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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婚后巨佬每天都真香[穿書]在線閱讀 - 分卷(13)

分卷(13)

    壓下心中厭惡,岑星冷靜道:沒人聯(lián)系過我,我對這個沒興趣。

    打假賽只有零次和無數(shù)次,岑星哪怕在最窘迫的時候,也沒想過踏足這個灰色地帶,他堅信,為眼前的蠅頭小利走歪路,終會引火燒身。

    大家都是騎手,何必裝清高。外國騎手輕蔑瞟了他一眼,嘲諷道:以為有個長期飯票就比我們高貴到哪里去。

    不要把我丈夫牽扯在內(nèi)。岑星冷下臉,嚴(yán)厲道:別人怎樣我管不著,我確實比你干凈,我得的每一分都是清清白白。他一手指向外面:請你離開。

    在外面比賽,他代表的不僅是個人,況且其他國家的人并不理會他是誰,只知道他是個華國騎手,他不希望任何人開這個先河,讓未來所有華國選手被迫貼上一個打假賽的標(biāo)簽。

    你想不想知道?你先生墜馬的真相。外國騎手昂起下巴,想伸手拍拍他的馬,不料被照夜白一頭甩開,冷笑道:下場比賽,你的時間必須超過8分鐘,然后我可以考慮告訴你。

    岑星驀地睜大眼,半晌方回道:憑什么讓我相信你?

    所有人都有他的價格。外國騎手洋洋得意道:世界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不過為展示我的誠意,你看看這個。

    *

    江望潮買好補(bǔ)給回來,見站在車邊的岑星眉頭緊鎖,擔(dān)憂問:出什么事了嗎?

    沒什么。岑星強(qiáng)行擠出一個笑:麻煩你幫忙看一下車,我要打個電話。

    他的電話打來時,陸明燊剛聽完助理的報告,自從他放出自己將終身殘疾的消息,隱藏在暗處的牛鬼蛇神總算全跑出來,就差布局一網(wǎng)打盡。

    除去我們第一次見面那天,你再沒和我談過那次意外。岑星說出今天和外國騎手的談話,仔細(xì)觀察屏幕里那人的反應(yīng),忐忑到:其實那次意外背后

    你不用理會無關(guān)的人。聽完他的解釋,陸明燊有一會沒說話,平靜道:按照你自己的計劃來。

    一直暗中調(diào)查那次意外,陸明燊在岑星告訴他過敏原時,已順藤摸瓜查到孟謙身上,然則還缺一個實證,沒想到對方會通過岑星、自己送上門。

    岑星想幫忙:我可以找機(jī)會和他套話。打假賽是不可能的,但或許有別的途徑。

    陸明燊沉下臉,他本想說我有安排,你不用牽扯進(jìn)去,可當(dāng)他對上岑星關(guān)切的眼神時,到嘴邊的話又變成:背后水深,你貿(mào)然接觸不安全。

    他看到岑星鼓起臉,跟加菲貓似的,陸明燊壓下心里想捏一捏的沖動,話鋒一轉(zhuǎn):后天在愛丁堡有個馬匹拍賣會,你代我去參加。

    該不會是在借機(jī)把我支使開?岑星氣歸氣,不情不愿問:你要買什么樣的馬?還是只需要去社交?

    看到喜歡的就買下來。陸明燊對他的小脾氣無可奈何:好等那邊的人知道你在陸家的地位,讓他們少想些有的沒的。

    至于那些暗地搞小動作的人,陸明燊自有辦法無聲無息處理掉,岑星不用知道。

    拍賣會對著裝沒有要求,岑星隨意穿一套便服,乘陸明燊安排的直升機(jī)到場后,他才發(fā)現(xiàn),這是一場私人拍賣會,即只有收到邀請函的才有資格進(jìn)場。他拿的是vip座位,竟在旁邊看到一位意料之外的人。

    你好,我叫菲比。看到岑星后,第一天到達(dá)時收留他們的女主人站起身,笑著向他伸出手:新上任的國際馬聯(lián)副主席,原來你就是岑先生。

    您好!岑星沒料到會有這么巧的事:我代替我先生來參加拍賣會。

    我知道,陸先生昨天對我說,讓我照顧你。菲比眼里透出欣慰:看來是他多慮了。

    岑星紅了耳朵,又意外有點小高興:陸明燊擔(dān)心他,可他哪是那么弱的人!

    從國外回來那天,岑星看到新聞頭條:楊家被稅務(wù)局盯上,估計往后日子不好過。

    他問江望潮:你還好吧?

    知道這是陸明燊的手筆,江望潮搖頭,不經(jīng)意看到等在機(jī)場外的人,提醒岑星:你看那是誰?

    看到熟悉的瑪莎拉蒂,岑星彎起眉眼,小跑上前,敲敲車窗,眨著眼睛問:這次也是順路嗎?

    在機(jī)場外等了半小時,陸明燊先前一眼便看到向他走來的青年,神采飛揚,全身散發(fā)旺盛的生命力,像一顆子彈,在看到他的人意識到前,已被擊中心臟。

    經(jīng)過長途飛行,岑星臉上仍殘留幾絲疲倦,然而那對烏亮的眸子、像天上的繁星般熠熠生輝,他嘴邊漾起兩個小梨渦,笑容甜得讓人心底化開。

    他應(yīng)該是不生氣了,陸明燊想。

    一旁的司機(jī)替岑星拉開車門,同時客氣道:接江先生的車在后面。

    坐上車,岑星記得臨走前兩人在車上的小插曲,自動自覺坐到最遠(yuǎn),問:支開江望潮,是不是有什么想跟我說?

    只是不想和別人一輛車,陸明燊留意到他的動作,心中莫名涌起一絲不悅,淡淡瞥了他一眼,扯開話題:明天有個剪彩儀式,你跟我一起出席。

    發(fā)覺他的語氣沒前幾回嚴(yán)肅,岑星松了口氣,抱住抱枕,軟綿綿道:我碰到菲比夫人,她跟我說起你中學(xué)時的事。

    前兩次一起坐車時,岑星說話時喜歡身體稍稍探向前,眼睛亮得像水晶,現(xiàn)在兩人隔得快有半米遠(yuǎn),陸明燊幾乎聞不到他身上的香氣,越發(fā)煩躁:難道上回嚇到他了?

    我買了好幾匹馬,岑星沒注意到他的異樣,輕輕挨在后座靠枕上,閉上眼:還認(rèn)識了一位姓聞的華國舞步騎手,我們一見如故,他邀請我有空到他的馬場玩

    對那個名字有點印象,陸明燊想的卻是岑星為什么不愿意靠近,心不在焉問:什么時候去?

    回答他的是靜默。

    狐疑望過去,岑星下巴枕在抱枕上,呼吸均勻,像只瞌睡的小貓,許是累壞了,居然不知不覺進(jìn)入夢鄉(xiāng)。

    一番天人交戰(zhàn),人前冷漠的陸明燊,像做虧心事一樣,稍稍挪了挪身體。從那人翹起的衣領(lǐng),能看見精致優(yōu)雅的脖頸,光滑瑩白的后背;陸明燊的視線流連在那人舒展的眼眉、小巧挺拔的鼻梁他不由伸出手,指腹摩挲那兩片柔滑溫潤、草莓果凍般的唇瓣,眼神一暗。

    作者有話要說:

    陸明燊:睡著了,可以

    岑星:?。?!

    第19章

    太陽曬得被窩暖烘烘,岑星一覺睡到天亮,依依不舍從美夢中睜開眼,懷里軟綿綿熱乎乎。

    你又過來啦。岑星打了個呵欠,看到金毛伏在他身邊,長長的大尾巴一甩一甩,他揉了揉小金毛絨絨的狗頭,他才發(fā)現(xiàn)有哪里不對:小金怎么會在這里?

    驀地?fù)纹鹕?,岑星方認(rèn)得這里不是他的住處,應(yīng)該是陸明燊別墅的客房。被面上,小金又叼來那人的睡袍,上面似乎還殘留極淡的藥香。

    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睡了將近12小時,他打開房門時,陸明燊正在走廊上和芳姨交代些什么,聽到聲響,兩人回過頭。

    芳姨笑盈盈道:小星少爺你醒啦,少爺剛讓我們不要打擾你,我現(xiàn)在下去給你們準(zhǔn)備早餐。

    小金好像又把你的睡袍叼過來了。岑星看到陸明燊的視線落在自己手上,沒話找話:我可能睡迷糊了,不記得為什么昨天在這里睡下。

    約莫是起來得著急,岑星光腳踩在地毯上,腳踝纖細(xì)白皙,圓潤的腳趾指頭像珍珠一樣飽滿。

    如果把他的腳踝抓在手里,不知道會是什么樣的觸感?

    穿上鞋子。陸明燊淡淡道:下去吃飯。

    像在回應(yīng)那人的話,岑星肚子咕咕叫了兩聲,他紅著臉關(guān)上門,始終想不起昨晚自己到底怎么回來。

    你昨天在車?yán)锼^去。早餐時,陸明燊聽他反復(fù)追問,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冷靜道:一直睡到今早。放心,你的馬已經(jīng)讓人安頓好。

    那就好!岑星想問的其實是,自己是怎么閉著眼睛完成上樓、洗澡、換睡衣等等,但陸明燊似乎沒有要繼續(xù)說的意思。

    他們計劃一起出席的剪彩儀式在晚上,岑星換上休閑灰色條紋西裝,胸前別上上回陸明燊送他的胸針,整個人優(yōu)雅貴氣,神采奕奕。

    兩人一同坐上車,岑星自覺坐到角落,專心致志欣賞窗外五光十色的燈飾,沒注意到陸明燊復(fù)雜的眼神。

    下車后,岑星才知道舉行剪彩的地方是電影院,他和陸明燊一進(jìn)入大廳,隨即聽到一個討厭的聲音:明燊哥哥,你們來了,好久不見。

    岑星皺了皺眉:怎么哪都能看到孟謙?

    注意到身邊人的表情變化,陸明燊面無表情朝孟謙一頷首,沒有說話。

    孟謙卻似看不懂他的態(tài)度,在服務(wù)生給兩人送飲料時,有意無意道:我記得,明燊哥哥和我一樣,只喜歡喝白雪黑鉆香檳,對吧?

    岑星一愣:這話分明是在把他排除在兩人之外?

    對孟謙的話置若罔聞,陸明燊側(cè)過頭,沉聲問:你喝什么?

    看到對面孟謙的臉滑稽地僵住,岑星回過神,原來陸明燊在問自己。

    果汁。謝過服務(wù)生,岑星故意要氣孟謙,把一杯果汁放在陸明燊前面,以為這就完事,沒想到那人下一句差點讓他嗆到:喂我。

    這下不止岑星,連對面的孟謙也目瞪口呆:說好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傲總裁呢?!

    當(dāng)著氣得五官扭曲的孟謙的面,岑星還沒傻到問出你在叫我嗎?這種問題,何況還有不少人在附近暗中觀察、他們?nèi)藭粫l(fā)展成修羅場。畢竟以前孟謙對陸明燊有好意這事,除了陸明燊本人,誰都看得出來。

    深吸一口氣,岑星顫顫巍巍拿起那人前面的果汁,萌系動物造型吸管,和西裝革履一臉嚴(yán)肅的陸明燊,找不到比這更離奇的搭配。他突然想起動物園里的猛獸飼養(yǎng)員,現(xiàn)在他就是那個給獅子喂果汁的勇士。

    岑星的手指骨節(jié)分明,修長干凈,指腹扶住吸管,差不到一公分就要碰到陸明燊的唇。

    白光一閃,岑星還沒反應(yīng)過來,孟謙負(fù)氣起身就走,大概是小報拍下了剛才那幕陸家夫夫秀恩愛的場景。

    放下。陸明燊冷不防開口。

    岑星恍然大悟,原來陸明燊是為了在人前營業(yè),不愧是心胸廣闊的總裁,甚至可以忍辱負(fù)重咽下本不喜歡喝的果汁。

    孟先生,你今天怎么一個人來?有認(rèn)識孟謙的人特地湊上前:看到陸先生和岑先生感情這么好,你會不會后悔?

    怎么會呢?對我來講,他們都是兩個很好的哥哥。孟謙收起眼中嫉妒,憋出往日單純善良的表情,可捏緊酒杯、發(fā)白的指關(guān)節(jié)始終暴露了他的心思:我比誰都希望他們幸福。

    才怪。

    孟謙匆匆離開看熱鬧的人群,恨得牙癢癢:本來今天的計劃是,他將會和陸明燁一起出席,一定能壓過那兩人??上ш懨鳠畋粭钪岬膫€沒好,露面只會讓人看笑話。重點是陸父知道這個兒子一回來就弄出這么大的丑聞,氣得差點又把陸明燁扔到國外鍛煉,那他可就賠了夫人又折兵。

    謝謝!岑星余光注意到孟謙已走遠(yuǎn),如釋重負(fù),和陸明燊裝恩愛太考驗演技,小聲問:你是不是討厭喝果汁,不用勉強(qiáng)。

    印象中陸明燊似乎不太喜歡甜食,怕不是為了配合他強(qiáng)咽下去。

    這是我的職責(zé)。陸明燊確實不喜歡,這里的果汁甜得像加了砂糖,對上岑星抱歉的眼神,不冷不熱道:沒有勉強(qiáng)。

    剪彩儀式順利結(jié)束,陸明燊不想多停留,直接從vip通道去停車場,卻見岑星沿路用手機(jī)拍下幾張海報,不解問:怎么?

    這幾部電影看上去很有趣,想找空和朋友來看。岑星雀躍道。

    陸明燊蹙了蹙眉,藏起心底莫名涌起的不爽:和誰一起看?

    蘇經(jīng)理、江望潮或者馬場的其他小馬工。岑星想了想:我還沒在這里看過電影。

    蘇經(jīng)理和江望潮是岑星的朋友,小馬工是岑星的朋友,他們?nèi)寄芎退黄鹂措娪?。停住輪椅,陸明燊越發(fā)不悅,問:想看哪部?

    岑星沒明白他的意思,隨口道:這部?看上去很可愛。

    竟然是部卡通片。

    陸明燊眼眉挑了挑,對上岑星滿懷期待的眼神,就像一只舉起爪子撒嬌的小奶狗,他艱難道:現(xiàn)在看。

    岑星一瞬間以為自己的耳朵有問題:現(xiàn)在?這里?和你?

    他想象不到陸明燊看卡通片的樣子,這簡直比迪X尼的小美人魚真人版還驚悚。

    陸明燊沉下臉。

    當(dāng)兩人返回購票大廳,電影院的經(jīng)理都懵了。不到半小時,他們坐在貴賓情侶座,岑星一手捧果汁,一手捧爆米花,仔細(xì)觀察陸明燊的表情,小心翼翼問:你是不是從沒在電影院看過電影?

    陸明燊坦誠點頭,別墅有家庭影院,對他而言,到外面看是相當(dāng)浪費時間的事。

    在這里看主要是一個氛圍。電影已經(jīng)開始,岑星不能大聲說話,貼著他的耳邊道:你看周圍的人多投入。

    他說話時,吐息拂過陸明燊耳垂下方,癢癢的,夾雜著清新的薄荷箱。

    陸明燊木然看向他們的左邊,是一對小情侶,女生緊緊摟住男生,男生時不時親吻女生的額頭。這樣投入嗎?

    陸總裁腦海中冒起很多問號。

    從影院出來,陸明燊看向臉紅到耳尖的岑星,心中一顫,表面云淡風(fēng)輕道:要買紀(jì)念品嗎?他看到坐在他們隔壁的小情侶,女生摟著好幾個毛絨娃娃。

    幸虧燈光暗,岑星沒看到他的反應(yīng),感受到那人軟綿綿的手掌后,余下半部電影的時長里,陸明燊竭力克制,才在散場后不至于窘迫。

    他還記得那人當(dāng)時的反應(yīng),眼睛睜得圓圓的,呆呆看著他,讓人更想做些什么。

    而岑星捂住臉,還沒從羞愧中回過神,全怪電影院里燈光太暗,他看得太投入,伸向想摸爆米花,居然不知不覺摸到陸明燊某個不可言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