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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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林墨然最厲害的也就數(shù)這張嘴了。 奴婢今日在來之前曾做過不少功課,生怕肚子里沒有東西,講出來的故事難聽至極污了公主的耳朵她道,硬著頭皮努力往下編,而這其中有一個故事就和奴婢方才的夢有關,講的是一個小侍女去給自家小姐摘竹筍的情節(jié)。 誒,這不就連上了嗎! 林墨然在心底給自己點了個贊,抬眼瞧瞧秦語辭的表情,沒察覺到有什么異樣,便繼續(xù)大著膽子往下講。 只是好巧不巧,侍女摘完竹筍剛準備下山,未行幾步便偶遇一窩匪徒,那幫匪徒無惡不作,狂妄已久,見到侍女衣著光鮮便動了匪心,不光想要搶奪她隨身攜帶的金銀,甚至還想奪了她的筍,真真是壞透了! 還好侍女心思細膩,懂得以退為進巧妙周旋,這才從匪徒的手中逃過一劫,將筍成功帶了回去,隨之又向官府及時舉報,狠狠的懲治了他們不要臉的行徑,著實可喜可賀! 不管可信不可信,反正是都串上了。 秦語辭應聲微笑,臉上看不出什么喜怒,似是信了:原來如此。 林墨然連忙點頭:是了是了。 林墨然繼續(xù)道:奴婢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贊嘆侍女的機敏和忠誠,感嘆如有一日也發(fā)生類似的事情,必定像她學習,竭盡全力保全公主的利益。 順勢還表了個忠心,仿佛剛在夢里罵她的不是自己。 果真將秦語辭哄的挺好。 不知不覺竟也有些困了。 你退下吧。秦語辭道,擺擺手叫林墨然離開,好像疲憊的隨時都能睡過去。 卻還不忘在放林墨然走之前眼神幽深的暗示她一句,本宮期待墨然日后的表現(xiàn)。 林墨然趕快恭敬回答:喏! 這才吹滅所有蠟燭緩緩退了出去。 她一走,寢宮內很快重新安靜了下來,月光順著窗欞闖入,洋洋灑灑的落于地面,點亮夜色,也照亮了秦語辭的側臉。 隨之,便見那張絕美無暇的臉上明顯帶著一抹洞察一切的笑意。 其實林墨然剛才說的那些話,秦語辭可一點都不信,不光不信,甚至幾度想笑,卻又怕耽誤她表演,終究還是強行忍住了。 若說是在辱罵匪徒,那在夢中一次次喚她名諱的行徑又該作何解釋。 平時看著一副慫巴巴的鶉鳥模樣,入睡后倒是格外放肆,一句句秦語辭壞絕這樣的話說的可真是有鼻子有眼。 當是太驕縱了她。 秦語辭嘆口氣,目光穿透幔帳看向地面上的月光,想罰,卻又莫名覺得這樣其實也還不錯,思索片刻,干脆選了個折中的方式 給她記著吧。 留作哪天一并算了。 只可惜秦語辭所想,林墨然和系統(tǒng)終究無從得知。 尤其系統(tǒng),更是從一開始就已經(jīng)離線了。 雖說它身為一個系統(tǒng),和人之間有著很大差距,但卻莫名自帶一個一到晚上就得睡覺的奇怪程序,一入夜頓時困的不行。 除非有事或是天亮,否則根本叫不起來。 當個鬧鐘倒挺合適。 系統(tǒng)打了個哈欠,準時將林墨然叫醒上工,和人聊了幾句這才曉得昨晚好像發(fā)生了什么大事。 等我晚上再講給統(tǒng)兒聽。林墨然默默嘆口氣,昨晚秦語辭囑咐過的話依舊回蕩在耳邊,生怕被人挑出什么毛病,林墨然如今哪還敢造次。 連忙乖乖的爬起來,飛速洗過漱整理好儀態(tài),準備開始新一天的工作。 不過在去見秦語辭之前,她決定先去大廚房那邊端盤糕點。 自從那晚陪秦語辭用過晚膳,林墨然發(fā)現(xiàn)她似乎挺喜愛甜食的樣子,聽說大廚房那邊研發(fā)出了新品,便馬不停蹄的趕過去了。 是白玉霜方糕,采用了新方法,加了新調味的霜方糕,由于其中幾味材料產(chǎn)出較少,總共也沒做出幾盤。 要是為秦語辭端一盤回去,她應該會開心吧。 林墨然這般想著,端著手中的糕點穿越石板路,很快回到長樂宮內,一抬眼,卻突然發(fā)現(xiàn)院子里除去坐在椅子上曬太陽的秦語辭外,竟然還多了不少人。 而這其中,坐著一個衣著繁復,趾高氣揚的少年。 林墨然在穿來的這段時間里也跑過不少地方,一眼便認出來了,這是七皇子秦皓玥。 再準確點說,是前幾日過生辰被皇帝以長公主病情加重為由翹了的那個秦皓玥,他母親瑤妃自始就和蕭皇后不對付,到了小輩這里自然也不對付,再加上秦語辭和七皇子又同為資質優(yōu)異的乾元,時不時便會被人明里暗里的拿出來比較,那之間的仇可就更大了。 他一來準沒安什么好心。 林墨然見狀頓時提起十二分精神,一邊默默加快腳步向前走,一邊豎起耳朵偷聽,想知道他此次前來的目的。 很快便明白了個七七八八。 不過是借著探病為由來炫耀的,說自己最近學習多么用功,進步多么大,就連騎射也有所精進,前不久父皇還夸他來著。 對此,秦語辭只是悠閑的喝了口茶,自得的搖搖金扇,全程沒什么表示。 直到他講完這些長篇大論,再無可說之時,才不咸不淡的應了聲:如此,那還真是恭喜七弟。 夸了,但沒完全夸,語氣里竟是一點羨慕都沒有。 怎會如此! 七皇子被她噎了一下,若不是怕父皇怪罪下來說他不知嫡庶尊卑,恨不得都想當場跳起來咬她。 但這個美好的愿望終究難以實現(xiàn),七皇子無法,只能努力思索,想再找點話題氣氣眼前這個人。 眼珠一轉,突然發(fā)現(xiàn)了林墨然手里端著的糕點,頓時福至心靈:呦,皇姐這是叫下人去大廚房取糕點了? 這白玉霜方糕確實美味,據(jù)說里面更是添加了許多強身益腦的材料,對身體當真極好。他道,話里帶著nongnong的得意,因我最近讀書刻苦,費心費神,所以碰巧多得了幾盤。 皇姐若是想吃,可以派人來我這里取。 可是有個能比得過秦語辭的地方了,很爽! 誰知話音一落,秦語辭突然不明所以的笑了一聲,緊接著林墨然便注意到她的目光突然朝自己所在的方向瞥了過來,下頜不動聲色的揚了下,雖說并未言語,但意圖卻極為明顯。 好像是在告訴她到你表現(xiàn)的時候了。 林墨然頓時心領神會,隨之朝她悄咪咪的挑了下眉:說什么都行? 秦語辭抿了下唇,不置可否。 那,那我可就上了。 林墨然輕咳一聲,隨之抬起腳步,繼續(xù)向前走去,好似自己才來,全然不知發(fā)生了什么。 同七皇子請了個安,之后乖巧來到秦語辭面前站定,笑的跟花一樣:公主,奴婢將糕點取來了,這糕點當真極好,香味沁人心脾。 只是欣喜之余卻又十分惶恐,如此美味的糕點,您當真要賜予奴婢嗎? 一句話,驚的七皇子眼睛都直了。 不必惶恐。話音一落,秦語辭緩緩勾唇笑了笑,父皇當日交代過,叫你們務必盡心盡力侍奉我,而這其中當屬墨然做的最好。 所以于情于理,這盤糕點都應給你。 至于其他人秦語辭道,目光隨之掃過一旁的七皇子,半晌,眼底的笑意也更甚了幾分,若是實在眼饞嫉妒,本宮倒也不是不愿向七弟討個人情。 畢竟,他那里可有的是。 我突然還想起有些功課尚未溫習,先行一步,日后再來看望皇姐!幾句話,愣是硬生生把七皇子給氣跑了。 指不定又要回去發(fā)好大一頓脾氣。 林墨然見狀頓時有些想笑,但卻也極為害怕,畢竟秦語辭身為長姐教訓弟弟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她一個侍女就 萬一七皇子告她黑狀怎么辦。 林墨然越想越害怕,頓時再次縮起了脖子,一副恐懼極了的模樣,直接就把秦語辭看笑了。 放心。她道,一眼看穿了林墨然的心思,秦文玥他知我做事手段,能壯膽過來同本宮拌嘴已是極點,剩下的,他不敢。 再者,墨然身為本宮的貼身侍女,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動的。 這話可是給足了她安全感。 林墨然應聲頓了頓,思索品味片刻,耳根隨之跟著一塊紅了,生怕被秦語辭看出來,連忙將手中的糕點呈上去,說是自己猜測她應該會喜歡,專門為她拿的。 秦語辭聞言眸光微閃:你當真十分了解本宮。 說完,隨即抬手拿起一塊輕輕掰開,作勢要嘗。 卻又在這時突然再次開口,叫了林墨然的名字:墨然? 林墨然連忙應承:公 話未說完,一塊糕點就這么生生塞了進來,味道果真不錯,軟糯香甜,入口即化。 墨然不是說這是本宮賜予你的么。目光再次抬起時,她從秦語辭的臉上看到了一抹清晰的笑意。 既這般,本宮哪有反悔之理。 第十三章 沒想到秦語辭說話算話,當真將糕點分給她吃了。 林墨然簡直受寵若驚,推脫無果,只能恭敬謝過眼前的人,狀似不愿,實則卻極為開心的小口咀嚼起來,每一口都是極為幸福的味道。 這便是美食的力量。 秦語辭抬眸看向她,見林墨然眼睛笑彎,唇角上揚的模樣,不免也在潛移默化間被感染了,心情難得閑適且平靜。 當真就是個饞貓,若要跟了其他皇子公主,定會受到無數(shù)懲治與教訓,畢竟敢膽大妄為的享用主子的東西,無論因何而起,無論基于哪項守則與條例,都可稱之為犯上失儀。 實在不好。 但她也說了,那是別的皇子與公主,也是別人眼中的失儀與不好。 和她又有什么關系。 在長樂宮內別人的喜好可不作數(shù),任誰也不能插手分毫,她才是守則,她才是法。 她認為是好,那便是好,認為順眼,那就是順眼。 想到這里秦語辭緩緩勾起唇角來笑了笑,見林墨然吃完那塊糕點,隨之竟又拿起塊塞進了她的手里:繼續(xù)。 好像很喜歡看她吃的樣子。 秦語辭真的很奇怪。 林墨然點點頭,不敢怠慢,連忙再次接過那塊糕點,一邊咬一邊琢磨,半晌漸漸明白過來,這可能就像現(xiàn)代人看吃播一樣,追求一種精神上的滿足感。 既然這樣,那她就再吃香點吧。 不過也別忘了明天再去趟大廚房,給秦語辭再尋些好吃的回來,一下?lián)屓思疫@么多糕點吃,實在怪不好意思的。 嘿嘿。 就這么辦吧。 林墨然想的挺好,可畢竟計劃趕不上變化,第二天一早竟然莫名下起了雨。 秦語辭之前就一直有雨天病情加重的毛病,現(xiàn)如今雖然基本已經(jīng)痊愈了,但眾人依舊極為緊張,這樣的天氣絲毫不敢叫她到外面去。 還好秦語辭與那幫皇子公主不一樣,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才不會非要跑出去作死。 于是一切室外活動全部轉移到了室內,林墨然端著湯藥進來的時候,一眼便見秦語辭正坐在案邊看書。 雖貴為一國長公主,平日又一直以成熟端莊的模樣示人,但林墨然知道,她其實年紀尚輕,若放到現(xiàn)代來說,還只是個正在讀書的少女,可如今卻因身份地位,不得已收斂起純真和少年氣。 仔細想來她也挺不容易。 想到這里林墨然輕輕嘆了口氣,干咳一聲收斂起情緒,端著藥上前幾步,伺候秦語辭喝掉。 隨之,剛想走。 可惜沒走成,秦語辭突然開口叫住了她:墨然。 喏!林墨然連忙應聲,站在原地乖巧看向她,公主還有什么吩咐嗎? 秦語辭開口吐出句話:你在入宮前可曾讀過書? 怎么突然這么問? 林墨然頓了頓,很快反應過來她估計是看書看累了,想找個人讀給她聽,既如此,也不是什么大事,她本應該效勞。 但林墨然轉念又想,好像夕雪和朝云都是不認識字的。 同在一起伺候秦語辭,雖說面上都很和諧的樣子,實則也總會有些得失心,私下里也總會暗自比對一番,她一個剛來的,實則不應該鋒芒畢現(xiàn)。 再者秦語辭身為長公主,又是個資質優(yōu)異的乾元,配合皇帝并無立太子的打算,昔日又重點培養(yǎng)她的種種行為來看,秦語辭目前的地位其實已經(jīng)等同于儲君了。 要知道,她是可以參政的,只不過因為病的太久,許多事情都耽擱了而已。 但萬一呢。 林墨然可不想碰巧看到什么朝中機密,到時候她有八張嘴可都說不清楚,與其這樣還不如從一開始便拒絕掉。 于是這樣想著,林墨然隨之緩緩搖頭,一臉不能為秦語辭排憂解難實在困擾的樣子:奴婢未曾讀過書。 這倒也是實話,原主曾經(jīng)的地位實在尷尬,連活著都是個問題,別說讀書了。 嗯。果然,話說出口秦語辭并未懷疑。 林墨然應聲悄悄松了口氣,剛準備找個借口離開,結果又聽秦語辭再次開了口,問她:那墨然可會撫琴? 這么個高難度的技能她可就真不會了。 林墨然搖搖頭,老實交代:奴婢不會。 本以為秦語辭還會像剛才一樣放過她,卻不知這人哪來的興致,竟然很快道:本宮可以教你。 要知道,這會兒外面可電閃雷鳴的厲害,那雨下的嘩嘩的,天陰的不行,都說撫琴講究個氛圍感,就眼下這樣的氛圍,叫人如何彈的下去。 只可惜林墨然沒有拒絕的權利。 秦語辭像提溜著鵪鶉崽兒,直接將她帶到琴邊按了下去,再之后她竟也緊跟著一同坐了下去。 就在林墨然身邊,二人距離幾乎不過一指。 林墨然整個人都愣了,鼻腔中很快涌入了熟悉的味道,雖然很淡,卻依舊效果明顯,叫她臉頰泛紅,呼吸微屏,脊背甚至都下意識的挺直。 可秦語辭卻好似并未發(fā)覺到任何異樣,側眸看向她,半晌,唇邊漸漸展露出一絲笑意:你先看我彈一遍吧,之后本宮再慢慢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