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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的我們就算仍然相愛,就算沒有誤會,也的確不適合再在一起了?!?/br> 正如她曾對言澤舟說的那樣,好的愛情,必須有旗鼓相當?shù)陌踩?。而當年,她從云端落入地獄,那種安全感是從骨子里缺失的,是沒有任何人可以給予的。 那時候的她,不適合愛任何人。 傅殷嘆了一口氣,并未反駁。 事情過去那么多年,如今他們又各自有了家庭,就算當年再無奈,如今再不舍,的確也多說無益。 “孩子,我想留在身邊,讓他為我打理生意?!?/br> “你應(yīng)該不是在同我商量,也不是在征求我的同意吧?” “我是希望得到你的理解?!?/br> “我理解,理解孩子的選擇,也理解一切,畢竟,你是他的親生父親。我相信,不到萬不得已,你也不會逼他做這樣的選擇?!?/br> 傅殷點點頭,想說什么,卻見言伊橋又搖了搖頭。 “但我,并不想知道你的萬不得已是什么?!?/br> “好?!?/br> 傅殷轉(zhuǎn)開了頭,他的眼里有不易察覺的淚光。 “澤舟是個有情有義的好孩子,他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驕傲,我相信,他也會是你的驕傲。你是他的親生父親,我可以容忍你要他留在你的身邊為你打理事業(yè),但我希望你永遠不要去破壞他的赤子之心。” “我答應(yīng)你?!?/br> 病房里的氣氛不錯,傅殷又坐了一會兒,才起身要走。 言伊橋站起來送他,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忽然想起了什么。 “你怎么知道,澤舟是你的孩子?” 第一百四十六章 小雨初晴6 言澤舟開完會回公司,就見可安的車已經(jīng)在車庫里了。 他上了樓,可安剛從會議室里出來,兩個人在走廊里遇見,一起往辦公室走。 “我媽出院了?” 可安點點頭。 言澤舟看了她一眼,她欲言又止,似乎還有什么話沒說。 “怎么?償” “傅老,今天也去看你mama了。”可安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言澤舟的反應(yīng)。 他的神色冷漠,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就轉(zhuǎn)開了臉。 可安見他這般反應(yīng),心知不能再繼續(xù)這個話題了,可她仍有疑慮。 傅殷好像自己也有什么問題。 可安辦完出院手續(xù)回來的時候,傅殷剛從言伊橋的病房里出來,可他沒有馬上離開醫(yī)院,而是去了CT室。 CT室輻射很大,一般除了需要做檢查的病人,沒有人會主動去那個地方。 她猜想,傅殷是不是生病了? 言澤舟已經(jīng)進了辦公室,為了防止門反彈,他站在門口替她按著,等著她進去。 可安還若有所思,他直接抬手往她額角落了一個毛栗。 “哎喲,痛?!彼治嬷~頭,瞪他。 “別胡思亂想。” 言澤舟把她拉進屋里,關(guān)上了門。 他把文件放在桌上,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東西。 可安坐下,喝了口水,轉(zhuǎn)臉見他斜坐在桌面上,看著她。 “干嘛這么看著我?” “再多看幾眼?!?/br> “每天看不膩嗎?” “你每天呼吸會膩嗎?”他似笑非笑。 可安反應(yīng)了幾秒,才恍然明白,他是在說她和呼吸一樣重要。 她笑了。 “嘴真甜。” 他對她勾勾手指:“要不要嘗嘗?” “不要?!?/br> “真不要?”他沿著桌沿滑過來,瞬間就利落地滑到了可以勾住她下巴的距離,“過了這個村以后就沒有這個店了?!?/br> “什么意思???” “我下午要搬辦公室?!?/br> “什么?又搬?”可安驚訝,他不是剛搬進她辦公室不久嗎?怎么又要搬出去了? “舍不得了?” “舍不得什么呀,眼不見為凈?!彼财沧?,可又不甘愿:“你這樣折騰有意思嗎?早知道這么快就搬出去,你當初就不該搬進來?!?/br> “當初我不搬進來,怎么死纏爛打地追你?” “那現(xiàn)在呢?追到了就撒手不理了是不是?” 他低頭吻了吻她撅起的唇,安撫似的揉了揉她的眉心。 “男女搭配,干活是不累,但工作效率太低?!彼麑⑽羌由?,糾纏一陣之后才停下來,反省似的道,“你看,我總想吻你。” 可安紅著臉只顧喘氣。 言澤舟的指腹摩挲著可安的唇角:“而且,我不想招人閑言碎語?!?/br> “你搬進來的時候就該想到會招人閑言碎語?!笨砂蔡嵝?。 言澤舟笑了:“我搬進來只是因為我的辦公室還沒有收拾好。寄人籬下幾天,有什么值得流言蜚語的?我要是這么賴著不走,那才居心叵測是不是?” 可安恍然,原來他當時早有交代,難怪搬得那理直氣壯。 “那你新辦公室在哪?” “寧稼孟的對面。” 可安頓了一下。 寧稼孟的對面,那里原來是寧容成的辦公室。 他現(xiàn)在要代替哥哥,和她一起守護寧氏了。 那么,接下來的戰(zhàn)爭,無論勝負,她都不會再害怕了。 ? 周末,言澤舟和可安一起去送機。 言伊橋和崔來全的旅行計劃已經(jīng)開始了。他們的第一站就是法國巴黎,那是言伊橋最愛的城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