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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真正清醒時,已經是第二天清晨了,她突然感到無限的輕松,腦袋里的木魚聲停了,她用力抬了抬頭,看到旁邊小床上睡著的清芳,頭發(fā)散在枕頭上,她腦子重新轉起來,什么時候把這小竹床搬進來的?她撐起來靠床坐著,想了想前面的事,像是前塵往事一般,隔著一層紗。她伸長了手臂去夠床尾搭著的一件蜜合色小襖,拽過來穿在身上,擁被坐著。 一回頭,看到清芳醒了,見她一骨碌坐起來,盯著她問:“你醒了???怎么樣?還頭疼么?”說著掀了被子,上前來探她額頭。 方惟忙推她回被窩里去,:“我好了,趕緊回去窩著,蓬頭鬼似的。” 清芳不放心,還想給她試體溫,被方惟抬手攔著了,把她推回小床上去。她鼻音也輕了些,道:“我真的好了,已經不發(fā)熱了,頭也不疼了?!?/br> “眼睛還疼么?”清芳朝她臉上看著,問:“昨晚一直拉著你表兄的手,說眼睛疼,叫我們顧大夫擔心了半天,怕你有別的癥候?!?/br> 她這一句話里好些人物,方惟皺眉回憶了一會兒,搖著頭說:“我哪兒也不疼了,我表兄是誰?顧大哥又來了么?” 清芳見她真的好了,放下心來,回身穿衣服,一邊打著呵欠說:“你那個闊親戚呀,佟先生,不是你遠房表親么?昨天下午我來的時候他走的,晚上九點多又來了,趕上你起高熱,燒得滿臉通紅的,還好我大哥帶了針劑來,我給你打了一針,半夜里燒退了,他們才走的?!?/br> “哦!”方惟聽著,凝神想著,疑心道:“我還說什么了么?我一點印象也沒了?!?/br> 清芳穿戴好了,俯身疊著被子,一邊搖頭說:“沒說什么了啊,你嘟嘟囔囔的,也聽不清?!彼f著,起身要出去,回頭囑咐道:“你好好躺著,你這一通病,燒得說胡話了都,老老實實躺著,不許起來。” 然而方惟是個躺不住的人,她聽著清芳在灶間煮粥的動靜,自己慢慢起來了,似乎比先時更有力氣一些。她坐在那張吃飯的方桌后面,深深吸了口氣,是大清早特有的一股寒涼,隱隱的有油餅豆腐漿的味道,她分外清明些。 等吃過了早飯,她似乎恢復了力氣,雖然清芳不讓她動手,但她也沒閑著。兩個人正忙活著,有人敲門,清芳趕著去開門,一邊說:“肯定是我大哥,他來看病人了,或許還給我們帶了好吃的?!?/br> 然而打開門來,門外站著的是阿四,抱著一摞盒子,幾乎看不到他的臉,方惟忙把他讓進來,阿四邊放東西邊解釋著:“方小姐,這是我們大少爺讓帶過來的,都是吃的東西。說這邊原是沒有準備過節(jié)的吃食的,這些可夠一兩天,方小姐養(yǎng)病用?!?/br> 方惟旁邊站著,也有些吃驚,說:“哦,你們大少爺太客氣了?!?/br> 阿四放好了東西,回身繼續(xù)道:“大少爺今天碼頭上有事情,脫不開身,方小姐有要跑腿買東西的,缺什么,盡管吩咐我?!?/br> 方惟從清芳手里接過一杯水來,遞給阿四,叫他歇一歇,她笑了笑說:“我這里沒什么事,就是染了傷風而已,鬧得大家不安生。你快回去吧,我已經好了,煩你告訴大少爺一聲,我已經能起來,沒什么事,不用來看我了,或許明天,我會去看看童童的。” 他們開著門說話,正好庭相背著藥箱進來。阿四有些為難,方惟怕他不好回去復命,趕著坐下來,讓庭相檢查一番,證明確實好了,才把阿四送出了門。 方惟一回身,正看見清芳彎著腰,翻檢著看墻邊碼著的這些盒子,忍不住嘖嘖道:“你表兄對你可真不錯,這么些東西,看看,有生有熟的,夠吃三五天的了。”說著又笑了:“呵呵呵,這是把你當個坐月子的少奶奶養(yǎng)著呢吧?!?/br> 庭相正收拾藥箱,囑咐方惟道:“這兩天還是要多休息,正好沒開學,你還是少走動,飲食也要清淡些?!?/br> 方惟聽著點了點頭,又朝清芳道:“既然送來了,我們就領領情,把熟的東西都拿出來,顧大哥在這里吃午飯吧,告訴顧mama一聲,吃了午飯再回去?!?/br> 于是他們聚在一起吃飯,有清芳在,氣氛總是很活躍的。方惟雖然氣色和胃口都不好,但是有朋友一起卻是愉快的。有時候,精神的愉快是治愈身體疾病的良藥。 到了晚間,七八點鐘的樣子,方惟坐在臺燈下面看書,她費了很多唇舌才把清芳勸回家去了,她是不愿意大過年的讓人家一家子不能聚在一塊,況且她已經好了,她自己一個人是過慣了的。有時她想,這世上的人有一些是注定要在一起的,里里外外好些人,是群居的;而另一些人,是注定一個人的,前前后后總是一個人,是獨居的。但也沒什么不好,群居雖熱鬧,但熱鬧得找不到自己,獨居的清靜,可以時時與自己見面。 她正想著,恍惚聽到外間有鑰匙開門的聲音,她起身走到門口,正看到佟誠毅推門進來,她下意識抬頭看了看墻上的掛鐘,已經八點多鐘了,他怎么這么晚來? 佟誠毅忙了一天工廠和碼頭的事,他是無所謂過節(jié)不過節(jié)的,他原是埋在這些瑣事里的人,從前沒什么自己的要緊事,全心全意撲在生意上,然而如今不同,他隱隱有了牽掛的,之前他心里不十分確定,自己揣摩了許久,漸漸清楚起來,先頭的許多感覺,此時有了結果,人也安定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