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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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過。 語畢,抬腳轉身離去,林墨然見狀連忙跟上她的步伐,二人就這樣一同出了大牢,重新回到長樂宮。 直到進了屋,端起夕雪提前準備好的茶水輕抿之時,林墨然這才總算緩過神來,她頓了頓,抬眸看向一旁的秦語辭,饒是她依舊神色未改,看起來毫不在乎的模樣,她卻還是覺得心疼。 音音。林墨然道,起身關上寢宮的門,輕輕來到她身邊坐下,還好嗎? 無事。話音一落,秦語辭隨之轉過頭來看向她,唇角依舊掛著抹淡淡的笑意,倒是然然,地牢陰冷潮濕,氣味又頗為難聞,你可有感到什么不適? 我林墨然應聲停頓片刻,明明前往地牢時還是陽光明媚,眼下天色卻分明快要暗下來了,想著一會兒應該無大事要做,便朝她所在的方向揚起了手,想要同她親昵片刻。 原本要說自己很好,可話到嘴邊卻有些猶豫,片刻后置換成了:不太好。 要音音抱抱。 嘴上這般說,實際藏在心底的意圖卻十分明顯,是想借擁抱之名,貼心的安慰她一下。 秦語辭看破了她的心思,卻也并未戳穿,啟唇道上句好,隨之緩緩抱上來,將頭靠在她的肩膀。 肌膚相貼的那一瞬間,頓時有一股好聞的桃花香氣涌入鼻腔,林墨然不光予她擁抱,還悄悄釋放了信引進行安撫。 當真頗具效果,哪怕什么都不做,就只是這樣安靜抱著都覺心情好了許多。 王知州方才所言,音音覺得能夠相信多少?也不知到底過了多久,林墨然才這般輕聲開口。 他應當沒有騙我。秦語辭啟唇接下她的話,此事在很早以前我便已經(jīng)隱隱有所察覺,只是當時并未將范圍縮減的如此小,還曾將一些官員和世家子弟考慮在內。 但經(jīng)過許多排查后,剩下的也不多了。 原來她早有察覺。 林墨然應聲愣了愣,突然反應過來什么,連忙從她的懷里鉆了出來:先前音音為何不將此事告知于我? 雖我如今羽翼未豐,并不能為音音做太多,但多一人知曉,多一個人可以出謀劃策,總要比孤軍奮戰(zhàn)好的多。 若這世間千般難萬般險全都留你一人承擔,我會心疼的林墨然說,突然就有些難過,也不知是氣惱秦語辭的隱瞞還是氣惱自己的無用。 本已做好了與她爭論的準備,誰知話音一落,竟聽聞眼前的人這般開了口。 她說:對不起。 似乎并未預料到她會這樣說,林墨然頓時就怔住了。 是我的錯,然然教訓的對。秦語辭繼續(xù)道,語氣十分誠懇,當真是在反省的樣子,其實有許多事,我本打算自徐北歸來后便告知然然的,只是最近事務太過繁忙,不小心耽擱了。 回顧以往,我確實不想將朝堂中的太多事情說與你聽,一方面覺得那些瑣事太過繁雜,說了便要引你擔憂氣惱,另一面則是想著叫你晚些接觸朝事,不要太早摻雜進這些紛爭中來。 可如今想想,終歸是我做錯了。 不是音音的錯。林墨然原本還有些生氣,如今聽她這般誠懇同自己道歉,卻頓時又覺得心軟,連忙抬手輕輕摸摸她的臉,你也是在顧及我。 是何事叫音音改變了那時的想法?林墨然道,一時有些好奇。 語畢,秦語辭突然輕輕揚了揚唇角,看向她的眼睛認真道:是此次徐北之行。 若再說的具體些,便是然然親自攜百姓一同轉移潛寧,又在回來的路上搭救了官兵,又接連搭救了我。 說來那時我竟忘了去做一件事,理應好好夸贊然然的。她笑笑,輕輕握住林墨然的手,放在唇邊虔誠輕吻,然然的箭法,果真凌駕于所有監(jiān)生之上,當真稱得上一句第一。 甚至不光箭法,就連膽識和資質也十分過人,因此我又有何理由再愚昧的認為然然依舊是那只小小的鶉鳥,可憐兮兮的需要我的庇護。 終有一日,然然會變成翱翔于九天之上的鳳凰。 如今想來,鶉鳥這個詞不知從何時起她再也沒有聽秦語辭提起過了,林墨然那會兒全當她是忘了,直至此時才意識到原是自己在變的愈發(fā)強大與堅強。 這種意識到自己在成長的感覺很好,被戀人發(fā)現(xiàn)并得到夸贊的感覺更好,林墨然聞言頓時喜上眉梢,臉頰也隨之紅了起來,一時還有些不好意思。 偷偷高興了好一會兒才終于再次開口,輕咳一聲道:既如此,以后若有什么事音音一定要告訴我。 會的。秦語辭應聲點頭。 那我就原諒音音了。林墨然笑笑,怎么看眼前的人都覺得喜歡,隨之抬手捧住她的臉,開開心心親吻她的唇。 許久才放開,還沒等說些什么,便聽秦語辭再一次開了口,道:盡管然然這般說,但錯了便是錯了,理應是要賠罪的。 賠罪。林墨然疑惑,如何賠罪? 這便看然然了。秦語辭笑笑,然然希望我做些什么都可,隨你處置。 隨你處置,這話可太勾人了。 林墨然聞言頓時點頭答應下來,待到用過晚膳便開始行使這項權利,叫秦語辭為自己端茶遞水捶肩捏腿的折騰了好一會兒。 這人在外是高高在上的長公主,到了她這兒卻順從的不行,好似愿把整顆心都奉獻給她,林墨然抬眼看她為自己揉捏小腿,看她為自己按摩手臂,一舉一動全都認真極了,頓感心動萬分。 下意識的勾住她的手,輕聲道:音音辛苦了,想要什么獎勵? 這本就是分內之事。秦語辭應聲笑笑,又怎敢同然然索要什么獎勵。 那你快歇歇。林墨然聞言忙道,實在怕她累著,便有意往床邊錯錯,為她留出一席之地。 只是話說出口,卻并未見她躺下去,反而見秦語辭開始抬手為自己解起衣襟來。 因才沐過浴,二人身上不過只穿了件單薄的寢衣,除此之外再無其他,頃刻之間便隨著她的動作褪下,林墨然見狀紅了耳根,忙道:音音這是做什么? 這世間除了身體上的愉悅,自然還有由心而發(fā)的歡愉,我心悅然然至深,因此便總想將這所有的快樂全部予你。 這也是分內之事。她道,唇角的弧度好看又曖昧,手指劃過她的指縫,觸摸扣緊,就這樣輕輕吻了下去,然然不必客氣。 第九十一章 秦語辭這話, 擺明了就是想要對她做些什么。 林墨然應聲啟唇,似乎有什么話要說, 可話未出口便又被秦語辭的吻堵住,幾次三番終究敗下陣來,到底淪陷在她的溫柔陷阱。 時間過的很快,不知不覺已經(jīng)清晨。 林墨然困的幾乎睜不開眼,迷迷糊糊鉆進秦語辭的懷抱,一夜無夢,直接睡到了第二日晌午。 再睜眼時, 秦語辭早已起了身。 今日陽光正好, 光影打在窗欞上, 也將她籠罩在一片淡淡的光芒中,叫她看上去美的出奇, 饒是日日都會見到,卻依舊叫人不知疲倦,不光想要將她看進眼底,也想一直裝在心底。 然然醒了?很快的, 秦語辭也注意到了她的目光,隨即放下手中的書,起身來到床邊坐下,抬手為人穿衣。 她向來貼心如此, 對她寵溺至極,甚至已經(jīng)摸透了她的睡眠規(guī)律,提前吩咐夕雪將午膳備好。 林墨然不過才洗完了漱,便能馬上享用到可口的午膳, 吃過飯后又無太多事要做, 干脆著手查看起秦語辭今早整理的那些資料來。 細細看去, 里面確實涵蓋了許多東西,林墨然一一查看,見其中不光分析了世家子弟的大致動向,近幾日朝堂中發(fā)生的大事小事,一些官員的狀況等等,還有幾位娘娘的信息 五皇子的母妃江妃,七皇子的母妃瑤妃,九公主的母妃瑾嬪 稍作思索便可知曉個中緣由,這些妃嬪大多都較為受寵,兒女也深受皇帝的喜愛,和秦語辭的確會有利益沖突,如今皇帝愈發(fā)防范自己的嫡女,又明里暗里給予秦月微重權,如此反差,莫說朝堂之上,就連后宮之內也早有風聲。 這般行徑,等同于給了其余妃嬪希望,深陷這深宮之中,萬千美好年華早已逝去,也見過太多帝王的無情算計,所謂真情愛意不過捕風捉影,稍縱即逝。 唯一可靠的,只有權力,因此總會有些人愿意放手一搏,企圖扶持自己的兒女上位,妄想同秦月微那般與秦語辭爭斗抗衡。 當真可怕的出奇。 林墨然看著看著,不由得脊背發(fā)涼,也愈發(fā)心疼起秦語辭來,正巧系統(tǒng)今日得空,隨之有些憂心的開口同她詢問:統(tǒng)兒,此事你那邊能查到些什么嗎? 語畢,系統(tǒng)無奈的應了聲:不能。 其實那天聽王知州說過那些話后我也偷偷查過,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竟然連相應的查詢程序都無法進入。系統(tǒng)說,語氣帶著疑惑和歉意,以往我只當自己級別太低,并未放在心上,可這幾次考核我明明每次都名列前茅,卻還是沒法像其他系統(tǒng)那樣獲得更多權限。 怎么會這樣?林墨然聞言頓時有些發(fā)愣。 我也不知道。系統(tǒng)輕聲嘆氣,我這幾天也向上級反映過,但他們每次都是敷衍了事,像是故意有什么瞞著我一樣。 后續(xù)我還會繼續(xù)努力的,只是現(xiàn)在到底幫不了然然太多。 若不是系統(tǒng)突然和自己提起,林墨然還不知她如今也經(jīng)歷著這般難事。 沒事的。林墨然應聲忙道,出言安慰系統(tǒng),應當是哪里出錯了,統(tǒng)兒這么優(yōu)秀,早晚可以得到更多權限。 我們一起努力。 好!系統(tǒng)見她這樣說,這幾天難受的心情終于得以緩解,干脆放寬心態(tài)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和林墨然聊了起來,直至她幾乎看完所有資料。 也就是在此時,一張有些怪異的紙張出現(xiàn)在了她的眼前。 這張紙就夾雜在眾多信息中間,分明是秦語辭整理過的結果,卻并未涉及到任何一人,反而列下了許多線索,卻又接連一條條的劃去,最終所剩無幾。 這是? 林墨然沉默片刻,下意識的開口向一旁的秦語辭詢問,后者應聲頓了頓,勾唇緩緩展露出一抹輕笑:然然不必在意。 不過一張廢紙。她道,聲音很輕,像是在說與自己聽,又像是在緩聲回答她的問題,許是我猜錯了。 明日便是國子監(jiān)開課的日子了。不等林墨然接話,秦語辭便起身徑直走了過來,我為然然準備了些用具,不知然然可愿賞臉親自來查看一番? 當然愿意。林墨然應聲點頭,沒想到她還偷偷為自己做了這些,頓覺感動,連忙站起了身。 卻又不忘那些資料,隨之啟唇道:我?guī)鸵粢魧⑦@些收起來吧? 不必。語畢,秦語辭緩緩搖了搖頭,隨之抬手拿起那些紙,接連送到燭火邊點燃焚燒,既已看過,便沒有再留下的必要。 她笑笑,抬手向自己眉心輕輕點了點,道:早已被我留存在了這里。 一日過的很快,轉眼到了國子監(jiān)開課的時日。 許久未曾去學堂,林墨然一時還稍稍有些不能適應,直到再次見到那幫同窗的臉,聽到他們同自己打招呼時,那陣感覺這才很快消散了,隨之來到自己的位置坐下,與眾人寒暄幾句,開始一整天的學習。 日日皆是如此,讀書雖刻苦,卻也在苦中摻雜了絲絲快樂與甘甜,更何況每每感到疲累時,一想到秦語辭的臉,便又可獲得無限的力量與勇氣。 不知不覺便已過了數(shù)月,這期間倒也發(fā)生了不少事,但兩人彼此扶持著,終究還是一一平安渡過。 直至一年冬至,皇帝的病再次加重,最過分的一次竟一連昏厥數(shù)日,當真叫人十分在意他的狀況,這期間御醫(yī)也來過多次,卻并未查到什么,只說是圣上平日太過cao勞,實在應當靜養(yǎng)。 與此同時,宮中漸漸有許多聲音頻起,有些是憂心圣上的龍體狀況,宮中御醫(yī)又看不出分毫,應當四下尋覓,在民間尋得一些世外高人前來,而有些則將此事與星象玄學掛鉤,認為圣上龍體抱恙一定是上蒼的暗示,預示著大昭許要面臨災禍,應當盡早防治才可。 而更有甚者,竟提到了監(jiān)國之事。 如今圣上因大病許久未能上朝,理應叫儲君代為監(jiān)國,再詳細些,當今長公主秦語辭應當擔起如此重任。 歷代君王中這般做法的頗多,并非什么旁門左道,圣上理應同意才是,只可惜這樁提議不過才起了個頭,便被皇帝一一打壓回去,甚至實在心煩意亂了,干脆尋些罪名直接將提議者問斬處置。 心中意圖如何,早已十分明顯。 一時間,宮中人人自危,再也無人敢提監(jiān)國之事,卻也有許多官員暗自為長公主抱屈,認為此事本不該如此。 但不等顧及太久,便又有一事接連而至 長公主她,竟也病了。 第九十二章 秦語辭這一病, 頓時叫整個朝堂上下都跟著憂心。 眼下圣上龍體抱恙,直至現(xiàn)在都還未曾查清明確病因,尚未尋到良好的解決辦法, 本就已經(jīng)足夠叫人煩惱, 不曾想如今長公主殿下的身體竟也開始出現(xiàn)異樣。 群臣皆知圣上和殿下的關系雖表面和諧, 暗里卻早已趨于破碎,一時難免有些發(fā)愁,不知到底該不該私下攜禮前去探望。 若要真的去了,那便相當于明示了自己的站隊, 表明自己忠于長公主一方, 這無異于公開和皇帝作對, 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可若是不去, 他日待到秦語辭繼位后, 難保她不會記起今日之事, 明里暗里有意打壓,至此自己的前程也便是毀了。 如此難題, 實在叫人一籌莫展。 所幸不等他們思慮出結果, 秦語辭便已明確表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以自己身體實在虛弱恐招待不周為由,謝絕任何人前來探望。