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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就是來自骨子里的。 他們都放心不下傅殷。 傅殷拍了拍言澤舟和喬素玲的手:“這段時間,辛苦你們倆了?!?/br> 喬素玲別開了頭,藏住了發(fā)紅的眼眶。這么多年過去了,她好像終于等來了柳暗花明的一天。 那么,多辛苦,都值得。 言澤舟搖搖頭。 “不辛苦,我們只要您健康?!?/br> 第一百七十章 番外【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6 可安坐在沙發(fā)里,她的手藏在一片白紗下面,悄悄握成了拳。 沈潔瑩看出她的緊張,不停地陪她說話,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 化妝間門口有一陣談笑聲傳過來,緊接著,門就被推開了。 是龔姐和徐宮堯 “新娘子?!饼徑憬辛艘宦?,閃到可安的跟前攖。 可安抬眸,叫了一聲:“龔姐?!?/br> “剛才進來的時候還在和徐宮堯猜穿上婚紗的你得有多美?!饼徑愦蛄苛丝砂惨谎?,“看看你,美得我都詞窮了。償” 可安笑。 龔姐轉(zhuǎn)頭:“徐宮堯,你說是不是?” 徐宮堯點點頭。 他的目光從進門開始,就一直落在可安的身上。 可安坐在沙發(fā)里,婚紗攏在她的腿上,像是一片潔白的云。她的發(fā)髻挽得復(fù)古又精致,發(fā)飾簡單但有著點睛的效果。婚紗是立領(lǐng)設(shè)計,那簇柔軟的蕾絲將可安的脖子比襯得纖長又白皙……她就像是童話故事里走出來的新娘。 “徐宮堯,你不來坐嗎?”可安扯了扯自己的婚紗,在沙發(fā)上又騰出一個位置來。 徐宮堯走過來,卻沒有坐下。 “緊張嗎?”他問。 “緊張?!笨砂裁蛄艘幌录t唇:“緊張得寶寶都快生出來了?!?/br> 屋里的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澤舟也緊張。”徐宮堯指了指門外,“剛才我見他逮著酒店的工作人員猛灌了兩杯酒。” “做臥底都能坦然自若,做新郎倒是緊張起來了?!饼徑阍谝慌孕χ骸耙膊慌潞茸砹说认逻B我愿意都說不清楚。” 可安笑而不語。 因為儀式開始前新郎新娘不能見面,她今天并未見過言澤舟,但是,她的手機里躺著很多言澤舟給她發(fā)的短信。 外面發(fā)生了什么他都給她報告了一遍。誰來了,誰還沒有到,幾乎事無巨細。 可安問他:“你是不是緊張?” 言澤舟回過來:“你怎么知道?” 她說:“你平時可沒有那么多話?!?/br> 他發(fā)來一串笑臉,過會兒又補一句:“這么了解我,果然沒選錯老婆?!?/br> “……” 儀式快要開始了,化妝師又過來給可安補妝。 徐宮堯抬手看了看表。 “正陽怎么還沒來?” “他今天要開庭。不過已經(jīng)在路上了,應(yīng)該快到了?!?/br> 可安話音剛落,化妝間的門就被撞開了。 寧正陽急匆匆地從走廊里跑進來,他一邊跑一邊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換了一件正裝。 “來不及了來不及了,化妝師,你趕緊給我化個妝!” “你化什么妝?”徐宮堯掃了他一眼。 正陽把臉轉(zhuǎn)過來,指了指唇角,他的唇角有塊淤青,雖然不明顯,但是也有礙觀瞻。 “臉怎么了?” “別提了。”正陽甩甩頭,往化妝臺前一坐:“今天開庭,對方當事人是個惡霸,一言不合就動手。他仗著自己有錢有勢就想欺負我的當事人,我的當事人是個拾荒老爺爺身體本就不好,哪里經(jīng)得起他這一拳,我就擋了一下。沒想到,他竟然打臉!靠,打什么也不能打臉是不是?” “你還手沒?” “我是律師,怎么能打人呢?” “難怪媒體都說你是海城第一好律師。”小嬸沈潔瑩拍了拍正陽的肩膀:“你是寧家的太陽,寧家的驕傲。” 可安也對他豎了豎大拇指。 前段時間,寧稼孟的案子轟動了整個海城。正陽一度無法正常生活和工作,幾乎所有人都因為他是寧稼孟的兒子而對他指指點點。寧正瑜被判連帶責(zé)任入獄之后,他徹底被推倒了風(fēng)口浪尖上。 可安不知道該怎么去安慰他,好在有言澤舟。 那幾日,言澤舟幾乎天天都去正陽那里,他陪他通宵喝酒聊天,他開導(dǎo)他鼓勵他,也幫他找到了全新的人生方向。 后來正陽總說,要不是有言澤舟,他根本無法走出那一段黑暗的時光,是言澤舟給了他第二次生命。 但言澤舟卻不以為然,他說正陽本就是個善良正義的孩子,他能走出來,是因為他心里的光在引導(dǎo)他。 正陽復(fù)出工作之后,幾乎一門心思都撲在了他的案子上。流言蜚語漸漸淡去,他也因為經(jīng)常為一些弱者發(fā)聲而得到了社會媒體的一眾好評。 大家都說,寧正陽不僅是寧家的太陽,也是海城的太陽。 可安一直都為這兩個男人驕傲,一直都。 正陽撓了撓后腦勺,轉(zhuǎn)頭看向化妝師:“快,趁著儀式開始之前,給我上個妝啊,我可不希望等下我嘴角的淤青搶了新郎新娘的風(fēng)頭。” “美得你?!?/br> “本來啊,我進門大家都在看我,難道是因為我今天特別帥嗎?” 化妝師走過來,小心翼翼地往正陽的唇邊抹米分,碰一下,他叫一聲,碰一下,他叫一聲,化妝間里瞬間就熱鬧起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