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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常人能做到的事情,但經(jīng)年累月的訓練和實戰(zhàn)經(jīng)驗,讓他擁有了這樣超群的能力。 從VIP病區(qū)出來之后,言澤舟沒有馬上回病房,徑直去了顧醫(yī)生那里。 顧醫(yī)生果然還沒有走,他的辦公室亮著燈,里面?zhèn)鞒觥斑捱扪窖健钡木﹦〕?/br> 言澤舟抬手敲了敲門,里面沒有回應。 他直接推門進去了。 顧醫(yī)生坐在辦公椅上,正一邊聽曲兒一邊合著眼假寐。 “顧醫(yī)生?!毖詽芍墼谒麑γ孀?。 顧醫(yī)生動了動眼皮,抬眼開了條縫兒。見到是他,又重新閉了眼。 “讓你住院,是讓你安安分分地躺著,你滿醫(yī)院亂跑什么?!?/br> “我沒亂跑?!?/br> “那我剛才去查房,怎么沒見你人?”顧醫(yī)生睜眼瞪著他,沒好氣地補充:“而且我還去了兩次。” 言澤舟眼見被抓了包,無可辯駁,只能乖乖認錯。 “我保證我再也不亂跑了。” “那現(xiàn)在就回去躺著。”顧醫(yī)生指了指門口:“我過半個小時來查房,要是看不到你,你就卷鋪蓋給我滾回家去。” “別急著趕我走。”言澤舟坦白來意:“我有事想請你幫個忙?!?/br> 顧醫(yī)生聽到這話,抬手把收音機關了,辦公室里瞬間安靜了下來。 “說要我?guī)褪裁疵χ?,先說說,我憑什么要幫你?”顧醫(yī)生不疾不徐地喝了口茶。 言澤舟見狀,就笑了。 他揚手,比了個“三”的手勢。 “三盤棋,隨時隨地。” 顧醫(yī)生推了下眼鏡,他眼里有光一閃而過,可他并沒有牽動聲色。他揚手,回了一個“六”的手勢。 “六盤,隨時隨地?!?/br> “成交?!毖詽芍垡豢诖饝?/br> 顧醫(yī)生挑眉:“聽你答應這么爽快,怎么感覺是我吃虧。合著你是知道我一定會討價還價,故意把次數(shù)說少了是吧?” 言澤舟笑而不語。 “都說姜是老的辣,可我再辣,都沒有你小子精明。說吧,要我干什么?”顧醫(yī)生把茶杯推到一旁,“殺人不干,放火不干,偷盜不干,詐騙不干,其他都好說?!?/br> “你放心,我絕不會毀你英明。” “那就說吧?!鳖欋t(yī)生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我想讓你幫我調(diào)出一個VIP病人的全部病歷和他住院期間的所有監(jiān)控?!?/br> “誰?” “寧容成。” 顧醫(yī)生蹙眉:“這個病人不是已經(jīng)去世有一段時間了嗎?” “我知道?!?/br> “怎么忽然要翻查?有人去檢察院立案了?” 言澤舟搖頭,如果立案了,他就可以直接走司法程序而完全不需要麻煩顧醫(yī)生幫他去搜集這些信息。 可是寧容成的死并沒有立案。 當然,他也不會提醒可安去做這件事。 畢竟,她的身份擺在那兒,而這件事情,又關乎一個企業(yè)的輿/論風向,就算有所懷疑,在沒有證據(jù)之前貿(mào)然鬧大,也是不妥的。 “是我私人的事情。” “你私人的事情?”顧醫(yī)生思索了一下,忽而恍然:“押著你來看病的那個姑娘,也姓寧。難道,你是為了她?” “是,我是為了她。” ? 言澤舟只在醫(yī)院住了兩天,這兩天就跟坐牢似的,已經(jīng)耗完了他所有的耐心。 顧醫(yī)生一宣布感染危機解除,他立馬就辦了出院手續(xù)準備回家。 可安也拿他也沒有辦法。 他出院那天,她早早就去了醫(yī)院給他收拾行李。 言澤舟的東西不多,可安并沒有花費什么功夫就都整理好了。她打開他的行李箱時,看到了一本病歷和幾卷標著日期的監(jiān)控帶子。 “這是什么?”可安隨手一翻就在病歷上看到了寧容成的名字:“你哪里來我哥的病歷?” 言澤舟快步走過來,將病歷放回行李箱里。 他把可安收拾好的東西放進去,將病歷本和監(jiān)控帶子蓋了起來。 “這是暫借的。” 可安反應了幾秒,忽然明白了什么。 她一把攥住了言澤舟的手,有些顫抖地問他:“你在查我哥的死?” 言澤舟點了點頭,把行李箱扶起來。 “為什么開始查這個了?” “你說為什么?”他揉了揉她的發(fā)心。 可安抽了抽鼻子,眼眶里有晶瑩晃動。 “是為了我嗎?” “你怎么這么聰明?!?/br> 可安撇了撇嘴,哭不像哭,笑不像笑。 這表情落在言澤舟眼里,卻是生動得不像話。 “我本來就聰明,你是第一天知道嗎?” 言澤舟抬手捏了一把她的臉頰。 “怎么那么厚實?” “我本來就厚臉皮,你是第一天知道嗎?” 言澤舟笑了,他伸手把她攬進懷里,用下巴蹭著她的發(fā)心。 “我不能保證調(diào)查結果會讓你滿意,但是,我一定會盡我全力?!?/br> 可安低著他的胸膛,悄悄把眼淚擦在他的衣服上。 原來他不僅理解,他是真的懂她的心的。 “謝謝你?!彼J真地說。 “光嘴上說謝謝?” “嗯?” “我要出院了,搬來照顧我。” 第一百零一章 淺草離離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