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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按著自己的浴巾,擺出一副隨時可以為她松開的姿態(tài)。 “現(xiàn)在要?” “要就要!” 可安不想服輸,她翹起身子,轉(zhuǎn)手勾住了他精窄的腰。 言澤舟要推她,她卻湊過去,吻了吻他腰上的那個疤。 他的皮膚很燙,帶著淡淡的沐浴露的香,她的唇往后一挪,又吻上了他另一個疤…… “可安?!惫饬晾镆宦暷:哪剜?。 她停下來,仰起頭看著他。 “你叫我什么?” 她的目光簡單寧靜,像是深林里的一頭小鹿。 他的目光也很寧靜,但這寧靜卻是為了掩飾他心頭的暴風雨。 “寧可安。你要玩死我是不是?” 言澤舟按著她的肩膀,將她壓倒在沙發(fā)上。他的大掌,推進了她的寬敞外衣,接著,是緊致的內(nèi)衣…… 這一瞬間,他指腹的粗糙和她胸口的柔軟,完美貼合。 他們,明明什么都還沒有做,卻覺得,什么都已經(jīng)做了。 “真的要?”言澤舟最后確認。 除了他的手,到目前為止,他身體的其他部位,還算安分。 “我……”可安支吾了一下。 言澤舟收手,快速從她身上退開。 “我就知道,你是雷聲大雨點小。” “什么???”可安昏昏糊糊的,沒聽清他的話。 “什么都小。”他拿了杯子,轉(zhuǎn)身去給自己接了一杯水。 “喂!你別胡說!”可安坐起來,整了整被他揉亂的衣服,追過去:“你不喜歡我沒關(guān)系,但你不能傷害我的自尊?!?/br> 言澤舟不理她,仰頭將一杯涼水一飲而盡。 可安盯著他線條流暢的脖子和有力的喉結(jié),頓時覺得自己剛才那一支吾太窩囊。 “你有這么渴嗎?大晚上喝這么多涼水傷胃?!彼嵝阎?/br> “你覺得我是渴?”他隨手撂下杯子,杯底磕打著玻璃,“嘭”的一聲,“你覺得我不知道傷胃?” 可安臉紅得像是染了胭脂。 “我剛才,只是沒有準備好。”她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要不,我們重來?” “……” 言澤舟又“呼呼”灌了兩杯水。 可安看不下去了,在他倒第三杯的時候,攔了下來,自己喝掉了。 她身上的燥熱,也被壓下去了些。 “說吧,過來到底有什么事?”言澤舟走到沙發(fā)邊,撿起剛才掉落的抱枕。 可安定了定心神,把遇到田曉涵的事情從頭到尾和他說了一遍。 “所以,你要我陪你去參加同學會?” “可以嗎?” “不可以?!彼豢诰芙^。 “為什么?我都和他們說好了?!笨砂膊灰啦火埖乩p過去,繞住他的胳膊:“大不了我不讓你rou償了,你幫我這一次,我們一筆勾銷?!?/br> 言澤舟氣定神閑地坐進沙發(fā)里。 “可我并不打算和你一筆勾銷?!?/br> “你什么意思?” “我已經(jīng)接受了你rou償?shù)奶嶙h,并不打算再改?!?/br> “……” 禽獸啊禽獸。 可安想了想,挨過去和他坐到一起。 “好,我們先跳開這件事。”她停了幾秒,又問:“你還記得嗎?你不止欠我一條命,你還欠我一天的約會權(quán)?!?/br> 言澤舟臉一沉。 “那是你沒來?!?/br> “你不是也沒去嗎?”可安眨了眨眼,“在子目山的時候,我記得你說過沒去的?!?/br> 言澤舟別開了頭,沒出聲。 “我們這次一起去吧。” 她忽然伸手,捧住了他的臉,讓他看著她。 “五年前,我好不容易有了能夠靠近你的機會,你一定不知道,丟掉它,我有多舍不得?!?/br> 他的目光原本清凌凌的,這會兒,隱約有了溫度。 “不管虛榮也好,貪心也罷,我真的很希望你是屬于我的。哪怕,只有一天?!?/br> 客廳里的燈自動調(diào)到了節(jié)電模式,光影明滅間,她眸間的晶亮反而更明顯了。 言澤舟抬手一攬,將她按在自己的大腿上。 可安猝不及防地跌坐下來,下意識地攀住了他的脖子。 言澤舟大掌扣住她的后腦勺,輕輕一壓,就將她的唇推向了自己。 昏暗的燈光下,他強勢又忘情的挑開她的唇。 他似乎有很多話要說,可是他什么都沒有說。 可安抵在他堅硬的胸口,感覺到他霸道的攻占。她也試著開始回應他,熱烈的,糾纏的去深吻著他。 可安剛剛抓到一點感覺,言澤舟忽然松開了她。 抽離的空虛比相擁的親密更噬人。 但言澤舟依然游刃有余的樣子。 “什么時候?”他問。 “嗯?” “你的同學會?!?/br> “下周三?!?/br> “好。” “好是什么意思?”可安不可置信地晃了晃他的脖子:“你答應了?” “嗯。” “嗯又是什么意思?” “我答應了的意思?!?/br> “耶!” 她兀自笑起來,沒看到,光滅時,他也在微笑。 ? 可安周三原本有工作的,但是為了參加同學會,她熱熱鬧鬧地給自己換了休。 “這次又是去哪兒?”徐宮堯沉靜地接過她的換休單,掃了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