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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钡囊宦?。 言澤舟碰了碰傅博手里的高腳杯。 “今天都還沒來得及和你說恭喜,恭喜你得償所愿?!?/br> “謝謝哥?!?/br> 兩個男人都一仰而盡。 放下酒杯,傅博抹了一下唇角,笑了。 “我們這樣的喝法要是被爸看到,他一定笑我們囫圇吞棗?!?/br> 言澤舟愣了一下。 傅博忽而說起傅殷,讓他有些意外。 不過想來,他也真的很久沒有聽到傅殷的消息了。不是他不關(guān)心,只是好幾次按下了號碼,都沒有勇氣接通。 他只是不斷安慰自己,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他和你聯(lián)系了嗎?”言澤舟順勢問。 “嗯?!备挡c點頭:“前幾天我媽給我打電話的時候,他也和我聊了幾句?!?/br> “他身體怎么樣了?” “手術(shù)很成功?!备挡┱f。 言澤舟微微松了一口氣。 “我和爸說了我要開酒吧的事情,一開始他還是不贊同,我說是你支持的,他立馬就沒有聲音了?!备挡┛粗詽芍?,又給他倒了一杯紅酒:“哥,你以后可得罩著我?!?/br> “我罩著你有什么用。” “怎么會沒有用?你看這次,就是你面子大,要不是你,爸才不會同意我這么干呢,他回來,一準(zhǔn)給我拆了?!备挡┢财沧臁?/br> 言澤舟勾唇。 “你還是沒明白?!?/br> “明白什么?” “他不是因為我的面子大才允許你開酒吧的。” “那是因為什么?” “因為你在一點點變好變乖?!?/br> 言澤舟語氣溫柔的一個“乖”字,讓傅博不禁紅了臉。但傅博也知道,言澤舟說得一點都沒有錯。 傅殷在電話里說起了那張報紙的事情,他說他手術(shù)之前看到了那篇見義勇為的報道,以至于整個痛苦的手術(shù)過程都覺得沒有什么難熬。兩個兒子都給了他力量,兩個兒子都讓他覺得驕傲。 那是傅殷第一次這樣明確的夸獎傅博,傅博在電話這頭悄悄紅了眼眶,卻沒有讓任何人知道。 正如言澤舟對他所說的那樣,當(dāng)個好人,果然是會上癮的。 “哥,我變得越來越好,那也是你的功勞。” ? 和傅博喝了一輪,言澤舟就去找可安了。 她和東生他們一起,正在樓上玩牌。言澤舟進去的時候,就見她盤腿坐在沙發(fā)里,手里握著一副牌,愁眉苦臉的樣子。 可安面前,還擺了很多倒?jié)M酒的酒杯。 “言檢來了?!笨吹窖詽芍圻M來,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 大伙都朝言澤舟看過來。 可安立馬撒了手里的那副牌,從沙發(fā)上跳下來,快速跑到言澤舟的身邊勾住了他的胳膊。 “救命啊。”她喊了一聲。 所有人哄堂大笑。 “怎么?”言澤舟按住了可安的手:“誰欺負(fù)你了?” “誰敢欺負(fù)大嫂啊。”東生攤攤手。 “就東生?!笨砂仓钢鴸|生:“他一定是出老千,不然我怎么老是輸老是輸呢?!?/br> “大嫂,你可得不帶這么誣陷人的。”東生無辜地朝言澤舟眨眼:“言檢,你知道的,我這人隨你,一向光明磊落,出老千這種事情,我怎么可能干得出來呢?!?/br> 言澤舟笑,半點不鉆羅東生的套子:“你怎么隨我?你又不是我生的。” 又是一陣笑聲。 “言檢,你可不能有了老婆忘了兄弟啊。我怎么不能隨你了呢?我被你的精神熏陶,慢慢變得和你一樣了行不行?” “行。就你嘴甜。”言澤舟拉著可安走過去,隨手撿起她撒下的那副牌瞅了一眼:“喲?!?/br> “喲什么喲!”可安瞪他。 “手氣怎么差?” “是哦?!睎|生湊過來,推搡著言澤舟的肩膀,擠眉弄眼地道:“嫂子的手,是不是昨晚摸了什么不該摸的?” 可安臉一紅,別過頭去。 言澤舟抬手往東生腦門上落下一個毛栗。 “你小子胡說什么?” 雖然言澤舟親自上陣,但也沒有辦法挽救可安摸到的爛牌,他還是輸了。 羅東生和另外兩個同事得意極了,因為他們終于有一次贏過了言澤舟。 “言檢。你瞧瞧這些?!绷_東生指了指桌面上的滿酒杯:“這些都是嫂子剛才欠下的,你幫她喝了吧?!?/br> 言澤舟掃了一眼,目測有個十來杯。 “才這么一會兒,輸了這么多?”他不太相信,轉(zhuǎn)頭對可安確認(rèn)。 可安不好意思地點頭。 “所以我才覺得奇怪嘛。”她頓了頓:“我本來想自己喝的,可是今天不知怎么的,我一聞著這啤酒味就反胃想吐。” “沒事,我來?!毖詽芍鄱似鹨槐?,仰頭喝盡,剛伸手去摸下一杯的時候,忽而轉(zhuǎn)手,握住了她的胳膊:“你剛才說什么?” “我說我本來想自己喝的。” “不是這句?!毖詽芍垌g光彩卓卓。 可安一下懵圈了。 “那是哪句?” “你說你反胃想吐?”言澤舟提醒。 可安頓了幾秒,瞬間反應(yīng)過來。 “天吶?!彼谧×舜剑骸半y怪我這個月都……” 言澤舟笑起來,伸手一把將她勾進自己的懷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