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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誰拿的?剛才這一會兒,不就只有你一個人在這里嗎?” 老板急吼吼的,氣憤到想出手打人,老板娘和前臺收銀的小妹拉勸著。 店里不少顧客都轉(zhuǎn)頭看熱鬧,大家先入為主,思維都被老板帶跑偏了,覺得錢就是大圣偷的。 “你吃飽了嗎?”秦延看著溫茗。 溫茗點點頭。 “那我去結(jié)賬?!?/br> 他說著,站起來,往那個方向走過去。 老板正吵著要報警,秦延走到了他的面前。老板個子也不高,再加上中年發(fā)福,看起來就更矮了,秦延的個頭,讓他在那四個人中間有種鶴立雞群的出類拔萃感。 溫茗看到,他搭著老板的肩膀,低頭說了幾句什么,老板的臉色就變了。大圣趁勢一把推開了老板,委屈地奪門而走。 老板娘想去攔大圣,但是沒拉住人,她轉(zhuǎn)身,對著老板一通推搡抱怨,似乎是在指責老板對大圣的態(tài)度。 看熱鬧的人都發(fā)出了唏噓聲,這狀況,一看就是老板誤會自家的員工了。 所有人都很好奇,秦延對老板說了什么。秦延倒是淡定,他把前臺收銀的小妹叫過來,結(jié)好賬之后,轉(zhuǎn)身看著溫茗。 溫茗還坐在原來的位置上,兩人的目光對上,他朝門口晃了晃脖子。 ☆、第十九章 盛夏與你19 第十九章 盛夏與你19 溫茗站起來,小跑過去。 秦延等在門口,為她拉著門。 正午十二點,熱浪滾滾,溫茗一腳邁出門口,就感覺臉被燙到了,她下意識地往后退,卻一頭撞在了緊隨著她出來的秦延身上。川菜館里坐了這么久,他身上干凈的味道卻絲毫沒有被掩蓋。 寬闊的街道在陽光下發(fā)亮發(fā)燙,只有各家店鋪門廊下一條狹長的陰影,貫穿東西。 秦延拉了她一把,將她推進陰影里,自己走到了陽光下。兩人肩并著肩往前走,但卻像是分屬不同星球的行星,始終都有一線之隔。 “你剛才和老板說了什么?到底是誰拿了老板的錢?” “老板的兒子。” “你怎么知道?” “我看到了?!?/br> 秦延進門之前就看到了那個穿著柏安高中校服的男生,和一群混子蹲在門口,幾個人一邊打鬧一邊互飆臟話。他起初沒在意,直到那個男生推門進來,晃蕩著走到前臺處,快速地打開收銀抽屜,抽走了幾張百元大鈔。 他一直盯著那個男生,判斷著是否需要制止,但男生拿完錢并沒有跑,而是繞到老板面前,又和老板說了幾句話,才出門。 秦延以為,老板是知道的,可是緊接著,就出現(xiàn)了老板憤怒抓“賊”的一幕,他這才意識到不對。 “那你怎么知道那個男生是老板的兒子?”溫茗也是來過店里好幾次之后,才知道老板有個正在念高中的兒子。 “我猜的。” 那個男生,進店之后熟門熟路,而且他走到前臺收銀區(qū)這么敏感的地帶都沒有人警覺注意,顯然是店里的自己人。再往后,他和老板站在一起時,兩個人的面貌形態(tài)有很多相似的地方,這種相像,最好的解釋就是強大的基因。 “你觀察能力這么敏銳,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溫茗一邊走一邊繞開腳邊的障礙物,他們的距離忽遠忽近。 “這個,你也還是不知道的為好?!彼f。 “我什么都不知道,就這樣幫你會不會有風險?” “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害你?!?/br> 他的眼眸黑沉,以她的視角看去,好像裝了一整個盛夏的綠蔭。 溫茗抿了抿吃辣吃到深紅的唇:“可我怎么覺得,你已經(jīng)在害我了?!?/br> 秦延不解。 她笑得嬌媚:“你長得這么好看,本身存在就是一種禍害?!?/br> 秦延輕咳一聲,別開了頭,溫茗看到,他的耳廓有點紅。 真是,經(jīng)不起逗。 兩人走到了溫茗的紋身店門口,幾分鐘的路程,走出一身的汗。 “要不要進去涼快一下再走?”溫茗拿鑰匙開門。 “不用了?!鼻匮泳芙^得很干脆。 她倚著門框,長裙被風一吹,盤踞在腿邊。 “怎么?怕我吃了你?” “……”他一本正經(jīng),“紋身的事,麻煩你了。” “好。”她的聲音在笑,“我一定會聯(lián)系你的,你等我啊?!?/br> ☆、第二十章 盛夏與你20 第二十章 盛夏與你20 接下來的兩天,溫茗很忙。除了店里的客人,還有一個程佩讓她頭疼。 程佩出院了,本來也沒有什么大病,但是她在醫(yī)院賴足了五天,把溫茗交的錢都花干凈了,才甘心出院。 溫茗懶得和她計較,但程佩卻陰魂不散,她每天都要來溫茗的店里哭一哭鬧一鬧,攪得溫茗連生意都做不了。 最后,溫茗沒了法子,只能暫時關(guān)門謝客,也對程佩避而不見。 程佩意識到死纏著溫茗救溫侯生沒有一點希望,她讓了步,轉(zhuǎn)而只要求溫茗帶她去戒毒所看一眼溫侯生。 溫侯生前幾天才在戒毒所里襲擊了溫茗,現(xiàn)在要探視,可能不大。但溫茗還是順了程佩的意,提交了探視申請,沒想到,隔天,申請就被批下來了。 溫茗帶著程佩去了戒毒所,但是,她沒有進去,她這點自知自明還是有的,他們母子情深的時候,她實在沒有必要去參和,免得又遭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