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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這樣,你怎么能進去呢?” 她笑了,向他解釋說:“這種病一般在小孩子間傳染,成人是不大容易得的。不過,你是這個家里的重要人物,若是萬一被傳染,倒是拖累了一大家子人,所以你還是別進去了。” 他聽完,狠狠瞪了她一眼,推開房門就進去了。 這么發(fā)熱到第三天,童童痘疹終于全都發(fā)出來,方惟幾乎寸步不離的看著他,叮囑他不許去抓,擔心抓破了會留疤破相。體溫也降下來,大家都松了口氣。 這天晚上,方惟抱著童童坐在床邊的沙發(fā)上講一本圖畫書,據說發(fā)了痘疹的孩子是不能見風的,所以這些天,童童總是被關在房間里。佟誠毅走進來時,童童便伸手要他抱,向他鬧著要出去到院子里玩,佟誠毅被他鬧得沒法,只好答應帶他去書房里玩一會兒,方惟忙攔著他:“還是不要去了,再忍兩天吧。” 佟誠毅已抱著童童往外走,一邊回頭道:“不要緊,天天悶在房間里也要悶出病來的。叫mama一起來?!蓖犜挼某轿┱辛苏惺?。 所以當二奶奶急三火四的闖進來時,他們三個人正在書房里玩猜紙牌的游戲。二奶奶一進來吃了一驚,說:“哎呦,你怎么把小毛頭抱出來了!”她說的你,指的便是方惟。 方惟還沒來得及回話,就聽到佟誠毅不大高興的聲音:“是我抱出來的,已經不發(fā)熱了,出來散散?!?/br> 二奶奶回過神,她著急來,不為著看童童,是有另一樁要緊事。她覷著眼睛看了看方惟,走進前來說:“紹原啊,我有事要同你商量呢?!闭f著話又朝方惟看了看。 方惟會意,站起身來說:“那我?guī)然厝チ恕!?/br> 佟誠毅一抬手,把她拉住了說:“再玩一會兒吧,孩子才出來。等會兒我來抱回去?!彼睦锪现且f這兩個月家里公賬的事,所以轉頭不急不慢地對二奶奶說:“二嬸什么事,只管說吧?!?/br> 二奶奶此時在佟誠毅對面拉了把椅子坐下來,仍舊為難的,慢吞吞的說:“我這是一樁急事,耽擱不得,要不是沒辦法,也不會趕著來找你?!?/br> 佟誠毅也有些奇怪了,點點頭說:“二嬸什么事?直說吧?!?/br> 她向前傾了傾身子,說:“剛剛佩瑜使喚伙計來傳話,說她父親突然在床榻邊上摔了一跤,這眼看著要不行了,家里沒有主事的人,一個姨太太只會哭,下頭這個不同母的弟弟又小,不成事,趕著使人來求我?guī)兔Τ鲋饕?。你看看,若是這棚白事出來,里頭的事我自然幫襯,可這外頭的事,我也不能出面料理,若是紹普在,自然叫他去撐著,可這時候喊他回來也來不及了,佩瑜在那邊急得直哭,叫她一個姑娘家怎么辦呢,”她說著眼圈也紅了,朝佟誠毅望著,說:“我思來想去,只能同你商量,看大少爺能不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過去幫個忙?!?/br> 這話,倒是出乎佟誠毅的意料之外,他不說話,盯著桌面的一角凝神想著,別看二奶奶說得平常,只說去幫個忙而已,可是這時候的忙,并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幫的,只看佩瑜家的情況,此時若他出面去料理徐老爺的后事,便是默認的徐家女婿,替未來的夫人幫忙,料理準岳丈身后事的意思。佩瑜這時候拿這樣一件事來求他,叫他左右難做人,是以情相挾的意味。 他到底還是皺起了眉頭,抿著嘴角許久沒有說話。二奶奶殷切的目光望著他,心里卻是惴惴不安的。按理說,白事是大事,街坊鄰居還要搭把手呢,別說他們還是拐著彎兒的親戚,沒有站干岸袖手不管的道理。然而這時候里頭摻著百轉千回的意思,真是難叫人不皺眉。 第 27 章 佟誠毅想了一陣,抬頭對二奶奶說:“既是那邊事情馬上要出了,里頭定然是亂的,二嬸先過去幫忙吧,我這里會找個妥當人,隨后就到,叫佩瑜別著急?!彼戳搜鄱棠蹋蝗葜靡傻难凵?,說著話,自己先起身了,一半是送客的意思,一邊轉身去方惟懷里把童童抱起來,示意方惟跟著,要回房去了。 二奶奶只好也站起身來,還想說什么,見他已經抱著孩子轉身,也不好再開口了,雖回了回頭,終于也出去了。 從書房回童童房間,也就幾步路的距離,方惟走在佟誠毅身側,聽到他說:“佩瑜家人丁稀落,不能放著不管。一會兒我讓飛鳴過去幫忙,還有一些事情要叮囑他。你帶著童童先睡?!彼退麄兓氐椒块g,方惟點點頭說:“好。” 佟誠毅又回到書房,叫常實進來,自己打電話給謝飛鳴叫他立刻過來一趟。他同時吩咐常實:“你去和喬叔說一聲,讓他稍后和飛鳴一起去徐家?guī)兔Γ垎淌鍘椭w鳴處理外頭的事情,里頭有二奶奶在,諸事里外商議著來,別出了岔子,叫人笑話。咱們家里的事,讓喬叔先交給你,你代管幾天?!?/br> 常實答應了一聲,也匆匆出去了。不多時,飛鳴趕來,佟誠毅細致的交代了些事情,他便帶著喬管家趕去徐家。過了午夜,飛鳴電話打來,徐老爺咽了氣,已經停床,后頭七手八腳的事情便忙起來了。佟誠毅一人坐在書房里,考慮著喪事重重疊疊的繁文縟節(jié),一直到天亮時分。對于剛剛喪父的佩瑜,他幾乎一秒鐘也沒有想到過她。 他沒想過,當謝飛鳴趕到徐家,出現在佩瑜面前時,佩瑜的愛情夢便破滅了,他沒有親自來便是□□裸的拒絕,這是她人生最艱難的時刻,她求他來幫忙,是她作為閨閣里的女兒孤注一擲的奮力一搏,是事到臨頭沒有辦法的辦法,是她能做的最后的自我拯救,然而他終于還是沒有出面。當她父親閉眼時,她跪在床榻上哭暈了過去,既為了父親,也為了她逝去的愛情和她永遠不會再有的對幸福的追求。人們都說,徐大小姐是難得的孝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