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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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墨然抬起手乖巧數(shù)給她聽:梅花啊,海棠啊,牡丹啊 數(shù)的實在認真,也就沒有注意到腳下有塊細碎的石子,不小心踩了上去,瞬間踉蹌一下,差點要滑倒。 但所幸,秦語辭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的手,手心的溫度很熱,熱度順著接觸在一起的地方流進心底,足以將所有的驚慌和不安驅(qū)散了。 林墨然連忙開口謝過她:謝謝長公主! 嗯。秦語辭應(yīng)聲道,重新收回目光繼續(xù)往前走,淡淡的叮囑她一句,小心些。 林墨然點點頭:是。 隨之便繼續(xù)同秦語辭慢慢前行,一切看起來好似都和平時沒有什么不同。 只有林墨然知道,秦語辭的手自方才牽上她的那一刻便再也沒有放開過,兩股不同的熱度交織在一起,似乎連冷風都變的溫柔了。 第二十六章 林墨然跟著秦語辭回了寢宮, 一路總覺得腳很疼。 直到走進屋里,借著燭火的光一照才發(fā)現(xiàn)盡管那會兒秦語辭及時扶住了她, 但她還是不慎崴了一下,此時腳踝已經(jīng)稍稍紅腫了起來。 真的好疼啊。 林墨然倒吸了一口涼氣,剛才沒注意到還好,這會兒突然看到了受傷的部位和程度,那股疼就好似會變異似的,刷的一下就籠罩上來了。 讓她忍不住在心底和系統(tǒng)小聲抱怨:哎呦,哎呦。 甚至還趁著秦語辭轉(zhuǎn)身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空當, 把受傷的那只腳稍稍懸空, 悄咪咪的一瘸一拐往前走。 反正馬上就能回去休息了。 林墨然平時雖然看起來柔柔弱弱的,但身體卻意外的好, 小時候喜歡到處瘋跑著玩樂,為此也受過不少傷,磕著碰著在所難免。 盡管當時很疼,卻恢復的極快, 不過兩三天她就又可以四處蹦跶了。 都是小事,何必興師動眾叫大家一起擔心。 所以林墨然并未聲張, 強忍了半天,直到秦語辭轉(zhuǎn)頭不看自己的時候才敢稍稍放松,卻沒想到她竟會突然在這個時候回頭。 許是有什么事想吩咐, 卻不想一回眸,突然發(fā)現(xiàn)啞巴鵪鶉再次進化成了跛腳鵪鶉。 秦語辭稍稍頓了一下, 看向她的臉:墨然怎么了? 回公主的話,奴婢沒事!林墨然聞言趕緊開口, 訕訕的笑了笑, 道, 應(yīng)是方才前行時鞋底不小心沾了些臟東西,我抖一 剛想說自己只是抖一抖,但話還沒說完便被秦語辭打斷了:腳傷到了? 這觀察力也太敏銳了。 林墨然被她問的一愣,剛要搖頭,卻見原本正準備去沐浴的秦語辭突然折了回來。 眉心是微微蹙著的,盯著她看了好半晌,不知過了多久才緩緩開口,輕聲問:嚴重嗎? 林墨然一臉真誠,乖巧道:不嚴重的。 話是這么說,可秦語辭似乎還是放心不下。 碰巧此時朝云端著湯藥進來:公主,到了該喝藥的時間。 不急。秦語辭搖搖頭,啟唇命令,去取些消腫用的創(chuàng)藥。 朝云聞言一愣,沒忍住多了句嘴:公主哪里受傷了? 秦語辭瞥了她一眼,并未多言,聲音聽起來有些嚴肅:去取便是。 喏。朝云應(yīng)聲連連點頭,不敢怠慢,趕快跑去取藥,不一會就將創(chuàng)藥取了回來,藥膏盛在一個墨色小盒里,打開是白色的膏狀,帶著淡淡的玫瑰香氣。 看起來很高級的樣子。 林墨然眨巴眨巴眼,看秦語辭拿著藥膏走向自己,頭一次被人這般照顧,一時還有些不好意思:公主,這藥膏很貴重吧? 秦語辭卻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坐下。 語氣聽起來還挺嚴肅。 那好吧。 林墨然沒敢拒絕,就近找了個椅子坐下,小心翼翼脫掉鞋襪,臉頰通紅的將腳踝示意給秦語辭看:公、公主請看。 只是小傷,并不要緊的。 說是不要緊,但分明卻腫的厲害。 秦語辭聞言不知為何莫名有些生氣,唇角輕勾有些不悅的笑了笑:不疼? 林墨然搖搖頭:一點點。 秦語辭淡淡道:若不及時處理,明日有你受的。 奪筍啊你! 林墨然被她一噎,要說的話一時卡在了喉嚨,抬頭揣摩下秦語辭的神情,總覺得她似乎很不高興。 生怕她嫌自己麻煩,于是便連忙伸了手,想將藥膏接過來隨便抹抹。 誰知在下一刻,秦語辭突然俯身坐到了她的對面。 再之后輕輕將藥膏置于一旁,向前伸手托住她的腳,緩緩向自己所在的方向拉了過來。 神色極為淡然,好像這事已經(jīng)做過了千遍萬遍,并不覺得有什么不妥。 可再反觀林墨然,她整個人都頓住了,呆愣幾秒,頓時像只驚弓之鳥,嘰嘰喳喳的叫了起來:公、公主,這等小事哪用的著您cao勞,奴婢自己來就好! 再者您乃高高在上的長公主,奴婢只是一個小小的侍女,這樣做實在是 她眨眨眼,羞恥的吐出幾個字來:不合規(guī)矩。 話音一落,秦語辭莫名勾唇笑了笑:如何不合規(guī)矩,在長樂宮內(nèi),甚至整個大昭,似乎都未曾有任何一項條例,規(guī)定公主不能給自己喜愛的侍女涂藥。 墨然,你說是嗎? 喜愛的侍女。 這話說的實在曖昧。 林墨然一愣,臉頰瞬間變得更紅,張張嘴半天都沒能吐出任何回應(yīng),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腳被秦語辭托在手心里,看她動作輕柔的給自己上藥。 直到此時林墨然才突然發(fā)覺,原來自己的腳踝竟然異常敏。感。 秦語辭的手指溫暖且柔軟,順著她的肌膚緩緩摩挲,所經(jīng)之處都好似驟然燒起了一團火,灼的她心尖都跟著發(fā)熱。 有些痛,又十分癢,一股股源源不斷的酥麻感順著肌膚攀上來,逼的林墨然忍不住輕哼:嗯 聲音很小很小,可響徹在如此安靜的寢殿內(nèi),卻依舊清晰可聞。 秦語辭聞言一頓,眼神晦暗了幾分,似是回想起了昔日的什么畫面。 但卻并未表現(xiàn)出來,依舊如方才一般,仔細將受傷的地方全部涂上了藥,甚至還輕揉片刻,以助藥膏得以更好的吸收。 這才總算將林墨然的腳放下,起身去洗手。 實在太羞恥了。 林墨然一張臉紅的好似天邊的彩霞,絲毫不敢看秦語辭的臉,輕輕啟唇,很小聲的朝她所在的方向申請道:多謝公主,有公主這樣入微的照顧,墨然明日定能很快恢復。 若是沒什么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這是想溜。 秦語辭應(yīng)聲回過了頭:墨然傷成這樣,如何回去? 不要緊的。林墨然忙說,奴婢慢慢走回去就好。 話音一落,秦語辭并未著急說話,而是上下打量了她,眼神里好像寫著幾個大字:我看你不行。 半晌,許是總算看夠了,這才終于再次開口:不如本宮送你。 秦語辭你可太不對勁了! 林墨然一聽這話,腦海中頓時又冒出了醉酒那夜,自己被她抱回去的畫面,腦袋頓時搖成撥浪鼓:不用了,不用了 卻不想自己這樣的拒絕卻正中秦語辭的下懷。 在一下秒,她那雙漂亮的桃花眼隨之緩緩瞇了起來,唇角上揚,蘊起一個淡淡的微笑 既如此,墨然今夜便留下來吧。 竟然又叫她留宿。 林墨然整個人都傻了,以往秦語辭成天纏著自己講故事就算了,她倒也能勉強理解,只當她閑得無聊。 而如今也不知從何時開始,她開始不滿足于講故事,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要她留宿。 干嘛啦。 林墨然想不通,又拒絕不了,哭唧唧的在心底哼唧一會兒,最終還是不得不妥協(xié)。 好在之前也算是有經(jīng)驗了。 這般想著她嘆口氣,一番洗漱過后雙雙和秦語辭躺在了床上,華麗的幔帳放下來,周身漆黑一片,萬籟俱寂,只月光灑下幾分,零零散散的映在地面。 如此閑適的環(huán)境,其實還真的非常適合安寢。 許是因為之前同秦語辭交換過了信引,林墨然莫名對那陣蘭香產(chǎn)生了難以言說的依賴,如今聞著秦語辭身上散發(fā)出的味道,一時竟覺得十分安逸。 不知不覺便放下了心里的防備,眼睛輕輕閉起來,呼吸也愈發(fā)沉重,就這樣緩緩睡了過去。 甚至還因為格外舒適,無意識的骨碌翻了個身,滾到了秦語辭的懷里。 在一下秒,那陣明艷悠揚的桃花香瞬間充滿了鼻腔。 秦語辭輕輕睜開了眼,看向一旁的林墨然,思忖片刻,終究還是禮尚往來的溫柔攬住了她,也隨之垂眸,尋到她的唇角輕輕吻了吻。 再之后謹記上次的教訓,怕她說出什么不得了的話,干脆輕咳一聲暫時捂住了她的唇。 林墨然的唇溫熱且柔軟,摸起來手感很好。 秦語辭原本只是貼著她,但漸漸的又演變成了把玩,摩挲她的臉頰,輕撫她的唇角,感受屬于她的觸感和體溫。 許久才重新收回了手。 一夜恐又難以安寢。 復日。 林墨然這一夜睡的意外好,就連夢都沒有做,第二日一早自然醒來,天才剛亮。 可側(cè)頭看去時,秦語辭卻已經(jīng)不在自己身邊,她頓了頓,連忙撐起身子尋找,發(fā)現(xiàn)她竟然已經(jīng)梳洗完畢,端坐在桌邊喝茶。 衣著比平時要正式些,像是要去做什么的樣子。 林墨然輕聲開口:公主? 秦語辭的目光應(yīng)聲投來:醒了? 林墨然點點頭:醒了。 秦語辭又道:腳還疼嗎? 話音一落,林墨然還真專心致志的感受了片刻,其實要說疼還是有些的,但卻沒有昨晚那么疼了,秦語辭的藥膏果真是個好東西。 于是便如實道:好多了。 嗯。秦語辭應(yīng)了聲,放下手中的茶杯緩緩站起了身,走到床邊坐下,非但沒有叫她起床的意思,反而還將她重新按了回去。 本宮有些事,午間或許才能回來。她說,抬手整理好被角,手指下意識的撫過林墨然柔軟的發(fā)絲,旋了一圈,道,我已經(jīng)吩咐下去,誰都不會擅自闖入,墨然在寢宮里等我便可。 這哪行啊。 林墨然下意識的從蓋好的被子里重新鉆出來,眨巴眨巴眼看向她:公 話沒說完,突然被秦語辭捂住了嘴。 ? 她又是從哪學會的這招! 林墨然懵了,支支吾吾的說了半天也沒能說清一個字,最終只得作罷,才放棄掙扎,便又像小雞崽一樣被揣進了被子里。 秦語辭看向她,語氣莫名有些認真:等本宮回來。 好好好,是是是。 林墨然沒轍,只得應(yīng)承下來,親眼目送著秦語辭離開,反正哪也去不了,行動起來不方便,干脆并未下床。 聞著周身殘留著的信引味,莫名又有些困了。 眼睛一閉,再次泛起了迷糊。 而另一邊。 秦若瑾新得了一只貓,白毛藍眼,霎是好看,著實惹得她開心不已。 想起昨晚皇姐為自己報仇的場景,心底頓時感慨萬分,這樣快樂的事情怎么能不同她分享,連忙抱著貓啟程趕往長樂宮,想與她分享自己的快樂。 就這么屁顛顛的趕到了,誰知卻并未見到秦語辭的身影,找到夕雪一問才得知,皇姐原來是去辦事了。 她什么時候才回來啊?秦若瑾有些郁悶。 這奴婢也不知。夕雪恭敬道。 好吧。 秦若瑾點點頭,揮手叫夕雪去忙,反正自己今日休息不用忙著課業(yè),時間大把的有,在這等等她也未嘗不可,便抱著小貓往涼亭里一坐,一邊吃點心一邊看風景。 直至一陣冷風吹過。 秦若瑾莫名被什么東西迷住了眼,哎呀一聲,下意識的松開手去揉,小貓本在愜意睡覺,被她這一摔瞬間炸了毛,不滿的喵喵抱怨幾聲,翹著尾巴飛快逃走。 哎!秦若瑾這一看可嚇壞了,這貓皮的很,在自己的宮里折騰就算了,萬一把皇姐這里鬧了個底翻天,她可真不知該如何交代。 于是連忙苦著臉放下手中的糕點,追著貓拼命往前跑,誰知一個不注意,隨之便追丟了。 去哪了??? 秦若瑾生怕被長樂宮的人告黑狀,實在不敢聲張,背著手仔細找了半天,幾乎所有地方都尋了一遍,愣是沒找到。 就差皇姐的寢宮了。 反正她也不在,自己小心些進去,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 這樣想著,秦若瑾一本正經(jīng)的輕咳一聲,偷偷觀察下周身的宮女,見沒人注意到自己,連忙飛快打開門鉆了進去,一路尋到床邊,還真見被子里有個鼓起來的不規(guī)則小山。 啊哈,原來是在這里! 秦若瑾輕哼一聲,抬手挑。逗似的去掀,卻不想這小貓雖小,力氣卻大,竟壓著被角遲遲不肯出來。 這可把秦若瑾惹急了,勝負欲瞬間爆棚,莫名開始跟一只貓較勁,稍稍活動下筋骨,將手重新放置于被子上,極為奔放的用力一扯。 嘴里甚至還振振有詞,道:出來吧,臭小 咪字還沒來得及發(fā)音,就生生卡在了喉嚨里,秦若瑾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哪里想到被子里躺著的不是小貓,而是皇姐的侍女?。?! 實在是太尷尬了。 兩人一言不發(fā)的四目相對,半晌還是林墨然率先開了口,磕磕巴巴的道了句:四公主。 秦若瑾大驚失色,像是總算回過神來了似的,隔空跳起往后飛了大半米,臉色慘白的指向她:你你你 哇,我完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