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頁
溫茗使勁眨了下眼,才看清房間的構(gòu)造,不,其實這房間也沒有什么構(gòu)造,只是左右兩邊堆滿了劈好的木頭,木頭中央放著一張椅子,椅子上坐著的是一個光頭男人,他穿著一身黑色的大衣,手里把玩著一頂黑色的爵士帽,他的目光盯著溫茗,眼神里充斥著三分陰鷙,七分玩兒味。 “喲,不僅聲音漂亮,人也很漂亮嘛?!痹捖?,停頓了幾秒,他又蹙起眉頭,“meimei,我覺得你很眼熟啊,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賈哥!”帶溫茗進(jìn)來的女人醋意十足地喚了一聲。 光頭捏了一下女人的臉頰,以示安撫。 “我沒有見過你?!睖剀f。 光頭聳了聳肩,沒再繼續(xù)這個話題。 溫茗的視線挪向一旁的霍一北?;粢槐币沧谝巫由?,但是,相較于男人的閑適,他就顯得沒那么自在了,因為他手腳都被綁著。 “霍一北!”溫茗叫了聲。 霍一北垂著頭,并未應(yīng)聲,好像此時正處于神志昏迷的狀態(tài)。 “他怎么了?”溫茗看向光頭。 “沒事,睡著了而已?!惫忸^把帽子遞給帶溫茗進(jìn)來的女人,起身走向溫茗:“錢呢?” 溫茗抱緊了懷里的包,昂頭迎向光頭的目光:“我給了錢,你什么時候放我們走?” “點清楚了就讓你們走?!惫忸^摸著下巴微微一笑,“放心,我出來混,講的就是信用。我保證,能讓你們安安心心地看到早上的太陽升起來。” 溫茗將信將疑的把懷里的包遞出去。 光頭接過包,扔給他身后的女人,交代道:“去點一下。” “是?!?/br> 女人拎著包正要走出去,外面匆匆跑進(jìn)來個獨眼的小男生。 “賈……賈哥,外面有條子。”獨眼小男生氣喘吁吁地說。 -- 被稱為“賈哥”的光頭男神色登時就變冷了,他大步走向溫茗,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緊緊地扼著溫茗的咽喉。 “你他媽敢報警?” “我沒有!”溫茗艱難地?fù)u著頭,“我沒有報警!” 她沒有報警,董凌凌他們也不會那么快報警的。 那么,是誰報的警? “老子信你個鬼,你沒有報警,警察這個點過來?夢游??!”光頭男說罷,猛地一把將溫茗推出去。 溫茗重心不穩(wěn),倒下去的時候撞在霍一北的椅子上,疼得眼睛直冒金星。 “賈哥,現(xiàn)在怎么辦?”獨眼小男生問。 “讓老梁去應(yīng)付一下吧。”女人替光頭男回答。 “是?!豹氀坌∧猩昧?,又匆匆離開。 屋里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很緊繃。 溫茗趴在地上,被光頭男踩住了肩膀。 “臥槽,不就是二十萬塊錢嗎?”光頭男擼起袖子,指了指從霍一北那里搶來的手表,“我看這位少爺手上戴的手表都值好幾萬吧?” “你說得對,二十萬對于他來說真的算不上什么,所以,我根本不可能為了這點錢冒險報警。真的不是我報的警,我發(fā)誓!” “閉嘴,現(xiàn)在說什么都沒有用了。”光頭男居高臨下瞪著溫茗,“我這里的規(guī)矩就是這樣,你客客氣氣送錢過來,我客客氣氣送你走。你背地里耍花招,我就只能讓你橫著走了?!?/br> 溫茗的心里升起一陣恐懼。她看向霍一北,霍一北依然垂著頭閉著眼,毫無生氣的樣子,他給不了她支撐,也給不了了她力量,在這個屋子里,她是孤立無援的。 “別……只要你繞我們一命,錢還可以再給你,你要多少你說,只要不是太夸張的數(shù)字,我們都可以想辦法?!?/br> “我呸?!惫忸^男不為所動,似乎,溫茗在他心里已經(jīng)徹底失去了信用。 就在這時,光頭男的手機(jī)響了。 光頭男看了一眼屏幕,把手機(jī)扔給他身旁的女人,女人一手提著錢袋子,一手接電話。 “老梁……打發(fā)了嗎?好的……我知道了?!?/br> 房間里靜悄悄的,只聽到女人說話的聲音。 光頭男又坐到了椅子上,有點煩躁地摸著自己的光頭。 女人掛了電話,走到光頭男的身旁,把手機(jī)遞還給他。 “賈哥,警察已經(jīng)用錢打發(fā)走了?!迸苏f著,掃了一眼溫茗,“老梁打聽了一下,的確不是她報的警,是一個開出租車的老頭,瞎仗義?!?/br> 溫茗蹙眉,原來是剛才那個送她過來的司機(jī)師傅報的警啊。 這次,可真是好心辦了壞事。 “我就說不是我吧。”溫茗表示無辜。 “不是你報的警,那也你招來的警察?!迸斯创揭恍Γ霸究梢院唵谓鉀Q的事情,既然已經(jīng)復(fù)雜化了,那就讓我們復(fù)雜到底吧。” 溫茗和光頭男同時看向女人。 “賈哥?!迸俗呦蚬忸^男,一對柔軟的胳膊環(huán)住光頭男的脖子,嬌聲道,“既然這位小姐讓我們開價,那我們就開個價吧。別十萬二十萬的那么小家子氣了。不如這樣,一個人一百萬,你看怎么樣?” -- 秦延一早就從威林出發(fā),往沁源趕。 任玥坐在副駕駛座上打著哈欠,一副還未睡醒的樣子。 “翰哥,我們干嘛這么早出發(fā)啊?”她不解。 “我回去有點事情要處理?!?/br> 任玥點點頭,心里是想問什么事情的,可是,嘴巴很知趣的替她把著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