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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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通cao作下來,天已經(jīng)黑了。 林墨然嘆口氣,自打圍獵回來后她就一直跟著跑前跑后的忙活,如今才總算閑暇下來,簡直累的不輕,想來秦語辭應(yīng)該也一樣。 更何況雖說她沒有表現(xiàn)出來多少,但任誰經(jīng)歷過那種事,說不在意絕對都是假的。 也不知道是誰如此記恨秦語辭,竟然想對她下這樣的狠手 林墨然一時間想了很多,可最終卻也沒參透什么,只得無奈放棄,默默來到秦語辭的床邊,動作輕柔的為她放下幔帳。 本想安慰她好好睡一覺,卻不想話還沒說出口,便見床上的秦語辭突然勾起了唇角。 甚至還道:墨然,你覺得本宮該如何賞你? 賞? 林墨然應(yīng)聲搖搖頭,有些迷茫:陛下已經(jīng)賞賜過奴婢了,墨然已然知足,不敢再向公主討要任何獎賞。 話音一落,秦語辭輕笑出聲:那些皆是父皇的賞賜,并不能算作是本宮的,他賞你英勇可嘉,我賞你忠心可鑒,兩者并不沖突,想要什么,只管提便可。 這好像還是秦語辭頭一回這么大方。 林墨然一聽頓時開心又感動,想說,但又怕她覺得自己過于功利,最終折中一下道:墨然不知,不如公主為奴婢決定吧。 您賞的,無論是什么也都是最好的。 這小嘴還真是一如既往的甜。 秦語辭聞言抬起頭來,微笑著看了她一眼:既如此,那便賞你為本宮按摩一番吧。 林墨然差點以為自己幻聽了。 你家管這叫賞賜呀! 林墨然十分無語,瞬間覺得自己剛才的感動都喂了狗,敢怒不敢言,只能輕聲應(yīng)了句喏,不太情愿的往前湊了湊,緩緩搭上她的肩膀輕按。 偏偏這人還覺得不滿足,半瞇著眼愜意開口:再用力些。 氣的她嘴都要歪了。 打工人果真無論何時都這么命苦。 林墨然沒轍,又不敢下黑手使勁報復(fù),只得老老實實的幫秦語辭按了個遍,從肩膀到手臂,緊接著又轉(zhuǎn)移到雙膝,要說秦語辭不愧貴為長公主,哪怕隔著衣物也能感受到她皮膚柔軟的觸感。 更何況鼻腔中還總是彌漫著一股好聞的蘭香。 林墨然莫名紅了臉,生怕一會兒又跟之前一樣發(fā)生點什么難以描述的事,連忙加快了按摩速度,又是一炷香的時間后總算完成任務(wù)。 隨之剛準備后退幾步。 只可惜還沒等動,便見床邊的秦語辭突然朝她伸出了手,動作很快,幾乎瞬息之間便將她攬在了懷里。 嚇得林墨然一愣,整個人都有些僵,下意識的剛要掙扎,又突聞耳邊響起了她的聲音。 只短短幾個字,卻令人心頭一暖,配合著秦語辭輕輕拍撫她背部的動作,更顯得柔軟至極,溫柔無比。 她道:墨然,謝謝。 不似方才挑逗她的語氣,竟含著萬分真誠和懇切,尤其懷抱也是,暖暖的,香香的,甚至叫人覺得倘若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也好。 林墨然的臉頓時更紅了,眨眨眼無措的四顧望了望,見秦語辭好像依舊沒有放開她的意思,終于大著膽子深吸口氣,將手試探般的也放在了她的背部。 小心翼翼的拍了兩下,半晌杏眼一瞇笑了笑。 乖巧又認真的道了句:沒關(guān)系。 第十六章 一夜很快過去,轉(zhuǎn)眼第二天。 昨日抓捕的刺客已于當(dāng)晚被壓入了詔獄,等待審訊。 因此案涉及長公主的生命安危,事關(guān)重大,皇帝將其交予誰審都不放心,思忖過后想到秦語辭大病初愈,曾經(jīng)的一些事務(wù)并未來得及撿起,不如就以此作為起始。 干脆直接叫她主審這樁案件。 對此秦語辭并無異議,恭敬應(yīng)下來,一早便親自去了詔獄。 要知道,那地方簡直不是人待的,皇帝向來崇尚以德治國以人為本,但并不意味著他對誰皆是如此,當(dāng)面對一些作jian犯科目無王法的惡徒時,他便會采取另一種方式。 大昭的刑審制度從來不只是說說而已。 秦語辭垂眸取出一枚手帕,對角相疊系在頰上當(dāng)做面紗,全程神色淡然的緩緩前行,好似對周邊的一切血腥和污穢熟視無睹,無論何時,身上顯露出的依舊是屬于長公主的尊貴。 直至關(guān)押著那名刺客的地方,目光凜冽的坐了下去。 眼神冰冷無比,好似里面淌著一汪幽暗的泉水,能將人心底裝著的一切秘密一覽無遺:說說,你背后的主子是誰? 我沒有什么主子!那刺客已然被種種刑罰折磨的不輕,卻依舊努力強撐著,著實嘴硬,我就是想殺你! 若你現(xiàn)在如實招了,本宮倒可以直接給你個痛快。秦語辭應(yīng)聲道,并不相信刺客所言,反正時間多的是,現(xiàn)在不招,總會有招的時候。 只是從不招到招,這中間究竟會發(fā)生什么,便與她無關(guān)了。 這般想著,秦語辭輕輕抬了下手。 獄卒們心領(lǐng)神會,繼續(xù)發(fā)揮自己最擅長的本事,勢必要叫刺客吐出些東西。 酷刑之下向來藏不住任何秘密,一個時辰過后刺客終于忍受不住,愿意將實情如實稟告:我招,我招。 講。秦語辭勾唇冷笑,示意獄卒停下動作,愿聞其詳。 隨之,便聽這刺客將實情的原委一一道來。 沒想到這件事同之前林家的案子竟也存在著關(guān)聯(lián),林家私下暗中cao作了那么多年,和不少官員都有聯(lián)絡(luò),一朝落馬,其他人也難逃其咎,該處斬的處斬,該入獄的入獄。 但終歸還是會有些落網(wǎng)之魚幸運逃過一劫,此次案件涉及到的這兩名刺客便是某個官員的遠親,因接到京中傳來的密信,了解到這些日發(fā)生的大事,心中憤恨難平,所以采取了這樣極端的方式。 一番搜查后果真在其家中發(fā)現(xiàn)了一枚信物和幾封密信,時間緣由報酬種種,皆交代的十分清晰。 甚至還有幅畫像,上面畫著的便正是當(dāng)今長公主秦語辭的模樣。 事情至此,似乎已經(jīng)水落石出。 秦語辭擺手交代下去,一如之前所承諾的那般命獄卒給了那刺客一個痛快,開口叫陪同的宮人將此事轉(zhuǎn)告給父皇,自己卻以身體不適為由直接回了寢宮。 走的時候一如之前一般,面上并無任何喜怒之色。 真相水落石出,不應(yīng)該高興才對嗎? 那宮人不解,只當(dāng)長公主擁有超乎于常人的沉穩(wěn),隨即連忙回去將此事稟告給陛下,甚至還大肆贊揚了一番長公主的能力,著實叫皇帝大喜。 只有林墨然知道,從詔獄里回來后秦語辭便一直不太對勁。 起先她只當(dāng)秦語辭是被詔獄里的情形嚇到了,畢竟她就算再怎么成熟也還只是個少女,看到這些難免會有所不適,生怕她難受,林墨然還主動去端了盤蜜餞想送給她吃。 小心翼翼的敲開寢殿的門,結(jié)果一進去差點被迎面而來的信引味道嗆死。 系統(tǒng)曾同她說過,信引會根據(jù)一個人的情緒和狀態(tài)發(fā)生改變,但只界定于大喜或者大怒這種情緒不穩(wěn)定的時候,一般情況下都是能控制的住的。 因此盡管有時林墨然也能聞到從秦語辭身上散發(fā)出的蘭香,但因其并不過濃,所以她也不會有太大的反應(yīng)。 根本不像現(xiàn)在。 林墨然不知道秦語辭到底怎么回事,這會兒也無暇顧及太多,只知道自己幾乎不自覺的腿軟,呼吸也瞬間加快,臉頰難以控制的發(fā)熱,心臟都好似坐了過山車,砰砰跳的厲害。 就連手里的那盤蜜餞都不小心掉到了地上,啪嘰一下,聲音很大很大。 秦語辭隨之轉(zhuǎn)過頭來,瞥了她一眼,很快意識什么,頃刻收回周身的信引,站起身飛速朝林墨然走了過來。 像抓著只鵪鶉崽一樣提溜住她脖領(lǐng),飛快打開門,將她往外一扔。 自己也緊跟著一同出去,和人拉開幾米距離,雙方都冷靜了片刻,一切終于恢復(fù)如初。 除了林墨然好似蘋果般通紅的臉龐,以及尚未平穩(wěn)的聲音,叫她:公,公主,你怎么了? 這種時候還有閑心擔(dān)心她,秦語辭嘆口氣,皺著眉道了句:沒事。 聲音很強硬,貌似非常生氣的樣子。 不會是因為她把蜜餞摔了吧? 林墨然有點害怕,瞧見她這副模樣自己也不好離開,但也不敢接近,只能站在原地同她說話:墨然的職責(zé)便是照顧好公主,這句照顧不光指生活起居,還包含要竭盡全力叫公主開心。 因此您若是有什么煩心事,不妨和墨然說說,奴婢必定知無不言,為您解憂! 一如往常,小嘴那叫一個甜。 半晌,秦語辭突然覺得心情似乎好了不少,隨之輕輕朝她擺了下手:那你過來。 林墨然:站這兒聊不行嗎。 她有點害怕,但又實在想知道秦語辭到底怎么了,不敢拒絕,最終老老實實的往前挪了一點。 秦語辭繼續(xù)道:再來。 喏。 就這么挪到了秦語辭面前,站在桌子旁邊。 秦語辭見狀好似滿意了,總算沒叫她再往前走:本宮確有一事揣摩不明。 林墨然連忙非常上道的點點頭:公主請講! 本宮在想若你是昨日的那個刺客,收到雇主的密信和信物,會將如此重要的東西如何處置? 啥? 林墨然嚇了一跳,連忙自證清白:墨然對公主的真心天地可鑒,愿意一生一世侍奉公主,絕無二心! 只是做個假設(shè)。秦語辭一聽沒忍住笑了,不是墨然說的么,要為本宮排憂解難。 那也不是啥都能說的呀。 林墨然在心底嘆了口氣,瞧見秦語辭好像是真的想聽聽她的見解,沉默半晌終于大著膽子答了:墨然覺得如此重要的東西,應(yīng)當(dāng)藏好才是。 雖說處理掉方可高枕無憂,但雇方卻也可能因此反悔,所以還是藏起來比較保險。 是嗎。話音一落秦語辭挑了下眉,不置可否,其他東西呢? 林墨然忙問:什、什么? 比如暗殺目標的畫像。 話音一落,林墨然愣了愣,突然樂了:那肯定要處理掉呀,自己看過便已知曉,留著作甚,豈不是徒增危險,這連傻子都 意識到自己失言,林墨然頓時捂嘴噤聲。 生怕秦語辭會因此罰她,卻不想秦語辭竟然不怒反笑:是啊,連傻子都知道。 是當(dāng)本宮連傻子都不如嗎! 第十七章 某些事情做到極致,反倒讓人起疑。 雖然此事表面已經(jīng)過去,但暗地里的搜查卻并未停止,秦語辭身為長公主,不光只有明面上的權(quán)利,私下自然也有屬于自己的勢力。 比如一眾精良且忠誠的暗衛(wèi)。 有些不便于她出手的瑣事,便可交予他們處理。 據(jù)暗衛(wèi)查到,已被處死的那兩名刺客確是前不久被咎責(zé)的某位官員的遠親,但會鋌而走險的貿(mào)然行刺,這其中緣由卻依舊叫人深思。 到底真的是為了幫助親人報仇雪恨,還是收了誰的金銀亦或是被什么人抓住了把柄,最終來了個禍水東引嫁禍于人也尚未得知。 線索到這兒便斷了,除去這些密信和畫像外,并未再搜刮到什么其他有用的信息。 但卻證實了一點,倘若真的有幕后黑手,那么此人的身份定不簡單,能在守衛(wèi)如此森嚴的獵場塞兩個刺客進去,并且提前做好了一切善后工作,就連替罪羊找的都是個早被處死,無從拷問的人當(dāng)真也是有些本事。 甚至最后刻意留下的那張畫像,如今想來興許也并非無意為之。 或許是個信號。 向她宣戰(zhàn)的信號。 秦語辭冷哼一聲,避免打草驚蛇并未聲張此事,只命暗衛(wèi)多做留心便可。 而自己則一如往常一般,每日喝喝茶曬曬太陽,天氣好便叫林墨然夕雪等人陪著四處走走,天氣不好就留在寢宮中看書下棋。 順便再指導(dǎo)林墨然學(xué)習(xí)琴技。 也不知道她對這件事怎么有這么大的執(zhí)念! 林墨然敢怒不敢言,白天忙里忙外的折騰半天,到了晚上還要忍著困意聽秦語辭上課,屬實可憐。 尤其一到該她表現(xiàn)的時候。 林墨然深吸口氣,模仿秦語辭的姿勢坐好,纖細的手腕緩緩抬起,眼神專注,氣勢頗足,看起來像是個閱歷頗豐的老手,但只要一彈 什么奇奇怪怪的聲音都出來了,愣是把已經(jīng)睡熟的系統(tǒng)直接吵醒:怎么回事,哪來的耗子! 林墨然咬牙切齒:那是我在彈琴! 哦。系統(tǒng)應(yīng)聲悄咪咪的碎碎念,不知道的還得以為在干啥呢,嚇死我了。 饒是向來沉得住氣的秦語辭都忍不住笑了笑:墨然果真與眾不同,本宮還是頭一回得知,原來這琴竟還能撫出諸多聲音,真是大開眼界。 是墨然的功勞。 多損啊她! 林墨然悄咪咪的嘆了口氣,不敢反駁,只能屈辱受下,想努力彈奏一首給她看看,卻依舊找不對方法,正躊躇著,突然察覺身邊的秦語辭緩緩抬起了右手。 再之后從她肩上掠過,竟輕輕環(huán)住了她,兩只手也順勢放在了她的手上。 霎時間,圍繞在周身的那股好聞的蘭香頓時更重了些許,就連氣溫好似也在跟著上升。 秦語辭的手心很溫暖,觸感也極為細膩,感受起來舒服且柔軟。 林墨然一愣,整個人都晃神了幾分,臉頰刷的一下紅了,頓時失了分寸,雙手下意識的一抖,隨之又是一聲刺耳的:錚! 當(dāng)是如此。卻不想秦語辭并未生她的氣,反而耐心的握住她的手,調(diào)整好正確的姿勢,把控好適當(dāng)?shù)牧Χ取?/br> 動作溫柔至極,聲音也是,林墨然努力調(diào)整好心神跟著她一同演奏,這次終于不再是刺耳的噪音。 還是第一次彈出這樣好聽的樂曲。 林墨然十分開心,一雙杏眼頓時笑彎,紅撲撲的臉頰煞是好看:哇,公主真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