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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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好看?一秒忘記剛還在生氣,焦溏得意仰起頭:我畫的。 走在前面的小桃子悄悄羨慕:沈先生一眼就能認出焦先生的畫,真厲害。 沈卓趁機道:我也可以認出你的畫哦。 吃過晚飯,焦老爺子被管家推到走廊下,四個年輕人在花園里玩燈籠,感嘆道:這里好久沒這么熱鬧了。 接過焦溏親手做的燈籠,沈辭風抬起頭,一輪巨大的明月懸在半空,溫柔的月輝灑向遠處樹影、房屋。忘記有多久沒認真看過月亮,過去數年一個人過所有節(jié)日的日子,恍如隔世。 在發(fā)呆?焦溏戳了戳他的臉,喂給他一小塊月餅:等下我們到山頂放孔明燈好不好? 甜絲絲的蓮蓉在舌尖融化,甜入心脾,沈辭風:好。 第39章 番外三 無邊無際的黑暗。 焦溏耳邊嘈雜不已,儀器的滴滴聲、交談的人聲,亂成一團。身體像不屬于自己一般,沉重到動彈不得,他張開口,一個字發(fā)不出。 是地獄嗎?他恍惚想。 因為信錯了人,他害慘了養(yǎng)大自己的焦家,也害了最疼愛他的爺爺,終落得孤獨病死的結局,或許是他的報應。 身下的地面動了動,焦溏聽到耳側傳來一個聲音:好險,幸好搶救回來了,先推回病房。 為什么?焦溏想抬起手,發(fā)現(xiàn)四肢無力,自嘲般笑了笑:何必救他這種人。 溏溏別難過,或許是注意到他臉上的神色過于悲傷,護士于心不忍,安慰道,這次手術中發(fā)生意外,幸好你逢兇化吉,醫(yī)生說等再調養(yǎng)一個月,就可以再度手術。 焦溏手上一暖,聽她道:這是孤兒院的小朋友們?yōu)槟阏鄣那Ъ堹Q,他們都在等溏溏哥哥好起來,教他們畫畫。 畫畫?焦溏想開口說些什么,或許由于麻醉藥力沒過,一陣睡意襲來。 夢里,一段不屬于他的記憶涌入腦海:他不知怎么的來到另一個世界,重生在這具和他同名同姓的身體上。 這個世界的焦溏是一個孤兒,他從小有繪畫天分,樂觀勤奮,不僅靠打工和贊助完成學業(yè),還在成名后無償幫助長大的孤兒院籌款、授課。 可惜不知是不是天妒英才,年紀輕輕便患上疑難雜癥,如果手術再次失敗,他不僅會徹底失明,最長不會活過三個月。 這大概是對我的懲罰,焦溏幽幽醒來,勉力撐起身,手上被輕輕硌了硌。 是孤兒院的小朋友給你折的千紙鶴,他耳邊回響起護士剛剛的話,記憶中,原主是一個充滿活力和感染力的人,能讓和他相處的大朋友小朋友感到如沐春風。 而他 摸索著踏下地,焦溏還未起身,不遠處傳來一個聲響:你看起來精神不錯。 嗯,朦朧記得是認識原主的人,焦溏重新蓋上被子,謹慎道:謝謝! 來的人是他作品的代理人,與焦溏見面前,代理人已知道手術不順利,這也就解釋了一向開朗的焦溏會在人后情緒低沉,試圖說些高興話讓他振奮:之前你的作品被制成繡畫,十字繡樣品已經出來了,你要摸摸看嗎? 繡畫 聽到再熟悉不過的字眼,焦溏渾身一震。 很好看的,代理人把樣品放到他手上,聽老師說雖然這是十字繡,線條描繪的挺精致的,希望會受歡迎。 指尖一點一點摸過熟悉的針線,焦溏眼角滑下兩行淚,抽了抽鼻子:一定好看。 在代理人來之前,焦溏其實想立刻結束自己的生命,對這個世界他根本沒有任何留戀。但摸到那幅繡畫后,他突然改變主意,哪怕只剩下三個月,他也想為原主、為原主想幫助的人做些什么?至少,不能像自己在上一輩子那樣,只會被人利用和害人。 住院的生活規(guī)律而無趣,焦溏試著拾起原處因失明落下的畫筆,只能憑直覺作畫,靠院里的護士給他反饋,倒也不失為一種整理思緒的方法。 漸漸習慣失明的生活方式后,他甚至可以在沒有人陪伴的情況下,獨自在醫(yī)院里散步。 這天,他扶著墻邊的欄桿,慢慢走向花園,卻在轉角處不小心撞到些什么,一個沒站穩(wěn),跌坐在座椅上。 對不起!他聽到座椅發(fā)出一聲悶哼,手忙腳亂想站起來,我不是故意的。 別亂動,耳畔的聲音低沉有磁性,或許是對方看到他纏在眼上的紗布,語調里并沒怒氣,而是平靜指引:左邊,踏下地。 謝謝!焦溏撐起扶手站起身,后知后覺,對方的手上似乎同樣纏著紗布。 我有沒有弄傷你?焦溏小心翼翼探手上前,觸到一片溫熱。沒有,沈辭風下意識躲開他貼到臉上的手,我沒事,你走吧。 哦,焦溏訕訕放下手,溫聲問,你在這邊住院嗎?以后說不定會再見。 對方沒有回應,耳邊響起另一個聲音:沈總,需要推你回去嗎? 可以,沈辭風冷冷看了呆站的焦溏一眼,鼻間似乎還隱隱縈繞他身上的花香,果斷轉過頭。 再見,焦溏朝聲音消失的方向揮了揮手,對方的聲音真是太好聽了,好聽到他能暫時無視對方的古怪。 沒把這個小插曲放心上,直到第二天,焦溏在同一個轉角,聞到那股沁人心脾的松木香。 是你嗎?他本想問輪椅先生,又擔心對方會感到冒犯,半晌試探問:昨天被我撞到的先生? 其實沈辭風也不曉得自己今天為什么會來這里,生硬問: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花園曬太陽,焦溏嘴邊漾起一個笑,你要一起嗎? 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對方的聲音低沉渾厚:我?guī)氵^去。 你喜歡什么花?焦溏摸索到他的輪椅后,試著推動,我聞到花園里有雛菊、鴛尾花、薰衣草不知道還有沒有別的。 還有向日葵,沈辭風示意他停下,在你左手邊。 試探著伸出手,焦溏指尖小心翼翼觸上柔軟的花瓣,臉上綻開的笑似乎比太陽更明媚:我摸到了,一定開得很好看。 到了,沈辭風靜靜看著仰起頭的焦溏,不知為何感到陽光有點刺眼,那人臉上的笑太溫暖、燦爛,仿佛和他是兩個世界的人。 我還沒問你的名字,焦溏摸索著在他身邊蹲下,抬起頭,認真道:我叫焦溏,很高興認識你。 焦溏,沈辭風心中默念,果然人如其名。 到嘴邊的沈字被吞下去,沈辭風淡淡開口:秦盛風。 這是疼愛他的外公外婆起的名字,和那個被詛咒的姓名不同,為他起這個名字的人,至少曾是世界上唯一希望他幸福的人。 秦盛風,焦溏的聲音清脆悅耳,好聽。 從那次之后,焦溏每回到花園散步,總能碰到秦盛風。有時候他們聊花園里哪些花開花了,有時他們只是安靜坐在一起,不說話。 我可不可以看看你的樣子?這一天,焦溏大膽提出,我的意思是。我可以摸一摸你的臉嗎? 沈辭風的心跳不曉得為何亂了幾拍,強作鎮(zhèn)定:可以。 太好了,焦溏伸出手,感覺到沈辭風的吐息拂過掌心,濕熱麻癢。 焦溏十指纖細白皙,指腹柔軟細膩,一點一點撫過沈辭風的額頭、眉眼、鼻尖如同羽毛撩過心尖。沈辭風定定看著眼前人,哪怕那人的雙眼被紗布纏起,也能看出焦溏有多專注。 你長得一定很好看。焦溏的聲音換回走神的沈辭風,心生落寞:真想親眼看到。 你也長得很好看。沈辭風脫口而出后,不由后悔,對方會不會覺得他很輕浮。 謝謝!焦溏被逗笑了,只當他是禮尚往來。 我是認真的,沈辭風說不出口。 這一天,焦溏一如既往到花園曬太陽,卻沒碰到熟悉的人。 是不是出院了?焦溏握緊手中的畫,懊悔低下頭,自己怎會忘記問他什么時候出院。 不曉得在長椅上坐了多久,直到焦溏放棄,告訴自己接受現(xiàn)實:那人大概不會來了。 溏溏,背后傳來熟悉沙啞的聲音:你在等我嗎? 對,我還以為你出院了,焦溏驚喜站起身,敏銳聽出今天他的聲音有幾分疲憊,你是不是不舒服? 沒有,沈辭風扯開話題,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送給你,焦溏把手上的畫遞給他,嘴角的笑甜美可口,不知道畫得像不像。 畫中是一幅半身像,西裝革履的青年側目遠眺,眉眼凌厲。 很像,沈辭風用滿是水泡的手摩挲過話中青年,你畫的?他沒想到一個失明的人居然可以畫出這般有靈氣的畫作。 對,焦溏彎低身,習慣握住他的手,喜歡嗎?你的手怎么了? 沈辭風飛快抽出手:受了點小傷。 上藥了嗎?痛嗎?焦溏聽出他不想談,又忍不住擔心,能不能問,你什么時候出院? 沒事,沈石峰避而不答,時間不早,我送你 噓,焦溏比了個手勢,指了指草叢的方向。 沈辭風:? 小心,沈辭風眼睜睜看他一步步踏入草叢,卻無法阻止,越發(fā)恨自己在車禍中失去的雙腿。 找到了,焦溏在草叢中摸索半晌,溫柔捧起一只嗷嗷叫的小貓:看。 沈辭風望見一眼小貓無精打采的臉:他好像生病了。 焦溏擔心問:那怎么辦? 沈辭風盯住他下撇的嘴角:我有認識的人應該幫忙送去寵物醫(yī)院。 焦溏這才舒展眉眼:你真好。 隔天,沈辭風告訴焦溏,小貓得了棘手的病,幸好送醫(yī)及時,大概要在醫(yī)院住三至四個月。當他問焦溏到時要不要一起去接小貓出院時,那人臉上的神情是他此生都忘不了:不好說,那時我可能已經死了。 輕描淡寫說過自己的病情,焦溏擠出一個笑,故作輕松道:答應我,好好照顧它,好嗎? 沈辭風胸膛堵得發(fā)慌。 日子過得很快,到了焦溏做手術的日子,麻醉陷入昏迷之前,他聽到一個好聽的聲音:你會沒事的。 手術很順利。 焦溏做了一個長長的夢,他夢到有另一個人和自己互換了身體,在那個世界,焦家沒有出事,爺爺過得很好,害死他父母的兇手都被繩之于法 出院那天,他哽咽朝照顧他的護士用力揮手,最后看了一眼白色的大樓,心里默念:秦盛風,你在哪? 他在痊愈后打聽過,醫(yī)院病人里并沒有一個叫秦盛風的人,好像花園中無數個下午,像他做了一場夢。 焦溏繼承了原主在這個世界的事業(yè),并時不時把畫作捐給孤兒院、動物救助中心募款。 這天,他經過一家寵物醫(yī)院,背后一個聲音令他全身如遭雷劈:我可以接他回家了嗎? 秦盛風,是你嗎?焦溏飛奔到坐住輪椅的男青年身前,我是焦溏,記得嗎?他看向沈辭風懷里的小貓:這是我們救的小咪嗎? 輪椅上的青年英俊堅毅,西裝革履,和他想象中一模一樣。 焦溏的眼眸烏黑明凈,宛如能看進人的心底,比沈辭風想象中的還要漂亮。他怔住半晌:是,可以和我一起陪它回家嗎? 好。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91821:54:42~2021092223:28:0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乄4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接檔文《旺夫男寡[穿書]》求預收========================== 美強慘真香反派【攻】X軟甜美人戲子【受】 亂世戲子溫久穿成現(xiàn)代十八線糊咖,未成婚已克死三個未婚夫,平日在圈中拉踩捆綁炒作一樣不落,毫不意外成了網上網下萬人嫌。 他穿過來時,原主正被家人強行拖進傅家破落的別墅,與在火災中毀容、性情大變的傅家前家主成婚。 坐在面容可怖的老公對面,溫久小心翼翼握住他的手,聲音軟糯可人:老公別怕,我給你唱段小曲? 冷冷瞥了他一眼,傅熠寒早摸清他的底細,本想讓他知難而退,卻在掌心被溫久握住時,心尖也似被羽毛柔柔一撓。 數月后,網上有流言,溫久和一驚艷出塵的男子在他半死老公的游輪上卿卿我我,一時滿城風雨。 傅家大宅中,看到熱搜的溫久在姘頭懷里哭唧唧:說好康復就離婚? 傅熠寒:離婚是不可能離婚的,除非喪偶。 當溫久被授予非遺傳承人、國家一級演員、戲劇梅花獎以往對他避之不及的品牌涌上門請他代言,溫久羞澀一笑:我退圈了,而且我不缺錢。 他老攻暴富再暴富,最離奇的是,明明剩半條命的傅熠寒,竟起死回生。 有人調侃他從良了,只有溫久知道,他那晚抱住被子瑟瑟發(fā)抖:你騙婚! 那位傳說中的廢人,失明是裝的,毀容是畫的,尤其其他方面,渾身酸軟的溫久有苦難言:和傳言差別很大,非常大! 眼前八塊腹肌的英俊男子挑起他的下巴,親在他發(fā)紅的眼尾,嗓音低沉:是因為你。 溫久: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