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爺?shù)恼菩膶?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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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前幾日派來伺候的小宮女都沒得他青睞,許是他府上美人太多,看不上眼。 而她相貌平平,只因性子溫潤,做事耐心,被挑了進來伺候。 娘親還有病在身,若她得了寵幸,必有獎賞,說不定靠獎賞治好娘親的病。 來之前心懷幾分希望,看見秦國二皇子時,希望破滅。 他那樣的人怎么會看得上姿色平平的自己,更惶恐她什么也不會,沒有一樣拿得出手討人開心的。 本以為會被打發(fā)走,不想他卻將她留在這里,還問她姓名。 夕蕊看著輕笑的男子,感覺到自己下巴被捏緊了一瞬,不由更羞澀,臉上的紅像抹了腮紅。 眼前的人一笑就讓人移不開眼,夕蕊緊張地攥著袖子,屏息跟他對視,一刻也不敢松懈。 “可跟過什么人?” “沒有?!?/br> “可愿跟著我去秦國?” 他只不過看她了幾眼,就決定要帶走她,夕蕊不可置信地呆愣住。 她生平無大志,被這樣的貴人看上,一時間不知該喜還是該憂。 “敢問二皇子為何挑了奴婢?” 秦溫瑜松手,倚靠回椅背上,三分醉意從眼角泄出,眸光帶情地略過小宮女的面容。 他轉(zhuǎn)了轉(zhuǎn)另一只手里的玉石,涼涼的聲音傳進夕蕊的耳朵里。 “合眼緣罷了,不愿?” 窗簾被風(fēng)吹動,他就那樣坐著,傳聞里花心的貴公子此時顯得落寞,不如傳聞里那樣灑脫,夕蕊被他看得心上一跳,慌亂垂眸。 “奴婢……” 話音未落,門外響起一個女子的聲音,響亮地隨風(fēng)送進屋里。 “秦溫瑜——” 第68章 送別聽過便不算遺憾,人生中偶遇一明…… 來人一身水藍色素衣,面容姣好,冰雪肌膚,烏發(fā)紅唇,抬眸那瞬只讓夕蕊覺周圍一切都黯然無色。 見她頭發(fā)簡單地低挽,簪子上的朱紅色的珠花是僅有的雕飾,即便如此也擋不住她通身的貴氣。 夕蕊未曾見過她,怔然在原地,跪坐在秦溫瑜的身側(cè)仰頭看向她,不知如何自處。 “這是打擾到你了?” 姜昭昭啞然,她似有愧疚地咳嗽一聲,邁進屋里的步子抬也不是,落也不是,站在門邊頓住。 夕蕊聽她聲音也覺悅耳,心想這位姑娘同秦二皇子什么關(guān)系,竟然能入夜拜訪。 這聲打破屋里的氣氛,夕蕊回神后不由低頭,捏著袖子的手指微微發(fā)白。 她明顯察覺到秦二皇子自這位姑娘出現(xiàn)后,漫不經(jīng)心的隨意消失了一半,她悄悄側(cè)眸看他,見他眼里多了幾分認(rèn)真。 秦溫瑜把玩玉石的動作停下,他一挑眉,沒否認(rèn)也沒肯定,待姜昭昭看向夕蕊后,他才把目光一同落在夕蕊身上。 不介意姜昭昭在此,他俯身在夕蕊耳邊道:“明天等你的答復(fù),先退下吧?!?/br> 說罷,又從袖中拿出一袋沉甸甸的錢袋放在她手里。 夕蕊臉更紅了,手指的白消散,小手上穩(wěn)穩(wěn)拖著錢袋,嬌羞地看了一眼秦溫瑜又匆忙低頭,而后輕輕“嗯”了一聲,起身行禮繞開姜昭昭退下了。 “我還以為你不會回來。”秦溫瑜寬松的衣袍堪堪搭在肩上,一抬手就是泄出大片的墨綠竹色,衣袖揮斥間溢出風(fēng)流的姿態(tài)。 他拎起酒壺,給桌邊的空酒杯里斟上滿滿一杯酒,笑著示意姜昭昭坐下。 姜昭昭毫不客氣地坐下,她感嘆道:“如此文人墨客的衣服到你身上,也能顯出你的氣質(zhì)來,不愧是秦國名聲四揚的人?!?/br> 酒杯被放在自己眼前,酒面蕩出的水紋馬上平靜,她手捏住了酒杯。 “就當(dāng)你是在夸我?!?/br> 兩人面對面坐著,秦溫瑜正了身子,眼里興致盎然,“本以為今夜也很無聊,還好你來了,明日走也不算遺憾?!?/br> 姜昭昭不信,“剛才那個小宮女不是要陪你,這也讓你無聊?” 要不是她知道這人府中一堆美妾,就差點給剛剛的場景提名郎情妾意了。 秦溫瑜長嘆一聲,“不是所求,自當(dāng)無聊。” 他感覺到姜昭昭的愉悅,心上幾分了然,眼神也多了悵然。 姜昭昭沒接話,她問:“我記得你這里是有好琴的,在哪里?” 她一說,秦溫瑜就明白她來干什么了,一笑道:“難為你記得清楚,也記在心上?!?/br> 他起身走向內(nèi)室,不一會兒抱著琴出來,擱置在桌案上。 窗戶一直是半開著的,屋里涼,雖然不如外面冷,也叫姜昭昭不自覺抱臂搓手。 她疑惑地看著秦溫瑜的背影,想這人不是還沒完全傷好,不冷嗎? 怪不得看他今日氣色不好,該不會被冷的吧。 一轉(zhuǎn)身對上她的目光,看見她的動作,秦溫瑜走到窗邊關(guān)了窗子,他又找人點了炭火,淡淡說:“冷了不如直接跟我說,我開窗是習(xí)慣。” 有幾分窘迫浮上姜昭昭的臉龐,她被人輕易看破心思只能干巴巴的點頭,喝了點酒等屋里暖起來后,她坐在琴前,兩手隨意撥弄琴弦調(diào)音。 琴聲錚錚,清脆如鈴,秦溫瑜端著酒坐在不遠處依靠在椅子上,神色不明地看著琴前的女子。 “以前你說要我彈琴作為謝禮,還得多謝悠月告訴我你們要走了,讓我還來得及能還禮?!?/br> 琴聲話聲一同響在屋里,姜昭昭抬頭認(rèn)真詢問秦溫瑜道:“你想聽什么?” 秦溫瑜看著她不說話,只是默默又飲了一口酒。 “我琴藝算不得最好,懂得也不多,不過只要我知道,我就能彈得出來。” 她說著自己懂得不多,可眼睛里的自信表明了她也不差。 “既然作禮,自然要你拿主意,再問我,豈不是失了心意?!?/br> 輕輕松松的一句話,秦溫瑜看著她低頭皺眉沉思,笑起來。 他起身,踱步到她身旁,俯身在她身后,伸手在琴上輕輕彈奏了一下,婉轉(zhuǎn)連貫的音調(diào)傳進姜昭昭耳里。 只不過起調(diào)片刻,他就收回手,問她:“這首聽過么?” 姜昭昭仰頭回看他,眼里訝異,“你想聽這首?” 曲名《長相思》,記載的是女子對男子愛而不得,終期一生遺憾的故事。 聲調(diào)低緩悠揚,似女子柔轉(zhuǎn)千回的憂傷。 不過女子喜愛居多,倒是頭一次知道也有男子喜歡這首的,剛才他一彈奏,她便知他的琴藝也不差。 那為何還要以自己彈琴作為回禮…… “算是?!鼻販罔ふ局?,他一笑便是多情眼,在燭火的映襯下,不禁讓姜昭昭覺得他也是對自己有情的。 還好他對誰笑都是這般,當(dāng)初宴會上,他對他懷里的女子也是這么笑地。 姜昭昭沒多想,她回想了一遍曲譜,輕輕吸口氣集中注意力,兩手撫琴開始彈奏。 秦溫瑜站著沒動,他緩緩?fù)鲁鲆豢跉?,抬眼看向窗外的沉沉夜色,聽著琴聲,浪潮般的情緒漸漸平靜,他兀自彎起唇角。 聽過便不算遺憾,人生中偶遇一明珠,見過也算值得。 “你跟他二人,和解了么?” 琴聲忽錯,姜昭昭忙糾正了音,她斂眸輕聲說:“好像是?!?/br> 只問了這一句,秦溫瑜便不再出聲,靜靜等她彈完。 一曲琴音止,誰都沒開口說話,好一會兒后,姜昭昭問他:“可還滿意?” “錯了一個音節(jié),得過且過?!鼻販罔ぶ赋鰟偛拍菑楀e的地方,他說:“不過看在是你,我就滿意接受了?!?/br> 姜昭昭松口氣,她追問:“你們明日幾時出發(fā)?” 秦溫瑜靜默看了她半晌,移開視線,聲音淡然:“日出之時。” “你要親自來送?” “是啊,不知下次再見是何時了?!?/br> 他聽完低聲一笑,捏著自己眉心,嘆息說:“還是別來了?!?/br> “為什么?” 為什么? 在心里隨她一起問了自己一遍,秦溫瑜才出聲道:“怕最終還是舍不得?!?/br> “回了秦國,可沒第二個叫姜昭昭的朋友了,想想真有點可惜?!?/br> 似真似假的話從他口中笑著說出來,倒讓人不起疑了。 姜昭昭也笑,“既然是朋友,更要送的。” “我瞧剛才那個小宮女是要跟你一起走?” 秦溫瑜搖頭,又點頭。 “到底是什么?” 倘若是你,一定不會跟我走;倘若是她,大抵不會拒絕我。 時候不早了,彩云在門外催了一聲,姜昭昭起身,臨走前對他把話說完道:“不管什么,只要你高興就好,如果她真走了,也別虧待她?!?/br> “管得到多,再說也把你一起帶走?!鼻販罔ね扑鲩T,“早上可別睡過了,快回去睡吧?!?/br> 看著她的背影徹底沒了,秦溫瑜也沒回屋子,依靠在門框旁,風(fēng)吹得他衣袖飄起,良久后,他抬頭望向月亮。 月光灑在他竹色衣袍上,他眼一瞇,稱不上是好心情還是壞心情,轉(zhuǎn)身進了屋子,捻滅了燭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