姜昭昭因著她的撒嬌哼唧,周身的冰冷氣一點點溫和上來,一只手推住對方的腦袋組織對方繼續(xù)亂蹭。 秦悠月問她怎么回事,她自己也不清楚,要怎么給秦悠月講? ”你先起開。“ ”起開就告訴我了?“秦悠月唰地松開姜昭昭的胳膊,下刻回到了往常高貴的姿態(tài),”那你說,我聽著?!?/br> “……” 姜昭昭吸氣,一臉嚴(yán)肅,搞得秦悠月也跟著緊張且吸了一口氣。 在秦悠月目不轉(zhuǎn)睛的目光下,她垂眸,低聲道:“也沒什么回事,說來復(fù)雜。” “很早的時候,我見過他一面,然后惦念了好久,但他心上喜歡的人不是我,現(xiàn)在……”她安靜地抬頭重新看向秦悠月,“現(xiàn)在我要放手了,他不愿意?!?/br> 上輩子若能換得祁憬舟的心許,她大抵不會在意他曾經(jīng)的心上人,也應(yīng)該會同他攜手走完一生。 重來一遍,什么都變了,這輩子她沒想過要跟他在一起,盡管當(dāng)初的心動也只是隱約圓了當(dāng)初的遺憾,好像為自己的愛而不得畫上一個句號,盡管也有過片刻的遲疑。 但此之后她也沒改變過重生后的想法,橋歸橋,路歸路,不合適地、不安定地、孽緣地一切也都該做個了結(jié)。 經(jīng)歷過昨晚,她更應(yīng)該堅定自己的想法,沒有什么是比欺騙還要更令她憤怒地。 只不過,當(dāng)他遞來匕首的那刻,她看著他掌心被劃破的血珠浸在鋒利的刀刃上,內(nèi)心還是有一絲的動搖。 她不知該聽不聽他的解釋,更不知聽了又該信不信。 理智告訴她那些話一個字也不要聽,可萬一呢…… “你怎么知道他的心上人不是你?”秦悠月覺得這倆人好像存了很深的隔閡,“且不說這個,那你真的能放手?” 誰都能察覺到姜昭昭對祁憬舟態(tài)度的不一般,雖然當(dāng)事人極力否認(rèn)。 “我能?!?/br> 姜昭昭語氣平淡,眼神里的篤定不容人質(zhì)疑。 她可以說到做到,但她也知道自己,到那個時候,哪怕往年的歲月落了灰,不經(jīng)意想起他說的“沒有不喜歡你”時,她心里也會有遺憾。 最終這個疙瘩會伴隨她一生。 總結(jié)就是,祁憬舟仍舊是個混蛋。 秦悠月一怔,隨即眨眼,她雖未歷經(jīng)過情愛,但看著姜昭昭這種斬斷舊情的“悲傷感”不由得感嘆,她以后才不要同姜昭昭一樣。 她沒在接著這個話說下去,喝了口茶,聽著窗外的雨貌似停了,只有屋檐上的雨水滴滴答答敲響石磚。 “后天你會來送別我們嗎?”她問。 “會的。”姜昭昭回。 秦悠月起身,她放下茶杯,伸了個懶腰,眼里的光彩跟她明媚的笑在這個雨天特好看。 “那我先回去啦?!彼徽f,彩霞便走來給她披上了披風(fēng)。 姜昭昭要送她,秦悠月擺手,“外頭冷,后天再見?!?/br> 要是二哥知道,又該嘟囔她了,可憐她二哥,情意沒送到,人就要回秦國受難了。 姜昭昭沒應(yīng)聲,也披上了自己的披風(fēng),系帶系好后戴上帽子,同秦悠月后腳出了屋子。 門一開,就能看到院子里撐傘站著的人,他一身素服,高挑的個子在油紙傘下顯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