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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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對同伴客氣的經理一秒換上嚴肅語氣,警告道:李先生,這里是公共場所,你在這里喧嘩鬧事,我們可以報警的。 李立慧雙手發(fā)抖:你! 算了算了。同伴不想陪他丟人,這個甜品屋雖小,背靠的餐飲集團據(jù)說有好幾個大人物注資。李立慧得罪人是他的事,萬一火燒到自己身上可不好,同伴嫌棄道:早知就不上山,要么我們現(xiàn)在走,要么你自己愛怎樣怎樣,我可不想讓全世界知道和你一起出丑。 氣得滿臉通紅,李立慧什么時候吃過這種虧,推了同伴一把:給我等著! 不知道店外發(fā)生的事,沈辭風和焦溏早被店員帶到窗旁的秋千座坐下,菜單上有可愛的手繪圖案,介紹用心又細致。 大多數(shù)網紅店都靠吹,焦溏本沒抱太大希望,來了發(fā)覺,這里號稱全市最幸福的甜品屋,實至名歸。 他們窗外是一個開闊的山谷,一道瀑布從山澗飛流直下,水光在陽光下折射幾道小彩虹,宛如置身人間仙境。 欣賞美景的同時,再吃一口松軟棉滑芝士蛋糕,配上特制冷泡茶,各種細節(jié)堪稱完美,把在這里吃東西變成一種享受。 他們面前有好幾種不同的甜點,焦溏每樣試了幾口后,偏看上沈辭風碟里的提拉米蘇,捧著臉問:我可以吃一口嗎? 他手還沒碰小勺,沈辭風舀起一小塊,送到他嘴邊,焦溏順勢張開口。香軟柔滑的奶油在舌尖融化,可可混著酒味,焦溏舔了舔唇,如實道:有點苦。 比如說他剛試的乳酪蛋糕和香草紙杯蛋糕,嘗起來像能把人帶進童話世界;這塊提拉米蘇,則屬于大人,像沈辭風一樣,成熟穩(wěn)重的味道。 大概是你才喝過甜的,沈辭風注視他瞇起的雙眼,淡粉嘴角還沾著一點可可粉,咽了一口水:我能試你的嗎? 來,焦溏舀起一小塊,學他的樣子,送到他嘴邊,啊 沈辭風愣了愣,遲疑張開口,奶香濃郁的蛋糕入口即化,他的目光卻落在焦溏淡粉的唇上。 看著沈辭風低頭吃掉自己喂的蛋糕,焦溏后知后覺,他們這算不算互相間接接吻? 很甜。沈辭風凝視著眼巴巴看他的焦溏,眸子在陽光下明亮得能看進人心里。 聽到他的話,焦溏忍不住笑出聲,露出兩個小酒窩。 兩位客人,等兩人吃得差不多,店員端著一個盤子上前,這是這里的贈品,情侶鑰匙扣,希望兩位喜歡。 盤子上是一黑一白兩只玩偶小熊,穿一套情侶燕尾服,兩只相互靠近時,水晶耳朵會發(fā)亮。 拿起一個在手心捏了捏,焦溏禁不住稱贊:好可愛。 這個有情侶定位功能,看,沈辭風給他演示,只要下個app,能看到對方距離自己多遠。 焦溏咂舌:這么神奇? 他難道真不知道? 見焦溏扣上鑰匙,沈辭風想的卻是剛才沈卓發(fā)來訊息,掃描到焦溏原本鑰匙扣上的玩偶有追蹤器,這就是為什么,周明輝總能在他出門時準確堵人,連先前他和溫久的偷拍,也是那人做的好事。 必須送周明輝一份回禮,沈辭風邊和他一起換過鑰匙扣,邊想。 不曉得他在想這些,焦溏滿足之余又惋惜:其他的也好想試。如果可以,他真想所有甜品全試一遍,遺憾肚子有限。 沈辭風點頭:你喜歡吃的話,回去讓人多送一些在家里備著。 焦溏傻傻問:從山上送? 沈辭風無奈笑道:這個店是連鎖,市中心也有。 記起剛店員認出沈辭風,焦溏打趣道:你是不是不是第一次來?之前和別人來約會過? 沒有!沈辭風斷然否認,干脆坦白:只是股東之一而已。 焦溏:?! 吃飽喝足從甜品屋出來,時間已過中午,焦溏看了一眼纜車,佯裝不在意提議道:不如我們走下山吧,吃太飽,運動一下好消食。 沈辭風:好。 而在焦溏眼里,沈辭風想也不想就同意,又是一個畏高拒絕坐纜車的證據(jù)。他想不通的是,這人那么害怕,為什么在山下主動提出要坐? 兩人順著人潮往山下走,說是運動消食,然則焦溏顯然高估了自己,他近日在家繡畫,缺乏鍛煉。下到半山,他已隱隱感覺體力不支,雙腿越來越沉。 又一次在路邊歇息過后,沈辭風在想勉力撐起身的焦溏身前蹲下,露出后背,意思明確:上來。 第13章 【重寫】 快點。沈辭風見他在發(fā)呆,安慰道:早點下山,回去休息。 焦溏本意想拒絕,無奈腿腳不聽使喚,紅著臉開口:等下要有電瓶車經過,我們就坐。 沈辭風的背寬厚有力,焦溏趴在他背上,安心感油然而生,耳邊是兩人的心跳聲,強有力、交織在一起。 走不動路的不止焦溏一人,他聽到經過身邊的一對小青年抱怨:讓你坐纜車又不坐! 電光石火之間,焦溏睜大眼:難道沈辭風是怕他上山沒力氣,才主動提出坐纜車? 側過頭,他一眼看到那人額角滲出細細的汗珠,脫口而出:沈辭風, 沈辭風:? 從口袋翻出紙巾,焦溏小心拭去他的汗珠,勾起嘴角,歪過頭,在他耳邊小聲說:你真好。 三個字,令沈辭風的理智原地出走。 焦溏不能告訴他,可能有一點點嫉妒他以后的老公了,當然,只是一點點而已。 是不是累了?焦溏見他抿緊唇,不知是不是錯覺,平日精明干練的沈辭風,這刻似塊木頭一樣,擔憂道:讓我下來,你休息一會。 不、不用。沈辭風整個人僵住,焦溏的吐息吹拂過他耳廓時,思維早變成一團漿糊,念頭一個接一個,不受控制般反復碰撞: 這是焦溏第一回 認真叫他的全名,代表什么?難道一點心思也被看穿了?真好是什么意思? 你確定嗎?你臉有點紅,焦溏不放心,伸手碰上他的臉,倒吸一口氣,還有點燙,沒事吧?我要下來。 焦溏的指尖滑過他的臉,似一陣密密麻麻的電流躥過,沈辭風險些抱不穩(wěn)背上的人:沒事。他咬緊牙關,你別亂動。再這么不安分,可真要被看出端倪。 兩人正因焦溏要不要下地膠著,背后的鈴聲像替他們解圍,焦溏連忙揚手:電瓶車!來了! 背后的重量和熱度乍然消失,沈辭風心中涌上一陣無法言喻的失落,他轉過身,默默看那輛不合時宜的白色電瓶車在身邊停下。 上去吧。焦溏拉起他的衣袖坐上車,打開水瓶遞到他手邊,辛苦了。 沒有,沈辭風搖頭,剛要喝水,動作一頓。柔軟的紙巾帶著清香,沿著額角,似撩火般,一路輕碰到喉結。焦溏的動作很輕,兩眼專注看著他,亮晶晶的眸子像會說話,沈辭風腦海一片空白。他明明早抓心撓肺,偏無可奈何。 電瓶車上除了他們還有其他人,沈辭風深呼一口氣,在理智徹底崩潰前,握住焦溏搗亂的手:行了。縱然是新婚夫夫,他也不想當著陌生人的面親密,雖說他確實很想把焦溏拉到密閉的車后座,好好跟他進一步聊聊這些那些事。 坐車繞山路比走路愜意得多,清爽的山風迎面吹來,帶來怡人的草木香,吹得人昏昏欲睡。 沈辭風肩上一沉,壓低聲:溏溏?只要稍一側頭,下巴就能碰到那人的額頭。沈辭風垂下眼,開始數(shù)他根根分明的睫毛,約莫是錯覺,鳶尾花香似乎變得醉人起來。 滴嘹亮的鳴笛聲驟然響起,司機手拿擴音器:到嘞,大小情侶們,回家再膩歪啰。 唔被吵醒的焦溏無意識用手摟住身邊的大抱枕,將臉埋進暖呼呼的枕頭,含糊不清問,這么快到? 下車吧。沈辭風報復般捏了捏他的臉,還是要抱你?要不是焦溏的舉動那么自然,他快以為對方在有心撩撥他。 焦溏被這話瞬間驚醒:我自己下! 克制到兩人坐上車,沈辭風關上車窗,佯裝平靜沉聲開口:這樣外面看不到。他轉過頭,我可以親你嗎? 焦溏:嗯? 等焦溏反應過來,只記得鼻間滿是沈辭風身上好聞的古龍水淡香,那人的睫毛很長,貼上前時,兩人的睫毛幾乎要打起架。 這個吻意外地淺,蜻蜓點水,明明沈辭風只親了親嘴角,焦溏卻感覺一寸星火蔓延開,變成旺盛燃燒的大火。 比上次那個突如其來、掠奪意味十足的吻,這次尋常又溫馨,就像一對真正的情侶,盛滿的愛意溢出唇邊。 上回可以解釋成見色起意,這回是? 你說,順其自然,沈辭風雙手放在方向盤上,假如焦溏不那么心思動搖,會發(fā)現(xiàn)他整個身體在繃緊,這樣,可以嗎? 焦溏:嗯?嗯 都親完了還問順其自然?焦溏不太明白他的腦回路,不過,如果說自然,能不能不要問? 等等,焦溏抿唇咽了一口水,要是這么說,不就在告訴沈辭風,自己不介意,他想親就親? 焦溏捂住臉:不可以,男孩子要矜持! 回去路上,兩人默契地沒怎么說話,焦溏的臉在他們快到樓下,才勉強降溫。 進入電梯時,沈辭風打破沉默:今晚忙什么? 沒什么忙的。焦溏努力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常一點,看點資料或玩游戲。 靜默。 居然把天聊死了,焦溏在心底嘆氣:明明是他自己說順其自然,這是在做什么? 進門前,焦溏摸出靜音的手機,屏幕頂端的新消息提示,全來自同一個叫小桃子的ID。 怎么了?沈辭風見他面露疑惑。 有個網友好像找我有事,焦溏想了想,我去書房,你休息。 因此他沒看見,在他轉身后,沈辭風臉上露出的幾分懊惱。 焦溏記得這個小桃子的ID,是他僅有的幾個忠實粉絲,對方似乎特別著急,第一條消息就是出大事了。 焦溏:今天出門剛回來,是不是有什么事? 小桃子:大大你可算出現(xiàn)了,我看到有人惡意抄襲你! 他發(fā)來的是一條外網鏈接,只點開視頻看了一眼,焦溏便認出,對方砍頭去尾抄襲的,是這次他為比賽設計的繡畫。 網上有他記錄參賽作品繡制過程的視頻,而一位外國up,根據(jù)他錄下的繡畫底稿,在直播做一幅一模一樣的繡畫。 焦溏為這次比賽繪制的草圖,是一顆湖心島上的大榕樹,最初開始錄播時,他就曾擔心過,以前網上發(fā)生過創(chuàng)作視頻被盜后換國籍,盡管他認為自己的視頻這么冷門,不一定會被留意,然則仍留了個心眼,在樹干上用暗紋繡上國徽。 可惜這招似乎防君子不防小人,那個外國up看出同樣對刺繡有一定了解,直接去除了他繡暗紋的部分,模仿他其他繡法,堂而皇之自稱是繡畫的原創(chuàng)。 并且,對方發(fā)在外網,就算馬上請律所擬律師函,等待處理的過程,說不定比賽評審都過去。 小桃子比焦溏還氣憤:難道拿他沒辦法嗎? 焦溏思索半晌,淡定回:沒事,等成品出來就好,就是這幾天得繡快點。 最終畫作完成的模樣,早已刻在焦溏腦海中,沒人可以抄走;其次,刺繡這門技藝考功底的一點,就是在掌握各種針法的基礎上,如何靈活運用,讓針線綻放魅力。一針一線皆有溫度,連同一個繡師的走針也不會完全一樣,東施效顰只會貽笑大方。 為了自證清白,焦溏在委托律師處理抄襲的同時,有意加快刺繡進度。 他沒想到的是,那個外國up不是省油的燈,收到律師函后,竟在直播中賣慘:沒想到會被跨國出警,如焦先生所說,只要他繡榕樹,其他人就不能繡,否則就是抄他。我明明用的是自己國家的傳統(tǒng)繡法,針線總有相似,難道世界上所有繡法全出自貴國?我好委屈。 對方一邊往他身上潑臟水,一邊該抄就抄,猖狂到焦溏上午出一段,對方下午就照抄一段,用盡方法惡心人。 不僅如此,本來只是一件作品被抄襲,因對方的白蓮行徑,再被別有用心的人拱火,直接變成了國際網民對罵,焦溏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社交媒體賬號,又再度熱鬧起來: 網友:某國人真不要臉,支持你! 網友:新聞等三天,還說不定誰抄誰惹。 網友:我也覺得,先別站隊,說不定只是借機炒作,別被當槍使。 大堆人只憑自己的臆測指點江山,甚至不愿翻一翻焦溏以前的作品對比。 只有最初看過焦溏繡畫的人、以及幾個刺繡愛好者,在網上為他仗義執(zhí)言,卻時常被各種智障言論氣得窒息。 焦溏看著心疼,委婉安撫:謝謝你們,不要為這些網絡噴子生氣,我很快就能證明自己。 這件事迅速升溫,沈辭風早注意到,這幾天焦溏累得一沾枕頭就睡下,兩人的聊天時間被大大壓縮。晚飯時他問:你被外網抄襲的事,很棘手嗎? 焦溏搖頭:還好,主要是趕進度有點累,還剩兩天就能解脫,不用擔心。 沈辭風: 在繡畫完成的最后一天,焦溏特地開了直播,看著飆高的觀眾數(shù)量,他對著鏡頭笑了笑,淡定開口:感謝有這么多熱心人和我一起共同見證這幅作品的誕生,有幸在這里為大家介紹粵繡的獨有技法留水路。順便一提,這是在落第一針時,就想好的布局。 所謂水路,指在紋樣交接與重疊處空出一線底,從而在繡面形成空白的線條。 只見繡畫上那棵枝繁葉茂的大榕樹,在每片綠葉和樹枝之間,被刻意留出白色空隙,如同陽光透過樹葉灑落,溫暖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